第30章 追殺
兩張圖放在一起, 竟絲毫不差,并且季绾的圖有些地方甚至标注得更加詳細。
周沐白擡起頭看了一眼季绾,又着手中的圖, 忽然發現, 有些人大概永遠不能夠知曉天資愚鈍之人的痛苦。
他不禁輕聲一笑,“呵, 你這算什麽?天賦?”
季绾聽到周沐白算是變相地誇贊,自然有些得意,“嗯,怎麽不算呢?”
周沐白點了點頭, “行,就用你這張。”
兩人詳細計劃一番, 商定明日晚間行動。
等了一日,天色入黑, 兩人讓黃三炮約王丞出去吃酒, 好放松府內警惕。
周沐白與季绾一身夜行衣趴在王府後院房頂,看着府中一波又一波的護院走過。
兩人蟄伏,靜待時機。
眼看府中護院交班, 守備薄弱時。
周沐白使了一個眼色叫季绾進到書房當中,他在房上緊緊盯着, 若是有任何響動, 他便能夠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季绾大踏步地跨進王丞的書房, 開始快速翻找。
只見王丞的書房, 名貴器具古玩家具樣樣都是精品,有些甚至只有在皇宮內院才能看到。
季绾不禁感嘆, 想老爹當了一輩子官, 也沒有像王丞這樣富得流油, 想來王丞上任這些年,這得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時,府上管家似乎察覺書房當中有異動,提着一盞燈朝書房走去,在即将跨進門口時。
周沐白身形一閃,一個黑影掠過王府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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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護院看到,大喝道:“有刺客,抓刺客!”
衆護院紛紛抄起手中的□□長棒,向周沐白襲去。
周沐白跑向前院,将所有的守衛注意都吸引了過去,引起一陣騷動。
季绾瘋狂地在書架上一件件翻找,也未見黃三炮所說的地圖,季绾飛速地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看過的話本,想着書中描寫重要的東西都會藏在哪裏。
她靈光一閃,哦,對,暗格!
她拿着青霜劍仔細敲着各個地方,聽着哪裏有空鼓音。
終于在一方花架後,聽到了異常,季绾看着那花架上放着一盆蘭花。
這暗格怎麽開來着?
季绾想了想,伸手轉動了一下那盆蘭花,果真花架後方的一塊牆面緩緩向上,露出一方狹小的空間。
季绾眼前一亮,被她找到了!
她伸手拿出那暗格當中的地圖,借着熹微的月光看了看,正是那商隊路線圖。
季绾将那花盆再一轉動,一切恢複如初。
她迅速地将圖往袖中一塞,剛踏出門,被一小厮撞個正着,那小厮當即大喝:“後院有刺客!”
季绾心頭一慌,伸出手中的短劍,用劍身一劍向那小厮脖頸敲下去,小厮暈厥倒地。
她忙向後跑去,可後面前卻有聞聲趕來的護院正朝她跑來。
她又調轉向前,許是剛才那小厮的一聲叫嚷,将前面的人也叫了過來。
季绾看着前後夾擊的人,心道這下完蛋了,這麽多人她也打不過啊!
正準備抽出腰間短劍與護院開戰時,周沐白閃身來到季绾身前,輕聲道:“走!”
周沐白拉着季绾飛掠到王府的牆外,兩人飛速地向一暗巷中跑去。
那王丞府上的護院見兩人出了門,紛紛追出門去。
周沐白與季绾兩人一身行衣,狂奔在常州的大街上。
後面的王丞府上的家丁和護院緊追不舍。
兩人沿着這條街跑到盡頭,竟然是之前去過的天香樓。
周沐白拉着季绾來到一處角落,他沉聲道:“脫衣服!”
啥?脫衣服?
這,這,不,不好吧!
季绾閃過一絲猶豫,可眼看着周沐白将一身夜行衣脫下,她心領神會,穿這身衣服在燈火通明的天香閣面前奔跑,無異于昭告整個常州城今夜有刺客。
季绾快速地将夜行衣脫下,兩人換裝完畢。
“快走!”
周沐白拉起季绾的手疾步跑向天香樓,季绾愣住了,這是第一次有男子握她的手。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向季绾襲來,她的心怔怔一跳,不是因為自己跑動,而是因為所有感覺都來自握着她的那只手。
他長手的掌幹燥而溫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像是怕她丢了一樣。
季绾于慌亂之中低頭瞥過一眼那只手。
真白...
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季绾得出一個結論,周沐白不光眼睫毛長得好看,就連手掌也好看,這個人簡直就是老天賞飯吃。
兩人停在天香樓前混進來往的嫖客當中,季绾想着,周沐白要是來這個地方當個男優,他一定賺大了,她第一個就想嫖他。
唉,季绾覺得,周沐白明明可以看臉吃飯,卻偏要靠才華,可惜了。
“在那!他們進了妓院!”
後面的護院看到兩人進了天香樓,紛紛扔下手中棍棒,朝天香樓跑去。
周沐白帶着季绾急步跑進天香樓的後院,随便推開一扇門,拉進季绾便躲了進去。
房內正有一油膩的中年嫖客從床上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叫人聽了便能臊一臉紅。
“小娘子,這樣可舒|服?”
“哦,官|人,啊...啊...”
妓子尖細的嗓音混着男子濃|重的喘|息聲,陣陣地從帳內傳出,整個雕花紅木床吱呀作響。
季绾聽見臉色一紅,覺得眼前似乎有無數黑鴉掠過。
自小到大哪裏聽過這樣的聲音,她雖從話本上見過男女之事,可這跟當場聽見可是兩碼事。
她偷偷瞥了一眼周沐白,發現對方也瞥過她,兩人像是觸電一般忙別過頭。
盡管是一瞬間,可季绾還是看到周沐白緊緊皺着眉,臉色像是蒸熟的螃蟹,那表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季绾內心狂笑,以周沐白的人格怕是一輩子都幹不出踏進妓院當嫖客這檔子事來,如今乍然聽見這等淫詞浪語,估計再等一刻,他直接拿劍劈了那人也不一定。
帳中人似乎察覺有人進來,一把撩開帳幔,看房內多出兩人正盯着他,那人眉頭一皺,“哪來的混賬,竟敢壞老子好事。”
那人身|下的妓子看到房中多了兩人看着她行房|事,立刻尖叫一聲,扯過衣服遮住了裸|露的上身。
季绾看着周沐白的反應,只見他瞬間閉上雙眼別過頭,那表情活像是自己被抓|奸一樣。
她心中笑起,周沐白這麽容易害羞,這可怎麽當男優。
周沐白皺起眉頭,随手抽出季绾手中的劍,提着就向那床走去,用劍尖直指那人,冷聲道:“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不然,有如此凳!”
說着,周沐白持劍一揮,那上好的紅木凳,一劍被削掉半個角。
周沐白又慢慢地将那劍提起,架在那人脖子上,眼神淩厲,全然沒了剛才的羞憤。
那男人臉色一白,“少俠饒命,這就走,這就走。”
說着,忙帶着身下妓子,慌亂地穿上衣服,一邊暗罵,一邊出了門。
房內只剩了季绾與周沐白二人。
季绾見兩人暫時安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懸着的心終于放下,靠在門上,靜靜休息。
周沐白坐在床上,手肘靠着雙腿,細密地喘息着。
他看了一眼季绾,“拿到了嗎?”
“嗯。”季绾回應。
周沐白遲疑了一下,“可有受傷?”
季绾倒是沒有料到周沐白會關心她,心底生出一絲愉悅來,“沒有。”
周沐白聽到季绾安好,暗自松了一口氣。
季绾冷靜下來,腦中回想起周沐白剛才帶着她狂奔的模樣,不知不覺間那雙手給她的奇異觸覺又向季绾襲來。
她在微暗跳動的燭火下,看向周沐白的那雙手,正十指交疊靠在膝蓋前,修長又潤白。
季绾眨了眨眼,她若是再摸上一下...
意識到這一點,季绾忙別過頭,看着門外。
啊,她在想什麽呢,周沐白長得好看跟她有什麽關系啊,滿朝上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有多煩她。
她竟然想嫖|他?
做夢吧!
周沐白擡眼,看着季绾站在門口的身影,回想起剛才那等荒唐的一幕,自己竟然和自己的下屬聽人行|房?
他的臉又紅透了,這樣的事情,這輩子都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
“找!一間一間地給我找!老子親眼看到他們進了屋!”
季绾靠在門口,隐約聽到院內有人喧嚷着進來。
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慌了起來,“大人,他們找來了,怎麽辦?”
周沐白起身來到門口,靜靜地聽着那一行人,挨個闖進每間客房。
嫖|客的咒罵聲,□□的尖叫聲四起。
他眉頭一皺,眼看着即将翻到兩人這間屋子。
他拉着季绾來到床上,放下帳幔,仔細聽着院外的動靜,伸手慢慢握住腰間軟劍的劍柄。
季绾坐在床內的一角,看着周沐白猶如一只鷹隼,像是要随時大開殺戒。
她心髒在胸中跳躍如擂鼓,細耳聽着院內喧嚣四起。
眼見那搜尋聲越來越近,季绾伸手抽出周沐白的發簪,一把黑亮柔順的墨發散落下來。
她拉住周沐白的手肘,周沐白回過頭,見季绾如此,眉頭一皺,“你做什麽?”
季绾眨了眨眼,朝他微微一笑。
機會不就來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護院一腳踹開。
一行人沖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帳幔正在輕輕晃動,其中一人帶頭上前,一把撩開帳幔。
作者有話說:
周沐白:我拿你當下屬,你居然想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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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春游時撿了一個受重傷的小書生。
小書生看着爽朗清舉,性子卻有些清冷,傷好後他失了記憶,只記得雪芙一人。
後來書生成了雪芙的贅婿,婚後兩人蜜裏調油一般。
書生對雪芙千依百順,縱得雪芙無法無天。
雪芙性子嬌縱,許是看多了話本,閨閣房事大膽放肆。
夜間雪芙鬧得歡,嬌滴滴對書生道:“夫君,你讓人家騎個馬可好呀?”
書生不願,雪芙含淚:“夫君,你是不是不喜芙兒了?”
書生無奈輕哄:“讓你騎。”
雪芙騎在他弓起的背上,伸手拍他的屁股,開心得像個孩子,她以為這輩子都可以這樣開心下去。
直到近來雪芙發現夫君看自己的眼神越發清冷,她隐隐擔心,莫非他恢複記憶了?
青梅竹馬的小侯爺歸來,聽聞雪芙有了贅婿,強逼二人和離。
雪芙哭哭啼啼告到金殿上,求皇帝主持公道。
可看清那龍椅上的人,怎麽與自家夫君長得一模一樣?
若這是真的,那豈不是她昨夜竟騎在天子背上,還打他的屁...股...
國都誰人不知,天子嗜好,喜殺人...
雪芙只覺脖頸一涼,顫聲下跪:“民婦參見陛下。”
帝王走下龍椅,俯身在雪芙面前,他垂眸冷笑,“民婦?昨夜榻間不是讓我叫你,寶兒?”
雪芙擦了眼淚,打了一個哭嗝,楚楚可憐看他,“寶兒,哦不,民婦,民婦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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