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開新世界大門
只見書頁上,兩個不着寸縷的小人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黏在一起。
仿佛被燙着手一般,花玉祁猛然将手裏的小冊子甩了出去。
這……這哪裏是什麽秘笈?分明就是……就是淫。書!
等等……上邊的小人……兩個男人?
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花玉祁覺得不可思議外,又覺渾身一陣燥熱,雙頰燙得不行。
原來男人與男人……還可以這樣?這就是長老說的,苗苗可以助他度過發情期的秘笈?
“怦怦怦……”花玉祁此刻的心跳快得不像話,仿佛打開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新世界大門,又是刺激,又是心虛。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識回頭看向床上的人。
下一刻,對上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吓得他險些栽進火堆裏。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過來的苗亦連忙下床,扶着他:“小心點。”
花玉祁憋紅着一張俊臉,抓着他,眼睛不自覺地瞟向被甩到一旁的“淫。書”。
不……不能讓哥哥看到……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苗亦扶他坐好後,腳步一邁,将小冊子撿起,“這是什麽?”說着,就要翻開。
花玉祁瞳孔微縮,脫口而出:“不要看!”
沙啞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成功阻止了苗亦翻看的動作。
他的目光緩緩轉向憋紅着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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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還給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口說話的男人,沖他伸出手。
那焦急的模樣,仿佛自己珍藏的寶物落在了別人手裏。
苗亦眸光閃了閃,看看手裏泛黃的小冊子,又看看他,“你……可以說話了?”
花玉祁渾身一僵,本就憋紅的俊臉,一點一點再次憋紅一個度。
他說話了!他竟然用這麽難聽的聲音跟哥哥說話了!
“花玉祁?”苗亦走過來,在他面前蹲下。
熟悉的氣息,近在咫尺。
花玉祁卻努力繃着臉,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将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苗亦輕輕摩挲着手上的小冊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所以……所謂的暫時不能說話,其實是因為嗓子出了問題,覺得難聽才不願開口說話?
苗亦喉結隐晦地滑了滑,這個男人,他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花玉祁緊抿着唇,伸手到他跟前。
小冊子還給我。
明明是一個成年男人,此刻卻像極了一個讨糖的大孩子,苗亦突然輕笑:“你的聲音不難聽。”
花玉祁臉色微僵。
苗亦繼續道:“你的聲音很獨特,聽進耳裏別有一番韻味,我很喜歡。”
花玉祁呆住,愣愣地看着他。
哥哥喜歡……他的聲音?
“怦……怦怦……怦怦怦……”
此刻心髒跳動的頻率,就如那失控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橫沖直撞,完全停不下來。
還沒等花玉祁做出別的反應,苗亦随手翻開小冊子。
花玉祁瞳孔驟縮,伸手就搶。
苗亦往後微退,躲開他後狀似随意地又翻了翻剩下的書頁,看着對面已經窘得幾乎無地自容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笑:“大家都是成年人,看這個也沒什麽。”
花玉祁一頓,到底是沒忍住再次開口:“成……成年人看這個正常?”
苗亦壓住嘴角上翹的沖動,“正常。”
花玉祁耳朵紅得幾欲滴血,“那……兩個男人那樣,也正常?”
苗亦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哪樣?”
花玉祁窘着一張冰塊臉,結結巴巴:“就……就小冊子裏的那樣……”
苗亦忍着笑,再次翻開小冊子,怼到他跟前,“你是說這樣?”
花玉祁飛快掃了眼上邊另外一種姿勢黏糊在一起的兩個小人,只覺熱得頭頂都要冒煙了,僵硬點頭:“是……”
苗亦一本正經:“正常男人都有這樣的需求,如果兩個人你情我願,這也沒什麽大不了。”
花玉祁仍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雄……男人跟男人,不會很奇怪?”
苗亦眨眨眼,一臉無辜:“你情我願的事,為什麽會覺得奇怪?”
因為他們蛇類就不會雄性跟雄性。交。配!
花玉祁張了張嘴,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
雖然臉上熱度還未消,但他心底卻松了口氣,大概是人類和他們蛇類不同,所以……在那方面也不大一樣。
躊躇半晌,他忍不住又道:“那……你喜歡雄性還是雌性?”
苗亦挑眉:“嗯?”
“咳咳……”花玉祁盡量用不在意的語氣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苗亦琥珀色的眼眸不着痕跡地掃過他的臉,意味深長:“我喜歡好看的。”
好看的?花玉祁微愣。
“怦怦怦……”
心髒忍不住再次快速跳動。
那他……他好看嗎?
苗亦在火堆另一旁坐下,翻着手上的小冊子,狀似無意道:“你呢?”
見他似乎沒有還自己小冊子的模樣,花玉祁有些愣,“什麽?”
苗亦微微偏頭,沖他笑:“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又或者說,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麽?”
迎着那直勾勾的眼神,花玉祁的心髒漏跳一拍,“我……”
他的眼神閃躲,“我……”
見狀,苗亦眼眸微微眯了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放在心上多年的人正在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花玉祁只覺整個人都快被熱氣蒸發,漲紅了臉也愣是沒憋出半個字。
這個反應……
苗亦微微垂眸,掩去目中神色。
啧,原來已經有喜歡的人,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突然就沒了再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他将小冊子放到男人伸手可及的地方,站起:“我困了。”轉身向竹床走去。
青年的語氣與先前似乎沒什麽兩樣,但花玉祁卻從中莫名聽出了些許疏離感。
看着對方背對自己躺下,他有些怔愣,哥哥……生氣了?
為什麽?
這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看了那小冊子還是怎樣,苗亦夢到了男人,兩人在夢裏盡情不可描述,早上起來時,他的褲子濕了。
濕了……
他神色微僵地看了眼周圍,男人竟然不在。
他迅速從包袱裏拿出幹淨的換上,然後跑到昨天那條小河将褲子洗幹淨。
“嘶吼——”
這時,熟悉的獸吼驀然劃破清晨的安靜,在山谷裏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