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國的生活
院長奶奶怎樣都不肯收楊天養那筆錢,楊天養急了起來,就把實話說出來:「這是我跟朋友買彩票中獎的,不是在外面亂來得來的,他聽到孤兒院經營不太好,所以就讓我捐了。」
院長托着老花眼鏡,雖然人老但心不瞎,楊天養的性子怎樣,她養了他十幾年還不知道嗎?他會花錢買彩票?在她看來是沒可能的。
她嘆了一口氣,從櫃臺拿了一條鎖匙,然後托着老花眼鏡,找着身後那櫃子的匙孔。
她從裏面拿了一份報紙包着的‘磚頭’出來,一打開,滿滿的都是錢。
「前陣子不是那個好心人給院裏捐了五十萬,用快遞寄來的,寄件人那裏一片空白,想回寄都不行。」她說:「真的不缺你這點錢,乖啊,你拿着錢去繼續念書,你不是很喜歡念書麽?呵呵。」
不知為甚麽,楊天養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俞安寧。
以前他曾經跟俞安寧說過孤兒院的行政,連帶批的資助和捐款額挂勾的事也說了,俞安寧之前也說要給孤兒院捐錢,楊天養直覺覺得這五十萬就是他寄的。這份恩情太大,沉重得讓楊天養不自覺地垂下頭。
別人都說他對俞安寧好,俞安寧又何嘗不對他這個幹哥很好呢?
「奶奶,你收起來吧……」楊天養還是把錢推到她面前:「我們中了二獎,分了幾百萬呢,不差這點錢,但□□成績好,要是能念上去大學也需要錢,孤兒院這幾年還收了新人,幾個帶病的也需要錢去治……」
院長嘆了一口氣,孤兒院需要錢她何嘗不知道呢?只是眼前的小孩也需要錢啊。那只大手已經滿是粗繭,還有一些小傷疤,一看就知道在外面生活不容易。
院裏出去的小孩時常寄點小錢回來,但院長從來不肯多要,本來沒個親人幫襯已經夠苦了,怎麽可以讓孤兒院拖累他們的生活?不過他們都是好孩子,一個個的性子也好,就是太乖了。
「這錢我先幫你收着,以後有甚麽事就管來奶奶處拿。」院長說。
楊天養笑着點了頭,然後撒嬌道:「奶奶我以後還能賺更多錢呢,比這個更多!」
「呵呵,天養真了不起,奶奶等着看呢。」院長慈祥地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頭:「都這麽大了。」
想當初還是一個小小的嬰兒,如今已經長成了一米八幾的漢子,念書還是一頂一的好,這種小孩要是放在普通家庭,那是多麽幸福啊,可惜了。
「是啊,其他弟弟妹妹也會長大,時間你說怎會過得這麽快呢?一轉眼就十多年了,之後他們又會長大,出了社會工作後你就輕松了,以後就養養花,喝喝茶,由我們來養你。」楊天養把院長當自己親奶奶似的,在她面前不需要撐着那堅強,可以盡情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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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就等着咯。」院長笑瞇瞇地說。
院長把所有錢都收進小櫃,鎖匙放進抽屜,又鎖上抽屜,鎖匙放進自己口袋裏。
這可是孤兒院接下來幾年的花費,大意不得,就像天養所說的,幾個得病的也要治治。
一切都要錢啊。院長暗嘆了一口氣,但随即挂起笑臉,開開心心地看着院裏的小朋友挂起紅燈籠,拿着未點燃的炮仗跑來跑去,身體不好也站着在一旁微笑,連新來的幾個也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之中。
遠方的俞安寧也收到了楊天養給他寄的賀卡和小挂飾。
精致的賀卡一看就知道是賣場買的應節禮品,他摸着上面楊天養剛勁有力的字跡,一時間心亂如麻。
在外國的生活并沒有俞安寧想象中那麽好過……語言不通是一方面,還有是人情文化的差別,他性子向來比較獨,偏偏法國人卻很浪漫,開學至今才一星期,他就拒絕了不下十個人的約|炮,老師不時冒幾句法語,還強調法語是世上最美麗的語言,希望所有人都學會它……
他就來交流半年啊,至于這樣折騰他麽?
這時俞安寧就無限想念楊天養,至少平日會有楊哥關心他,寝室的二逼們也會秀秀智商,那像現在……寂寞……
雖然他好運地能租到一間小房間,前一任房主是個女孩子,似乎是出了甚麽事只能匆匆回國,連大學也辦了休學,從其他人語焉不詳的解釋下,俞安寧估計也不是甚麽好事。
這間獨立房蠻大的,間出了六間的小房間,客廳﹑廚房和廁所是共享的,還有一個小露臺,不過露臺因為房間設計的關系,俞安寧所租住的房間圈進了一半的露臺,而同時地他分擔的租金也比其他人高一點。
俞安寧是半路入住的,跟他人又不熟,不過同住的有一個也是W市過來留學,或者是同鄉見面三分親,俞安寧跟他接觸得比較多,其他的室友關系只能算普通。
房門被敲響,俞安寧打開門。
「出去喝一杯嗎?」門外的人咧嘴笑着。
這個老鄉對夜生活的熱愛程度絕對超過他對書本的熱愛,他所有科目幾乎都有重修過,在大學裏念了六年還沒有畢業,偏偏他不以為然,繼續揮霍生命。俞安寧猜他家應該蠻有錢的,不然供不出這個玩世不恭的主啊。
看着俞安寧有點想拒絕,他嘟嚷:「出來玩玩嘛,來巴黎也沒去過紅磨坊的話多失敗。」
但俞安寧對于真空|裸|女甚麽真不太感動趣……
「今天帶你去好地方。」他不分由說地拉起俞安寧的手:e on,出了國就放松一點。」
「我還要預習。」俞安寧抗議道,換了語言上,好多名詞他在聽課時都沒辦法轉換成中文,于是理解上倍添困難。
「預習神馬,你成績又不計分。」曾旭裕直接把俞安寧拖走,俞安寧只來得及順走旁邊櫃上的錢包鎖匙。
但計我在原本學校的分啊!俞安寧無聲地吶喊。
俞安寧被拖了出去,曾旭裕真的沒有說謊,并沒有帶他去女的真空場泡吧,他把他……帶去男的。
看着舞臺上一個個肌肉佬在跳舞,邊跳邊|脫|衣服。俞安寧忍不住眼神詭異地轉頭看向曾旭裕。
「看我幹甚麽?你不是喜歡這個嗎?」曾旭裕摸不着頭腦地說。
雖然俞安寧是一個gay,不過他也是一個專一的gay。
‘嗨。’一個金發的外國帥哥拿着酒走過來,滿臉笑容地對着俞安寧舉杯。
‘不約,謝謝。’
‘……’
帥哥笑容僵了僵,拿着酒杯換了一處地方。
「你幹嘛這麽冷淡,我看他尺寸應該挺不錯……」曾旭裕眼神暧昧地看向人家的|下|身。
「你是gay?」俞安寧大驚。怎麽看曾旭裕這個一星期就換幾任女友的人,都不像是鈣啊!
「試過幾次。」曾旭裕舔舔嘴巴,有點回味:「技術還不錯。」
「……」
親,你的|節|操|掉光了,快撿起來。
舞臺上的帥哥越|脫|越多,最後留了條內內,拼命地帶動臺下的情緒,曾旭裕還在俞安寧耳邊說甚麽尺寸很好之類的說話,可是在俞安寧眼中,再好也比不上楊哥嘛!
雖然有肌肉,但只是健身室練出來的,也太大塊了,那像楊哥古銅色的肌膚,再配上一點腹肌……
不能再想了,俞安寧覺得自己再想真的會把持不住。
俞安寧一個晚上拒絕了好幾個帥哥,總算清閑了一點,不過也有因為他拒絕太多人而忍不住過來挑戰的,怎麽拒絕也賴皮不走的,讓俞安寧非常煩厭,皺着纖細地看的眉頭。
‘真的沒興趣,不用了。’
‘博物館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者你會喜歡?’帥哥搭着俞安寧的肩,似有似無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耳邊。
俞安寧在思考,如果在這處給他一拳,成功脫身的機會有多大?
他危險的目光望向曾旭裕,曾旭裕打了一個寒顫,不由得想到未來半年的生活可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于是他挺身而出:‘他有伴了,換我怎麽樣?’
……最後變成曾旭裕跟帥哥去了開|房|間……
兩個人進酒吧,最後只有俞安寧一個人離開。
淩晨兩時多的巴黎,街道特別空,路燈要滅不滅地挂着,俞安寧擡起頭,天空已經沒有下雪了,但路邊還有幾攤的積雪。
他呼出了一口熱氣,忍不住把圍巾再往上提了提。
巴黎現在是淩晨時份,換了中國大概是晚上九時吧?
俞安寧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截到出租車回宿舍。
宿舍一片漆黑,只有客廳留了一枝小臺燈給俞安寧和曾旭裕。
俞安寧上了網,查看了在線好友,不意外地楊哥并沒有在線,反倒是裘耀祖挂着QQ。
‘小魚。’裘耀祖敲了他的QQ,沒頭沒腦地問:‘你有方法讓溫姊和楊哥和好嗎?’
又看到讨厭的人,俞安寧的心情一秒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