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撲倒小萌物

第15章 ，掌櫃的唠叨下

是單純地讓她為公司賣命。

“嗯，就是關于《禦書房》參賽的事……”完顏玉把事情大概介紹了一遍，方曉曉聽着都頭大，怎麽聽上去這麽麻煩，她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她确實沒時間，所以問：“嗯，然後呢？”

“然後我希望你參加比賽。”完顏玉吐了一口氣，終于說到重點了。

“親愛的，我參賽了，對于我會有什麽好處？”

“好處很多啊，你的作品可以被更多人看到，你會變得更出名，再現實一點，你會賺到更多的錢……”

“親愛的，我既不想出名，也不缺那個錢，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方曉曉覺得她的小萌物談判技巧不太好，至少她所謂的好處對自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可能因為自己重視的東西自始至終都不是名和利。

“那你的意思是不參加麽？”完顏玉垂頭喪氣地問，這才叫出師未捷身先死啊！方曉曉應聲道：“是的，我現在很忙，沒那個精力。”雖然會有一絲不忍，但方曉曉不會因為完顏玉一個電話就去勉強自己做什麽，她可不想兩頭都搞砸。朋友的店面她還是希望可以做好，畢竟答應在先，如果真的參賽，那她就得用心去寫稿子，而且要走标新立異的路子，現在小萌物的說辭無法讓她下定那麽大的一個決心，一個折騰自己折磨自己的決定。

☆、誘神深入

“真的不能參賽嗎？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參加,我相信你可以寫的很好，你完全有實力為公司拿下這份榮譽。”完顏玉後面說的話很官方，但前面是真心的,語氣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帶着祈求的意味。方曉曉聽的心軟,可她沒辦法答應,但也無法像拒絕路人甲那麽狠心那麽幹脆。萬一她的小萌物挂掉電話就傷心地咬着被子嗚嗚哭，那多讓人心疼啊！所以方曉曉破例說：“你要是能想的出打動我的辦法,我可以考慮參加比賽。”

“真的？”完顏玉喜出望外，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嗯，你不是說年後才開始比賽麽,那麽只要比賽開始前,你能想到辦法打動我就行，否則就別說我無情了，你知道的，因為是你，我已經格外開恩了。”方曉曉從沒想過做什麽高風亮節的大人物，相反，她有時會為了得到什麽而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什麽的。

“額，知道了……”完顏玉本來挺開心，但一聽方曉曉這麽說，她感覺亞歷山大，幹嘛非要扣一頂帽子給她？還說什麽因為自己才怎麽樣……完顏玉挺想問問方曉曉，“她對自己真的有特殊對待麽？如果有，那是為什麽呢？”完顏玉還在糾結，方曉曉看看時間說：“親愛的，你在陸堯那呢吧？”

“嗯！”

“那就好，我得去做事了，你早點休息。”方曉曉剛要挂斷電話，就聽完顏玉說：“姑姑，你忙完也早點，身體要緊。”

“呵呵，知道了，mua一個！”方曉曉逗道，小萌物竟然知道關心人了。

“……那什麽，我先挂了。”完顏玉搶先一步挂了電話，要不然話題又要跑偏。方曉曉對着挂斷的電話又無奈又想笑，方淺淺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了，吐槽道：“你現在都要忙死了，還敢這麽說，是不是怕傷了你那小萌物脆弱的芳心啊？”

“你還說，你少出賣我就算是幫我了，見色忘義！”方曉曉收拾東西開車去了工作室，方淺淺就給方冉冉發了一條信息，說：“看樣子有戲，但難度不小。”方淺淺繼續出賣，而且樂此不疲，沒辦法，誰讓她想大人獲勝呢！

“有希望就好，謝謝你的情報，早點休息！”方冉冉此刻剛洗好澡，準備看一下各大網文原創網站最近的情況，順便了解下最新動向。事實上，各大網站的主流發展沒有變化，就算有一小撮異軍突起，但都被主流壓制下去了。

方冉冉特意去看了Y公司最近金榜上的文章，依舊是各種總裁狂霸拽，這類言情文依舊是他們的主打，再去看看耽美和百合，耽美還好，但百合總體看來比X公司的還要冷，方冉冉都覺得凄涼。Y公司耽美雖然還不錯，但要分和哪裏比，和X公司比他們遜太多，所以他們也猜到了如果他們派耽美出征，萬一遭遇X公司耽美大将，他們必輸無疑。相比之下，Y公司百合雖然冷，但她們還有相對平穩的成績，優點是很平穩，缺點是太平穩，以至于沒有競争力。X公司方曉曉這樣的大神參賽，她們真的只有輸的份，所以很多人都想挖牆腳。

因為參賽作品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其他公司參賽的類型是主打耽美還是百合。方冉冉猜測，Y公司可能做了錯誤的評估，不僅Y公司，還有其他的競争者，他們基本上都會以為她們公司會以耽美主打，畢竟X公司的耽美那是一大亮點。由于《禦書房》的規則是耽美PK耽美，百合PK百合，所以她們肯定都想避開X公司的耽美強項，但是她們預測失誤。

X公司此次為培養百合組，派了百合組出征，其他公司不知情才會偷偷動手腳，想着挖牆腳，她們的得意算盤落空了。方冉冉這樣想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有其他公司高層知道，《禦書房》下的方淺淺原是百合寫手，而且成長于X公司，她們都想到了，方淺淺可能會選擇的主打類型，或者會偏心于她的老東家。這一次，X公司若是輸了，那就等着一蹶不振，徹底卡在瓶頸裏等死吧！

所以，此戰只能贏不能輸，方曉曉這枚大将是關鍵，方冉冉打了完顏玉的電話，确認進展。突破方曉曉這裏，只能靠完顏玉推進，誰讓方曉曉別人的面子都不賣，專看完顏玉正那張臉說話了。

對于方曉曉，她一不缺錢；二不缺名，所以就算想引誘一下，連個誘餌都沒有，沒什麽可以打動人家的。想來想去，方冉冉只想到了藍眼皇族小萌物。

完顏玉把方曉曉的意思轉達了，方冉冉聽出苗頭，方曉曉不想參賽，主要是太忙，而且這個比賽沒有什麽嗨點吸引到方曉曉的。

對于這種情況，方冉冉支招，說：“皇族，既然這樣，首先，你要了解到姑姑在忙什麽，我們解其困難；二來你要找到打動她的點，讓她心甘情願參賽，并且覺得甘之如饴。”

完顏玉聽得直撇嘴，大人是不是在做夢，說的都是夢話吧！姑姑為工作忙的死去活來，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參加什麽坑爹比賽，而且姑姑說了人家不缺那個錢……方大人還指望姑姑心甘情願？甘之如饴？這不是腦殘才會有的想法麽？方大人是不是出門撞在電線杆子上了，而且是用腦袋撞的。

方冉冉沒聽到完顏玉的回答，就問：“皇族，有難度，是吧？”

完顏玉心裏想，您老還知道！以為方冉冉有什麽好見解，哪只方冉冉說：“越是有難度越要挺身而出，年輕人嘛！”

完顏玉差點跪倒在地，方大人最坑！難道大人要她獻身嗎？販賣人口是犯法的啊！完顏玉對方冉冉說：“大人，工作職責之內，我會盡力去做的。”言外之意，職責之外我才不會管。

“嗯，皇族也學哲學吧？事物之間啊，這個它都有普遍聯系性的。雖說不是環環相扣，但是還是會相互影響的……”

“……”完顏玉識趣地閉嘴了，方冉冉連哲學的普遍聯系都扯出來了。

“大人，我盡力，晚安！”完顏玉主動打斷已經講到量變和質變的方冉冉，方冉冉暗笑，說：“很好，看來你已經領悟了，我早就看出你天資聰慧了。”

完顏玉一陣惡寒，大人要麽不誇人，要麽就往死了誇……她怎麽不說自己骨骼奇特，适合修煉奇功呢……

完顏玉第二天上班，打開站短，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如果她沒記錯，這個人已經向她自薦簽約第十次了，完顏玉最初沒簽是因為她想主力放在老作者身上，後來完顏玉又看見這個人跟她自薦，完顏玉一看這人的文篇幅都挺短，她還是沒動心，這會完顏玉再次看見這人自薦，而且文章字數寫着30萬，看來是學聰明了。完顏玉戳進她的專欄，除了手裏這個長篇，其他中篇都是日更完成，人氣也不高，因為篇幅短所以不好養讀者。之前方冉冉說過她可以适當簽新作者，完顏玉就動了心思，她發現這人十次自薦都是向她自薦，哪怕自己毫無理由地拒絕了她，這份韌勁兒打動了完顏玉。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RP一直很低……哪個妹紙是福星，分點RP吧。OTL

☆、天性會吃醋

自薦人專欄下的文章完顏玉粗略地讀過了,題材不是追風，文筆不是上乘之作，但也不至于不入法眼,但能看出她的這幾篇文都有所進步。完顏玉決定，她要簽下她的第一個作者,不說別的,這份毅力值得嘉獎，更值得提的是她每一次的自薦都有進步,所以完顏玉回複加QQ詳談。

完顏玉發完站短，就在QQ上問候方曉曉，她估計可能不在。不過,方曉曉很快回複她了,“親愛的，我在。”

完顏玉驚喜，咦，大神竟然在！完顏玉拿起手機就撥過去了，問出了她心裏想問的問題。

“姑姑，方便問你的工作是什麽嗎？”完顏玉問的小心翼翼，方曉曉半天才回答，問：“親愛的，你會畫畫嗎？”

“不會……”

“那畫圖呢？”

“不會……”

“那設計？”

“不會……”

完顏玉不懂方曉曉為什麽問她這個，她又不是搞藝術的，哪裏懂這些。方曉曉又沒動靜了，完顏玉就問：“為什麽問這個？”

“我的工作就跟這些有關。”方曉曉似乎有幾分無奈，完顏玉突然意識到什麽，趕忙說：“我節假日可以幫你做些最基本的。”

“哈哈，最基本的？那是什麽？”方曉曉被完顏玉的急切逗笑，完顏玉還沒來得及回答，完顏玉就聽見方曉曉的電話裏傳來很大一聲，“親愛的，早餐到了。”

完顏玉聽到“親愛的”，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方曉曉，這幾乎要形成一種慣性的條件反射了。果然大神有親愛的了，她那麽叫自己不過是逗趣罷了，完顏玉想的有點難受，方曉曉在電話裏說：“別亂叫！跟你說了多少回了！”

很明顯，這話不是對着完顏玉說的，但完顏玉卻覺得欲蓋彌彰，心頭有了幾分苦澀。完顏玉都不知道自己在酸個什麽勁兒，大神何必如此呢？其實大神表現得不在意才是正常的，可大神偏偏要拿出她很在意的樣子，好像她們之間的關系真的非比尋常，這才是她酸的心理吧？好似大神給了她吃醋的資格……其實，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知道了知道了，親愛的，哈哈！”完顏玉又聽到對方的聲音，看樣子和大神很熟，也許那人真就是大神的愛人，但為什麽是個女人的聲音？其實男人女人又有什麽關系，那都是大神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大神蓋戳特別允許的存在。

“親愛的，你怎麽不說話了？”方曉曉發覺完顏玉半天沒有動靜，問完了這句，方曉曉又解釋了一句，“朋友鬧着玩瞎叫的，別介意，我只會這樣叫你親愛的！”

“呵呵。”完顏玉對着電話只想呵呵，大神的世界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其實，現在随便叫人親愛的，某種程度上等于見人就叫美女，很多時候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美女，開口就說“美女……”，完顏玉并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大家的習慣不同。但是，完顏玉不會随便叫人“親愛的”，這個稱呼，完顏玉很看重，私心是想着留給她最愛的人，她愛大神，她有時會在心裏叫大神親愛的，但是大神現在毀了這個稱呼，而且毀壞的越來越嚴重了，估計快風化了。之前，完顏玉還抱有一點幻想，她覺得大神愛玩，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很鄭重的，現在被方曉曉的态度和剛才那個聲音打擊的徹底破滅，神的世界裏是不是毫無忌諱？完顏玉甚至憤恨地想，大神的最愛是什麽？她也要去踩幾腳。

完顏玉在這之前，她覺得大神雖然在文下不少次提到親愛的，那都是正經八百的語氣，她自己也那麽宣稱，現在完顏玉聽到電話那頭的玩笑和大神的解釋，完顏玉心生失望。恩，完顏玉知道自己在矯情，所以她只能呵呵，呵呵自己的矯情。

方曉曉聽出了完顏玉的情緒沒有剛才那麽高漲了，就問：“對我沒話說了？”

“嗯，暫時沒了。”完顏玉在鬧情緒，她也知道，但她現在就是不想說話。完顏玉情緒低落，為什麽大神可以那麽随意拿別人重視的東西開玩笑，還能口口聲聲地說她是認真的。雖然那只是一個詞，但完顏玉覺得她要是對誰叫出這一聲親愛的，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那你是想就此挂斷電話？”方曉曉又問，完顏玉面無表情，聲音也一樣沒有色彩，說：“嗯，如果你也沒事，那我先挂了，你也忙吧！”

方曉曉現在敢确定，她的小萌物在鬧情緒，而且是很大的情緒，果真是一只傲嬌受，傲嬌的樣子挺惱人。其實，方曉曉知道她應該為此高興，那說明小萌物在意她了，但是她還是有一點不悅。小萌物公私不分，這樣很不好，她現在和自己交流是出于工作性質的，她卻夾帶着很濃的個人情緒，換做別人，方曉曉會挂斷電話，而這個人也別指望再打通她的電話。可這人是她的小萌物，所以方曉曉沒計較，而是平和地說：“親愛的，你在鬧脾氣。”

完顏玉的內心被戳中了，所以她無力反駁，她确實是在鬧情緒，而且心口都酸澀，酸水一個勁兒往上翻，尤其聽到“親愛的”，酸水都沸騰了。

“乖了，親愛的，你不是想幫我忙嗎？”

“嗯。”完顏玉的眼淚就在眼眶裏了，她感性的很，大神在哄她，她很沒出息地心軟了。那是大神啊！她的神在軟軟地哄着她，換誰都會生不出氣來，這是沒出息的前兆麽？

“其實，你做的這些都是希望我能參加比賽，對嗎？”方曉曉說這話時，心是下沉的，她的小萌物做這些不過是想着工作而已。如果不是，方曉曉會很高興。

“不完全是……”完顏玉否認，方曉曉下沉的心暫停，問：“那還有什麽？”

“我這麽做，一是像你說的，希望你參加比賽，但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不是那樣的，确切的說是公司希望你參賽，而我又是你的責編，所以不管我是否願意，都應該做點什麽，盡量促成你參加比賽。如果不考慮公司和我是你責編這件事，我寧願你不要參賽……”完顏玉的聲音很低，方曉曉卻聽得很清楚，小萌物的真實想法真的是這樣？一股喜悅湧上來，問：“為什麽呢？”

“就像你說的，你不缺錢，也不缺名，你完全不用為這個參賽，公司希望你參賽無非是希望你為公司出力而已。現實生活中，你還有你的工作，還有好多事要去做，正常人忙不過來時誰會選擇參賽？我覺得你現在夠累的了，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做什麽，但聽你問那些，我覺得你會經常熬夜，不能按時休息和吃飯，如果再參賽，那身體估計會吃不消。”完顏玉說的頭頭是道，方曉曉聽得萌生感動，到底是她的小萌物，心裏真的為她着想。

“那怎麽辦呢？你看上去很矛盾。”方曉曉繼續問，這時候，完顏玉又聽見方曉曉那頭同一個人在喊：“親愛的，飯都涼了。”

完顏玉的情緒還沒來得及低落，就聽見方曉曉異常嚴肅的口吻說：“小天，我跟你說最後一次，別再叫我親愛的。”

“至于嗎？平常不也叫着玩的嗎？怎麽？跟你家親愛的在打電話？她吃醋了？那我跟她解釋解釋！行了吧？”那人極大的不滿。

“如果你沒事做，就去看看分店的工程量進行的怎麽樣了。”方曉曉說完，又對着完顏玉說：“說吧，我聽着呢。”

“姑姑，你要是很忙，我們晚點再說吧！”完顏玉快折騰沒勁了，原來情緒波動巨大也是很耗費能量的事，以後給大神打電話之前她要加餐，現在感覺好餓……

“啧啧，我總算可以喘口氣了，我家親愛的不生氣了。”方曉曉聽到完顏玉又叫回原來的稱呼，知道小萌物的情緒好多了，她也開始逗上了。

“額，我才沒生氣。”完顏玉不好意思地否認，大神超能力一眼看穿她，真是煩人。完顏玉沒有小布條可以抓，就左手使勁揪自己的褲子，揪出幾個褶兒。方曉曉聽到這句反語回答，大笑說：“小受一只，我一直都會很忙，所以你還是說吧，你既然內心裏不希望我參賽，卻又做着相反的行為，你要怎麽樣呢？”

“沒辦法，公司把這任務給我，我就得努力完成，所以我想盡量解決你的問題，減輕你的負擔，那樣我心裏會好受些。”完顏玉這話裏還有沒說出來的成分，因為方曉曉是她的大神，所以她不想大神那麽累。

“嗯，那你打算怎麽做？”方曉曉聽出興趣來了，她要看看小萌物打算怎麽疼她。

“具體該怎麽做我也不知道，至少現在還沒想出來，你的工作好像很高深的樣子，我幫不上你，所以你讓我再想想吧！或者，你想到什麽我可以幫你，那你告訴我，我盡量去做，好麽？”完顏玉想幫方曉曉的心那是絕對赤城的，別說是因為工作，就是私人感情上她也願意，只是她不會嘴上這麽說。

“這樣啊！那你好好想想，我也尋思一下。”方曉曉不打算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她的小萌物要主動送上門了，她要是不抓牢那才是犯傻，問題是怎麽抓才能抓的名正言順？怎麽抓才能抓得牢抓得緊？要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方曉曉打算利用幾天時間好好想想，她要構建一個框架，用它框住她的小萌物。

☆、對峙

完顏玉挂了電話,去網上搜索方曉曉問她的那些東西，查完她就灰心了。完顏玉發覺，那根本就不是人幹的活,是神才會做的！大神之所以成神那不是沒道理的。

不死心的情況下，完顏玉搜索速成教材,然後她又悲劇地發現對于她這樣的文科智商,就算速成也要個一年半載，看來工作上幫忙是行不通了。完顏玉開始想下一條路,工作不行，那生活上呢？難道自己給大神洗衣做飯去？這不是成了她的保姆嗎？完顏玉搖頭，她才不要當保姆,而且她連飯都做不好,她不想在大神面前丢人現眼，如何揚長避短呢？

想來想去，完顏玉都想不到出路。活了二十多年，完顏玉才意識到，她根本就是一只廢柴，進而悲觀地想，以後她是嫁不出去了，誰會願意養一只吃貨啊？

完顏玉租的地方根本做不了飯，就算她有心提升也沒那個條件。躺在床上完顏玉犯了愁，她到底能幫大神做什麽？如果什麽都幫不了，那她怎麽好意思，怎麽有資格叫大神參賽啊？

完顏玉還在糾結，她的QQ對話框已經跳個不停了。完顏玉戳開，除了有人問問題，還有就是她要簽的作者加了她。點擊确定，對話框很快彈出來，新人向她道謝：“編編大人，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完顏玉看着挺舒心，至少是懂禮貌的孩子，把合同、簽約資料一起發送過去，完顏玉特意祝福：“仔細看看，有什麽疑問及時提。”

新人看的很快，完顏玉去了趟洗手間她已經看完，說：“編編大人，我看完了，沒問題。”

“好，那就按照資料上來吧，寫好郵寄過來。”

完顏玉答複完才有時間去刷新大神的文，發現大神又是日更一萬，太牛了！完顏玉以前不知道方曉曉的生活偶爾還會抱怨大神為什麽不更文，現在知道方曉曉每天忙的團團轉，還會過來更文，簡直是太善良了。多少朵小紅花都不足以褒獎大神，完顏玉看看自己的錢，只能砸個火箭炮慰勞大神了，自從當了方曉曉的責編，完顏玉幾乎不留言了，除非特殊情況。這個月完顏玉計劃省錢的，因為離年越來越近，那說明要燒錢的日子來了，囊中羞澀那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換位思考之後，完顏玉更加贊賞方曉曉，她篤定她自己做不到大神這樣，每天累的狗一樣還要碼字……想想都要抽筋的節奏。完顏玉想不出什麽方式可以幫住方曉曉，而方曉曉也不主動打電話給她。完顏玉甚至小心眼地想，大神根本就不想參賽，她又怎麽會去真的想這個問題呢？果然，靠大神不如靠自己，如果自己想不到，那就去找方冉冉，是她非逼着自己找大神溝通感情的。

完顏玉确實沒有想出像樣的辦法，所以她在上班時就跟方冉冉說明了，大神那裏不是沒有希望參賽，但是得想到适合的辦法，她沒有想到。方冉冉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QQ上和章丘說話，章丘的情緒現在還處于低落中，說出來的話都帶着灰飛煙滅的味道。

“恩，那你想辦法。”方冉冉回頭看了完顏玉一眼，嘴角上翹算是笑了一下，手還在鍵盤上戳着。完顏玉覺得方冉冉很欠揍，連背影都很欠抽，方大人聽不懂人話麽？她不是說了麽？她想了辦法但是沒想到。完顏玉沒有得到答案還站在遠處，方冉冉幾分鐘後再次回頭看着她，問：“你怎麽還在這？”

“大人，我說了，辦法我真的想不到，請您指示一條明路。”完顏玉見方冉冉一點情面都不講，她的臉也冷下來了。本來對于方曉曉參賽，完顏玉的心态就和方冉冉完全不同，方冉冉滿心地要振奮百合組。完顏玉想的卻是，她的大神已經很辛苦了，每天都熬夜工作還要碼文，方大人竟然還想方設法讓大神參賽，更可惡的是，方冉冉的雄雄心壯志要靠她來實現。完顏玉有點厭惡地覺得，方冉冉在某種程度上是在欺負利用她這個新人。

“辦不到？”方冉冉挑眉自言自語似地問，完顏玉點頭說是的，方冉冉深呼吸挺直了身體又問：“我想知道，你所謂的辦不到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方冉冉的态度很嚴肅，領導派頭十足。

完顏玉并沒有因此懼怕什麽，而是擲地有聲地說：“首先，方曉曉的寫作不是她的工作，只是她的興趣愛好而已，現在她的工作很忙，她不想參賽很正常，因為換作我，我也不會在累死累活的情況下還去參加比賽；其次，就算這個比賽很有吸引力，哪怕它能吸引到全世界的注意力，也不代表會吸引到方曉曉，她不缺錢不缺名利，所以她完全不必讓自己太累，說實話，我現在很佩服她了，工作那麽忙還能更文；第三，方曉曉是說了如果我能想到辦法幫她減輕負擔，她可以考慮參賽，但現實情況是，她的工作很高深我無法幫助，請注意，不是我不想幫忙是無能為力。她的生活我是可以摻和，但是我不想因為一份工作就淪為保姆，而且那根本不是我工作範圍之內的事；第四……”完顏玉身板拔的溜直，目視前方一字一頓說的很是來勁兒，她不知道方冉冉已經在暗自發笑了。方冉冉只是想感嘆，哎，皇族真不愧是她的手下，她都懂得拿自己對付方曉曉那套方法來對付自己了，而且這方法很管用，方冉冉已經頭大了，所以她打算制止這個場面。

方冉冉緩緩伸出手握住完顏玉緊握的拳頭，完顏玉吓了一跳，嘴半張着停住了，眼神不解地看向方冉冉。方冉冉注意到完顏玉在跟她高聲辯駁時會兩手相互握着，而且握的很緊，方冉冉料想到是她的态度惹怒了完顏玉，藍眼小萌物還是有血性的姑娘嘛！方冉冉試着分開完顏玉緊握的兩只爪子，邊說：“皇族，不要這麽緊張。”

完顏玉呼了一口氣，手随着方冉冉的力量放松了，方冉冉擡頭看向她，眸子裏多了一份柔情，現在的方冉冉看起來沒那麽兇。

“皇族，你很善良，所以我很理解你站在方曉曉的角度考慮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不能出于私人的交情只考慮她的處境，你要把她想象成是你的客戶。也就是說，你要做的不單單是替她考慮難處，而是再考慮了這些難處之後如何說服她參賽。”

完顏玉專注聽着，手又下意識想去扯點什麽，但方冉冉始終握着她的手，所以完顏玉動了動爪子又停下了。方冉冉看向那雙幽深的眸子，恩，這孩子又帶美瞳了，用力握了下完顏玉的手叫了一聲：“皇族！”

“恩？”完顏玉別扭地站在桌旁應了一聲，方冉冉說：“你看着我！”完顏玉翻了個白眼，方大人事兒可真多，又不是告白，看什麽看！心裏抱怨完顏玉很規矩地看向方冉冉，方冉冉很滿意地說：“皇族，我相信你說方曉曉很忙的事實，但是她是否真的忙到了你說的那種程度我表示懷疑。是誰說的來着，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只要你擠它就會有的。方曉曉不想參賽，她會找出無數個理由拒絕你，她若真想參賽，她會努力擠她的時間海綿，所以，你覺得呢？”

“我……”完顏玉心想，話都讓你說了，你讓我說什麽！真是煩人！不過方大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對于完顏玉自己來說，她想做的事就算真的有困難，她也會制造條件去完成它，同樣，她不想做的事她會懈怠，然後找出很多理由安慰自己。

“你什麽？”方冉冉追問，完顏玉垂頭，嘆息說：“你說的有道理。”聲音聽上去很落敗，方冉冉淺笑，也放開了完顏玉的手，起身說：“走吧！我請你喝飲料。”

完顏玉乖乖跟在後面，方冉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要老是為別人想得太多，偶爾也想想你自己。”完顏玉嘴上沒回應，但心裏她并不認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的大神，為她着想是心甘情願。

到了販賣機前，方冉冉俯身看一排排飲料，努着嘴問：“你想喝哪個呢？”

“我喝這個，我自己付錢。”完顏玉已經把自己的硬幣放進去，幾聲清脆的撞擊聲，完顏玉按了旺仔牛奶。方冉冉站在旁邊肩膀聳動憋笑，這孩子竟然喝旺仔牛奶，一定沒有人告訴她，這販賣機裏有旺仔牛奶完全是因為龍澤義親戚家的小孩子每次來這裏都要喝，龍澤義就讓公司準備了。

☆、不許犯法

完顏玉選擇好自己的,回頭很認真地說：“我請你喝吧，大人，你想喝什麽？”完顏玉把剩餘的硬幣放在方冉冉手裏,方冉冉也沒拒絕，她喝了橙汁。兩個人站在陽臺的位置,方冉冉又問：“皇族,你真的明白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麽？”

“恩，你的意思是,方曉曉并不是真的想拒絕我，那她到底什麽意思呢？”方冉冉的話完顏玉只讀懂了一半，有些話方冉冉雖然心裏篤定,但是方曉曉沒有親口承認,那她就不能就拿出來當一件事去說明，所以她不能直接對完顏玉說我覺得方曉曉對你有意思哦，她這樣做很有可能是為了把你拐到手裏，沒準還要拐到床上去……方冉冉只好委婉地說：“工作上你幫不上忙，生活上你不願意幫，那你就再想想，方曉曉缺的是什麽，不要老想着她這也不缺，那個她也不需要，她是個普通人，有正常的需求的，如果你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出，我願意給你一條計策，你要聽麽？”

方冉冉循循善誘，完顏玉當然點頭，這是現在最困擾她的問題，如果方大人可以解決她願意深深地表示感謝。方冉冉故作神秘，湊到完顏玉的耳邊低聲說：“如果你想不出，那你就去問方曉曉，她的需求她本人一定知道。”

方冉冉呼出的氣打在完顏玉臉上，有點熱熱的濕濕的，她忍不住想往後靠，再聽到方冉冉的計策她很想抓住方冉冉的肩膀使勁兒晃，大聲質問她：“大人！大人！您怎麽好意思？這也能叫計策麽？您從始至終只給了我一句話，就是凡事都讓我去問方曉曉！您的良心是去旅游了麽？快叫它回來吧！”

完顏玉咬牙切齒的樣子自然沒逃過方冉冉的眼睛，方冉冉喝下最後一口橙汁，怡然自得地說：“通往成功的路有很多條，讓方曉曉幫你選擇一條吧！只要不犯法就行。”方冉冉把空空的易拉罐扔進垃圾筐回了辦公室。完顏玉的旺仔牛奶只喝了一半，越喝越沒味道，都是方大人的錯。完顏玉有種錯覺，她覺得方冉冉在想盡辦法把她推向方曉曉那裏，至于什麽理由完顏玉不知道，難道自己是個大麻煩？完顏玉沒想出自己犯了什麽錯。

不過方冉冉放話了，完顏玉覺得她就可以放手去做，反正方冉冉這麽說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