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說: 下一章開始另外一個高潮,也是一段明顯的伏筆,希望各位支持,最後,收藏啊~~收藏啊~~~
☆、渡河,齊幽的第二次見面
好不容易暈了過去。将連日來的勞累全部釋放了出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待到孟勝找好了船家,左等右等着平日裏雷打不動卯時起床的胡峰,怎麽今天,擡頭看了看天,都巳時了,搖了搖頭,一腳踹開房間門
“喂,還想不想走了”雙手叉腰,做潑婦罵街狀,這樣子與他那一身黑色的行頭簡直太不相符了,甚至都對不起他周遭的氣場。
聽見似乎有人叫自己起床,模模糊糊的,翻了個身,起床怎麽感覺這麽亮啊?一個機靈坐立起來,四處打量了一下。心中哀嘆一聲,不是吧,都中午了。随後,終于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門口處的巨大“風力”,打了個哈欠
“抱歉,孟大哥,昨天晚上修煉的過頭了,以後不會了”見孟勝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不給對方插嘴反應的機會,趕緊接着說道
“那什麽。孟大哥,我們走吧”說着,迅速傳好了衣服。本來昨天修煉時也沒脫衣服,然後,趕緊從孟勝身邊寄過去,終于到了外面,舒了口氣,朝着發愣的孟勝招了招手
“快走啊,你要是在站着不動,我們就趕不上傳了”
猛喝僧緊繃着的臉有崩潰的趨勢,這什麽跟什麽?明明是他在浪費時間怎麽就成了我再不走就趕不上了。終于,緊繃着的臉成功崩碎,孟勝咬牙切齒的喊道“你走錯方向了”說完,天下樓去,朝着黃河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渡口,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停靠在那兒,船頭是一個帶着鬥笠的人,孟勝走上前去,率先跳進船,朝着岸上的胡峰招了招手,胡峰也跳了下去。于是小船在最原始的動力作用下,開始徐徐的朝着對岸駛去。
好不容易享受一下古代的烏篷船,古代原始的擺渡,胡峰舒舒服服的靠在了烏篷內,半閉着眼睛,跟孟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漸漸地船體的擺動越來越嚴重,估計這是到了黃河中心了。就在這時,胡峰與孟勝聊天的話停下來,胡峰皺了皺眉頭,孟勝更是站起了身,滿臉怒氣的朝着外面走去。剛剛一瞬間兩個人感受不到艄公的氣息了,也就是說被人殺死了。
胡峰也皺了皺眉頭,難得的片刻安寧就這麽被人毀了——至少要兩個人自己劃船過去了,而孟勝想當然不肯能劃船了,那麽劃船的就是自己了。況且,這是對人的一種挑戰,胡峰也是陰沉下來了臉色,負着雙手,走了出去。
“是你!!”下一刻,胡峰不淡定了,眼前出現的人,可謂是自己三人決定去鹹陽的初衷人物——齊幽。
齊幽依舊面蒙輕紗,衣服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輕輕地站在河面上,似乎此時的河水靜止了,船不晃了,齊幽也就那麽靜靜的展在水面上與孟勝對視着。
“真是讨厭的婆娘”孟勝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負手抽出墨梅,擺出應戰的架勢。然而,此時的胡峰與孟勝都有另一層顧慮,那就是船,如果兩個人打鬥過程中不慎将船打破了,孟勝倒是沒事兒,以他的功力早就做到虛空而渡了,然而,胡峰,就要游過去了。
似乎看穿了孟勝來年個人的顧慮,又似乎是本來選在河中心動手就是這個意識,齊幽冷冷的一笑,擡起手,并起兩指斜向上指天,漸漸地手指上的光芒越來越盛,
Advertisement
“去“輕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對着船體連連點了數指,又跳了回去、
”爾敢!“孟勝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墨梅,淩空虛踏,朝着齊幽攻了上去。很快兩個人就在河面上戰作一團。
面對這樣級別的戰鬥,至少目前的胡峰還是插不上手的,于是胡峰只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站在船頭看着,然而,很快,胡峰淡定了神色不淡定了,因為胡峰聽見了一陣陣細微的流水聲。漏水了!!
一個大一,胡峰進到烏篷內,此時的烏篷內已經進了大概有十多厘米深的水了。胡峰囧了。這怎麽辦》?自己游過去?開玩笑!河水這麽湍急,自己不被沖走才怪呢,到時候就笑話了。怎麽辦?
遠處打鬥中的孟勝似乎也發現了船體的傾斜,又是一劍逼退攻上來的齊幽,朝着船奔去。然而,齊幽好不容易設計好的豈會任由孟勝破壞。将手中的劍緩緩地提起,口中輕聲念道
“月·柒舞”
随後朝着孟勝攻了過去。
孟勝當然聽見了,也感覺到了身後的齊幽的動作,暗罵一聲瘋婆子,只好轉過身來一邊招架齊幽,一邊心中祈禱着胡峰小子趕緊想辦法自己逃命,只要胡峰上了岸,自己就徹底放開手跟齊幽這個瘋婆娘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月·柒舞,齊幽的獨家秘笈,根據月下舞姬的影子與本體的某種動作創作出來的劍招,一共七式,華麗異常中取人性命,招招致命啊。
自始至終齊幽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孟勝在那裏一邊打一邊罵。
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要是等着孟勝救自己,自己估計早就掉進黃河裏面喂魚了。況且胡峰也不是把自己姓名澆在別人手裏的性格。跑到船頭艄公身邊,果然漿斷了。回過頭看了看已經沒過膝蓋的水,轉頭看了看黃河湍急的流水,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迅速的拆了一塊兒大點兒的木板,抛到水中,又迅速修理了一柄漿,自己跳到木板上,迅速的朝岸邊畫去。一邊劃一邊腹诽,這樣下去,等自己到對岸說不定被沖到了哪裏了去了。
水面上的兩個人也察覺到了胡峰的所為,均十分吃驚,不會淩空虛渡竟然敢這麽做,這要是稍微一個不慎就算再怎麽通識水性,也會被沖走淹死的。然而,胡峰卻這麽做了,齊幽似乎沒有料到胡峰這麽做,幾次想要放棄孟勝追上去先殺掉胡峰,都被孟勝攔住了。
“哼”冷哼出聲,這是這次見面齊幽第一次正式發出聲音。只要這樣,似乎就是說這位瘋婆子要停手了。孟勝暗中松了口氣,他孟勝雖然不懼怕陰陽家,缺牙不想随意的招惹到這麽一個牛皮糖,況且孟勝覺得齊幽這殺意來的着實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跟胡峰林城三人也沒怎麽地他啊,以前自己也沒怎麽跟他交過手沒結過怨啊,怎麽就纏上自己不放了呢。心中想着,
齊幽擡起頭看了看天,已經下午未時了,“算你們運氣好”說完轉頭朝着對岸奔去。
暗自咒罵了一聲,孟勝收起墨梅,從今天齊幽表現來看他應該是自己私自行動的,而他們應該是有什麽任務的,他來狙殺自己跟胡峰應該只是看見了自己二人順路而已,那麽……陰陽家又要有什麽行動了?目的地是哪兒?對岸是魏國,目标是魏國嗎?還是,秦國?想到這兒,心中一凜,對呀,秦國秦王新喪,自然會有許多漏洞,陰陽家想要朝着秦國發展實力自然是這時候最合适不過。想着,一邊順着剛剛胡峰的軌跡一路找了過去。
孟勝是猜對了一半,陰陽家這次的目的地确實是秦國,也确實是去發展實力的,自從贏子楚的事件發生以後,呂不韋借機一具端了陰陽家在秦國的老窩,這件事上嬴政與呂不韋難得的合作了一回,然而卻沒抓住什麽重要的人,鴛陽樓早就付之一炬了。秦國士兵趕到的時候正好充當了一回消防兵,然而,裏面除了焦炭什麽都沒有了。然後,秦國境內的陰陽家勢力迅速的撤退或隐藏起來了。齊幽這次去就是接替執行計劃失敗了的木殿殿主月魄的。月魄執行的暗中操控秦國計劃失敗,自然回去要接受處罰,還好事先做好了準備,秦國境內的陰陽家勢力雖然損失了一大半,卻還是有保存下來的部分,故而,月魄不是被抓回去而是被請回去的,齊幽将要接替月魄在秦國的一應事務,這,是公孫發下的命令,雖然不是鄒衍所下,然而,公孫發的命令也不是他們幾大殿主所能違背的起的。要知道公梼生、公孫發、南公三人是鄒衍的三個最出色,也是迄今為止唯三活着的徒弟,鄒衍閉關,自然陰陽家交給了自己的三個徒弟。
而當齊幽也被請回去的時候,齊幽才為今日的所作所為而後悔不已,然而那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孟勝找到胡峰的時候已經金烏西垂了,胡峰正□着身體蹲在地上烤着兔子,見孟勝找來,也沒打招呼,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晚餐做好了。
看着手中的兔子,擡起頭,看了看這個随意“裸奔”的人的背影,孟勝嘴角抽搐,心中暗自吐槽,就您剛剛那個樣子,全身被自己看個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自己看了,你又不是女人,給老子看什麽身體,惡心死了,偏偏胡峰遞給了自己這只兔子,态度良好,自己想發火也沒出發啊,于是,胡峰背對着孟勝一邊走一邊笑了,活該,叫你剛剛扔下我一個人……于是孟勝猶豫了好久還是沒吃下去。尤其是這只兔子外面是黑的,一看見這個顏色,孟勝滿腦子都是胡峰□那根毛茸茸的耷拉着的玩意兒,于是,當胡峰換好衣服回來後,看見兔子原封不動的被放在了葉子上,孟勝盤腿抱着劍一聲不吭,
“怎麽不吃啊?我特意為你考的”
“……”嘴角繼續抽搐,我什麽也聽不見,
“怎麽了》?胃口不好?”
“……”我真的沒聽見……索性靠着身後的樹,閉目養神起來。
看的眼前的孟勝,胡峰笑了,活該,胡峰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麽要捉弄孟勝,說是因為今天抛下自己,死後有些太勉強了。那是什麽呢?胡峰挑了挑火堆,仔細地想着,胡峰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純屬于惡趣味兒……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下一章就是傳說中的那什麽什麽了哦~~收藏啊
☆、華山,天然迷陣(上)之痛苦的回憶
“蓮華峰下鎖雕梁,
此去瑤池地共長。
好為麻姑到東海,
勸栽黃竹莫栽桑”望着眼前的華山,胡峰感嘆着,情不自禁的一首李商隐的華山題王母祠脫口而出,倒是将身邊準備登山用具的孟勝雷到了。
放下手中的活“吆喝,不錯啊,還會吟詩呢?漬漬,以前怎麽沒發現還是個讀書的料?”圍着胡峰繞了兩圈說道
胡峰沒有理他,此時的胡峰只是靜靜的站着,看着山上若隐若現的懸空棧道,腦海中回憶着好久不曾想起過的21世紀的點滴。就是在華山,就是在那懸空棧道上,當時自己的觀察手,一個總是對着自己充滿崇拜的小夥子,因為自己的大意,為了救自己,替自己擋住了那一梭子子彈。至今眼前仿佛還能看見那一天的場景。那是胡峰第一次厭惡戰争。鮮紅的血,順着懷中的人流了自己一身,流了一地,斷斷續續的話語夾雜着外界“噠噠”的機槍聲猶響徹耳邊,那天自己仿佛只聽見六個字“好……好……活……着,我……愛……”然後就是血液嗆在喉管裏,咕嘟咕嘟的聲音,手無力的垂下擊打在地面上一灘血跡的聲音。那一次是自己唯一一次失去冷靜吧,沒有聽從安排,将人全殺了。
“喂,怎麽了?”忽然眼前一雙手晃來晃去的。“回來了,回來了,我們該上山了”
“哦?哦,好的,走吧”胡峰應和道
怎麽回事兒?剛剛胡峰身上怎麽會出現那麽濃厚的煞氣?甚至隐隐的透體而出?孟勝眯了眯眼睛,仔細的思索着,然而,毫無頭緒,只好搖了搖頭,小心注意這點就好了。
兩個人沿着崎岖的蜿蜒小路想着山頂出發。
“今天怎麽沒有人上山啊?好奇怪,一個人都沒有”胡峰嘟囔着。
“不知道”孟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半山腰,漸漸地發現身邊的霧氣更濃了。
“今天的霧氣好大”
“三年前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沒有這麽大的霧。也許是時令的原因吧”孟勝回答。心中卻隐隐感覺不妥。打起精神一邊走一邊四處注意着。
“胡峰,跟緊……”回過頭打算告訴胡峰跟進自己,然而,一回頭,孟勝愕然,身後那裏還有人影。朝四周打量一番,果然,霧氣更加嚴重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甚至不足兩米。
“胡峰?”小心的輕輕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孟勝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仔細辨別了一會兒,擡起腳步,朝着北面走去了,走了幾步,在一叢灌木邊蹲下,抓起一把土壤,小心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随手灑掉手中的土,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還好,只是一個自然形成的迷陣,也好,就用它考驗一下胡峰小子的心□”說着,直挺挺的朝着北方走去,路上遇見山石樹木并不停頓,只是撞上去,結果那些山石樹木自然消弭了。
“孟大哥,你說,林城他們到哪兒了?”低着頭踢着腳下的石頭一邊說着。
“他們應該沒事兒吧,我看那個魏衍挺厲害的……”
“孟大哥,孟大哥……”胡峰漸漸地從開始聽見一兩句回應到最後的了無生息,才恍然驚醒,睜開閉着的眼睛,四周一批那白茫茫的一片,頓時,胡峰随意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用看,胡峰也知道自己肯定與孟勝走散了。一邊小心地打量着四周,一邊朝前面走着。
“胡大哥,胡大哥……”
胡峰驟然轉身,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
“小江?”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顫抖與驚喜。
小江就是那個跟着自己的觀察手,自己唯一一個“親人”,自己一直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照顧。然而……
“小江,你,你不是死了嗎?”遲疑着,胡峰還是問了出來。
“胡大哥,胡大哥,我好想你”小江一邊喊着一邊朝着胡峰跑過來,然而,就在這時而。
“小心”胡峰大喝出聲,胡峰感覺到一種被狙擊手瞄準的感覺。一邊喊出聲一邊朝着小江跑過去。然而,還是晚了。
朝着胡峰奔過來的小江在途中被一搶打中了腦袋,消瘦俊逸青澀的臉上還凝固着見到胡峰的興奮神色,然而,血,卻順着臉頰輪廓,緩緩地流了出來。
“小江!!”胡峰悲憤的大吼了一聲,迅速跑了過去。抱住向前撲倒在地上的小江,
“小江,小江,醒醒啊”胡峰這一刻似乎是去了理智,眼瞳漸漸地染上了紅色,緊緊地抱着小江的身子,不停的搖晃着,
“咳咳……,好……好……好活……着,我,我……愛……”被胡峰抱在懷裏的小江,頹然的歪下了頭顱,顫顫巍巍的擡起的手似乎想要最後一次觸摸一下胡峰,然而擡到一半,終于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小江!啊——”眼見着小江死在自己面前,胡峰緊緊地抓住小江垂下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小江,你醒醒啊,胡大哥在這兒呢,胡大哥知道你喜歡胡大哥,胡大哥也喜歡小江,小江你醒醒啊,小江,小江”一遍遍的呼喚着小江的名字,胡峰将頭深深地埋在小江懷裏,低低的啜泣起來。
“小江,胡大哥沒有照顧好你,沒照顧好你呀,小江啊,你起來看看胡大哥好不好,小江……”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胡峰低低的啜泣聲與斷斷續續的自責聲回蕩在空氣中,天空中一陣陣的扭曲,随後,胡峰懷中的小江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小江?”胡峰紅着眼圈不可置信的看着懷裏漸漸消失的小江。
“胡峰”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林城?卡爾……”胡峰轉過身,錯愕的看着不斷朝着自己本來的身影,一身标準的單兵作戰服,一副剛剛從難民營出來的打扮,
“胡峰,快,快跑,快跑”
“怎麽了?”胡峰站起身來,壓下心中的悲傷問道,
“快跑,啊……”只見一柄墨色的平尺一樣的劍從林城身後穿胸而過,血順着劍尖一滴滴的滴下,很快就像小溪一樣“嘩嘩”的留着。地上頓時積起一灘血水。
“啊——”随着第二聲哀叫聲,數枚血紅色的針刺進了林城的胸膛。林城睜大了雙眼,雙手朝着胡峰伸去,嘴巴不停的動辄,仿佛要說什麽,然而血水充滿了口腔,每一次張開嘴巴,猩紅的血水都順着嘴角涓涓的留下來。終于,前伸着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睜大的眼中含着對生命的無限眷戀與不甘,
“林城”胡峰顧不上研究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兒,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前傾的林城,搖了搖,只有咕嚕咕嚕的血水聲,
“哼哼”聽着身後的冷笑聲。那平日裏豪爽開朗的笑聲此刻充滿了刺骨的陰寒。抱着林城的屍體就地滾了一個滾,躲過身後的劍,剛要站起來,就在這時,腳下本來硬實的岩石,踩上去仿佛虛空一半,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好,伸出手緊緊的朝着身邊的一株矮樹抓去,然而,整個身體還是陷進了岩石之中。那種淩空的感覺,胡峰太熟悉了,如此逼真,心中想道,冷汗順着額角流了下來,
“孟大哥,我是胡鞥啊,”擡起頭,一只手緊緊地抓着樹根,另一只手牢牢地抓着林城的屍體,屍體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無論怎麽努力,胡峰也沒有辦法将手中的屍體提上來。
“哼哼”孟勝不說話只是冷笑着。拖着劍一步一步的朝着胡峰走過去。
“孟大哥,我是胡峰啊”
“哼哼”站定在胡峰前面,孟勝依舊冷笑,雙手舉起劍,照着樹狠狠地看了下去。
“啊——”短促的叫了一聲,胡峰就趕緊逼近了嘴巴,抱着林城的屍體,感受着向下的自由落體的感覺。
死了也好,腦海中,漸漸地回想着剛剛那一幕,與之前跟林城相處的點點滴滴。初到邯鄲時候的迷茫,那天享受的第一次的安寧,晚上兩個人尴尬的氣氛,與嬴政相遇的情景,兩個人“獨自”住進嬴政的“故居”的生活,平淡,卻透着安詳,那種溫馨的感覺,真好,真想就那樣過完這一生,後來,孟勝來了,齊幽來了,這份平靜就這樣被打破了。想到這兒,胡峰的眼瞳又染上了更多的紅色。三人出走到農家,那晚自己在門外聽見的自言自語,以及随後林城的出走。孟勝與自己還有許行的擔心不已……
想到這兒,胡峰一怔,對呀,孟勝為什麽要殺林城?眼中暗紅色似乎退了少許,然後,很快又染上了更加濃厚的血紅色。對,孟勝殺了林城,孟勝殺了林城,孟勝要一命換一命,不管因為什麽,他殺了林城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瘋狂的殺意從林城身體內釋放出來,攪動着周圍的霧氣,“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
正想着,眼前就出現了孟勝的身影,胡峰一手抱着林城屍體,狠狠地對着孟勝吼道。
然而孟勝只是冷笑,一如剛剛的冷笑,擡起劍,雙手握緊,緩緩地朝着胡峰砍了過去。
“我殺了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羅在了地上,雙腳踏實,将懷中的林城放到地上,低低的吼了一聲,胡峰猩紅着雙眼沖了上去,孟勝并不閃躲,任由胡峰撲倒在地,胡峰騎在孟勝身上,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孟勝頭上,頭瞬間猶如西瓜一樣碎裂開來,紅的白的混合着濺落一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唇上的紅白之物,猙獰的笑了“我要撕了你”
說着一拳一拳的狠狠地朝着孟勝的屍體打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華山,天然迷陣(中)之夢中的現實
就在胡峰的背後,一絲絲黑色的氣霧狀東西慢慢的向着胡峰飄過來。緩緩地鑽入胡峰體內,沒鑽入一律黑色氣霧,胡峰眼中的猩紅就加深了一分。
“将你碎屍萬段”
“将你生撕了”
胡峰一邊虐着孟勝的屍體,一邊吼着,慢慢的,揮舞着的拳頭逐漸的變得慢了下來,而身下的孟勝,身後的林城也消失不見了,低垂着頭,跪坐在地上,緊緊地咬着下唇,雙手下垂着,死死地攥着拳頭,壓抑的發出一陣陣嗚嗚的雷斯野獸的叫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胡峰”
擡起頭,露出猩紅的眼睛,與猙獰的面龐,四處打量這。
“胡峰”
“胡峰”
“胡峰”
“胡峰”
……
一聲聲,一陣陣,似乎周圍有無數人一邊繞着自己一邊叫着自己的名字,沒一個聲音卻又那麽的清晰,猶如在耳邊一一般,
“胡峰,你好狠啊,連我你都敢殺”
“胡峰,你真狠啊,殺了我,連我那四歲的兒子都不放過”
“胡峰,你這個惡魔,我養了你那麽多年,你竟然殺了我”
“胡峰,還我妻子命來”
“胡峰,我未婚妻那麽單純,你竟然也不放過”
“胡峰,我妻子可是懷着孩子呢啊,你竟然殺了他”
“胡峰,我父親一輩子都只是個癡呆患者了,你都不放過”
“胡峰……”
“……”
一陣陣,每一個都是自己執行任務所殺之人的聲音。他們圍繞着自己一遍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宣讀着自己的罪行一般一遍遍的講着自己對他們的所作所為。
“啊——”捂住腦袋,胡峰仰起頭痛苦的吼着“不要”
“不要說了,你們,你們都該死”大吼出聲,胡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撲了過去。
“不要再說了,你們出賣了國家,你們對那些無辜的人所做的筆者過分多了,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統統都該死,啊————,你們都該死,該死”大吼着,腦袋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踉跄着揮舞着雙臂企圖趕走周圍不停說着自己的聲音。終于,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
此時胡峰的雙眼前一片赤紅,什麽也開不見,身體的其他各個感官也下降了許多,只有聽覺異常的敏銳。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該死”語無倫次的大吼着,雙手無意識的在地上亂劃拉着。
終于,漸漸地,四周的聲音仿佛消退了。胡峰躁動的情緒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只是仰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一邊口中喃喃着
“不是的,我也不想殺你們,是你們自己背叛了祖國,背叛了人民,是你們自己找的,不是我,我也不想,是你們自找的,你們自找的,自找的……”
鹹陽宮中,今天是休息的日子,故而嬴政并沒有在軍中訓練,二十呆在鹹陽宮書房裏面讀着竹簡。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嬴政端着竹簡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這是……”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嬴政皺了皺眉頭。這裏是哪兒?孤不是正在看書呢嗎?怎麽會出現在這?
心中想着,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去。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嬴政自己沒有一個人。然而,嬴政并沒有放松警惕,就這樣不知走了多遠,突然眼睛一瞥,看見一律黑色的煞氣朝着前方飄去。
嬴政加快腳步,追着煞氣朝前面走去。越走,發現煞氣越來越濃厚,混合在白茫茫的霧氣中的黑色煞氣顯得格外刺眼,皺了皺眉,擡起左手伸出食指向前一點“靜”一律從眼前飄過的煞氣定定的被定在了空中。
仔細的研究着這一律煞氣,嬴政暗暗吃驚,這恐怕比得上當初白起白将軍坑殺四十萬趙軍的地方的煞氣了,其中飽含了刻骨的怨恨與濃烈的殺意,伸出手指,朝着煞氣緩緩地探出,剛剛觸碰到他,煞氣仿佛有靈性一般順着指尖鑽入了嬴政體內。
頓時,一股刺骨的陰寒傳了上來,“哼”
冷哼一聲,嬴政調動精神力将煞氣生生逼出體外,
煞氣剛被逼出體外,頓時就像入了水的魚一樣靈活的朝着遠方衆多煞氣的聚集地飄去,嬴政擡起左手張開手掌一抓,煞氣頓時又被禁锢在空中,形象的扭了扭,并沒有掙脫嬴政的禁锢。
“哼,寡人清理了你”接收到這一縷煞氣所傳遞出來的警告的意識,嬴政冷哼一聲。擡起手,朝着煞氣一揮,一律透明的絲線穿透煞氣,煞氣便絲絲縷縷的湮滅在了空氣中,
冷哼一聲,正要轉頭,卻聽見一聲大吼“你們該死”
嬴政腳步一頓。這聲音,是哪個胡峰?下意識的嬴政摸了摸腰間的奇(沒打錯,就是奇形怪狀的奇形)形的彎刀,腦海中想起了胡峰與自己相處的短短的半日,腳下不停朝着聲源處趕去。
漸漸地,越接近,聽着胡峰口中亂七八糟的什麽背叛什麽該死的,嬴政皺了皺眉,背叛就該死,他嬴政也不喜歡背叛。嬴政不明白為什麽胡峰會那麽痛苦——因為聲音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很歇斯底裏的很痛苦的感覺。
然而,很快。嬴政收斂了心思,因為四周的煞氣已經達到了嬴政不得不調動精神力在體表形成一層保護膜的地步了。
終于,到了胡峰跟前,煞氣,漫天的煞氣,正以胡峰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龍卷圍繞着胡峰劇烈的旋轉着一邊不停地吸收着趕來的煞氣壯大着龍卷,一邊朝着中心的胡峰體內鑽去。
看見眼前的情景,嬴政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了下來,不經意間對視上那雙猩紅的眸子。此刻,那雙眸子中顯露着眼前人的深切的痛苦、內疚、惶惑、無奈與悲痛。嬴政眼中的冷意變得更加的濃烈,盡管嬴政知道這裏是夢,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只要自己醒來一切就都消散了,結束了,而眼前這個人……
腦中一頓,下意識的不去想這些,随手抽出腰間的劍,對着眼前的龍卷揮了下去
“逆”
這種情況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用精神力将時間小範圍逆流,然後部下結界将胡峰隔絕起來,再做打算。
一遍遍的揮動着手中的劍,揮霍着體內的精神力,一邊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人的眼睛,依舊痛苦,依舊內疚。
該死,得加快速度,否則靈智一旦被攻破,就完蛋了。想着,嬴政加大了精神力的輸出。
耳邊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來,
“嘟嘟嘟”腳步聲,似乎有誰靠近。
“霍霍……”這是……揮劍的聲音
不安的坐起來,眼前還是一片赤紅,腦海中混沌混亂依舊,努力地保持着靈臺的一絲清明,咬牙堅持着,胡峰不知道自己在堅持着什麽,似乎只要堅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再堅持一會兒自己就會得救一樣。
終于,龍卷松散了一些,趁着停頓的一個空隙,嬴政迅速的竄到胡峰身邊提起胡峰衣服,拉到外面。緊跟着布置了一個時間亂流結界。
布置好一切,嬴政才有時間低頭打量懷中的這個男人。此時這個給自己堅強的印象的男人眼中一片混沌的猩紅,口中不停的無意識的嘟囔着
“我不是,你們該死,不,不要,小江,你不要死,胡大哥知道你喜歡我,胡大哥也喜歡你,你不要死,不,孟勝,林城。不”此時的胡峰已經深陷入之前的重重幻象之中了,
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惜,緊緊地抱住懷中的胡峰,拍了拍胡峰的後背,
“沒事兒了,他們背叛了你,他們該死,不是你的錯……”正安慰着,突然聽到後面的一連串是名字,下意識的嬴政拍着胡峰後背的手停頓了一下,借着有若無其事的繼續拍打着,只是心中閃過一絲不是滋味兒。嬴政把他歸結于自己救了他他卻不知道還喊別人的名字的原因,
就這樣在嬴政懷裏,胡峰漸漸地安定了下來,感覺着外界的溫暖與安全,胡峰漸漸地睡了過去。——或者說暈了過去。
輕輕的将懷中睡着了的胡峰放在地上,腦海中想着如何祛除胡峰體內的煞氣。瞥了一眼懷中掉出來的自己送的玉佩,伸手撿了起來,拿近了端詳着,玉佩依舊晶瑩通透,一看就是經常貼身攜帶者,還是溫熱的,似乎剛剛的掙紮中撞在了勢頭上,龍的尾巴處掉了一小塊兒角,輕輕笑了笑,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胡峰胸前,解下身上佩戴的同樣的玉佩,放進胡峰懷裏,正準備拿回殘破的玉佩,突然,嬴政腦海中一陣眩暈,也暈了過去。
待嬴政睜開眼睛的時候,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沒錯,是自己的書房,自嘲的笑了笑,怎麽睡着了。低下頭理了理壓得褶皺了的衣服,下一刻手停在了那裏。
腰間佩戴的玉佩不見了。
腦海中又一次回想着夢中的自己所作所為,畫面最終定格在放玉佩的那一剎那,沒錯,夢,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華山,天然迷陣(下)之一夢三年
望着眼前的莫家子弟,斷言胡峰不會出事的孟大俠此刻已經後悔了,
“孟勝,放下武器投降吧,或者,只要你交出墨梅,家主會饒你一命的,巴拉巴拉”帶頭的黑衣人依舊在那裏巴拉巴拉的墨跡着,絲毫沒有放過孟勝的意思
“這個迷陣是你們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