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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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伽佳走了,我戳了戳狗,狗腦袋埋沙發裏不理我。
我:說句話。
狗不吱聲。
我:汪兩聲也行。
狗:汪。
我:......
真把自己當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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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殺青宴的那一晚。
我剛要想起來。
我還沒想起來,小張興奮地抱着吉娃娃就走了進來,喜笑顏開:哥,我把捶捶抱來了。
捶捶在小張的懷裏,一邊咬他手一邊哈氣。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再抱回去。
小張:哥你是不是遛我?
我: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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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于意跑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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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場男主為了女主一夜白頭,最後跳下誅仙臺的戲。
這是我頭一次嘗試白發古裝造型,小張拿着手機怼着我一通亂拍,準備拿去發通稿。
小張:哥,你笑一個,你這樣拍的不好看。
我耷眼看了幾張,別看小張一副精壯猛男的模樣,還挺會拍照。
我:小張,我覺得......
小張大概以為我另有高見,滿懷期待地認真看着我。
我:我覺得于意可能喜歡我。
小張面無表情:哥,你注意點,人造型師還在呢。
旁邊本來慢條斯理收拾化妝箱的造型師,在聽到小張的話立刻拿起黑屏的電話,:喂,喂,喂,嗯,嗯,嗯,我馬上到。
光速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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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又重複了一遍,:我真覺得于意喜歡我。
顯然我說的話已經超出了直男小張的認知,他八成覺得我是被晖哥餓傻了。
小張:哥,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給你買杯奶茶,不讓晖哥知道。
我:芋泥波波五分糖。
從小張鄙夷的表情裏,我讀出了他內心的OS,我就知道你這個藝人是為了騙吃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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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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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腹心事,跳下了誅仙臺。
咯吱咯吱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聲音。
緊接着就是噗通一聲,重物撞擊在水泥地面,頓時現場亂作一團,黑壓壓地人就圍了上來,還有一只毛茸茸雪白的一團在人群的最前面。
我的腿可真他娘的疼。
緊接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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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事後總結:劇組威亞出事故致何故高空墜落,它竟然沖在最前面!
今年的忠犬八公不是于意,我第一個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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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聽着一只狗在我耳朵邊逼逼賴賴。
我很想睜開眼讓他閉嘴。
但他在我旁邊說:何故,其實我喜歡你。
我腦子裏頓時充滿了CP粉吵吵鬧鬧的聲音:哦~他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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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回殺青宴的那一晚,熙熙攘攘的KTV裏。
于意是死都不願意接麥克風,喝高的大寶哥是抱着麥克風死也不願意放手,扯着破喉嚨聽不出來是在唱歌,還是即興rap。
晖哥在一邊無語的捂着耳朵:這個圈子裏是沒有他在乎的人了嗎?
我看了一眼粉嫩的大屏,正閃過兩句歌詞,稍息立正站好,請報到,第一眼微笑......
歡樂的旋律下,大寶哥微禿的腦袋頂跟着燈光閃爍,可能真的沒有在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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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拎着兩瓶酒過來,跟晖哥官方了幾句,就進入了拼酒的主題。
我輕車熟路地從晖哥面前拿過酒瓶:晖哥脂肪肝剛戒酒,我替晖哥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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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杯也沒入口,就被于意接去了。
導演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你們擱這兒玩成語接龍呢?
我還沒來得及怼于意,是沒酒喝了嗎?幹嘛搶我的?他噸噸噸就一杯全幹了。
導演為難的看着自己的紮啤杯,心裏八成是在罵于意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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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麽一杯啤酒,于意蹲在馬桶邊吐得稀裏嘩啦。
我遞給他一瓶水,多少有點無語:大哥你不能喝,搶什麽?
于意暈暈乎乎地站了起來,腳步有點踉跄,斜靠在隔間的木板旁:喝酒傷胃。
我:傷胃你還搶?
于意:你年紀也不小了。
我看了一眼,洗手間現在沒人,也就是說如果我揍他,并不會被拍下來。
這麽想着手還真有點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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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副迷糊的樣子,多少有點惹人憐愛,我收了打人的心思。
我:好點了嗎?
于意:有糖嗎?
我估摸着他是吐的嘴裏難受,摸了摸兜,雖然沒有糖,但有一顆偷藏起來的費列羅,有點不舍地遞給了他:我就這最後一顆了。
于意:我一會兒還你。
說着還我他就塞進了自己嘴裏,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正想損他,小心思琢磨着一顆費列羅能诓來多少零食。
結果他猛然倒向我。
不對,不對,是猛地撲向我,我的嘴巴感受到了巧克力的甜膩,彌漫在味蕾之中,好似是酒心的。
我是犯了大罪了,給一個醉鬼喂酒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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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不應該是酒心巧克力。
而是,我好像是被于意強吻了,在廁所隔間裏。
我:于意,你......
我這話還沒說出來,他彎着一米九的身體,又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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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他強吻我。
還是他強吻我之後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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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攙扶着他走出洗手間,正好遇到他那操碎了心的生活助理,一把将于意推向了他的生活助理:你家藝人喝醉了,你把他帶回去吧,我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生活助理扶着滿身酒精味兒的于意,看着我愣了數十秒:何故老師,你,你,你在廁所裏偷吃巧克力?
我抹了一把嘴唇,還真的沾了巧克力。
而罪魁禍首莫名其妙地傻樂了起來,我生怕他說出點啥,趕緊催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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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意之後,我特意讓服務員搬了一箱白酒進來,今天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兩個小時後,晖哥看着房間裏四仰八叉的醉鬼們,:何故,意思意思下得了,你這有點過了。
我吃了口果盤裏的西瓜:沒收住,下次注意。
下次?劇組的同事紛紛表示,不會有下次了。
第二天一大早,晨跑回來的我我,客氣地在劇組群裏艾特大家:下次有空一起喝酒。
直到下午,大家紛紛表示:不必了不必了,何故老師,酒這個東西您以後最好別沾了。
組局之前我忘記告訴他們,我打會說話那年,就是被我爺爺的老白幹喂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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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于意的微信,是進退兩難,反反複複地删着聊天框的消息。
在反複之間,于意的名字就突然變成了“對方輸入中......”
吓得我手機差點丢出去,等我再端穩手機,空蕩蕩的,什麽消息也沒有。
我還沒揣測出他的心思,電話直接打來了。
對面是于意還有些沙啞的嗓音,:何故。
我自己先心虛了兩分:您說?
對面沉默了半分鐘:我昨天喝斷片了。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
于意:嗯?
我:不,我是說,那好慘哦~
于意:我昨天喝醉了之後沒有做什麽......
我:有,您喝得可開心了,一時高興,還自稱是齊天大聖,當衆翻了幾個空心跟鬥。
我:喂,喂,您還在嗎?
對面是沉默地嘟嘟聲。
小孩子就是不經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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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誰也沒有再提過,當然主要因為,這件事只有我和那顆無辜的費列羅知道。
連我都快忘記了,突然想起來并不是因為靈光一閃。
而是于意在我耳邊嘟囔着: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只是那天,我暈暈乎乎站在你面前,看着你心跳的很厲害,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我想吻你,然後就真的宕機了一樣親了你。
于意:誰知道你第二天竟然先不認賬。
難不成我要告訴于意,你親了我一口,然後吐了?
咱好歹是個體面人,想到這裏我氣憤地睜開眼想跟他争辯,包裹起來的腿,鑽心的疼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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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意被我突然坐起來吓了一跳,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整詞兒。
門口的小張吓得指着于意,你你你了半天,差點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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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異常勤奮,(●''●)誇誇自己。
(其實是為了可以周末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