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親我了?!
經過這件事以後,鹿哲直接換了女一號,找了個乖巧結婚的來接替這個角色,一切都好像恢複如舊,就是鹿哲好像在躲夏沫。
今天鹿哲的通告安排在晚上,拍一場和女主分別的大夜戲,所以今天鹿哲起得特別晚,但依舊無精打采,準确地說自從前天那件事發生後,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完全蔫了。
經紀人小雷瞧鹿哲布滿血絲的眼球,憔悴的模樣就知道他昨晚又沒睡好,對于前天發生的事,小雷是知道內情的,因為是他一直打電話給鹿哲,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夏沫接起的,他趕到房間,看到這些荒唐的時候就知道出大事了。
“夏沫?!你怎麽在這兒?我鹿哥他……這,這這安迪怎麽也躺在這兒?你們玩三人行?”
他清楚地記得夏沫當時的狼狽,衣服已經被鹿哲揉得皺巴巴,衣領上的紐扣估計也是被鹿哲掉了,頭發淩亂,露出的脖子和肩膀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小雷第一次從夏沫身上見到破碎感,心道:鹿哥真狗,下嘴是真的狠。
夏沫的嗓子已經哭啞,“真的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小雷通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安迪趁機給鹿哲下藥想要和他春風一度,結果害人不成反被鹿哲打昏,夏沫陰差陽錯地截胡了她的努力成果。
小雷扶額罵道:“這他奶奶的叫什麽事兒?”
他叫人把安迪叫醒,讓人把她弄走,又看到夏沫走路步子輕飄,皮膚通紅,伸手一摸,額頭滾燙。
“夏沫,你發燒啦?沒事吧?”
夏沫此時陷入被抛棄的哀思,小雷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哈?我發燒了?還好吧,我,我沒事,真沒……”
話還沒說完,夏沫就當場打臉,因為發燒再加上低血糖,他突發眩暈。
幸好小雷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他,又把他弄到醫院,安排妥當一切之後才去找他鹿哥。
小雷印象非常深刻,他滴開酒店房門,套房裏昏暗一片,寂靜地好像只有小雷一個喘氣的,他緩步走進卧室,發現鹿哲抱着腿坐在床上,模樣就像走失的小孩坐在路邊,傻傻地等着媽媽的呼喚。
小雷慢慢走過去,輕聲呼喚道:“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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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哲頹喪地垂頭,聲音如小狗嗚咽,“他不會要我了。”
小雷勸他,“怎麽會?阿玉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要你?他能理解的,他會明白你的苦心。”
鹿哲面如死灰,“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需要我向劇組請假嗎?”
鹿哲搖搖頭道:“不用,容我緩一天就好了。”
小雷明白鹿哲有多愛沈赫玉,他就有多介意這件事,又不好插手管鹿哲的私事,“那,鹿哥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想,有事叫我就行。”
小雷出去了,輕輕帶上房門,但他還是很擔心鹿哲,所以那天晚上都不敢熟睡,手機随時開機,晚上還時不時趴到鹿哲的門上聽裏面的動靜,生怕鹿哲想不開。
不過他鹿哥不愧是影帝,真敬業!就算頭天晚上再怎麽傷心欲絕,第二天照樣還是收拾心情準備開工。
小雷輕嘆一聲,“我的鹿哥,您就不多休息兩天再拍戲嗎?”
鹿哲翻着接下來他要演的劇本,用沙啞的聲音,道:“不能因為我的個人私事,耽誤整個劇組的拍攝,我要對得起影帝這個稱號。”
小雷哄道:“是是是,誰有你鹿大影帝敬業呀?”
鹿哲眼神飄忽,指尖捏住劇本的一頁,來回摩挲,似乎有話想問,“他,他怎麽樣了?”
小雷心領神會,說:“鹿哥放心,夏沫已經退燒了。”
“嗯,知道了。”鹿哲現在為了躲夏沫,重新開了一間套房休息,把原來的套房讓給夏沫。
本以為今天拍攝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女主角受傷,只是擦破點皮,哭着喊着要去醫院,所以拖慢了拍攝進度。
導演在現場對着工作人員罵道:“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做好保護措施嗎?!一群廢物,幹什麽吃的?!現在怎麽辦?女主角人在醫院,沒法拍攝,替身替身找不到,你說怎麽辦?A組的人已經到了,怎麽跟鹿哥溝通?!”
執行導演想了個主意,既然近景拍不了,幹脆直接換成遠景,由無人機拍攝兩人借位親吻就行了。
“說得輕松,人呢?現場這些大老爺們誰能穿得了女演員的裙子?”
執行導演靈機一動,出了個主意,“我看這現場上,只有夏編劇能穿女演員裙子,要不然就請夏編劇幫幫忙?”
導演摸着下巴的一撮小胡子,思考道:“也是,待會兒開拍的這場戲有吻戲,你說人夏編劇看自己老公親別人,心裏可不得難受嘛?影響他們感情,但要是夏編劇親自上陣就不一樣了,沒準還能增進他們感情,多好的事?”
執行導演激動道:“是個好主意,趁現在鹿哲沒來,我們找找夏編劇疏通疏通,到時候給鹿哲一個驚喜,沒準兒鹿哲念着咱的好,今後咱哥倆在圈裏的路不都鋪平了嘛?”
“我看行,就這麽辦。”
監控室的夏沫從椅子上彈起來,局促道:“我來當女演員替身?這……這不好吧,你們找別人吧,我做不來。”做不來,同時也不想做,畢竟那天的事,他雖然理解鹿哲的心情,但是他對他的态度讓他有些難受,他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他。
導演就像求祖宗一樣求夏沫道:“哎喲,我的大編劇哦,要能找到其他人我們早就找了,也不會來勞煩您,可是這,這實在是沒招了呀,您要知道這拍戲進度拖一天就得損失好大一筆錢呀,大編劇,算我求求你。”導演做戲做到位,差點就給夏沫跪下了。
夏沫心軟,經不起別人求,只能答應。
鹿哲事先只知道女演員受傷,他們找了女替來拍離別吻戲,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大膽包天居然讓天王嫂親自上陣。
鹿哲躲了這麽些天,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要和夏沫面對面,而且還要和夏沫拍借位吻戲?
這場戲講的是女主家為了讓女主和男主分開,把女主關起來,舉家搬遷,女主偷溜出家門,見男主最後一面,男主想帶女主私奔。
導演坐在監視器面前,拿着對講機喊道:“男一、夏編,準備好,離別夜戲,一場一鏡,acation!”
鹿哲快速進入狀态,他緊緊拉住夏沫的手,飽含深情地說:“既然他們不同意,我們就私奔,天涯海角,沒有我們不能去的地方。”
由于夏沫是替身,拍攝的機器就在夏沫身後,他在這場戲裏沒有任何臺詞,只要接下來的吻戲配合一下鹿哲就行了,但是鹿哲熾熱深情的眼神感染夏沫,他不自覺把自己帶入到角色當中,深邃的眼眶裏積着兩灘水,悄悄劃過肌膚,最後滴在鹿哲的手上。
鹿哲清楚地看到夏沫眼中的情緒,愛戀、不舍、難受、苦澀最後化成一滴淚,落在自己的手上,融進肌膚裏,順着血管,淌過全身,最後回到心髒,讓他的心髒漏跳了兩拍。
兩人對視不語,片場裏鴉雀無聲,導演們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斷他們的表演。
鹿哲用拇指輕輕擦幹淨夏沫的淚痕,抵住他的額頭,霸道地說:“不管你答不答應,你都是我的。”說完鹿哲就抱住夏沫,慢慢靠近夏沫的嘴唇,但是沒吻下去。
“卡!”導演還是喊停。
“男一,你演得非常好,非常棒,但是就是火候不夠,您要是真親下去,效果會更好。”
夏沫還沒緩過神,“啊?真親?不……不太好吧?”鹿哲已經夠讨厭他了,他不想再招鹿哲煩。
執行導演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這有什麽?反正您二位是夫妻,夫妻親吻不是天經地義嘛,再說,剛才男一這情緒把握得很好,已經到那個點兒了,不親下去,總感覺美中不足,您說是吧?”
鹿哲被圈內人稱“戲瘋子”,就是因為他不允許他的表演有任何遺憾。單沖着“戲瘋子”的稱號,鹿哲也只能這麽幹,于是,在第二條的時候,鹿哲真的親下去。
鼻尖相觸,呼吸交纏,就算鹿哲大腦不記得那夜的瘋狂,但是他的身體卻很誠實,當他的唇碰上夏沫的薄軟紅唇,他記起那天晚上他發了狠似的蹂躏這枚紅櫻桃,味道好像不錯,甜甜的。夏沫身上的郁金香沐浴露也好聞,淡淡的,好像貓爪輕輕撓他的心髒,酥酥麻麻的感覺。
直到夏沫被他親到雙腿發軟,導演才喊了卡。
“好好好,太好了,這場戲簡直完美。”
鹿哲放開夏沫,不敢去看夏沫的眼睛,只能狠狠剜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鬧吃瓜的導演和執行導演,然後借着記者來探班采訪的空檔倉皇逃離。
夏沫站在原地,指尖觸碰剛才鹿哲吻過的紅唇,紅唇上似乎還殘留淡淡的煙草味,“他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