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産品經理
武林城跟崔家弟弟讨論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鬧，對崔繼業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也沒有興趣讓人盯着崔家弟弟的一舉一動。
就崔家弟弟那個智商，就算明着給機會他陷害自己，他十有八九也是抓不住的、
更何況崔繼業在得罪完武林城以後，沒過兩天便進了陳老家的大門。
陳老這個人，一輩子在商場上搏鬥，臨老了就喜歡些休閑的活動，那天孫子送了他一個水晶棋盤，手癢起來想找多幾個人來炫耀。
但他的棋友不多，而且大多都是老人家，不願意跑來跑去的。
管家笑着提醒：“上次您不是認識了一個小孩，還找他下棋了？”
陳老這才想起來，立馬便叫人喚崔繼業過去，還吩咐管家給他叫了另外一個人過來。
陳老召喚，就算是葉欣榮他爹都不敢攔着，當下就叫人打包送過去。
崔繼業有點嘚瑟：“這個文案……”
葉家華：“交給助理。”
崔繼業：“這個方案……”
葉家華：“我來做!”
“……”
确保自己不用回來加班之後。崔繼業就安安心心地帶薪下棋去了。
陳老這派了司機過來接他，崔繼業認出去的不是上次的郊區，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個別墅區，這邊雖然沒有上次房子大，但是溫馨許多，顯然是他常住的地方。
崔繼業一進門剛跟管家打了個招呼，就被陳老拉着去後面的小花園：“趕緊來看看，我新得的這棋盤特別漂亮！”
上次跟崔繼業下棋張伯也在：“隔老遠就聽見您的聲音了，別吓着人家孩子。”
陳老冷哼：“人都沒說什麽，你倒是先較真起來，怕不是想霸占人給你上課吧。”
張伯笑聲爽朗：“難不成你不是？”
崔繼業跟他拐進小花園，第一眼便看見石桌上面的棋盤。
還真會擺地方啊！
雲層攔住了部分陽光，只有絲毫透過竹葉映射在棋盤上，看起來泛着翠綠的顏色，活像是用純淨玉石雕刻而成，無比珍貴。
崔繼業忍不住贊道：“真是好東西啊！”
“我那好孫子給我的，”陳老也忍不住贊，“這孩子就是有心，到哪裏都不忘記給我捎帶東西。”
崔繼業附和：“陳先生事業優秀，也夠孝順，當代傑出青年就應該是這樣。”
誰都喜歡聽其他人誇自己家的孩子，陳老也不例外，笑眯眯道：“有機會介紹你們倆認識認識。”
崔繼業對那個棋盤很感興趣，被陳老摁倒凳子上後，伸手拿起一顆棋子，對着陽光明亮一點的地方看，發現裏面竟然另有乾坤。
“妙啊！陳先生這個禮物送得實在是太好了！”
陳老趕緊湊過來：“什麽？”
崔繼業指給他們看：“您看這，是不是每個棋子裏面都雕刻着不同的圖案？”
“還真是……”
“這雕在裏頭的東西，我剛開始都沒發現了……。”
崔繼業把每一個棋子都舉起來欣賞：“這手工真是絕活了，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認識認識這個匠人。”
陳老點頭認可：“等我孫子回來，幫你好好問問。”
陳老坐在崔繼業對面，他這次除了炫耀自己的棋盤，更多是想要讓崔繼業教他兩招。
所以結束一盤棋之後，不停地跟崔繼業複盤他的戰術，還讓他自己想辦法破自己的棋局。
旁邊張伯有點急：“您這樣下得下到什麽時候啊。”
崔繼業不得不哄着兩個老人家，叫人搬多一張桌子過來，兩邊一起下。
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好歹兩個人都不枯燥了。
棋下得差不多的時候，陳老便站起身說道：“小崔，跟我一起去吃頓晚飯吧。”
崔繼業自然是答應的，陳老家裏廚師做的，肯定比外面外賣要香多了。
等去到飯廳的時候，崔繼業才意識到這頓飯好像并沒有這麽簡單。
裏面一個年輕人站起身：“陳老，您來了。”
崔繼業一眼便認出他來了。
就在武林城那屆的同學錄裏面見過他的照片！
按照原來的世界劇本，武林城的這個同學學習成績一直優異，可是在畢業之後有過一段低潮，但是他經歷了工作上面的變故以後，果斷轉行，成為業內首屈一指的産品經理，幫武林城做出不少享譽國際的項目。
崔繼業還特意找過他，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是他事業最不順利的時候，為什麽會出現在陳老家中？
陳老态度很自然，像是大家原本就很熟絡一樣：“坐坐坐，大家都是年輕人，不用這麽拘謹。”
對面的年輕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還會有其他人在場，趁着喝水的動作，偷偷瞧着崔繼業。
“好像你們還不認識吧，我都老糊塗了，”陳老笑嘻嘻給兩人做了介紹，“今晚大家一起吃頓飯，以後就能夠熟絡起來了。”
對面的蔣浩波平時專注技術，嘴皮子上比不過崔繼業，但還是很認真得聽着他們說話，時不時插上兩句表達自己的觀點。
等到晚飯快結束的時候，陳老才道：“其實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事情想聊聊的，聽業內的人說過你們技術不錯，有沒有興趣來臨工集團？”
“不是打工，是給你們開個工作實驗室，不過挂在臨工集團旗下而已。”
崔繼業第一時間便懂了他的意思，陳老這是想投資新項目了。
就像之前給楚己飒投資實驗室一樣。
背靠大資本是好事情，可是崔繼業創建公司就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若是一開始便寄居在集團名下，那崔繼業便不可能持有大份額的股份，就算陳老答應，臨工集團的法務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這種情況下，他的利潤分紅等會少很多。
與崔繼業原本的想法是背道而馳了。
陳老朝蔣浩波說：“你之前那次失誤不算什麽，你的才華不應該因為一次錯誤被埋沒。”
蔣浩波卻是想都沒想，直接道：“謝謝陳老的好意，但是這個事情是我自己的失誤，我應該承擔帶來的責任。”
崔繼業也斟酌着把自己的理由說出來。
被拒絕了，陳老也不惱怒，送他們走的時候說了一聲：“機會還是在這裏的，如果改變想法了，随時都可以回來找我。”
既然目的已經跑出來，陳老沒有多留他們兩個。
崔繼業可是想多跟蔣浩波帶一段時間。
趕緊追上他的腳步：“要不要再去吃點宵夜？”
蔣浩波顯然也對他很有興趣，道：“東西就不吃了，有沒有興趣去喝點酒？”
崔繼業可是有着把108個壯漢喝趴下的記錄，自然答應下來。
蔣浩波把他帶到一個适合聊天的酒吧，調酒師熱情打招呼：“又來了啊，這次可沒有房間給你睡覺了。”看來最近這段日子，蔣浩波是天天在這裏買醉。
崔繼業摁住他要叫的那些高度數雞尾酒，點了兩杯啤的：“喝高了可不适合談事情了。”
蔣浩波以為崔繼業不太能喝酒，就順了他的意思。
酒吧的音樂把氣氛渲染地剛剛好，周圍有很多西裝革履的人下班之後過來輕松，吧臺裏面液晶電視播放着新聞，嚴肅又不失輕松的氣氛，非常适合聊正事。
崔繼業悶了一口啤酒後開口便說：“其實
我一直在找你。”
蔣浩波差點被嗆到：“找我做什麽？我以前應該不認識你吧？”
“不認識，”崔繼業覺得他可能誤會自己是什麽瘋狂迷弟，“但是你的名聲我可是早早就聽說過了，A大風雲全校的競賽之神，自從了解了你的經歷之後，我一直很想跟你合作。”
蔣浩波嗤笑：“以前學校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剛剛才犯錯，被降了職，現在哪裏有什麽學神不學神的。”
他看着崔繼業問道：“剛才聽你說你是想自己創立一家公司，難不成也是想挖我跳槽的？這怕是不太可能，我連陳老的公司都拒絕，其他公司就更不可能去了。”
這是自然，臨工集團這麽好的平臺他都能夠眼都不眨地拒絕，崔繼業根本沒想過能讓他來自己公司做一個程序員。
“不是，”崔繼業一字一句道，“我并不是想讓你來我公司做程序員，而是做産品經理。”
蔣浩波頓了好久，連手上的酒杯都快被捂熱了，他對崔繼業這番話不置可否：“我沒有做過這個，專業程度并不高，你為什麽會找上我？”
當然是因為我有金手指啊！
崔繼業可不敢說這話：“我看過你以前參加的創業大賽，你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我相信在産品經理這個職位上，會比你做純粹的技術人員更加有發展前景。”
蔣浩波：“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說這句話的人，但是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難處，就像這個電視機，制作他的廠家也可能被我們不知道的問題給困擾住，我不可能輕易嘗試……。”
電視機正好從新聞轉到民間新聞部分，裏面的女生訴說着自己平時化妝打扮需要花多少時間，崔繼業和蔣浩波對視一眼，仿佛都看見了對方腦海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