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聽見蛇王的心聲
聞言,犯慫的花玉祁暗松口氣,為了避免引起苗亦的懷疑,長老在臨走前用魅術又催眠了他,讓他忘記被襲擊的事。
如今看來,魅術生效,哥哥已經不記得被襲擊的事。
沒了顧忌,花玉祁慢騰騰爬到苗亦腳邊,用小蛇腦袋輕輕蹭他的腿。
哥哥,抱。
【哥哥,抱。】
腦海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苗亦愣了一瞬,他……好像聽到了花玉祁的聲音?
他微微凝眸,腳邊的小蛇想從他的腿爬上來,卻“吧嗒”摔了好幾次,那雙以往格外漆黑明亮的眼眸此刻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給人一種……極其虛弱又蔫巴巴的感覺。
苗亦微微蹙眉,蹲下用指頭勾着小蛇的下巴,語氣隐隐有些氣惱,“累了就不要瞎折騰。”
花玉祁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怎麽又生氣了?是嫌我現在太沒用了嗎?
腦海裏再次響起的聲音,讓苗亦頓了一秒。他很确信,眼前裝神弄鬼、騙了他整整三個月的男人……不,蛇王根本沒有開口說話。
但他卻……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默了默,他試探道:“你以前不是挺兇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花玉祁小蛇身一僵,哥哥嫌他兇?可他……可他從來不兇哥哥啊,他只對別人兇……
再次聽到聲音的苗亦:“……”
他輕吸口氣,眼底瞬息間閃過錯愕、驚訝、疑惑各種情緒,最後變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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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說他吃過聖果,體質與別人不一樣。還有,這年頭連蛇都能變成人了,他只是聽到一條蛇的心聲而已,這其實沒什麽。
只是……
苗亦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無害的小蛇,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有些虧,總不能白吃!
突然,胃裏一陣翻湧,他張口就是好一陣幹嘔。
花玉祁急了,剛剛還虛弱得幾乎不能自理的小蛇,咻地一下爬到飲水機處,小蛇尾巴卷着杯子,小蛇腦袋按下熱水開關。
“嘩啦啦”一杯水接了七分滿,然後滴水不漏地被他帶到了苗亦跟前。
哥哥,快喝點熱水。
苗亦面色蒼白地捂着小腹,眼底翻滾着洶湧的墨色。
這個虧,也不能白吃!!!
舉着杯子的花玉祁忽感一陣寒意升起,不禁縮了縮小蛇腦袋。
哥哥……怎麽突然變得好恐怖的感覺?
苗亦深吸口氣,所有情緒在一瞬間收得幹幹淨淨。
他微笑着接過水杯,“小家夥真棒,還會給哥哥倒水。”
頓了頓,“比我以前養的另一條笨蛇聰明多了。”
還來不及高興的花玉祁一僵,哥哥……果然是嫌棄他嗎?
苗亦睨着他,“他吃得多,又不長個,脾氣還大,惹急了還會咬人,啧,現在仔細想想,他也沒有那麽可愛。”
他每說一句,花玉祁的小蛇腦袋就垂一分,說到最後,整顆小蛇腦袋都耷拉到了地上。
就……可憐兮兮的。
苗亦就着喝水的動作遮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然後若無其事地轉身走回房間打開衣櫃,從裏拿了套衣服。
邊換邊狀似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胃口特別不好,吃什麽都不香。哎,要是能吃到花花的烤魚就好了。”
花玉祁此刻啥都聽不進去,看着青年一點一點卷起上衣,露出那白得晃眼的腰肢……
看着青年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一點一點塞進褲筒裏……
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将之緊緊握住的畫面……
“滴嗒……滴嗒……”
苗亦動作一頓。
只見卧室門口處,銀色小蛇呆呆地望着自己,兩只小鼻孔正往外滴着鮮紅的血液。
苗亦:“……”
為了不勒着小腹,他特意挑了件較寬松的運動褲,慢條斯理把褲子拉上後,他在小蛇跟前蹲下,似笑非笑:“怎麽突然流鼻血了?火氣太大?”
花玉祁回神,看着地板上的血液,整條蛇都僵了。
片刻後,他咻地一下竄到角落的盆栽裏,将自己完完全全藏起來。
他他他……他怎麽能在哥哥面前流鼻血?哥哥本來就嫌他不好,這下會更加嫌棄他了吧?
花玉祁!你太沒出息了!!!
身後,苗亦嘴角沒忍住勾了勾,心裏的悶氣總算消了些。
他轉身從桌上拿了大門鑰匙,慢悠悠:“我要出去辦點事,小家夥你去不去?”
“咻——”銀色小蛇瞬間從盆栽裏竄出來,緊緊盤着他的腿。
我要去保護哥哥!
看着腳邊半天爬不上來的小蛇,苗亦嘴角又勾了勾,明知故問:“也沒見你長胖,怎麽現在連爬都爬不利索了?”
自覺一再被嫌棄的花玉祁:“……”
他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長老說我過幾天就會好了!
苗亦假裝沒看懂,轉身往外走,銀色小蛇随着他的腳步一晃一晃。
出了門,在樓道裏遇到鄰居,“哎呀,小夥子你這寵物蛇什麽品種?外形可真好看。”
苗亦一頓,含糊道:“也不是什麽好品種,雜交的。”
“吧嗒……”緊緊纏在小腿上的小蛇掉到地上。
苗亦彎身把他撿起放到手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看,很笨的。”
鄰居有些可惜:“确實有點笨,盤個腿都盤不好。”
花玉祁:“……”
來到樓下,苗亦随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荒野求生的節目組地址。
沒錯,他就是要去節目組。
雖然節目現在已經暫停錄制,但再怎麽說當初也辛苦錄制了半個月,通告費總得要回來。
來到節目組,他也沒有遮遮掩掩,就這麽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以至于一衆人看到他都是一臉宛若見了鬼的神情。
“苗……苗亦?我的天,這是苗亦吧?我沒看錯吧?怎麽感覺他變嫩了好多?”
“卧槽,昨天他wb發了新動态原來不是被盜號?真的是他?”
“他他他……他不是摔死了嗎?這如同發光的皮膚是真的嗎?”
“傻。逼這大白天的,不要胡說八道成嗎?活生生的那是!不過他好像真的變了好多啊,那皮膚是怎麽保養的?”
……
苗亦沒管身後的議論紛紛,他徑自來到節目組負責人辦公室,敲門。
“進來。”
苗亦推門進去,節目組導演陳浪旬正在窗邊澆花,待看到他後,手上的澆花工具“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媽呀……”
陳浪旬怪叫一聲,慌不擇路地躲到沙發底下,瑟瑟發抖:“冤冤冤冤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不去救你,實在是那懸崖深深深深不見底,沒法救,你你你不要找我,大不了我每年清明節多給你燒些紙錢,如如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我我我再給你多燒些美女……”
挂在苗亦肩上的花玉祁:“……?”
他順着苗亦的肩膀咻地往下爬,再咻地一下爬到陳浪旬跟前,怒氣沖沖:“嘶嘶嘶……”滾,哥哥已經有我了,哥哥是我的!
苗亦:“……”
陳浪旬這會正吓得半死,突然又看到這麽條張牙舞爪的蛇,頓時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未免正虛弱的某蛇王被誤傷,苗亦大步上前把小蛇捏起來,看着陳浪旬,似笑非笑:“哪裏敢讓陳導破費?我這不活生生的。”
陳浪旬狐疑地看了看他,仍有些不敢信,“你……你真的沒死?”
“沒死,還是熱乎的。”
大概是為了說服自己,陳浪旬緩緩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苗亦的臉,看看是涼的還是熱的。
然而,他手指還沒戳到苗亦的臉,只見先前那銀色小蛇突然“嘶”地一聲,蛇尾巴重重甩在他的手背上。
“嘶……”陳浪旬迅速縮回手,只見手背上已經多了一條紅印子,可見剛才那一下的力度有多大。
苗亦勾着嘴角,訓蛇:“你怎麽能打人呢?把我們陳導打傷了怎麽辦?”
頓了頓,看向陳浪旬,“陳導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經過這麽一鬧,陳浪旬也意識到眼前的他是活生生的。
他悄悄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讪笑:“不用不用,一條小蛇而已,沒事。”
說話間,他從地上爬起來,坐到辦公桌旁,“咳,那個苗亦……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擺了擺手,示意苗亦坐下。
苗亦順着他的意思坐下,“昨天。”
昨天?陳浪旬盯着他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的臉,“所以,昨天的wb确實是你本人發的?”這人是吃了駐顏丹嗎?怎麽感覺越來越嫩了?
這倒沒什麽不能說,苗亦點頭。
陳浪旬輕咳,“那個,不知道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說到正事,苗亦似笑非笑,“我來拿通告費。”
“通告費?”
陳浪旬愣了一秒,随即笑道:“這個我們節目都沒錄完……”
眼看着苗亦嘴角的弧度拉平,他眼珠子一轉,把原來的說辭咽了回去,“原本這節目沒錄完是沒辦法給嘉賓支付通告費的,但是你在節目中發生意外險些喪命,節目組若不給點補償似乎也說不過去。”
苗亦嘴角的弧度重新勾起。
陳浪旬:“……”
他輕咳一聲,繼續道:“但是呢,支付通告費之前,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苗亦看着他沒吭聲。
陳浪旬接着道:“因為出了你那事,荒野求生這檔節目已經被暫停,最近我們節目組又另外策劃了一檔綜藝節目,我想邀請你做嘉賓。”
苗亦挑眉。
他不過就是一個三十六線的“大齡”糊咖,節目組出新節目竟然還要邀請他?不怕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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