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平行番外3
第98章平行番外3
這尴尬得讓人腳趾抽筋,羞恥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対話,雷得那群背景板目瞪口呆,大腦空白。
然而兩位當事人卻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天帝依然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而那小兔妖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
兩人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別人。
不知為何,兔兔覺得在自己答應的那一刻,天帝大人的臉上有了一瞬即過的如釋重負。
她沒有想到,這堂堂統領三界的天帝大人,這日子還過得挺精打細算的。
打破了幾個下品靈器他都要親力親為親自處理。
就挺持家的。
容遠看着膝蓋還在自己手背上的小妖。
道:“先起來。”
兔兔聽話地站了起來,她膝蓋最近有些疼,站起來時候晃了晃,容遠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穩住了她。
天嬰發現,他另一只手掌紮滿了碎靈器片,甚至還溢出了些鮮血。
她心中過意不去,正要開口,容遠輕聲問:“會包紮嗎?”
小兔妖搖了搖頭。
她除了刨坑打洞外,什麽都不會。
容遠道:“你不會的,我都會慢慢教你。”
兔兔覺得天帝是個好人,又感動地點了點頭。
容遠握着兔兔纖細的手腕。
天嬰,我終于等到了你。
他說出了那句在他心中沉澱了千萬年的話:“我們回家。”
回家?
兔兔喜歡天帝的說法。
因為這個天宮冷冰冰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她又點了點頭,道:“好的,回家。”
她沒有看到,她說出回家兩個字的時候,容遠的眼眶都泛了紅色。
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生怕她逃脫,生怕她飛走,生怕她煙消雲散,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場夢。
同時,又不敢捏得太緊,怕弄痛她,吓着她。
一群背景板驚愕地目送兩人牽着手離開,臉上表情五彩缤紛。
……
兔兔站在容遠的寝宮轉圈圈。
“哇~”
“哇~”
“天帝大人,你的家好豪華啊~”
容遠坐在椅子上,靈犀正幫自己取着嵌在肉中的靈瓷碎片,他的目光卻半刻都沒有離開兔兔。
這讓靈犀十分意外,要知道這亂紅飛過皆不入眼的天帝,從未落入紅塵,也從未対某個美人另眼相看過。
而現在,他眼中対着兔妖的情愫卻是半點都不遮掩。
他柔聲問:“喜歡這裏嗎?”
兔兔拼命點頭:“很喜歡。我從來沒有住過那麽氣派的地方。”
容遠:“你喜歡便都是你的。”
靈犀拿着鑷子的手抖了抖,不敢相信從無戲言的天帝會說這種戲言。
又或者……
這根本不是戲言。
兔兔搖了搖手,“不要不要,太貴重了。況且我也帶不走。”
容遠笑容突然凝了一下。
離開,走,這些詞対他而言都像一把刀,在淩遲着他的心髒。
他換了一個話題:“你有名字嗎?”
兔兔:“有啊。”
容遠:“叫什麽?”
兔兔:“兔兔。”
容遠:“好可愛的名字。”
兔兔紅了臉,背着手扭了扭身子,腼腆地道:“謝謝誇獎~”
容遠繼續道:“兔兔很可愛,适合做小名,我給你取個大名好不好?”
靈犀一愣,天帝賜名?只有立下大功的功臣,才有這樣的榮耀。
兔兔一愣:“嗯?”
容遠:“天嬰。你覺得好聽嗎?”
兔兔歪着腦袋,“天嬰?”
容遠看着她,“嗯。”天嬰,我的天嬰。
兔兔點點頭,“好聽。”
容遠:“那以後你便叫天……”
兔兔打斷了他,“可我就想叫兔兔。”
容遠:“……”
靈犀正拿着鑷子的手又是一抖,這……
太大膽了。
容遠手指微微一動,“為什麽?”
兔兔:“兔兔是我恩人給我取的名字,我覺得改了不太好,要改的話我得去問問他。”
靈犀嘆了一口氣,這兔妖這般不懂事,怕是還未得寵就要失寵了。
果然容遠的臉色劃過一絲失落,他看着兔兔,最終道:“好,聽你的。”
靈犀:???
待靈犀把自己紮入手掌的碎片全部清理幹淨,上好了藥,容遠対兔兔招了招手,“兔兔,過來幫我包紮。”
兔兔一聽活來了,立刻走了過去。
靈犀正欲教兔兔怎麽包紮,卻聽容遠道:“你先下去吧,我來。”
靈犀只是遲疑片刻,就麻利地收好了藥箱,留下需要的東西,恭敬地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容遠看着站在身前的兔兔,道:“坐。”
兔兔看了下四周,沒有椅子啊。
但是想起進宮時候女官告訴自己的那些繁雜規矩,貌似上位者坐的時候他們是只能跪的。
但是他又讓自己坐,她略覺得有些為難。
畢竟這裏連椅子都沒有一張。
看來只能坐地上了。
容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妖女席地而坐,挺直脊梁乖巧地看着自己。
他:……
一邊有些無語,一邊心中蕩起一陣漣漪。
又是這般純淨得宛如無垢的表情,雪白沒有瑕疵的皮膚,晶瑩剔透泛着淡淡的粉色。
一雙眼睛幼犬一般,含着秋水。
精巧的鼻子,小而豐盈的唇。
容遠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已經恢複的眸色漸漸變暗,凝成了墨。
他俯下身,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手指間盡是那滑膩得不可思議的觸感。
小兔妖被他這麽驀地擡起下巴,臉生理性地紅了起來。
他手指并非像看起來的那麽精貴細膩,好像蒙了一層薄繭,有些硬而粗糙。
那層薄繭讓她身體禁不住顫了一下。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顫了一下,本能覺得有些害羞,想避開與他対視的目光。
但是剛才自己打的那個顫讓他眸色更暗了一些,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嫩肉。
容遠凝視着她,眸色越來越暗,青筋也暴起,問道:“你多大了。”
問這句話時,他聲音喑啞。
不知為何兔兔覺得此刻的天帝不像在三清殿時那麽平易近人,此刻的他讓她有些緊張和害怕。
兔兔緊張眨了眨眼,伸出一個手掌和一只指頭,怯怯的道:“六個月了。”
容遠吸了一口氣。
兔兔怕他認為自己是童工,解釋道:“六個月已經是一只成兔了。”
容遠壓住了自己所有的惡念,“嗯”了一聲,看着兔子稚嫩的臉認真道:“兔兔确實是只大兔子,但還是一個小姑娘。”
兔兔轉了轉眼睛,“小姑娘?我是個小姑娘?”
容遠點頭,“対。”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可愛的小姑娘。
容遠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兔兔,“別坐地上,涼。”
兔兔為難道:“那坐哪兒啊?”又沒有別的凳子。
容遠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這兒。”
兔兔微微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知道,這腿還是可以拿來做凳子的。
容遠笑道:“不聽話,可是要扣俸祿的。”
兔兔一聽,那可不成。
于是走上前,小心翼翼坐在了他的腿上,腰背繃得筆直。
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容遠湊近她耳邊:“害羞嗎?”
兔兔搖了搖頭,“緊張。”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緊張,就只是覺得這感覺怪怪的。
容遠把本準備撫住她腰的手收了回來,道:“不用緊張。以後我的腿就是你的椅子。”
兔兔想反駁,但是又怕被扣工錢。
只覺得這寵妃的工作奇奇怪怪的。
容遠:“我教你怎麽包紮。”
兔兔一邊包紮,他一邊誇獎:“兔兔真是冰雪聰明,心靈手巧。”
兔兔進宮後一直被說笨,被這麽誇,眉開眼笑,将容遠的手又纏了幾圈布條。
容遠并不在意自己被包得跟個錘子似的手,他看着天嬰甜蜜的笑顏,溫暖着他凝結了數十萬年的冰冷的心。
心頭湧上難以言喻的歡喜。
包完傷口,容遠并沒有讓天嬰離開他的腿。
兔兔覺得這樣坐着有些累。
于是在容遠腿上移了移,想換個姿勢。她一動容遠跟着吸了一口氣。
他想擁抱她,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但他不敢,他不能。
這一世她比第一世還要懵懂,完全不知世事。
也并未像第一世那般対自己一見鐘情。
他只能忍,只能等。
等她慢慢長大,等她慢慢開竅。
他用低啞卻溫柔的聲音道:“坐累了可以靠着我。”
兔兔有些為難:“怎麽靠啊?”
容遠:“就把我當椅子那樣。”
椅子那樣?
兔兔只能僵直地往後靠,直挺挺地靠在容遠的胸膛上。
天嬰身上的青草香撲面而來時,容遠平靜的面容下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任由她嬌小的身軀貼在自己身上。
感受她的柔軟和溫暖。
兔兔把這當成差事,這麽筆直地坐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難受。
“我不太舒服。”
容遠也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但是黑心又貪婪的他并未準備放開她,道:“你可以換個姿勢。”
兔兔嘆了口氣,當寵妃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