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哇塞，這身材，是要人命嗎？
夜已深了，賀爸賀媽還在聊着公子鸮，聊着那對汝窯的茶盞，還那套祖母綠的首飾，但最後的結尾是突然炸掉的玻璃窗。
賀爸說：“過了陣，得把所有的窗戶都給換了。這要是賀餘有了孩子，窗戶再給炸了，傷到我們家小外孫怎麽辦？”
賀媽道：“明天，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房，我覺得，可以提前準備着。”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賀爸立馬樂了起來。
他們讨論這樣的話題很開心，如果賀餘聽見了，怕是要傷心了。
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賀餘也沒睡着。
如果那晚她跳河死了，如今怕是已經入了輪回，投胎做了別人的孩子，再也睡不到這張床上，也吃不到母親做的飯，更沒辦法像現在這輾轉難眠。
她嘆了口氣，想坐起身來，才突然意識到，她不是一個人睡。
公子鸮今晚很安靜，既沒有像之前那樣抱着她，也沒有靠她很近，只是挨着她的手臂，安靜地躺着。
她輕輕地起了身，生怕吵醒旁邊的鬼。但是，她一動，公子鸮就知道了。
“幹嘛去？”公子鸮問。
“去……去衛生間。”賀餘沒想到他沒睡着。
“那你以前晚上怎麽沒去？”
啊？
這個去不去衛生間，是自己能控制的嗎？
那不是腎大爺控制的嗎？以前晚上沒有起夜，就代表這輩子晚上都不能起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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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沒尿嗎。”賀餘實在不想談這件事，因為都不值一提。
“哦！”公子鸮坐起身來，卧室裏的燈就亮了。
“我們家的燈，你也能控制？”賀餘剛要下床，見燈亮了，先看了看燈，再回頭看了公子鸮一眼。
“不是有開關嘛。”公子鸮給了賀餘一個「你傻呀」的表情。
賀餘嘆了口氣，低着頭往衛生間去。可是，剛關上門，她似乎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在裏邊尿尿，會不會很大聲，現在這麽安靜，公子鸮在外面肯定會聽到。
那，多別扭。
所以，賀餘在方便之前，先把衛生間的水龍頭打開，讓水一直嘩嘩地流着，以掩蓋她尿尿的聲音。
但是，當她出來時，公子鸮卻以一種非常不解的眼神看她。
“怎……怎麽啦？”賀餘心想，難不成，這樣也聽到了？
“你好像是挺急的。”公子鸮的目光落在她腹部以下，賀餘下意識地伸手擋了一下，“人有三急，這很正常。”
“我的意思是，你的尿好像挺多的，跟那水龍頭放水一樣，嘩嘩直響。”
賀餘一聽這話，頓時就想抓狂，他是豬嗎，還是故意氣她。
“老板，你難道聽不出來，那本來就是水龍頭在放水嗎？”賀餘抓狂之後，只得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在床上。
“老板，睡覺吧，已經半夜了。”賀餘又說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眼。
“你先睡，我出去轉一圈。”公子鸮下了床，然後開始在賀餘面前換衣服。
賀餘見他要出去，立馬爬了起來，“大半夜的，你出去幹嘛？吓人還是收命啊？”
“相對于白天，我還是更喜歡夜裏。不過，不用我去吓人收命，自然有人會沒命的。”
公子鸮說着，已經把睡衣脫了，露出六塊腹肌的絕好身材來。
哇塞，這身材，是要人命嗎？
賀餘有點忘了他說的是什麽，兩只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公子鸮的上半身。
公子鸮拿起一件黑色襯衣套上，一擡頭，就對上賀餘有些貪婪的目光，他上前兩步，到床邊坐下，笑了一笑道：“喜歡嗎？”
“喜歡個鬼呀！”被抓了個現行的賀餘，這會兒有點慌。
“我本來就是鬼。”
賀餘無法反駁。
“行啦，趕緊睡，我天亮之前就回來。”公子鸮捏了一下她的臉，然後起身扣上了扣子。
“你去幹嘛？”賀餘趕緊從床上下來，這時候，公子鸮剛好脫下睡褲，露出……賀餘立馬轉過身去。
“想看就看呗，反正，早晚你也會看到。”公子鸮倒是難得大方一回。畢竟，之前連摸都不讓摸的，現在居然讓看。
“我不看，我怕長眼針。”賀餘道。
“原來，你是想看我菊花呀？丫頭，你好色！”公子鸮突然湊到了賀餘身後，就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什麽菊花……”賀餘一激動，回過頭來就撞進了公子鸮的懷裏。
公子鸮輕輕地攬着她的腰，手指下意識地在她腰上摸了兩下，賀餘覺得有點站不住，卻突然被公子鸮像抱小孩一樣給抱到了床上坐下。
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褲子，這動作要不要那麽迅速。
“來陵陽之前，做了個夢，估計會死人，而且還不少。所以，我得出去看看。”公子鸮一本正經地道。
“你做個夢就會死人，那你天天做夢，得死多少人？”
賀餘有點不信，但又一想，他是天生地養的鬼王，而且這個家夥自認識以來，似乎沒說過什麽謊話。于是，她又道：“我跟你一起去。”
公子鸮沒想帶賀餘一起出去，因為他還是更喜歡獨自漫游在黑夜裏的那份孤獨與惬意。
獨自行走在大街上，人群裏，空巷中，偶爾，他會坐在城市的某棟高樓的頂層，靜靜地看着夜色彌漫的世界，手裏再拿上一瓶啤酒，雖然喝得極少，但要的是那個一人飲酒的感覺。
這一回，是賀餘帶着公子鸮穿梭在陵陽的大街上，雖然午夜已過，但陵陽的很多海鮮大排檔裏都還熱鬧着呢。
喝酒、吃海鮮、吹牛逼，似乎是這個城市年輕人生活的樂趣。
“這是陵陽海鮮大排檔最多的一條街，無論是外地來的游客，還是本地人，都喜歡來這裏吃海鮮。現在天氣漸漸熱了，所以這條街要到淩晨三點才會安靜下來。”賀餘道。
公子鸮的目光在熱鬧的大排檔裏一一掃過。但是，很快，他就停下了腳步。
“怎麽啦？”賀餘見他不走了，立馬回身問。
“是地府的鬼差。”公子鸮示意了一下前面。
賀餘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他們是勾魂使者？”賀餘對這種制服印象還是挺深刻，畢竟她就差一點被勾了魂。
“所以，這裏會死人嗎？”賀餘又問。
公子鸮的目光投向遠方，不止剛剛那兩個鬼差，四下都有鬼差靠近，照這種情況看來，應該還有不少鬼差在趕來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