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冠冕
聖誕的假期依舊是平淡沒什麽變化,起碼對邦斯來說是這樣的。宿舍裏的四人最高興的當屬哈利了,因為小天狼星布萊克已經被證實是被陷害的,他恢複了自由身。于是攝魂怪都極不情願的撤離了學校,回到阿茲卡班。用哈利的話說就是“還有什麽比這些事情更讓人興奮呢?”
“哈利,我再次警告你,收起你那得意的笑容吧。”羅恩說道。
“抱歉,羅恩,但是我總是忍不住,要知道我終于能擺脫德思禮一家了,想想就讓人興奮。”哈利說道。
“赫敏,把作業借我們抄一抄吧。”邦斯看着堆成山的家庭作業說道。
“不借,誰叫你們自己不動手寫,10多天的假期你們都幹什麽去了?”赫敏教育道。
“是啊,赫敏,你難道希望我們明天交不了作業?”羅恩說道。
“不行,你們自己努力完成吧。”赫敏絕情地說道。
“你要知道,我們沒有你那樣聰明。”羅恩說道。
“快把寫完的給我修改吧。”赫敏表情緩和地說道。
“你真可愛,赫敏。”邦斯靠在椅子後背說道。
“是啊,是啊。”哈利和羅恩兩活寶附和道。
第二天,學校開始上課了。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場上待兩個小時,這是大家最不願意做的事了;但好在海格升起了一堆大火,裏面都是火蜥蜴,讓大家取樂,而且學生們上了一加好得非同尋常的課,收集枯枝敗葉來保持火勢,喜愛火焰的蜥蜴在燒得碎裂、白熱的木塊上蹿來蹿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坐在邦斯旁邊的西莫·斐尼甘正拿着《預言家日報》對着迪安·托馬斯說道。
“迪安,你看報紙了嗎?”西莫問道。
“沒有,怎麽了,西莫?”迪安說道。
“小天狼星布萊克竟然是無辜的。”西莫看着報紙上的頭版說道。
“聽着,這個笑話可不好笑,他殺了整條街的人都算無辜?”迪安嚴肅地說道。
“你看看這個期的頭版。”西莫拿着報紙指着說道。
“布萊克為什麽會被陷害,是神秘人的陰謀,還是——”迪安讀道。
“嘿,邦斯,你看了報紙嗎?”西莫說道。
“沒看,不過我剛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這麽說,小矮星彼得已經被送往阿茲卡班了?”邦斯吃着排骨說道。
“是啊,想不到啊,他才是真正的叛徒,報紙說威森加摩已經宣布小矮星彼得被判終身監禁了。”西莫說道。
“想不到的事有很多。”邦斯說道。
“比如?”迪安問道。
“比如你為什麽一直坐在飯桌前而不吃呢?”邦斯擦着嘴說道。
“哦,該死,我竟然忘記了吃飯。”迪安說道。
這時邦斯正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八樓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對面,羅恩和哈利正在操場上騎着火弩箭飛翔,而赫敏在公共休息室了埋頭做着堆成小山似的作業。
邦斯走到巨怪跳舞的挂毯前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開始來回走動。
我需要一個地方讓我藏東西.....我需要一個地方讓我藏東西.....我需要一個地方讓我藏東西....
他在那段空牆前來回走了三次,當他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有求必應屋的門。邦斯連忙走過去,推門而入并關上。
他有點吃驚,雖然知道裏面很多雜物,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感到驚嘆。他站在一間大教堂那麽大的屋子裏,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像是一座高牆林立的城市,邦斯看出那都是由歷代霍格沃茨人藏進來的物品堆砌而成的。那一條條街巷邊是堆得搖搖欲欲墜的破家具,可能是為了掩藏誤施魔法的證據而被塞到這裏來的,或是由那些維護城堡體面的家養小精靈藏進來的。這裏有成千上萬本書籍,無疑是禁書、被亂塗過的書或偷來的書;有帶翼彈弓和狼牙飛碟,其中有幾個仍然有氣無力地在堆積如山的禁物上盤旋;一些破瓶子裏盛着已經凝固的魔藥;還有帽子,珠寶,鬥篷,像是火龍蛋殼的東西;幾個塞住口的瓶子裏還在閃着邪惡的光;還有幾柄生鏽的劍和一把血跡斑斑的大斧。
邦斯慢步走過這些物品之中,帶着興趣的尋找着。他走過一條條小巷,拐過無數個彎,終于停在一個表面起泡、像是被潑過強酸的大櫃子前。他四周張望,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鏽暗的冠冕正被散亂在那邊一角。邦斯趕緊抓起冠冕放進口袋,回頭望了一眼霍格沃茨歷代的寶藏堆,走出了有求必應室,砰地一聲帶上了門。它立刻又變成了石牆。
再次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
“你好,教授。”邦斯關上門說道。
“請坐。”鄧布利多看着報紙說道。
“我又找到了一個,教授。”邦斯拿出冠冕說道。
“哦,又一個。”鄧布利多感着興趣的說道。
“這是在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對面的那個有求必應屋裏找到的,看來伏地魔認為那裏是安全的。”邦斯說道。
“這個應該就是拉文克勞失蹤多年的冠冕吧,真可惜。”鄧布利多接過冠冕仔細端詳着說道。
“确實是很可惜。”邦斯說道。
只見鄧布利多從畫像後面抽出格蘭芬多的寶劍朝冠冕劈去。
一種血一般的、烏黑粘稠的東西,似乎正從冠冕裏滲透出來。突然冠冕在桌子上發出劇烈的地震動,然後裂成了碎片。它裂開時,邦斯聽見了極其微弱、極其遙遠的痛苦的慘叫。
“還有幾個,邦斯?”鄧布利多用魔杖把桌子清理幹淨時說道。
“對伏地魔來說,沒有什麽比七更有魅力了。”邦斯坐在椅子上笑着說道。牆上的畫像都紛紛發出陣陣尖叫。
“七個,這麽說還有五個了,不對,應該是四個。”鄧布利多來回踱步地說道。
“每次你的到來都能使伏地魔的力量更加削弱,這真是令人振奮人心。”鄧布利多贊揚道。
“謝謝你的誇獎,教授,這其實沒什麽。”邦斯說道。
“你還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邦斯?任何事?”鄧布利多重新坐下來說道。
“目前沒有了,教授。”邦斯準備離開時說道。
“那麽,我期待你的來訪,邦斯。”鄧布利多用犀利地藍眼睛凝視着邦斯說道。
“我也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面,教授。”邦斯走出辦公室說道。
“你去哪了,邦斯?”哈利問道。此時邦斯剛回到公共休息室。
“是啊,整個下午都沒見到你的人,斯普勞特教授說你沒去上草藥課,聽說麥格教授很不高興呢。”羅恩說道。
“唔,我被鄧布利多教授請去喝茶了。”邦斯說道。
“哇,那茶香不香、好不好喝?”羅恩說道。
“還行,比海格泡的好喝的多。”邦斯說道。
“你怎麽能逃課呢,哪怕——哪怕是去喝——喝茶。”赫敏斟酌着字眼說道。
“看你的語氣和表情,應該是認為我是撒謊吧,赫敏?”邦斯說道。
赫敏臉紅了,不大好意思。
“她總是那樣的,把別人的話當成謊話,邦斯像是那種會撒謊的人嗎?”羅恩說道。赫敏聽後便不再搭理他們,自己埋頭做着家庭作業。
“是啊,是啊。”哈利點着頭支持道。
“火弩箭騎起來怎麽樣?”邦斯問道。
“棒極了,伍德為此興奮的手舞足蹈呢。”哈利笑着說道。
“很正常,畢竟是一把火弩箭嘛。”邦斯說道。
“是啊,火弩箭啊......國際水平.....一把火弩箭....”羅恩喃喃地說道。
“我要去睡覺了,你們來嗎?”邦斯說道。
“可是還沒吃晚飯啊!”羅恩叫道。
“少吃一頓吧,羅恩,你看你都快....”邦斯笑着說道。
“都快什麽?”羅恩站起身望着自己說道。
“沒什麽,哥們,估計是說你吃的很多吧。”哈利笑道。
“吃飯也有錯嗎?”羅恩惱火地嘀咕道。
“吃飯并沒有錯,有錯的是你吃的太多了,都快趕上高爾和克拉布了。”邦斯回頭說道。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裏,邦斯他們平安無事。除了羅恩因為所謂的節食計劃住進醫院的事,一切都很平靜。納威依舊是斯內普課上的重點招呼對象,這已經是他第二十三次燒掉坩埚了。明天就是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全校師生都比較期待,所以便早早的睡下,好明天一大早去看魁地奇比賽。
第二天早上,邦斯和宿舍裏的其他同學一起下樓吃早餐,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哈利的那把火弩箭。邦斯注意到斯萊特林隊好象遭到了雷擊一樣。
“你們看見他的臉嗎?”羅恩高興地說道,回頭看了看馬爾福。“他簡直不能相信!這太棒了!”
“把它放在這裏,哈利。”伍得把掃帚放在桌子中央說道,并小心地讓它的牌子朝外。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院的學生很快都圍了過來看。
“請問我能不能真的拿一下火弩箭?”珀西的女朋友佩內洛問道。
“好了,好了,佩內洛,別破壞!”珀西高興地說道,這時她正仔細地檢驗着火弩箭。
“我和佩內洛打了個賭,看比賽結果,十個加隆呢!”珀西說道。
“謝謝。”佩內洛說着回到了自己的桌子那兒去了。
“哈利——你可千萬要贏啊,”珀西緊張地說道,“我可沒有十個加隆。哎,我就來,佩內洛!”他趕忙跑過去和她一起喝酒了。
“你肯定能對付這把掃帚吧,波特?”一個冷漠、拖長的聲音說道。
德拉科·馬爾福走過來想看得更仔細些,克拉布和高爾就在他身後。
“對,大概吧。”哈利漫不經心地說道。
“有許多特征,這把掃帚?”馬爾福說道,眼睛裏閃着惡意的光芒。“可惜它沒帶着一把降落傘——以防你太靠近攝魂怪。”
克拉布和高爾竊笑起來。
“可惜你不能再多長一條肩膀,馬爾福,不然它可以為你抓到那金色飛賊的。”哈利說道。
格蘭芬多院的放聲大笑起來。馬爾福淡色眼睛眯了起來,他慢慢走開了。
比賽進行地很順利,格蘭芬多因為哈利的存在而很輕松地就贏得了比賽。
’未來雖然改變,但有些東西卻不會改變。‘邦斯想道。
很快這個學期就結束,在這段日子,學生讨論最多的還是布萊克,都在為那離奇的陷害而猜測着。盧平是狼人的消息不小心被斯內普洩露了出去,對此鄧布利多雖不大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麽。學期的最後一天,公布了考試成績。邦斯他們竟然每門課都過了,這真是奇跡。邦斯懷疑是鄧布利多進行了幹預,原因很簡單,邦斯和哈利在占蔔課上交了白卷。
珀西通過了最高級的N.E.W.Ts;弗雷德和喬治每人都勉強湊集了一把O.W.Ls證書。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院在很大程度上因為在魁地奇比賽中的突出表現而連續三年都得到了院冠軍。這意味着期末的宴會又要用猩紅色和金色來裝飾,也意味着格蘭芬多院的桌子格外熱鬧,因為每個人都在慶祝。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第二天離開車戰的時候,赫敏向哈利和羅恩提供若幹驚人的消息。
“今天早上我去看麥格教授了,就在早飯以前。我已經決定不上麻瓜研究這門課了。”赫敏說道。
“可是你的考試成績是百分之三百啊!”羅恩說道。
“我知道,”赫敏嘆着氣說道,“但是明年再像今年這樣我可受不了了。那個計時器簡直要讓我發瘋了。我已經把它上角了,不上麻瓜研究和占蔔這兩門課之後,我就又能有一張正常的時間表了。”
“你竟然不告訴我們有關計時器的事,我仍舊不能相信。”羅恩抱怨道,“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我答應過不告訴任何人的。”赫敏一本正經地說道,她回頭看了看邦斯。
“哦,高興點,哈利!”邦斯說道。
“我沒事,只是對鄧布利多反對我去小天狼星那有點難過罷了。”哈利飛快地說道。
“他也是為你好。”邦斯說道。
“對,我也一直在想呢,”羅恩說道,“哈利,你一定要來和我們住一起。邦斯決定去我家了,我會和我爸媽說好的,然後我打掉話給你。現在我可知道該怎麽打掉話了...”
“是電話,羅恩,”赫敏說道,“說着的,你明年應該選麻瓜研究的....”
羅恩不理她。
“今年夏天有魁地奇世界杯!怎麽樣,哈利?來我家住下,我們一起去看比賽!爸爸總能從單位裏拿到票的。”羅恩說道。
“對....我打賭德思禮一家會樂意讓我走的....特別是在我對瑪姬姑媽做了那樣的事以後....”
然後他們就在車廂裏玩着幾場游戲,等推茶車的女巫來的時候,邦斯有點惋惜,因為午飯裏沒有巧克力.....
下午晚些的時候。
“你們快看,”赫敏說道,“車窗子外面是什麽東西啊?”
邦斯轉身向外面看去。窗玻璃上方有個小小的灰色東西跳躍着忽隐忽現。他靠近點看了看,那是只小貓頭鷹,帶着一封對它來說太大的信。這只貓頭鷹實在太小了,因此它在空中不斷地翻跟鬥,在火車向後的氣流中這邊撞來那邊撞去。只見哈利迅速地拉下窗子,伸出手臂抓住那只貓頭鷹。這只貓頭鷹讓信落在哈利的座位上,然後開始激動地在車廂裏不段上升,顯然對于完成了任務十分得意。哈利的海德薇莊嚴地動了動嘴,表示不高興。克魯山在座位上坐起來,那雙大大的黃眼睛跟着小貓頭鷹轉。羅恩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一把抓住那小貓頭鷹,不讓它受到傷害。
“是小天狼星寫來的!”
“什麽?”羅恩和赫敏興奮地說道,“大聲讀!”
親愛的哈利:
我希望這封信在你到你姨媽姨夫家之前就能收到。我不知道他們對貓頭鷹送信是否習慣。
我目前一切都很好,替我謝謝你的朋友邦斯好嗎?多虧了他,我才擺脫惡名。如果你在你姨夫姨媽家過的不好,請帶信給我,我會去盡一個教父的責任。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那就是火弩箭是我送的。
克魯克山為我到郵局去訂購了這只貓頭鷹。我用了你的名字,但是告訴他們到古靈閣我自己的金庫去取錢。請把它看做你教父送給你的十三歲生日禮物。
我想我讓你受過驚,那是去年你離開你姨夫家的那個晚上,我願意為此道歉。我只是想在去北方以前看你一眼,不過我想當時你看見我吓得不輕。
愛你的小天狼星
“等一等,還有附言呢.....”
我猜你的朋友羅恩也許會願意養這只貓頭鷹,因為我的原因,他失去耗子。
羅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養它?”他沒把握地說道,他仔細看那貓頭鷹,看了一會兒,然後做出令人大吃一驚的事,他把它拿給克魯克山嗅。
“你認為怎麽樣?”羅恩問那貓,“肯定是只貓頭鷹嗎?”
克魯克山滿足地嗚嗚叫着。
“這對我夠好的了,”羅恩快樂地說道,“它是我的了。”
“謝謝你,邦斯。”哈利想起什麽說道。
“沒什麽,別太在意了。”邦斯說道。
當他們回到國王十字車站的時候。
“世界杯的事,我會打電話的。”羅恩大叫道。這時哈利已經和韋斯萊夫婦道了別向他的姨夫和姨媽走去。
“又要打擾你們了,真不好意思。”邦斯說道。
“這沒什麽,親愛的,真的。”韋斯萊太太熱情地說道。
“我很高興你能來我們家住,這個夏天有世界杯呢。”韋斯萊先生手舞足蹈地說道。
“亞瑟,注意點,這還是大街上。”韋斯萊太太提醒道。
“哦,抱歉,莫麗,我有點興奮了。”韋斯萊先生臉微微地紅着說道,因為這時車站很多麻瓜都望着他。
“走吧,爸爸總是這樣。”弗雷德說道。
“是啊,這其實很正常。”喬治說道。
“所以我說你們的父親很幽默。”邦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