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做我的侄媳婦兒。”顧君堯沖妙然點了點頭,口頭上繼續洗唰顧西爵。
難得顧西爵也在家人面前露了怯,撫撫鼻子,認了錯,急忙給衆人做了介紹。
“顧處長,難得您大駕光臨,真是小女的榮幸。”
談光業的激動溢于顏表,雖然自己明顯年長于顧君堯,也是伸出了雙手去握對方的單手。要知道這位警務處長當年的豐功偉績簡直謦竹難書,曾經震驚海峽兩岸,甚至威名遠播到了那蛋丸小島。還是港城有史以來,最年輕最英俊的警務處長!那光環別提有多亮了,他這肩頭上的金星星都是特首親自給戴上去的。可謂一身榮耀,百年無人可及!
誰能料到,同樣是姓顧,這兩叔侄的保密功夫簡直做得滴水漏,顧西爵來港城這五年,愣是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事實上,顧西爵從十三歲叛逆期開始,就特別不喜別人拿家世說事兒,從來不會主動對外宣稱自己的背景情況。平日叔侄倆見面,并不多,且較為隐密。畢竟是顧家唯一兩個在外地打拼立業的人,私下裏關系十分親厚。因為年齡差距小,顧君堯的真實身世影響,叔侄倆特別投契,也沒有嚴格的長幼之分,感情親如兄弟。
這時候,談光業也終于有些明白,當年為啥這小子拒絕他的推薦,和老丈人的賞識提攜時,底氣那麽足了。敢情,人家的後臺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談副會長客氣了,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這都是應該的。”顧君堯笑着,也伸出了雙手,算是給了談光業一個大大的面子,同時更是以絕對閃亮的形象掃去了先前顧西爵的陰霾,大大地給侄兒長了臉面。
随後送上的新婚禮物,份量也不輕,那是一套琺琅古董嵌寶黃金手镯,如意頭,鳳凰尾,祥雲滿身,金銀玉地,其手工藝就是放在現代也可堪稱世間極品了。
對于這類物品,上年紀的太太們格外有眼光,一直沉默的小姨媽華玉琳就忍不住搶過來啧啧稱嘆,但她也說不出個典故來,而是出身書香大家的蔣素清道出了镯子的貴重之處。
“這如意頭和鳳凰尾的雕飾,不會是慈禧太後給同治帝大婚時,專門命內務府造辦處打造的那對黃金镯吧?這镯子深得皇後喜愛,同治帝卻因為極讨厭母親賜封的皇後,而故意奪了镯子賞給了妃嫔。之後八**隊入侵皇城就遺失了。我也只是在家族裏遺留下來的舊照片裏,瞧過皇後戴這镯子拍下的照片,看着有些像啊!是真的吧?”
顧西爵給蔣素清解了惑,“真假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東西是我爺爺當年從**手裏繳到的戰利品,傳給我媽的。不過……”他有些不太贊同地看向顧君堯,“叔,你把媽給你用來做訂情物的镯子,借花獻佛又扔還給我,有點不厚道啊!”
“去,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叔,謝謝您!”妙然接過镯子後,順便也打趣了一句,“您真沒說錯,爵他就喜歡占了便宜還喊冤。”
“老婆,你怎麽連着叔來笑話老公啊!”
這方一打趣兒,衆人都笑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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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衆人故意晾在一邊,聽了半天壁角的華玉瑤這下是徹底地偃旗息鼓了。那對古董镯子自然是早早超過了華玉琳送的紅鑽石項鏈的價值了,可她怎麽想得通,之前明明一無是處的窮小子這會兒搖身一變就攀上個警務處長的叔叔了。
托丈夫在黑白兩道關系的福,她對港城這方的警界情況也有些了解,對顧君堯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除了顧君堯令人咋舌的功績,只有內部級高層的人知道,他能以空調部隊的身份在港城警界打出一片天,那在京城的公安部裏也是有些關系的,否則當年查出那個涉及警政商三界貪污**甚至勾結國外黑道勢力買賣人口的資深政治世家,能不被潛,還将人連根撥除,沒點兒硬實的後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此說來,顧西爵的後臺可一點兒不簡單了?!
20.天價新娘3
這時候,本來情緒低落埋在爸爸懷裏的小寶貝也擡起了頭,盯着顧君堯看了半晌,眨眨大眼睛,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叔叔,你好帥哦!”
顧西爵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用力親了小寶貝一下,“小月月,應該叫叔公。不過你要叫叔公大帥哥,他也會很喜歡的。你叔公可是風麾全港最帥最年輕的警務處長,專門抓壞蛋的大英雄哦!”
對此,顧君堯尴尬咳嗽了一聲,瞪了顧西爵一眼。
小寶貝雙眼更亮了,伸出小手就要往顧西爵懷裏撲,還叫着,“叔公,叔公,你好帥,抱抱,抱抱!”
小家夥這一鬧騰,場面更加熱烈喜慶,衆人笑得更歡了。
顧君堯也是極喜歡孩子的人,接過肉嘟嘟的小家夥,眉眼之間也溫柔了幾分。
小家夥好奇地摸摸“帥叔公”胸口的那些漂亮的勳章,奶聲奶氣地問,“叔公,你抓了很多壞蛋嗎?那你可不可以把大巫婆和大巫師都抓起來,他們都是大壞蛋,他們欺負媽咪,欺負爸爸,他們老罵我和多多是野孩子,媽媽聽到都好傷心。他們好壞好壞,你可不可以把他們都抓起來,關到大牢裏去?”
小家夥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指向那藏在衆人背後的華玉瑤。
本來,妙然還猶豫着要不要給華玉瑤找個臺階下,畢竟都是一家人,未來擡頭不見低頭見,鬧得太僵也不是好事兒。哪知小寶貝這一說,緩和的氣氛又要跳回原點時,她急忙上前拿美食逗引開小家夥的注意力。
顧西爵立即将兩母女摟回自己的勢力圈,借着汪家豪突然的出現,便将華玉瑤巴望的臉色給甩到了腦後。
喲!剛才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兒,賞了爺們兒結結實實的幾大巴掌,這會兒就想見風轉舵順水行舟了?哼,沒那麽便宜!
“家豪,你終于出現了,錢助理讓你來送這東西?倒真是應景了!你做不成我的證婚人,做我的財産轉交見證人也不錯。”
本來汪家豪因為之前帶來慕容冬兒的事,還有些尴尬,但見顧西爵滿面春風,心下暗自嘆了口氣,目光掠過一身雪白婚紗的妙然時,更加黯淡。
顧西爵将一切看在眼底,并未明說,高興地将汪家豪托來的盤子上的紅色錦帕揭了開,裏面霍然是一份財産讓渡書。他眉飛色舞地看向妙然,妙然心裏卻是十二萬分的清楚,這男人的小心眼兒又泛了,要是不讓他得瑟夠,回頭大姨估計會損失慘重啊!
腹黑狼的行事标準是什麽,別人進他一寸,他必還其一尺。
“華女士!”顧西爵這一叫,周人方才憶起還有這號砸場子的人物,紛紛投以十二萬分的關注,看向了華玉瑤。
華玉瑤在小月月告大狀時,就想溜掉了,哪知立即被顧西爵又給折騰了回來,不得不繼續端着貴婦人的架勢,迎上顧西爵要笑不笑絕對不懷好意的笑臉。心下覺得有幾分不安,但鑒于大家到底都是上流圈子的人也講究個氣度胸量,覺得做男人的怎麽也不會跟她一女人計較吧!
遂也釋然地翹起了唇角,走了過去,對于顧西爵身邊站着的穿着筆挺制服的顧君堯投去個相當委婉的笑,可在周人眼裏,那笑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紛紛在心裏鄙視了一番。
緊接着,顧西爵完全沒什麽掩飾地大聲說道,“據您剛才所說,我顧西爵窮酸低下沒資格娶到妙然為妻,現在我依言把我所有的財産都交給妙然,麻煩您先瞧瞧這財産的份量夠不格兒?跟那葡京娛樂城的何公子、江信建設的張公子、澳門特首的小公子相比,我這些身家是不是寒糁死人了?在這兒,大家也給我顧西爵做個見證,以免下次我和妙然的正式結婚典禮上,還有誰蹦出來戳我們的脊梁骨,那就真是太掃興了!”
話一落,可別提衆人是啥臉色,顧君堯當下是身份最高的官兒,旁邊有人在他耳邊遞了聲兒将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那臉色唰啦一下沉了下去。
還真別提,穿着制服的人那一擺起譜兒來,氣勢絕對是杠杠的,當下就吓得華玉瑤的花容盡失,張張嘴,卻都不知說什麽好,只能幹幹地賠起笑臉來。
道,“呵呵,小爵,瞧你說的,剛才不過是大姨開個玩笑罷了,哪能當真啊!”
聽她這一說,衆人都露出鄙視的眼神來。
“華女士,不好意思,我顧西爵今兒洞房花蠟夜,算是人生小登科。今天我要不當真,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這輩子都要被人戳足了脊梁骨,還算男人麽!”
這一末句,顧西爵突地低吼一聲,吓得華玉瑤渾身一抖就直往後縮,他還步步緊逼,一掃先前儒雅溫存,語氣更是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不踩死對手不罷休”的狠辣,吼道:
“難道做人家長輩就可以仗着輩子,把說過的話都當放屁使!”
不得不說妙然的擔憂是非常有道理的,惹到顧四爺的人,只有悔青腸子的份兒,而大姨媽華玉瑤現在任重道遠啊!
而顧西爵就更“絕”了,他就沒實心給誰再繞舌的機會,接着就拿起了讓渡書,朗聲念了起來,“我,顧西爵,自認現在精神狀态正常,思維清晰,智力正常。現為表示對新婚妻子談妙然女士的尊敬和愛意,特決定在此結婚儀式上,将自己所擁有的晟皇珺月酒店的全部股份,以及雲染酒店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念到這裏,他故意頓了一下,湊過身兒跟妙然“小小聲”咬了下耳朵,用着衆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解釋說明了一下:
“這雲染酒店最大的股東其實不是我,是我大哥。所以俺只有轉讓這點股份的權利了,老婆,你不會失望吧?”
哧!瞧瞧,又來裝委屈騙同情了呗!
對于男人的可憐讨好相,妙然在心裏哭笑不得,嗔怒似地瞪了他一眼,乖乖點頭接應下了,男人得了老婆便宜那是立即見好就收的,偷了一個香吻,接着往下念。
“……除此之外,在海外投資控股的五家酒店股份,全部轉入我老婆談妙然名下。以及在淺水灣,銅鑼灣,尖沙嘴等處購置的七處房産,其中有兩座海景別墅,一座山景別墅,約計當前總市值達……”
顧四爺又故意打了個拐兒,繞到老婆的香腮邊,帖着耳朵說,“老婆,這串兒數字裏的逗號太多,你老公眼神兒不好,你給瞅瞅到底是多少來着?”
衆人終于忍不住齊聲低噓,這斯實在是太欠扁了不是,存心來埋汰人的。
嗯,說對了,他顧西爵終于能将剛才那一身臭酸水給甩掉,完完全全找回自家場子了。
妙然羞紅了臉,不知是為男人說的話,還是為後背上帖着的滾燙大掌,或者臉頰邊飄來的灼熱呼吸,眨了好幾下眼,才勉強将文件上的黑色小鉛字看清楚,這一看清不要緊,再在腦子裏溜了那麽一圈兒後,她一下叫了出來:
“五十八億……美元?!”
這話兒可是故意被主持人遞上來的話筒,給放大到了全場,現場瞬間陷入整整十秒鐘的死寂中……
------題外話------
親愛的親們,祝雙節快樂啊!
不好意思,昨天一忙就忘了這裏喲,真是抱歉。今天補上!嗯,希望大家不要嫌瘦哈。
麽麽,祝大家節日快樂,阖家幸福,萬事如意。
21.天價新娘4
最後還是身份地位最高,見過大風大良的顧處長出了聲兒,口氣不無調侃道,“臭小子,沒想到這才五年,你就賺了這麽多私房錢。上趕上老爺子說的帝國主義資本家行列了?”
顧西爵那胸膛一挺,故做深沉地咳嗽一聲,“叔,別那麽老八股。什麽帝國主義資本家,就我這麽點兒身家,在俺大哥眼裏連顆眼屎都算不上。我頭上那三個哥哥,光三哥的一個鈾鏟,一年不到就當我五年的身家了。”
鈾礦是核工業生産的重要原料,同時也是各國重點儲備的戰略資源之一,地位與石油相當,但由于其在全球的儲量極少,其價值遠高于諸如鑽石黃金和石油,絕對不是一般的能源商人能玩得起的資源。
聽了他這話,妙然想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瞪着大眼睛,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這男人了。
別以為這個資産數是筆小數目,港城裏就顧西爵這個年紀,能擁有這麽份身家的貴公子那也是鳳毛麟角的了。
就拿霍子銘來說,他的身家在百億以上,可是那也是由于他繼承了祖上産業的緣故,要靠他自己整五年自己打拼,也不一定能幹出顧西爵這份兒家産來。
而當年李家的那位小公子,要投資電信盈科,也是靠他老子亞洲第一富豪東拼西湊了幾十億才幹起自己的事業的。要不靠祖産,他們能有現在的成就麽?答案是肯定的!
再說整個港城的上流公子們,多數越是出名的人物越是流于纨绔的三流水準,名頭基本上都落在了玩明星玩嫩模玩XX門上面了,每月不過拿了家族的一些分紅混吃等死地玩着,頂多可供支出的費用也不過百來萬,還是港幣,包個小明星小嫩模坐油艇出海玩玩還行,真正像顧西爵這般踏實做事,低調做人的幾乎沒有幾個。要真算有,那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哪能跟迷死八歲小鬼到八十歲富太的顧四少相比。
總之,橫來豎去,如數家珍,顧西爵這份兒絕對是獨一的,無人可比的。前面華玉瑤提到的三位公子,除非繼承了家産,否則就個人可全權支配的身家,沒一個趕得上顧西爵。當然,那三位公子的令尊大人現在都活得健好,要繼承家産的時間還早得很呢,根本不具可比性了。
華玉瑤這會兒的一張老臉,只能用菜色來形容了。
顧西爵在衆人一片驚訝到爆的眼神中,依然鎮定自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樣,非常帥氣地拿出自己上衣兜的小金筆,看了妙然紅撲撲的小臉蛋兒一眼,心神無比蕩漾地在讓渡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兒,贏得抽氣聲無數。
在場的港城人士,那平日看八褂聽新聞,見過多少港商豪富玩女人包明星啥啥的出手豪爽闊綽的,那豪門的婚宴耗資上億的也不是沒參加過,可今兒還是被顧四爺豪筆一揮就送出去五十多個億的……美元,做聘禮,驚得膽兒顫!
要知道,在亞洲都號稱首富的那位李超人,雖說身價達六七百個億美元,可他也不敢随便就扔五十多個億給自個兒老婆啊!這最近分了家産,那也是分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女人吶?怎麽舍得!
“老婆,該你簽字了!”
“老公,其實……我想……”
妙然微微紅了眼眶,這感動一波接一波的浪頭可真是太大了,打得她真有些接受不良了。
“老婆,咱進門前不都說好了,今晚你只要乖乖地做快樂的新娘子,其他什麽都不用操心。來……”
顧西爵撫撫女人微紅的眼眶,心下一片恻然,将小金筆塞到了她手裏,放在了讓渡書上。
妙然心裏砰砰跳個不停,在小姨媽和蔣素清的輕聲鼓勵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時候,談光業都忍不住啞着聲開口道,“小爵,你這孩子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不得不徹底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當年沒能留住這小子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兒。話說,蒼天雄鷹怎可做園中斑鸠?!
顧君堯也打趣道,“你小子,沖冠一怒為紅顏,散盡千金家産啊!難怪你老子總罵你是敗家子。”
顧西爵正想還嘴時,一道高揚的聲音就從人圈外擲了回來:
“他這臭小子,何止是散盡千金家産,根本就是為博紅顏一笑,烽火戲諸侯外加千裏荔枝喜相送,不把大家夥都折騰進去是不會消停的!”
人圈迅速讓開了一條道,就見一身着黑色迷彩服的高大男子,踩着一雙锃亮的高梆軍靴,虎虎生風地走了進來,那硬朗深刻的五官讓人印象深刻,要是再在那黝黑的臉上抹上幾道綠色迷彩,整個兒就一最近大片裏的《敢死隊》特種兵形象,絕對的冷酷帥氣。
剛才那聲音別提有多嘹亮了,震得全場都頂不住他到來的這股子強大氣場,這人也不客氣,上前就将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皮箱扔給了顧西爵,拿起旁邊服務生托盤裏的酒,一口豪飲,真是英姿飒爽,瞬間就迷倒一片兒小姑娘的芳心。
“三哥,你怎麽來了?這啥玩藝兒?”
三哥啊!
衆人一聽耳朵都在動,剛才靠得近的都聽得很清楚,這位哥哥的一個鈾礦可是個超級聚寶盆吶。居然這麽快就見到這位大礦主,沒想到居然如此年輕,如此帥氣,不得不讓女士們浮想聯篇了,琢磨這位超有型的帥哥背後到底還有什麽神秘驚人的後臺,能拿到那樣的礦資源。
南宮帝司喝完酒,才滿意地喘了口氣,道,“還能來幹什麽?不是大哥打電話說你小子趕了時髦玩上閃婚了,我會趕了戰鬥機又趕直升機的跑來給你撐場子嘛!密碼是你的生日,大哥大嫂送的新婚禮物!”
顧西爵嘴上說着“三哥辛苦了”,臉上可沒一點兒謝意,急忙撥弄手上的黑皮箱子。
妙然立即讓服務員又送上解渴的飲料,熱毛巾,漱口水,小點心,招待着新來的“三大伯”。
南宮帝司大方贊道,“弟妹不愧是國色天香啊,能把這混小子逮上號兒,辛苦你了。”
衆人噴笑。
妙然尴尬地傻笑。
恰時,小黑箱子終于打開了,無數雙眼大放精光湊過去。
只聽得顧西爵低叫一聲,“這個粉鑽,不是大哥留給大嫂的寶貝嘛!早前蘇富比那拍的都是顆小的,大的他都留下了。現在還送我一整套,大哥可真舍得,不愧是大哥,嘿嘿!夠哥們兒!”
南宮帝司立即白了傻笑的男人一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美得你!大哥才舍不得,說是要留給家裏兩寶貝疙瘩。大嫂說,小四兒這十年在外打拼不容易,又是風裏來雨裏去,還在非洲土著部落差點兒當了壓村丈夫,這粉鑽算是彌補他這些年洗心革面的不易吧!好歹,你當年淪落後,為大哥撈到一個鑽石礦,也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白便宜了。”
顧西爵這皮粗肉厚的不怕兄弟調侃,當着衆人面,便為妙然戴上了那套夢幻奪目,能迷死世界上所有女人的華麗粉鑽珠寶,真真一個鑽石美人兒出爐了。
“小四兒,你能揀到這便宜,也算你這十年修來的福氣了。”
“那當然!三哥,代我跟大哥說聲謝。”
“草,兄弟說個屁的謝字。不過,你這婚閃得,回頭咱京城的名媛千金們非得哭倒一座長城不可。幾十個億送出去,快趕上咱大嫂的身價了。整個兒就一億萬新娘啊!”
“什麽一億萬,是五十八億美元好不好!”
“得,天價,成不?”
“成!”
這哥倆兒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打屁,碰杯幹酒,聊得不亦樂乎。
那頭,妙然被女人們圍着欣賞那價值連城的粉鑽耳耶,項鏈,手镯,無數驚嘆毛病聲,哪還有什麽鄙視,哪還有什麽不屑,哪還有所謂的“寒糁”,那一雙雙羨慕的眼神兒都快妒嫉得把妙然給烤熟了。
“妙妙,小姨沒說錯吧,顧西爵這小子可真是深藏不漏啊!絕對殺出重圍的一匹超級大黑馬!”
華玉琳這喝了幾杯酒,興奮得舌頭都差點兒打結了。
“小姨,您少喝點兒。”
“呵呵呵,我高興啊!小姨這回總算沒看走眼,這是個好男人,你要好好把握啊!千萬別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
“是,小姨,我知道。”妙然知道華玉琳指的是慕容冬兒的事。
隔空,兩人仿佛心有靈犀般的接上眼神兒,茲茲的電流在空中傳遞,小火苗兒在四眸中跳動,甜蜜得能膩死人。
“咳咳,咳咳咳……”
“大姨,您還好吧?”
華玉瑤咳了半天終于引起注意了,她這會自不會去找顧西爵鋤頭硬碰硬了,妙然這裏都是自己人就好找臺階下了。
妙然心善,胸襟寬達,自然不會跟長輩一般計較,也就順勢将之前的不快都揭了過去,并承認說好等搏彩經營權的事一落定,就回華家主持大局。
華玉瑤也順水推舟,應下了這話,沒敢再多停留怕再被人洗刷,便匆匆離去了。
……
這一晚,顧西爵高興得喝了不少酒,人都有些暈呼了,不得不由妙然扶着回房去。
電梯前,他這又醉熏熏地沖着衆人大叫一聲,吆喝着還有好東西沒拿出來,要給大家獻寶,大家都當他喝高了在說胡話,也沒當回事兒。
哪知道,顧四爺又從內衣兜裏摸出一疊的支票,嘟嚷着,“老婆,一個吻,一張瑞士本票,一千萬……嗝,歐元!來,給爺兒香一個。”
“爵,別這樣,你醉了啦!”
妙然羞得不行,躲避狼嘴兒。
“哎哎,老婆,別閃啊,那一個吻,十張瑞士本票,人家這個是留給咱們鬧洞房時做游戲玩的!來來,你別以為這是假的啊,這可是……今年剛發行的,杠杠的,還有防僞的水印兒……”
顧西爵嚷嚷着,一把抱住香噴噴的人兒猛嘬了一口,樂得見牙不見眼。
妙然這會兒已經見怪不怪了,拿過瑞士本票看了看,還是有些小吃驚。
“爵,你快把東西收好,我們回屋再玩!”
“好,老婆,咱回屋……說好了,爺還要拆包裝,你可別想逃了……上,上回那意外我可後悔死了,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飯……”
妙然急忙伸嘴去堵住了老公的嘴巴,幹笑着跟衆人道了別,迅速按下了電梯扭,隔掉了那一片亮晶晶的暧昧眼神,終于松了大大一口氣兒。
樓下,還在微震中的人們半天沒挪腳。
華玉琳說,“顧西爵這小子到底有多少身家啊?”
談光業撫着下巴,“光看他手上的那些本票,至少也還值上個十億左右歐元吧!”
蔣素清抽冷氣,“光業,這……真的假的?”
那身家差不多能擠上港城三十歲富豪前十名了!
而且照他醉酒後居然又鬧出這麽一手來看,還不知道這背地裏藏着多少手呢!
華玉琳啧嘆,“咱們家妙然,這嫁得還算風光!”
談光業立即狠哧一聲,“什麽叫還算,已經很風光了。華玉琳,你回頭去問問華玉瑤,華文軒華文強那兩老小子,我女婿這五十八億的聘禮份量夠不夠?”
華玉琳立即驚叫,“夠,怎麽會不夠呢!咱們家妙妙,絕對是地地道道的天價新娘,未來一百年都沒人能超得過吶!”
就剛才那一疊的瑞士本票,投資三五個海藍雲天都綽綽有餘了!那霍家公子什麽的都沒什麽看頭了,畢竟,霍子銘也是托着家裏的關系做的大總裁,也不可能說貸十億就給你十億了。
如此計較,人家顧西爵一出手就扔給老婆五十多個億,啧啧啧,還用得着比嘛!
……
這個時候,妙然是沒有半點兒精力去想什麽天價億萬的事兒,她快被喝醉酒發酒瘋的男人給折騰壞了。
她深深地懷疑,顧西爵是不是有先天精神分裂症呢?為什麽平常看着那麽道貌岸然的紳士,醉了之後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變樣,簡直讓人驚怵?!
“老婆,我口幹!”
“等等,我馬上給你倒水。”
“不,我不喝水,我要喝……奶……”
“奶?等等,我去廚房……啊,顧西爵你……唔……”
22.洞房時1
午夜時分,華燈璀璨,滿城霓彩,映着朗空明月,相對迢迢銀河,于繁華人世來說,美妙的時光剛剛開始。
在雲染大酒店超大超高速的全落地透明牆幕式觀光電梯裏,不同以往地黯色一片,頂燈全滅,只餘一片盈盈爍爍似星子般的小燈,晃晃悠悠地飄在頭頂,散發出柔白瑩藍的光暈。
明明近在眼前的美好容顏,卻好似遠在天邊,朦朦胧胧,不清不楚,似幻似真,瞧得人心兒更似貓抓羽搔,蠢蠢欲動。
男人伸手捧住女人羞澀的臉蛋,湊近了,冰涼的鼻尖擦着鼻尖,劃過火辣的臉頰,垂落的發絲後,黑眸亮得逼人,似火撩人,更如電流竄過人身心俱顫。
“老婆,你真美。”
他一啓聲,磁黯沙啞得仿佛久行沙漠饑渴至極的旅人,灼熱的氣息纏繞上她,用着一種極為磨人的速度,緩緩地有她又濕又涼又熱又冷的肌膚上,推進,擴散,攻城,掠地。
“西爵,你別……我們回屋……”
他根本不給她回旋的機會,一低頭擒住她的小嘴兒,大口一包,吞掉了她的猶豫不定,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狂野姿态,大舉進占她的世界。
她無比驚訝地瞪大眼,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她白日裏熟悉的那個翩翩佳公子,她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打開了潘朵拉的魔盒麽?這男人簡直就是僞君子,真野狼啊!
“哦,別,別這樣……”她整個兒帖上懸空的透明牆幕,就像可愛的小白兔被放到了刺目的手術燈下,他的目光鸷亮如鷹,仿佛已經将她整個扒光。
“哪樣?”他的鼻息放肆游走,惹得她直縮脖子,卻也躲不過胸口的灼熱攻擊,“寶貝兒,是這樣兒麽?還是……這樣?”
“都不是啦!你放開我,有點疼。”
他竟然真的松開了鉗住她的大手,退開了身,忽然失去那熱燙的掩蓋,她心裏竟然生出一絲小小的失落。
哦,談妙然,你真的墜落了!
“老婆,你不喜歡我這樣?”
他口氣一下變得極委屈,可是盯着她的眼眸更加精亮逼人,可惜她正忙着整理淩亂的裙子,沒有發現墨色下洶湧的狡詐。
“沒,沒有啦,你先等等,我們回房後再……繼續。”
“可是,老婆,我很喜歡這裏。”
突然耳朵被咬,她渾身一顫,擡起頭只看到他黑亮的眼底精光一綻,身子驀地騰空而起,下一瞬間,她只能發出一聲尖叫,後背又抵上了冰涼的透明牆幕,整個人被他圈困在胸膛裏,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合金鋼扶手上。
“顧西爵!”
“老婆,你肯定沒試過這種‘空震’吧?”
他埋在她頸間吃吃地笑,她驚得胸口一個起伏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壓在腰後的大掌将她朝他用力一推,密實的曲線在起伏跌宕之中,昭示着那顯而易感的**突起,勢已昂然。
“你開什麽玩笑,這裏……這裏是公衆場合,你們……”她羞得小臉都緋紅一片,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從這男人嘴裏說出來的,可突然又想到之前在摩天輪上的插曲,有些恍然,“你們酒店……不是安了很多個監視攝像頭,你不怕……不怕被人看到?”
唔,小貓還在掙紮啊!
“攝像頭?嗯,的确有。”他低下頭,狀似很認真地思考。
“你快放我下來,萬一被看到,你身為總經理的形象就毀了。你不是最重視**的麽?”
她推攘着他,扭着身子想脫開這尴尬的禁锢,哪知道這一動就蹭到個危險物體,引來男人沉沉的喘息低吟,吓得她又是一僵。
“你以為他們故意把燈光弄得這麽黯,這麽黑,是為什麽?”
“顧西爵,你根本沒醉,是不是?”
她又羞又惱地将埋在胸口的腦袋抓起來,瞪着他黑亮的眼。
他眯着眸子,看她,沒有回答。
瞬間靜寂的對視,只有沉重壓抑的喘息聲,一高一低地交纏着,沖撞着,摩擦着……
一雙粗砺的大掌撩人地在她光裸的背上,緩緩摩挲,撫上脖頸的曲線,指腹搔上她潤濕性感的紅唇,分寸之間,盡是惹火。
“老婆,我沒醉,我們來做……”
她一把搗住他的嘴,身子往外掙紮,“不,不行,顧西爵,你瘋了!”
他卻埋在她胸口咕哝,“老婆,這樣才刺激,來吧!”
“來,來你個頭啦!我不要——”
這麽重口啊!
……
叮咚,電梯鈴聲響,門一開,一個高大的男性身影先摔出了電梯。
電梯裏,穿着一襲掉帶露背雪白迤地紗裙的新娘子,發鬓淩亂,面頰緋紅,眼神迷離,胸口上下起伏着,過于洶湧的弧度仿佛就要撐壞了薄薄的布料,幾縷幽黑的發絲濕漉漉地帖在雪白的頸側,有些狼猾,卻,十足性感。
這一幕看在男人幽深的眼底,禁不住收縮了一下。
那片糜麗的景色中布滿了他的大作,剛剛被踢出來的郁悶心情也迅速消失。
“老婆,痛……”
妙然還按着電梯,沒敢立即出來。
男人突然抱着腦袋俯在地上,發出嘔吐似的痛苦聲音,連帶着一串咳嗽。
妙然本還有些懷疑,但看到他似乎真吐出了什麽東西,便心軟了,急忙上前扶人。
“老公,我們先回屋,回屋我給你兌點蜂蜜水喝就舒服了。”
男人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