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往部隊 ·
新的一天, 又是新的開始。
早上六點半，生物鐘讓蘇月曦準時醒過來。
黑龍省的秋末，天亮的很晚, 此時天邊才冒出一絲銀絲。
蘇月曦打開窗口，讓涼涼的風吹在她臉上, 感受早晨最清新的空氣, 順便用涼風讓自己清醒。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冒出了兩個圓圓的大燈泡。
還有“轟轟轟”的聲音, 這是汽車的聲音。
蘇月曦精神一振，有點疑惑，不明白大清早的，誰會來如此偏僻的農場？
但不管是誰, 在七十年代能開着汽車來的, 肯定不是來找她的。
蘇月曦在上輩子見多了汽車，一點都不好奇, 淡定的關上窗去換上了靓藍色的襖子。
沒錯，明明才農歷九月，黑龍省已經冷的要穿襖子了。
據說，最多再等半個月，就要開始燒炕了。
只要想到半個月後，自己就要和四五個女孩子擠一張炕，習慣了獨處的蘇月曦心情就有點不美麗。
唉！一個人住久了，真的不想和別人擠一堆啊！好煩。
蘇月曦很煩躁，可知青所剩下的人, 卻全都火急火燎的爬起來，趴在院子外。
這群人如此興奮, 都是因為能看見汽車了。
七十年代的汽車，堪稱鳳毛麟角，基本只有大領導們才有國家分配的車，一個市的汽車都不會超過二十輛。
可以說，現在的汽車，稀少程度堪比國寶大熊貓，一群沒怎麽見過的人，怎麽可能不興奮？
望着不遠處朦朦胧胧的綠色鐵皮汽車，知青們開始叽叽喳喳讨論起來。
“那個車的顏色，是軍車吧！看着可太牛掰了。”
“這是哪位大領導來了，坐的居然是軍車，也不知道是幹啥的？”
“天啦！軍車也太好看了，要是這輩子能坐上一次，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也是。”
“我也是。”
正當知青們幻想着坐車是什麽滋味時，軍綠的軍車，慢慢靠近，最後停在了知青所面前。
知青們有些摸不着頭腦，等看到李為民，還有幾個穿着綠軍裝的軍人從車上下來後，知青們的情緒就變成了踹踹不安。
瞧瞧這幾位軍人，個個冷酷的像冰雕似的，他們往自己前面一站，就讓知青們有一種我有罪的感覺。
可是，他們啥壞事都沒幹呀？
知青們有點崩潰……
知青們的心情沒人知道，反正李為民現在感覺是在雲端一樣，整個人輕飄飄，暈乎乎的。
第一次坐上了汽車，對李為民的沖擊真的太大了。
眼看着周圍的十多個人，全都魂不守舍，自己妹妹的身影也不在，蘇鴻興忍不住問：“李隊長，我妹妹真的在這裏？”
蘇鴻興的聲音很平常，沒有半分怒氣，然而對天生對軍人有敬佩感的李為民，卻徒然打了個激靈。
他慌慌張張點頭，“在的。”
李為民又轉頭客氣的問知青們，“蘇知青呢怎麽沒出來？她哥哥來了。”
蘇月曦的哥哥……
知青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看着又帥又冷酷的軍人，居然是蘇月曦的哥哥。
她哥哥還是開着軍車來的，蘇月曦到底什麽身份？
知青們的心情有多複雜，完全不能用語言形容，有幾個男知青更是懊惱極了。
要是早知道蘇月曦家裏這麽牛掰，他們肯定會好好和蘇月曦相處的。
若是能報的美人歸，他們就能一步登天了。
幸好還不晚，蘇知青暫時走不了，他們還有機會。
幾個有歪心思的男知青摩拳擦掌，而米蘭蘭得知來的軍人是蘇月曦的親人，立即興奮的喊，“月曦快起床了，你哥哥來啦！”
太激動了，米蘭蘭的聲音賊大，然後她意識到自己丢人了，圓圓的臉蛋眨眼間成了紅蘋果，紅的仿佛能滴血。
還在房間裏的蘇月曦也傻眼了，下意識打開門，就看到，不遠處有一位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大帥哥，正在笑意冉冉看着她。
這，就是她記憶中熟悉的身影，是最愛她的哥哥呀！
蘇月曦控制不住自己，眼眶漸漸濕潤了。
終于看到妹妹，蘇鴻興站不住了。
眼中只有妹妹的身影，蘇鴻興健步如飛，幾秒鐘就到了蘇月曦面前。
幾年沒見的兄妹倆，如今終于相見，兩人激動的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過了半分鐘後，蘇鴻興将蘇月曦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欣慰的說：“我們家月月長高了，也長漂亮了，都成大姑娘了。”
“哥，”蘇月曦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酸，像珍珠似的淚滴直接往下掉。
硬漢蘇鴻興一秒破功，手忙腳亂替蘇月曦擦着眼淚哄她，“月月，你別哭啊！哭的哥心都快碎了，你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趙青：驚恐jpg
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我知錯了。
這個時刻，蘇月曦也不會提別人倒胃口，她吸着鼻子，高興說：“我就是看見你太高興，喜極而泣而已。”
“嘿嘿！”蘇鴻興瞬間樂開了花，一個原本英俊潇灑的酷哥，眨眼間就變成了憨憨。
“哥哥也很非常高興看到你，再叫一聲哥哥我聽聽。”
蘇月曦：“哥哥。”
蘇鴻興：“唉！”
看見蘇鴻興變得更憨了，像一只搖頭擺尾的大狗狗，蘇月曦有點不忍直視。
這時，突然有道男聲開口道：“老蘇你夠了啊！肉麻死了，老子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蘇月曦猛然驚醒，才意識到還有一堆外人在。
被這麽多人看到她哭了，太丢臉了，蘇月曦捂着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好的氣氛，就被趙剛這家夥打斷了，這一刻，蘇鴻興好想揍死趙剛這個沒眼色。
眼神不善的瞪了趙剛一眼，蘇鴻興略帶顯擺的說：“沒有妹妹的人，是不能理解我們兄妹重逢是什麽心情的。”
趙剛：紮心了兄弟，這是專往他痛處踩啊！
趙剛被蘇鴻興氣的胸口悶，竟口不擇言說：“老子回去就寫信給我娘，讓他給老子生個妹妹。”
哼！不就是妹妹而已，他娘又不是生不出來。
不過，蘇鴻興這妹妹，長的可真漂亮，怪不得蘇鴻興這麽惦記着她。
突然好想讓好兄弟成為自己的大舅子！
蘇鴻興還不知道趙剛心裏的危險想法，趙剛的話差點把蘇鴻興逗笑了。他故意涼涼的往趙剛心口插一刀說，“你娘今年已經四十五了。”
哼！想要妹妹，等下輩子吧！蘇鴻興在心裏想。
趙剛：靠！
他娘老蚌懷珠不行嗎？
眼見趙剛嘴角都有點氣歪了，不知兩人感情的蘇月曦怕她哥和隊友吵起來，趕緊打圓場說：“哥，你們吃早飯了嗎？”
“沒有，”蘇鴻興搖了搖頭。
看蘇鴻興臉上有疲倦之色，他們估計是連夜趕來的。
蘇月曦有點心疼，催促道：“那你們趕緊去屋子裏坐着，我去弄點早飯。”
“去俺家吧！俺家裏已經蒸好大饅頭熬好粥了，”李為民熱情的說。
趙剛笑着推辭，“大叔，我們軍人可不能随便在老鄉家吃飯，那不合部隊規矩。”
至于蘇月曦，那是自己人，就不必見外了。
李為民也知道軍隊這個規定，不能請保家衛國的軍人吃飯，他好失落。
蘇鴻興也确實有點累，就不和蘇月曦客氣了，喊上另外兩個戰友一起去客廳裏休息。
其他知青還想和幾個軍人套套近乎，卻被李為民全叫去幹活了。
知青們依依不舍，一個個離開時，看汽車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心愛的戀人。
四五個人的早餐，一時半會還真弄不出來。
米蘭蘭就自告奮勇，跟着蘇月曦去廚房幫忙。
“月曦，你準備做點什麽？”
“煮點粥煎點餅子吧！這樣比較快。”蘇月曦說着拿出了一斤大米和兩斤苞米面熬粥。
若是可以，蘇月曦更想全部用大米，不過，一次性吃幾斤大米，在這個年代太張揚，太高調了，蘇月曦只能再加點苞米面。
但這夥食已經很不錯了，蘇月曦的苞米面沒有一點糠，還去掉了苞米外層的皮，吃着非常軟和，一點也不割嗓子，和大米差不多。
米蘭蘭也覺得蘇月曦挺大方，她手藝一般，就說：“那我幫你燒火。”
蘇月曦抿嘴微笑，“謝謝蘭蘭。”
米蘭蘭不高興的白了蘇月曦一眼，“咱倆你還說謝，是把我當外人嗎？”
蘇月曦笑嘻嘻的，“我這不是走個形式嘛！免得你私下嘀咕我沒禮貌。”
米蘭蘭：……死丫頭，她是那種人嗎？故意敗壞她的名聲。
兩個好姐妹嘴上說說笑笑，手上的動作也非常麻利。
米蘭蘭燒起了熊熊大火，蘇月曦将米和苞米面放進鍋裏煮着後，又拿出了五斤紅薯粉和小麥粉混合的二合面粉。
這也算是好糧食了，七十年代糧食緊缺，平日裏大部分人吃的都是荞麥紅薯苞米混合的三合面。
黑面饅頭就是三合面做的，三合面有很好的飽腹作用，但口感很不好。
蘇月曦心疼她哥，才拿出了好面粉。
米蘭蘭看到一盆面粉，也是吃了一驚，這恐怕是月曦所有的細糧了。
一頓就把細糧全造了，月曦後面可怎麽辦？
米蘭蘭想勸蘇月曦，卻看到蘇月曦已經倒水了。
得！面粉已經成了面糊糊，再提也晚了，自己還是別掃月曦的興了。
大不了，以後自己接濟月曦。
蘇月曦可不知道米蘭蘭已經準備分細糧給她吃了，她在面粉中摻了水後，又打了三個雞蛋。
雞蛋蘇月曦其實多了去了，她空間裏已經攢了好幾百個了，根本吃不完。
然而，還是那句話，現在要是吃的太好，就太打眼了。
為了安全，蘇月曦只能忍痛讓哥哥吃差一點。
放了雞蛋後，蘇月曦又加了點蔥，這樣更香。
接着，蘇月曦就在自己小鐵鍋裏用紗布抹上一層油，開始烙油餅。
蘇月曦的技術還行，餅子烙的很薄，顏色是黃燦燦的，表面還有一層鍋巴，又香又脆。
五斤面糊糊不是小數，等蘇月曦烙好後，粥也煮好了。
由于煮的太多，蘇月曦直接用盆裝。
等着吃飯的蘇鴻興看到兩大盆吃的，吃驚道：“月月，你是準備把我們當豬喂嗎？”
蘇月曦故意狹促說：“可我記得，哥你的飯量就和豬差不多了，以前你一個人可是要喝四五碗粥，吃掉十來張餅子的。”
半大不小，吃窮老子這話可不是玩笑，正在長身體的男孩子，吃的真的很多。
并且，由于七十年代缺少油水和肉類蛋白質，運動量還大，身體需要更多的營養，吃的自然就更多了。
普通人一頓飯吃掉半斤糧，也只是七分飽而已。
就是蘇月曦自己，現在一頓也能吃一碗半，和以前的小鳥胃有天壤之別。
被親妹妹揭了短，蘇鴻興腹诽，他不是心疼妹妹的糧食嘛！結果反被妹妹嘲笑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都已經煮好了，不吃也浪費。
蘇鴻興就招呼自己的幾個隊友，趕緊動手。
而蘇月曦所料不差，蘇鴻興這幾個隊友，個個都是大胃王，随便喝上三五碗粥毫不廢力。
因為蘇月曦煮的太香，這麽多糧食他們不僅全吃光了，連盆都舔的幹幹淨淨。
蘇月曦：……
等蘇鴻興他們吃飽喝足，米蘭蘭也去幹活後，蘇月曦才問蘇鴻興的來意。
“哥，你們這次來，是來做任務的嗎？”
“別提了，我們都是為了你來的，”蘇鴻興道。
蘇月曦：？？？
什麽？她怎麽聽不懂？
蘇月曦不得其解，蘇鴻興就将事情的始末解釋的清清楚楚。
聽完後，蘇月曦吃驚的張大了嘴。
“三七散确實挺重要的，可沒這麽誇張吧！間/諜能注意到我這個小人物？”
蘇鴻興揉了揉蘇月曦的頭發，寵溺的說：“小傻瓜，你太小瞧自己分量了，就光憑是你研發了三七散，就有一堆外國人對你虎視眈眈。”
“再一個，你想想你現在才多大。你小小年紀就能研發出三七散，以後說不定還會研發出更重要的藥。”
“三七散是寶貝，但你才是真正的寶，若是讓外國人知道你的能力，肯定會千方百計想擄走你的。”
蘇鴻興說的話，讓蘇月曦臉紅不已。
三七散是她老祖宗的，和她根本沒關系，她不是天才啊！
不行，必須解釋清楚。
她不能将老祖宗的秘方，無恥的當成自己的。
“哥，你們誤會了，三七散其實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和我沒關系，我只是個搬運者而已。”
蘇月曦撒了慌，給三七散編了個來歷。
蘇鴻興沒想到會有這種反轉，有些緊張的問：“那古書還在嗎？上面還有沒有其它方子？”
古書純粹是莫須有的東西，蘇月曦怎麽可能拿的出來。
撒了一個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圓謊。
蘇月曦只能繼續瞎掰，“古書早就沒了，那書好像有幾百年了，我看過後，直接成了碎渣。”
“那你只看到三七散的佩方？”蘇鴻興胸口悶悶的。
蘇月曦艱難的點點頭，蘇鴻興頓時心痛至極。
擁有無價藥方的古書，居然就這麽沒了，太可惜了。
其他軍人心裏也很難受，有種錯失珍寶的感覺。
過了好半響，蘇鴻興才緩了過來，無奈說：“罷了，能有三七散也不錯了。”
“妹妹，即使三七散不是你研發的，可你知道配方，也很危險，你還是得和我去部隊。”
“放心，這次我們是用招兵的名義将你招走，去了後，你可以繼續學醫，不會辛苦的。”
七十年代，軍隊确實是個好去處，不僅吃喝不愁，還可以保家衛國，人人都以當兵為榮。
蘇月曦也不能免俗，況且去了部隊後，就能經常和哥哥見面，這可比自己一個人孤單待在農場好太多了。
蘇月曦很想一口答應，可是，想到了李小濤和丫頭，蘇月曦很猶豫。
特別是李小濤，他這段時間終于稍微好了一點，要是自己離開了，他的腿該怎麽辦？
他本來已經死心了，是自己給了他希望，如今卻又要打破他的希望，這對他太殘忍，蘇月曦忍不下心。
本來胸有成竹的蘇鴻興，看到蘇月曦猶豫不決，疑惑的問：“怎麽了？”
蘇月曦将自己顧慮說了，蘇鴻興聽完後，也有些為難。
一個孩子的一雙腿，确實很重要，可蘇月曦要是不走，自己也放不下心啊！
思考半響，蘇鴻興出了一個注意。
“要不月曦你把那個孩子叫來問問，他願不願意跟咱們離開。”
“我們部隊不遠處，有一個小村子，那個孩子可以在小村子裏找戶人家借住一段時間，等他腿好了再回來，就是要花點錢。”
“一個月大概多少？”蘇月曦問。
蘇鴻興不太确定的說：“夥食費加住宿費，大概七八塊吧！”
這點錢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多。
蘇月曦不知道李小濤家能不能承受，決定去問一問。
若是李為糧能同意最好，若是他們舍不得錢，那蘇月曦就沒辦法了。
她只是一個醫生，不是救世主，幫不了所有人。
其實八塊錢對蘇月曦來說不算什麽，但俗話說得好，升米恩鬥米仇，她和李小濤無親無故，幫他太多，說不定會養大了他的心。
蘇月曦又不欠李小濤的，願意帶他離開，蘇月曦已經承擔很大的責任了，再多的，她真不願意做了。
今天剛巧是李小濤針灸的日子，等到中午，他們父子來了。
蘇月曦将事情說了後，李為糧差點哭了。
他們家只有兩個人上班領工資，可他卻有年邁體弱多病的老父母，還有除了李小濤之外的三個孩子。
兩個人的工資養這麽多人，已經捉襟見肘了，去年給李小濤看病，還借了一筆外債。
現在外債都還沒還完，又要花一大筆，估計不會再有人借他了。
然而，讓李為糧放棄，他又實在舍不得大兒子終身殘疾。
他到底該怎麽辦？
李為糧猶如困獸，想了好久想不到好辦法，他竟然真的哭了。
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似的，蘇月曦看了心酸極了。
原本一直一聲不吭的李小濤，聽到父親的哭聲後，也破防了。
“爹，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咱家，我不治了。”李小濤難過的低着頭。
李為糧聲音都啞了，“可是不治，你以後可咱辦？你不能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呀！”
李小濤啞口無言，他說不出自己願意當一輩子殘廢這話。
父子倆越想越難過，差點抱頭痛哭。
蘇鴻興一個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發善心說：“大叔，不如這樣吧！我以後每個月借八塊錢給你們。你們把借條寫上，等你兒子腿好後，兩年內将我的錢還清，你們願意嗎？”
這麽好的事，李為糧怎麽可能不同意。
他高興的差點給蘇鴻興跪下了，被蘇鴻興攔住，他就說：“軍人同志，俺謝謝你，謝謝你願意伸出援手。你的大恩大德，這輩子我沒本事報，等下輩子，我一定當牛做馬伺候你。”
蘇鴻興：“大叔，你可別這麽說，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能提的。再說，我又不是白白給你們錢，真不用謝。”
李為糧激動的擦着自己的淚水說：“不不不，只有你願意幫我們。軍人同志你是在救我兒子的命，你的恩情……”
蘇鴻興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李為糧，“行了大叔，你心裏有數就行了，沒必要一直提。”
李小濤突然插嘴，“大哥哥，蘇姐姐，我會将你們今天對我的幫助，永遠記在心裏的。”
或許借自己錢，給自己治病，對蘇鴻興和蘇月曦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可對李小濤來說，他們的小小舉動，直接賦予自己新生。
有他們的幫助，自己才能再次活過來，這個恩情，李小濤永生難忘。
蘇鴻興只是突發善心而已，沒指望得到回報。
他淡淡笑着道：“小同志，哥哥不需要你記得我。只要你以後好好努力學習，長的後報效我們偉大的祖國，那我就會覺得，我今天幫助你，是值得的，你知道了嗎？”
李小濤重重的點頭，将蘇鴻興的話牢牢記在心裏。
之後，他的後半生，就一直在為這個目标努力着。
最大的問題解決，蘇月曦手裏還有多餘的藥，就給丫頭留了半年的分量。
半年之後，她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又和好姐妹米蘭蘭告別後，蘇月曦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糧食，領了自己所有的工資後，正式離開農場，開啓部隊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