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明系統沒想到球球這個宿主竟然這麽上道，它的本體閃耀紅星樂得在發明空間四處亂竄。
養老，退休，指日可待哈哈哈。
發明系統立刻贊嘆道：【宿主，你真是太聰明了，你的小玩具快要做成功了。】
球球有些小驕傲，那是當然啦，她可是世界第二聰明的人。
現場的衆人茫然地看着球球，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玩具能比竄上天的火箭牛逼。
不過……球球的策略卻得到了在場不少指導老師的暗暗贊同。
這是初賽，只要能晉級，哪怕得個倒數也無傷大雅。
周海看着情況有變，頓時有些傻眼了。
他以為球球要哭着說退賽了呢，結果……她還不走？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周海估計是所有人裏最希望球球退賽的那個，反正這年頭大家都只在乎結果，到時候他就有的跟親戚們吹噓了，他就是比那個養女厲害，因為他比球球撐得久。
結果她還不走！
周海心裏不痛快，撇撇嘴道：“切，就吹牛吧你。”
什麽玩具能比火箭厲害？比火箭厲害了那還是玩具嗎？
現在直播間遍布球球的粉絲，本來粉絲就替球球擔心得厲害，周海這麽一開口就惹了衆怒。
【這周海真的特讨厭，是整個節目裏我最不喜歡的一個小嘉賓！做的事情好讨厭，像是被家裏慣壞了的熊孩子。】
【又是這小孩第一個竄出來反對的，之前看到他就對球球不友善，嫉妒心好重啊。】
【球球說的小玩具是不是改良版的會飛小蝴蝶？我在玩具廠訂購了的！那這個策略是對的，只要能晉級初賽，好名次可以以後再争取。】
【我回看了之前的直播，周海從先導片就對球球有惡意，還在桌下攥拳頭偷偷吓唬她，那個時候球球又沒火邏輯上說不通，我懷疑他不會就是球球前養父母的親兒子吧？】
【卧槽，姐妹你好會分析！有可能的哇！】
【我靠，我也回放直播去看看。】
球球遇見周海，聲音就小了許多，嘟囔道：“球球才不會吹牛呢。”
周海瞪她一眼，球球立刻把頭埋到宋聞肩頭，宋聞眼神冰冷地盯着周海。
周海想起上回宋聞恐吓他要擰掉他腦袋，就不敢再看了。周海還是有些怵這個頂流的。
這頭，導演就當沒看到他們之間冰冷的氛圍，綜藝有時候就需要這些摩擦。
導演跟球球确認問道：“确定用小玩具上初賽了嗎？”
之前《小小發明家》幾季，經常有小嘉賓做不出之前預想好的小發明，中途臨時改主題也是可以的，只是這種小嘉賓名次都非常拉胯靠後，甚至依舊被淘汰也有。
球球趴在宋聞的肩膀上，乖乖點頭：“嗯。”這是最後的辦法啦。
導演略微感到一絲遺憾，要知道球球昨天下午試飛，到現在熱搜上還有她的身影，一夜爆紅不過如此。
試飛都那麽大的關注度，初賽如果利用重複再利用技術點火飛球號，那流量可想而知。
誰能想會臨時出這檔子事？
導演又說：“也行，不過初賽結束，球球有空還是可以把火箭修複一下重新點點火的，資金我們提供。”
到時候拍成節目小彩蛋也不錯，反響肯定很爆。
只是導演頗為遺憾，這樣一來，初賽當天就少了一大波流量了哎。
畢竟已經知道球球決定拿小玩具參加初賽，估計也比不過火箭了。
球球向導演叔叔道謝。
導演朝衆人揮揮手，“大家都散了吧。”
雲燦被他親哥拎着後衣領子，還大聲喊道：“球球，要是需要我幫忙，就去我實驗室找我哇。”
“球球記得先找我，我比小卷毛厲害得多。”甜甜本打算跟自己的指導老師回去，聽到這話立刻跟着補了一句。
可以想象這兩人等會兒又要吵起來。
大家陸陸續續散了，有些人回實驗室，有些去拍攝基地外的空地上進行最後的試驗，還有些回公寓宿舍樓，大家各幹各的。
周海打算先回宿舍休息休息，吃點零食舒緩一下。
一進宿舍就看見一個個子高高，體型偏少的男孩子，還未長開的長相卻格外英俊，正拿着一把掃帚掃地。
周海拿了包零食坐在沙發上吃，男孩把垃圾倒進垃圾桶裏，朝周海伸手，淡淡吐出兩個字：“結賬。”
周海拿着零食去檢查，地拖幹淨了，衣服也扔到洗衣機裏洗幹淨了，但廁所的角落裏還放着髒襪子和內褲沒洗。
周海氣憤大喊：“這些都還沒洗！”
沈青林瞥了一眼：“這些不洗，快結賬。”
沈青林今年十歲，也是參加節目的小嘉賓之一，但和別的小嘉賓不同，他可以說是真正的寒門子弟，在節目裏屬于少有的存在。
周海雖然有個厲害的指導老師，但人家又不是保姆，其餘事情都得自己幹。
周海哪裏受得了這種苦，剛巧沈青林被分到與他門對門的公寓宿舍裏。
沈青林是個窮光蛋，周海就幹脆以每天五十塊的工資請沈青林幹活，日結走現金。
周海不答應了，沒幹完活還敢要錢？美得你。
沈青林扯着嘴角笑，笑得有些可怕，“你确定這種貼身衣服要別人洗？”
周海被吓了一跳，跳腳道：“你也敢威脅我？！”
網上的網友罵他，球球欺負他，宋聞威脅他，現在連這人也敢威脅他？
見沈青林不說話只是陰陰冷冷盯着他，周海有些怵，嘴裏罵罵咧咧的，還是付了一張五十塊鈔票，看着沈青林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宿舍。
周海氣得直咬牙，球球有宋聞他對付不了，還對付不了沈青林？他可沒錢學宋聞換實驗室鑰匙！
球球一回到宿舍，後腳李國平就趕緊打來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李國平就直接問道：“球球，你是不是要帶小玩具上初賽？叔叔這就把你改良的新成品給你送來一個？”
最近訂單量大，工廠已經有一批做出來了，等待包裝就能發貨了。
球球眨眨眼：“球球不是用蝴蝶玩具上節目呀。”
李國平一下子就蒙了，不是用改良版蝴蝶玩具上節目？整個微博都傳遍了啊。
“難道你想到了新玩具？”李國平開心了，連聲道，“球球，你要是有新的玩具做出來，你可以給叔叔我生産，價格這些都好說的。”
面對球球，他可不是黑心老板。
球球奇怪道：“可是我上次問叔叔，你說你們玩具廠不能生産呀。”
要不然她也不會自己搞了個鱿魚閑置小鋪。
李國平：“……？？？”
你上次說的不是真飛機嗎？！
球球看着宋聞把留在公寓內的箱子搬上小推車，打算挂電話了：
“好啦好啦李叔叔，球球要去做玩具了，比完賽再跟你聊天吧。”
然後球球挂了電話，拿着手機跟在宋聞後面。
手機傳來一陣震動聲，球球打開屏幕瞧瞧，驚訝地道：“我的第一個客人等不及啦。”
鱿魚閑置app彈出了系統提示，【請店主盡快發貨，超時有可能會被取消訂單哦。】
球球有些擔憂，如果她沒有準時發貨會怎麽辦？
發明系統想了想說：【在星際科幻文裏，商家如果不能準時發貨就會被視為違約，可能會被取消開店資格，重則被告上星際法庭打商業官司。】
球球震驚：“！！！”
這麽嚴重的嗎？！
打官司輸了會坐牢嗎？
發明系統解釋：【不至于坐牢，但會影響商業信譽，還會支付幾十倍的高額賠償金。】
球球沒錢也不想賠錢，于是她想了想道：“那我一定會準時發貨的。”擠出時間也要發貨呀。
東西又重新拖回了實驗室，宋聞看着球球把一堆東西從裏面抱出來，也看不出個門道來。
“宋聞哥哥，你能幫我鋸竹子嗎？太重了，我不好弄。”球球征求宋聞的意見。
宋聞點頭，他看着球球坐在實驗臺前，桌上擺滿了一堆他不認識的零件，左上角還放着幾張她之前私下畫的圖紙。
看是看不懂的，但……隐約覺得有點高大上。
比火箭還厲害的小玩具……
宋聞心裏暗暗琢磨着球球那句話，他忽然把直播間鏡頭調轉，全部對着他。
宋聞把兩只襯衣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冷白皮卻結實的手臂，手拿起鋸竹子的工具，工作時肌肉奮起，手臂線條很流暢。
直播間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我們聞聞，那可是鑽石男高中生啊！！可，我太可了！】
【我靠，宋聞的手臂好好看，寶貝累不累？熱不熱？要不順道把衣服脫了？】
【鋸竹子都這麽帥氣的嗎？當宋聞的顏粉果然永不翻車。】
【？？重點是這個嗎？為什麽直播間鏡頭全部給宋聞一個人了？我根本不想看宋聞這個憨憨鋸竹子，OK？我要看球球做玩具！】
【球粉憤怒中，我要看球球做玩具，宋聞你別蹭了好不好？】
【宋聞對球球一直挺好的……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就連宋聞也覺得球球的這個小玩具不入流？怕她這幾天挨罵？畢竟球球是遭受過一次網暴的孩子。】
【！！姐妹說得非常有道理啊，畢竟球球才說了比火箭厲害，要是讓網友看了，這幾天不得一直罵她吹牛？不過我不在意啦，只要球球能初賽晉級，最後一名就最後一名！】
【哪怕最後一名又怎麽樣？我球球憑借飛球號火箭成功試飛，也能成為《小小發明家》初賽的無冕之王。】
于是，整個直播間只能看到宋聞的身影，時不時聽見球球說上一兩無關緊要的句話，至于球球做什麽？不好意思，都看不到。
#球球恐成初賽最後一名#
#預測球球是否能初賽晉級#
#改良版會飛的蝴蝶玩具#
又是幾條熱搜，網友們對此議論紛紛。
【哎，有時候真的沒有那個運氣，明明如果順利就能拿到第一，那個可重複技術一出來金獎可能都沒問題，現在涼涼了。】
【确實，有點心疼球球了。那個會飛的蝴蝶玩具我看過了，哪怕改良過也只是小玩具，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踩線過初賽了。】
【我擔心得吃不下飯了，一直在各平臺刷消息，現在只希望球球能坐穩初賽最後一名的位置，她要是淘汰了我會哭死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球球壓根沒有可重複利用的火箭技術？只是101組為了逃避，故意這麽說的呢？反正球球現在流量也有了，能當童星了。】
【黑子怎麽又竄出來了？最近裸奔掃大街還沒掃夠嗎？】
【？？就事論事好不好？我言辭很激烈嗎？球粉現在是見不得網友有不同意見了？】
總而言之，當宋聞把鏡頭轉移的時候，網友對球球不看好的情緒越來越濃重了。
一個四歲半小孩能造出竄幾千米的火箭，就已經夠離奇的了。她還能拿出比造火箭更牛逼的發明，實在難以想象。
《小小發明家》官網平臺其實一直有個投票，網友每天都能有票投給自己認為能夠取勝的小嘉賓投票。
在飛球號試飛之前，程希、田甜、向丹妮這些小嘉賓排名非常高，球球因為太過無厘頭而排在後排。
而試飛成功後，這個投票直接被熱情的網友刷爆，球球更是一躍成為票榜第一。
然而因為現在的變故，球球的排名又下降了，現在只能在中游徘徊。
大起大落，實在精彩。
對此，球球并不知道，也不關心。
“哇哦，好酷哦，做好了。”球球擦擦額上的汗水，欣賞地看着她的成品。
發明系統大贊道：【宿主，你真是厲害的小朋友。】
球球撐着臉蛋，嘆氣道：“就是錢錢不夠，這只是初級版的呢。”
不然以她學的技術，還能夠更加精進，各項功能更完善。
不過有缺陷，反而能夠稱之小玩具啦。
球球還把剩下的一百三十塊都買了材料，她害怕上法庭打官司，于是已經夜裏了，球球還打算去發貨。
這是球球第一次當店主，她沒有網店店主的經驗，只是從工作人員姐姐那裏要了個袋子，袋子是裝外賣不要了的。
球球把小玩具塞在袋子裏，扔了一張她手寫的說明書，跟着宋聞去最近的快遞點寄快遞。
快遞小哥很喜歡球球，看着她那包裝笑道：“我幫你用泡沫好好包裝一下吧。”
打包妥當，快遞小哥跟他們确認快遞費：“同城的話，10元。”
球球舍不得寄SF快遞，因為太貴了。
球球很震驚：“這麽貴嗎？”
宋聞拍拍她腦袋，輕笑道：“我給。”
宋聞心裏有些吃味，這第一款玩具竟然寄給江序那小子？簡直暴殄天物。他怎麽沒有？
球球搖搖頭，從院長爺爺當初給她的錢錢裏，肉痛地撥出十塊錢支付。
然後球球在發明系統的指揮下，把快遞單號掃描上傳，一切搞定。
江序最近有個重要的籃球比賽，最近練球到很晚。
正巧他下場，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喝水歇息，抽空拿出手機時看到提示：【“球球的小發明商鋪”發貨啦。】
江序驚訝地挑了挑眉，這小團子最近不是倒黴了嗎？不忙着做小發明，怎麽還有空給他發貨？
【店主-球球：您好(？ω？)。】
江序沒想到球球竟然主動發消息了，他把礦泉水瓶子放下，回複她。
【JX：球球好，辛苦給我發貨了，東西我不着急。】
【JX：你認識字嗎？需要我發語音嗎？】
店主-球球發來一條十分羞澀不好意思的語音：“沒關系，我認識很多字的。只是你可不可以把快遞費給我呀？十塊錢。”
江序：“……”
這玩具竟然還不包郵……
一點良心都沒有！
然後江序支付了十元快遞費，就起身練球去，把這事兒忘記了。
球球收到郵費很高興，就當自己完成了第一單。
這幾天球球就忙着把第二只玩具給做出來，按照發明系統所說，這玩具成本不高，但難度要求比火箭高不少。
球球在發明空間學習的時間，比當初學做火箭多用了超過一半，這才領悟過來。
而初賽，也如期而至。
這又是一個豔陽天，今天的天氣依舊極好，藍天白雲交相呼應。《小小發明家》拍攝地點背靠大山，空氣就更好了。
因為今天正式初賽，所以節目組把場地設在了室外。
大家都帶着自己的小發明出現在鏡頭裏，但節目組為了保持神秘性，所有小發明上都罩着罩子或者盒子。
但有些發明體積非常大，有些小嘉賓的發明又極小，一眼就能看出差別。
【激動，我終于等到初賽了，期待了好久。】
【嗚嗚嗚嗚本來今天應該是我球崽大殺四方的日子。】
【是啊，我早聽說有航天界的大佬本來想到現場看的，結果知道這消息後，決定推遲再來了。我可憐的球球哇。】
【終于看到球球了！這回真的涼了，我最後的期待徹底沒有了QAQ】
球球和宋聞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球手裏的小盒子上。
看到小盒子的那一刻，心都拔涼拔涼的。
一個只比成人巴掌大一些的盒子，這裏面放着的小發明怎麽可能比竄了幾千米的火箭牛逼？
裝那個會飛的蝴蝶玩具卻剛剛好。
涼了，這回真涼了。
球球發現周遭的小嘉賓、指導老師都朝她投來同情的神色，她有些好奇地問宋聞：“宋聞哥哥，為什麽他們這麽看我？”
宋聞也不好說原因，便道：“……他們羨慕。”
球球擺擺手：“不用羨慕啦，只是小玩具而已。”
周海白了眼，誰會羨慕那個玩具？
大家依次入座，球球捧着裝有小發明的盒子，和宋聞坐在第三排正中間。
宋聞掏出手機，手指刷了刷信息，看到了江序的朋友圈。
【江序：今日1/4籃球賽，勢要奪魁！】
今天江序有個很重要的籃球比賽，所以就沒空看《小小發明家》的初賽直播了。
這頭的江序已經整裝待發，馬上就要準備前往籃球館。
他從自己的豪華小區剛剛出來，正打算上車，就收到了一條快遞短信，通知他去快遞櫃取件。
快遞櫃就在十米開外，江序想了想，幹脆上去把快件取了。
看了一下發貨地址和姓名，果然是球球發來的小玩具。
江序掂了掂快遞，啧啧兩聲道：“這重量這麽輕，還這麽大點，敢賣88……哦不98？”
球球那小家夥還挺奸詐啊，以後別搞發明了去從商得了。
江序取了快遞，也沒打算直接拆開，他直接上了豪車的後車廂，随手把快遞扔到裏側，沖開車的司機吩咐道：“出發。”
“宋聞哥哥，你怎麽啦？”
球球奶氣的聲音傳進宋聞的耳朵裏，宋聞回過神來給江序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他很多年沒碰籃球了，然而以前他也和江序一樣。
“比賽開始了！”球球激動得直立起身板，給主持人鼓掌。
因為小發明不同，所以大家上臺展示也是不同的。就好比小卷毛的竄天猴，只有在晚上展示的效果比較好，所以被安排在很後面。
而球球，節目組也非常雞賊。
知道哪怕不點火箭，球球現在的關注量也極其驚人，所以節目組故意把球球的展示放在了十分靠後的位置。
程希和他的指導老師一起制作了一個小型的風力機，能彙集更多的風力，讓重物更輕易地飛上半空。
田甜展示她漂亮的大翅膀，竟然比當初測試時羽毛更美，她雙腿起地一公分，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
還有小嘉賓制作了一個飛機模型，利用遙控就可以操作起飛，模型酷到球球一直鼓掌。
【這才是小發明啊，終于又有了《小小發明家》那味兒了。】
【小朋友們都很可愛，但是我想看火箭（輕輕）】
【等會兒球球出場了，大家要多鼓勵啊！本來誰遇上這種糟心事就很煩了。】
【球粉知道，組織放心，絕不讓球球再遭受一次網暴。】
【應該快球球了吧？雖然知道沒什麽希望，但還是好擔心。】
【快了，球球前面一個是……沈青林，我記得他珠心算很厲害，家境很差，已經很優秀了。】
周海看見沈青林一個人上場，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沈青林這回帶來的是他自制的熱氣球籃，因為聽說他把指導老師開了，所以只能一個人上。
熱氣球原理早在幾百年前就出現了，所以當氣球籃升空後，大家雖然不驚豔，但都在鼓掌。
球球瞪着眼睛，“好酷哦，一個籃子可以坐好幾個人，球球的只能載一個人。”
坐在一旁的宋聞：“……”
她看誰的小發明都覺得酷，簡直就是個捧場王。
等等——
載一個人？
宋聞擰着眉，低頭看着她手裏比他巴掌還小一點的盒子，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主持人激動地喊道：“下面一位展示小嘉賓，球球！”
球球和宋聞同時起身，朝臺上走去。
球球仰頭看着還飛在半空中的沈青林，主持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笑着說：“為了節約時間，那位小嘉賓會慢慢下來的，球球可以放心，你可以先進行你的展示了哦。”
球球聞言乖乖點頭。
此時，航天大學的老教授趙西光原本還在看資料，一旁他的學生出聲道：“趙教授，您前幾天讓我等球球上場的時候，通知您。”
趙西光聞言，拿過一旁的老花眼鏡，微笑着道：“讓我來看看這小女孩真有火箭可重複利用的技術嗎？”
老教授把臉湊到電腦面前，疑惑地看着臺上的幾人。
“那支迷你小火箭呢？”
他的學生懵了一瞬，連忙改口道：“趙教授，您難道不知道？球球因為缺少發明基金，而被迫改換小玩具參加初賽呀。”
趙西光老教授驚訝，他不像年輕人每天時時刻刻盯着網絡消息，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件事。
“那還真是有些可惜。”
老教授皺着眉一陣感嘆。
不過既然已經在電腦上打開了直播，所以老教授也打算看看。
鏡頭中，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球球出列了——
宋聞幫她拿話筒，她湊過去，小家夥在很多人面前說話依舊有些小害羞，她輕輕地道：“大家好，我是球球。這是我的初賽參賽小發明——竹蜻蜓，它可以飛。”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自己的盒子，一只其貌不揚瘦小的竹蜻蜓正躺在盒子裏。
粗略一看，就是竹子做的小玩意兒，最上方一塊粗些的竹塊，下面中間接着一根細竹棍作為竹柄。
現場的衆人：“？？？”
就，就這個？
竹蜻蜓是華國的傳統民間玩具，兩只手搓一搓竹柄，輕輕松手就能飛起來。
可，可這有挑戰難度嗎？
別說小發明了，就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出來啊。
直播間也在球球出場的那一刻陷入了瘋狂。
【？？？就，就這個小東西？除非是動畫片那個竹蜻蜓我才會覺得牛逼。】
【嗚嗚嗚嗚本來今天應該是我球球的高光時刻啊，我真的要哭死了，為什麽會差錢？】
【差錢還不是因為球球自己花了錢做玩具啊？時也命也，可能球球真的命不好吧？】
【這東西我家也有這個，淘寶100個9.9包郵買的，這還不如會飛的蝴蝶玩具呢。】
【我哭死了，這不會初賽最後一名都坐不穩吧？啊啊啊好想叫評委給球球放水啊，不要被淘汰！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不要被淘汰！】
【看這小東西，我覺得淘汰是肯定的了，不過我希望節目組酌情搞個複活賽，讓我球球帶火箭殺回來！】
【emmmmm……就我還在關注沈青林嗎？他咋還不下來？】
直播間彈幕飛起，還有有錢大佬刷禮物安慰球球小可憐，十分熱鬧。
趙西光老教授和他的學生坐在一起看直播，此時鏡頭推進到球球的小發明上。
趙西光老教授眼睛忽然一亮，笑道：“好像不是普通的竹蜻蜓，上面似乎有小巧思。”
是的，當鏡頭推進的時候，正好拍到竹蜻蜓中間有燈光閃爍了一下。
一旁的學生點頭道：“教授，這竹蜻蜓好像和傳統玩具不一樣，這竹柄下面有底座？我怎麽……怎麽越看越熟悉啊……”
好像在什麽動畫片裏見過。
老教授不知道他學生熟悉什麽。
現場的球球發現大家同情的眼神越來越多了，她更不明白了，打算繼續講解下去。
忽然有工作人員尖叫起來，打斷了球球的聲音：“沈青林！”
全場有那麽一刻的愣神，這才記起還有個小嘉賓還在天上，他們轉頭看過去，沈青林還在那個熱氣球籃上，非但沒有下來，反而有越飛越遠的架勢。
【我靠？？怎麽還沒下來？不會是失控了吧？】
【我的媽呀，這要是飄走得飛哪裏去？拍攝基地後面可就是大山！】
【誰讓這沈青林把指導老師給踹了？有指導老師幫忙，應該不會這麽慘。】
【不會鬧出人命吧？節目組沒有安全措施？怎麽辦啊？怎麽又出事了？水逆嗎？】
導演看到這一幕眼底一黑，差點吓暈過去。
他這一季選址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好，之前飛球號試飛沒備案，差點整個節目組去喝茶。
現在小嘉賓發明的小發明出問題，有人命危險了。
人命關天，這下子無論現場還是直播間的觀衆，他們的注意力都到了沈青林身上。
沈青林手抓着筐邊緣，死死咬着唇，冷峻的面龐有些緊張，垂眸看着下面越來越多的人群。
“後面是大山，不能飛過去呀。”球球有些着急地道。
參賽小嘉賓一共101個，球球和沈青林也一直沒有什麽交集，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擔心別的小朋友。
蒼山孤兒院後面也是大山，以前出現過小朋友去山裏迷路，最後差點餓死在山裏的事情。
生活老師次次拿這種事警告他們，球球很怕。
球球拿起竹蜻蜓，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戴，正式激活竹蜻蜓。
球球立刻發號施令：“竹蜻蜓二號，去天上。”
球球話音一落，那支嬌小的竹子做成的竹蜻蜓竹片轉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個螺旋槳一樣。
然後——
球球整個人被竹蜻蜓帶着懸空，瞬間飛上了天！
衆人目瞪口呆：“？？？”
卧槽，上天了上天了，怎麽又上天了？
而電腦面前的老教授瞳孔驟縮，瞬間拍桌而起，不可置信地喊道：“這難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