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轉變
鄧布利多教授叫所有的格蘭芬多院學生都回到禮堂去,十分鐘以後,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院的學生也來了,這些學生都是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
“教員們和我本人将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道,這時,麥格教授和弗立維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裏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裏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他向珀西加了這一句,珀西一臉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鄧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離開禮堂,又說道:“哦,對了,你們會需要.....”
他随意一揮魔杖,長桌就都飛到禮堂的邊上,靠牆站好了;再揮一下,地面上就鋪滿了數百個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鄧布利多教授說道,他出去時随手關上了門。
禮堂立即響起了一片興奮的嗡嗡的說話聲:格蘭芬多院的學生忙着告訴其他學生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家都進睡袋!”珀西大聲叫道,“快,誰也別說話了!十分鐘以後熄燈!”
“來吧。”邦斯對着哈利、羅恩和赫敏說道,他們抓過四個睡袋拖到角落裏去了。
“你們說布萊克還在城堡裏嗎?”赫敏焦急地問道。
“不在。”邦斯打開睡袋說道。
“可是鄧布利多顯然是這麽想的。”羅恩說道。
“你想的太天真了,羅恩。”邦斯說道。
“你又不告訴我們。”哈利說道。
“還沒到時候嘛,要知道擅自篡改未來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這點,赫敏應該略有了解。”邦斯帶着寓意地望着赫敏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有——”赫敏吃驚地說道。
“你有什麽?”哈利和羅恩兩活寶齊聲問道。
“沒什麽。”赫敏掩飾地轉換話題說道,“他挑了今晚來,真是我們的幸運,你們知道嗎?今晚正是我們都不在塔樓.....”
這時他們四個人和衣鑽進睡袋裏去,然後把上身支在胳膊肘上談心。
“我估計他是日子過糊塗了,因為他一直在逃亡,”羅恩說道,“沒想到今天是萬聖節前夕。要不然他不會闖進來的。”
“別亂下定結論,偵探羅恩。”邦斯微笑着說道,哈利和赫敏都輕聲笑了起來,羅恩臉紅得像猴子****似的。
他們周圍的人都在彼此問着同一個問題:“他是怎麽進來的?”
“說不定他知道怎麽潛形,”幾英尺之外的某個拉文克勞院的學生說道,“就是從稀薄的空氣中顯現,你們知道。”
“很可能是化了裝進來的,”赫奇帕奇院的一個五年級學生說道。
“要不然就是飛進來的。”迪安·托馬斯說道。
“說實在的,難道我是唯一一個不怕麻煩讀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人嗎?”赫敏沒好氣地說道。
“或許就是。”邦斯說道。
“很可能啊,可是為什麽?”羅恩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座城堡不僅僅有牆壁的保護,你們知道,”赫敏說道,“城堡還被施了各種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進來。光潛形是進不來的。而且我倒想看看什麽樣的化裝能騙過那些攝魂怪。這些家夥守着每一處入口。要是他飛進來,它們也會看見的。而且費爾奇知道所有的秘密通道,它們會把這些通道都封起來的。”
“別把費爾奇想的太厲害了,學校裏可是有七條密道的,費爾奇只知道其中四條,剩下的你們該知道了。”邦斯提醒地說道。
“這麽說,布萊克是從另外三條密道進來的?”羅恩說道。
“不錯。”邦斯說道。
“那為什麽不去告訴鄧布利多?”哈利問道。
“這不是你們該操心的。”邦斯說道。
“可是——”赫敏說道。
“現在熄燈!”珀西大叫道,“我要每一個人都進睡袋,還要停止說話!”
所有的蠟燭立刻熄滅了。現在唯一的亮光來自銀色幽靈,他們四處游走,和級長們嚴肅地說着話。施過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布滿了星星。在這種情況下,加之禮堂裏仍舊到處是耳語聲,邦斯覺得自己好象是睡在外面樣的。
每隔一小時就有一位老師在禮堂裏出現,看看是否一起平安無事。大約在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許多學生終于睡着了,這時,鄧布利多教授進來了。邦斯看見他在四處尋找珀西,珀西在睡袋之間蹑手蹑腳地行走,看有誰在說話就告發誰。珀西離邦斯他們沒多遠了,他們趕緊假裝入睡了。這時,鄧布利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他的任何跡象嗎,教授?”珀西悄聲問道。
“沒有。這裏怎麽樣?”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好。現在不必讓他們換地方。我已經給格蘭芬多院的肖像洞找到了臨時守衛。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樓安吉爾郡地圖裏面。顯然她在問不出口令來的情況下不讓布萊克進去,因此他就動手了。她仍舊情緒極壞,但是一旦她鎮靜下來,我就叫費爾奇把她修複。”
邦斯聽見大廳的門響了一聲又開了,還聽見了更多的腳步聲。
“校長?”這是斯內普。邦斯他們仍舊靜靜地躺着,用心去聽。“整個四樓都查過了,他不在那裏。費爾奇查了城堡主樓,那裏也沒有。”
“天文塔呢?特裏勞妮教授的房間?貓頭鷹栖息出沒的地方?”
“都查過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并不真正以為布萊克會逗留不走。”
“他是怎麽進來的,關于這一點,你有什麽見解嗎,校長?”斯內普問道。
“許多,西弗勒斯,每一種都和底下的那種一樣不可能。”
“你還記得我們的談話嗎,校長,就在——哦——學期開始以前吧?”斯內普說道。
“記憶猶新,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道,聲音裏含有類似警告的意味。
“好像——布萊克如果沒有——內部的幫助是進不了這所學校的,我的确表示過關注,在你任命——”
“我不相信這座城堡裏哪一個人會幫助布萊克進來。”鄧布利多說道,他的聲調清楚地表明這件事就談到這裏為止,因為斯內普沒有作答。“我必須到那些攝魂怪那裏去了,”鄧布利多說道,“我說過,我們搜查完畢就通知它們。”
“它們打算幫忙嗎,先生?”斯內普說道。
“哦,是的,”鄧布利多冷淡地說道,“但是恐怕只要我擔任校長一天,就決不允許它們跨過學校的門檻。”
鄧布利多說完就離開了禮堂,走得很輕很快。斯內普站了一會兒,看着校長離去,臉上帶着深深的憤怒。然後他也走了。
“這些話都在說什麽?”羅恩悄聲問道。
“早點睡覺,羅恩。”邦斯說道。
以後的幾天,學校裏大家談的都是布萊克。關于他如何進入城堡的說法越傳越玄:赫奇帕奇院一個叫漢娜·艾博的學生聽說布萊克能夠化身為一叢開花的灌木,就在他們下一次的魔藥課上花了很多時間把這件事告訴給每一個願意聽她說的人。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壞的肖像已經從牆上拿了下來,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種馬的肖像。沒有人對這件事很高興。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時間一半花在向人們發出挑戰、要求人們和他決鬥上。其餘時間則用在琢磨複雜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兩回口令。
“他真是瘋了。”西莫·斐尼甘生氣地對着珀西說道,“我們就不能換個人嗎?”
“別的畫都不願意幹這份差事,”珀西說道,“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壞了。卡多根爵士是唯一挺身而出的。”
劇情依舊如原來那般,斯內普此時正代替盧平教授來上黑魔法防禦術課,哈利仍舊遲到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盧平教授,我——”哈利說道。
“這堂課十分鐘以前就開始了,波特,我認為應該給格蘭芬多扣掉十分。坐下。”斯內普說道。
但哈利沒有動。
“盧平教授哪裏去了?”
“他說他今天病得不能上課。”斯內普陰笑着說道,“我不是已經叫你坐下了嗎?”
但是哈利站在原地不動。
“他怎麽不好啦?”
斯內普的黑色眼睛發出光芒。
“沒有生命危險。”他說道,“再扣掉格蘭芬多五分,要是我再次叫你坐下而你不坐下,那就扣掉五十分。
哈利慢慢地走到邦斯旁邊坐了下來。
“你不該和斯內普倔強的,不值得,有什麽想知道的為什麽不問我?”邦斯輕聲說道。
“你怎麽不早說?”哈利說道。
“誰叫你不早問。”邦斯說道。
“——安靜,現在,在波特打斷我以前,我在說盧平教授沒有留下能說明你們班進度的記錄——”
“先生,我們已經學了博格特、紅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赫敏迅速地說道,“我們剛要開始——”
“閉嘴,”斯內普冷冰冰地說道,“我沒有問你。我只是對盧平教授缺乏條理的教學發表評論。”
“他是我們有過的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迪安·托馬斯大膽地說道,班上其餘學生都喃喃表示同意。斯內普露出了一副比平時更加威脅的神态。
“你們是容易滿足的,盧平幾乎沒有對你們提什麽高要求——我認為一年級就應該能夠對付紅帽子和格林迪洛了。今天我們要讨論——”
邦斯看着他迅速地翻動着教科書,一直翻到最後一章。
“——狼人。”斯內普說道。
“但是,先生,”赫敏失控地說道,“我們還不應該學狼人呢,我們應該開始學欣克龐克——”
“格蘭傑小姐,”斯內普說道,聲調是死一般的平靜,“我覺得好像是我在教課,不是你。我告訴你們大家,把書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頁。”他再次四顧,“你們大家!現在!”
全班大部分人痛苦地偷着交換眼色,有些人陰郁地嘀咕着,大家打開了書本。
“你們誰能告訴我,如何區別狼人和真正的狼?”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除了赫敏以外,她的手像往常一樣筆直地舉在空中。
“誰能回答?”斯內普不理赫敏說道。他又陰冷地笑了。“你們難道在告訴我,盧平教授沒有把這兩者之間的基本區別教給你們——”
“我們告訴你,”帕瓦蒂突然叫道,“我們還沒有學到狼人那一章呢,我們還在學——”
“安靜!”斯內普咆哮道,“好,好,好,我從來沒想到我居然會碰上三年級學生識別不出狼人。我要記下來,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你們是多麽的落後。”
“先生,”赫敏說道,她的手仍然舉着,“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幾個地方不同。狼人的口鼻部——”
“這是你第三次搶先發言了,格蘭傑,”斯內普冷淡地說道,“為了一個叫人沒法忍受的萬事通,再扣格蘭芬多五分。”
赫敏臉漲得通紅,放下了手,瞪着眼看着地,眼睛裏充滿了淚水。全班都怒目而視地望着斯內普,這說明大家是多麽嫌惡斯內普。羅恩大聲地說道:“你問我們一個問題而她知道答案!要是你不想要答案,那你幹嘛要問?”
斯內普慢慢走向羅恩,教室的氣溫正逐步下降。
“放學後留下,韋斯萊。”斯內普陰險地說道,他的臉和羅恩的靠得很近。“如果我再聽到你批評我的教學方式,你會非常後悔的。”
此後的課堂上誰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大家都坐着,根據教科書做有關狼人的筆記,而斯內普在課桌之間來回走動着,檢查他們在盧平教授授課期間所完成的作業。
“解釋得很差勁.....這說得不對,卡巴在蒙古更多....盧平教授說是十分之八?我說十分之三都不到....”
下課鈴終于響了,斯內普沒讓他們走。
“你們每人寫一篇論文,交給我,內容是識別和殺死狼人的方法。這個題目應該寫兩張羊皮紙,星期一早晨交。應該有人管管這個班了。韋斯萊,留下來別走,我們要安排關你晚學的事。”
邦斯、哈利和赫敏與班上其他同學一起離開了教室,赫敏等到大家走得都聽不見了,才大聲怒罵着斯內普。
“斯內普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教我們的其他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就算他的确想來教我們的話,”哈利說道,“他為什麽這樣對待盧平呢?你說都因為那次博格特事件嗎?”
“不是。”邦斯突然說道。
“那是什麽?”哈利問道。
“你真想知道嗎?你做好了接受這些事的準備了嗎?哈利。”邦斯說道。
“我準備好了,請告訴我為什麽。”哈利說道。
“因為斯內普恨盧平。”邦斯說道。
“為什麽?”赫敏問道。
“因為盧平和哈利的父親是好朋友,而你父親詹姆是斯內普的情敵,懂嗎?”邦斯說道,“哈利和他父親長的一樣除了那雙眼睛,所以斯內普才會如此怨恨哈利。”
“竟然會是這樣。”哈利吃驚地說道。
“具體情節我就不描述了,有些東西不是你們現在可以知道的。”邦斯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羅恩問道。
“在說一些無聊的事,羅恩,斯內普是不是叫你去擦醫院的夜壺啊,還不準用魔法,對嗎?”邦斯笑着說道。
“你們知道了?”羅恩氣鼓鼓地說道,“那該死的斯內普,布萊克為什麽不能躲在斯內普的辦公室呢?他可以替我們解決掉他。”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邦斯說道。“明天的魁地奇比賽我就不去了,我還有點事。”
“邦斯,你最近老是神神秘秘,在做什麽呢?”哈利問道。
“夥計,該不會是和哪家姑娘約會吧?”羅恩誇張地說道。
“去你的,你腦子裏難道只有女人嗎?”邦斯說道。
“別理他,邦斯,但有些事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赫敏說道。
“你們啊,即使告訴你們也沒用啊!而且,你們還要在賽場上幫助哈利呢。”邦斯說道。
“那好吧,記得早點來為哈利喊加油。”赫敏說道。
“我盡量争取,”邦斯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