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500粉絲值
為了綿綿，嬴鳶又在短視頻app上注冊了一個號，發布了綿綿和一位男性手牽手出去玩的視頻。
綿綿戴着口罩，她有拍到正臉，但是男人她有意無意屏蔽了，只看得到背影，再加上男人帽子口罩齊全，更加認不出來是誰。
此時她正在回消息。
努力學習營銷：啦啦啦，這就是綿綿吧，旁邊是周哥？好喜歡她和周哥之間的氛圍。
網友評論：
“好像是綿綿，我關注綿綿兩年了，每天必看她視頻！”
“啊啊啊好甜啊，他們随時随地牽着手。”
“完了，美好的一天到現在結束。”
“大家好，除了綿綿和周哥。”
“怎樣才能擁有這樣絕美的愛情！”
看着差不多了，嬴鳶又搞了個小號，在熱評第一回 複：“诶，綿綿是綿綿，但周哥好像不是周哥。”
很快有粉絲回道：“什麽意思？你是說綿綿出.軌？”
嬴鳶：“也沒有啦，只是覺得不像周哥，周哥比這個人高一點，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網友：“？？什麽玩意？人還能越長越矮？你這就是說綿綿出.軌了吧！”
嬴鳶：“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哦。”
陰陽怪氣說話一向很能吸引火力，更多網友加入了這場戰争，一開始全是罵嬴鳶的，當場面要一邊倒時，嬴鳶又用大號再發了個視頻。
努力學習營銷：朋友們，好像真的不是，我是在夢城遇到的綿綿，我看了看周哥的定位，他這兩天都在海城。
完了又加一句：天吶，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該發現的東西？！
網友：？？
什麽迷惑發言。
是不是周哥我研究一下不就行了，有網友說自己朋友是綿綿四年老粉，是不是周哥讓她看一眼就行，于是很多人都在等網友答複，過了幾分鐘，網友回來了：
“真不是周哥，我朋友看一眼就說周哥比視頻裏的人要矮一點，絕對不是周哥！”
“我朋友都懵了，現在正試圖聯系綿綿問清楚呢，怎麽會和不是周哥的人手牽手。”
卧槽，真出.軌了？
綿綿這個號是真的運營了四年，八百萬粉絲一點點積累下來，就算裏面有經紀公司買的水軍以及路人粉，真心實意粉綿綿的好歹有個幾十萬。
就因為粉絲群體過大，原本500粉絲值就能開啓的算命，002坐地起價開到了800。
嬴鳶心痛的同時更加下定決心要把失去的從綿綿身上拿回來，為此專門研究了一下營銷號的套路。
這個視頻過後，已經有營銷號聞風出動開始報導綿綿的事了。綿綿大小是個網紅，總有業績不好的營銷號用她完成KPI。
綿綿簽的經紀公司也是圈內專門培養主播的公司，據說選人苛刻，開的合同很多霸王條款，專門靠違約金掙錢。
逮誰咬誰，誰紅蹭誰，名聲一點兒不好。公司不願意放棄綿綿這快到一千萬粉絲的號，自然是要出來給綿綿維持人設。
很快，嬴鳶頭天晚上發的視頻，第二天一早綿綿就出來澄清。
綿綿：看到有粉絲遇到我和朋友出去玩耍拍了視頻，哈哈哈沒想到這樣都能認出來，更沒想到大家以為我出.軌了！其實沒有啦，我和朋友認識好多年了，他是姐妹你懂吧，我和他取向相同，是姐妹啦！周哥也認識他，大家不要誤會了。
深層意思就是這位朋友雖然是男性，但因為我們性取向相同，都喜歡男的，所以我把他當閨蜜處，閨蜜和閨蜜手牽手逛街不是很正常的嗎？
嬴鳶看到澄清一頭問號，這年頭這麽扯淡的解釋都有人信？
然而網上逛一圈，還真有人信：
“我就說，綿綿和周哥四年感情怎麽可能是假的。”
“對啊對啊，這四年我看着綿綿和周哥走過來的，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你告訴我什麽是愛？”
“會不會是幫公司帶新人啊，大家都知道綿綿公司是什麽德行，而且現在磕兄弟情的人很多诶。”
“說得對，我也覺得是引流，下一步這個男的就該開通賬號了吧。”
“再下一步就是賣貨了哈哈哈。”
還有那句經典名言：“如果他們分手了，那我再也不要相信愛情了！”
嬴鳶：地鐵黑人問號。
她在去上班的地鐵上仔細研究了一下怎麽會是這個風向，得出兩點：一是綿綿粉絲多控評厲害，二是因為綿綿說周哥也認識這個朋友，并且到現在周哥也沒出來錘綿綿，就說明綿綿沒撒謊。
不然誰喜歡頭上戴綠帽啊。
……還真有。
李封雲：“大哥我跟你說，綿綿真的太可憐了，網上那個視頻你看了吧，他們公司為了提拔新人真是絕了，竟然讓綿綿手牽手去逛街！”
李封雲：“氣死我了！”
嬴鳶：……
快掐我人中！
踏進公司前一步，她給李封雲發消息：“你說得對，讓綿綿解約吧，這種公司不能要。”
從始至終，她沒想過用李封雲來對付綿綿。
其實她只要把李封雲推出來，李封雲和綿綿的聊天記錄以及送出去的禮物都不會說謊，到時候真相自然大白。
只是李封雲這個傻子，好歹算是她朋友。
“嬴鳶，快準備準備。”
嚴暄跟嬴鳶招手：“臨時跟光輝的何總約了時間，半個小時內趕到，你跟我去。”
剛進公司就聽到嚴暄的聲音，嬴鳶瞟一眼在辦公室的張哥，很快收起手機幫嚴暄準備待會兒要用到的資料，兩個人匆匆出了辦公室。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嬴鳶和嚴暄上了後座，嬴鳶問：“我們在哪個地方見面？”
“錦彙大酒店，何總剛好在那裏辦事。”嚴暄說着，意味不明來了一句，“好像是約了穆聞景，這會兒穆聞景還沒到。”
嬴鳶沒接話。
嚴暄久等不到回話，側頭看一眼嬴鳶，想起什麽：“說起來，你最近好像在故意避着我，為什麽，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
嬴鳶搖頭，剛準備說沒有沒有，腦子裏突然想起綿綿當初的茶言茶語，她腦子一轉，表情瞬間變得惶恐。
“不是，是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太一般了，嚴總現在忙的事我都沒有接觸，可能幫不上嚴總的忙。”
“怎麽會，你的學習能力是公認的強。”嚴暄打量着嬴鳶的神色，太緊張了，不正常，他不動聲色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沒有。”嬴鳶擺擺手，“辦公室的人都挺照顧我的，沒有人跟我說什麽。”
哦，原來是辦公室。
嚴暄放平皺起的眉頭，現在總經辦的人資歷都比嬴鳶高，但敢教育嬴鳶的只有一個。
嚴父派到他身邊的張特助。
張特助，真是手長。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到了錦彙大酒店，嚴暄跟何總談事，嬴鳶安安靜靜站在一邊。
半個多小時後談話結束，何總接下來還有事，約不了午飯，嚴暄準備回辦公室。
出酒店大門時，迎面看見穆聞景帶着助理走進來，男人優越的身高成了酒店大廳的焦點，嚴暄碰上停下腳步。
“穆總。”他和穆聞景打招呼，夢城上流社會是個圈，大家都認識。
即便不認識，參加了盛老爺子舉辦的拍賣會後也該認識了。
“嚴總。”穆聞景果然記得嚴暄，他甚至記得嬴鳶。
嬴鳶穿着工裝站在嚴暄身後，背脊挺得筆直，目光一轉，就和穆聞景對上了視線。
原來是嚴暄的人，穆聞景想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自如地和嚴暄寒暄，兩句話過後走人。
嬴鳶跟着嚴暄離開。
風平浪靜度過一天，下班後嬴鳶随便在外面吃了點，回家已是晚上八點。
打開視頻app，嬴鳶才發現自己被限流，昨晚發的視頻還被舉報下架了。綿綿晚上開了直播，直播間一片其樂融融。
周哥坐在綿綿旁邊，沒有出鏡，但喂綿綿吃了蛋糕，還細心擦拭了綿綿嘴角。
出.軌傳聞不攻自破。
粉絲都覺得那個視頻是故意搞事或者經紀公司不做人引流，紛紛安慰綿綿讓綿綿不要生氣，順便詛咒發視頻的人出門六百碼。
嬴鳶想了想，敲了一行字發到直播間：“綿綿好甜！過幾天就是周哥的生日了，你們會一起過吧？”
“周哥生日，當然會一起過啊。”綿綿看到彈幕自然而然答道，緋聞當頭她恨不得和周哥綁在一起，生日這麽重要的事絕不可能缺席。
得到答案，嬴鳶滿意離開。
而直播間這邊，結束直播的綿綿摘下耳機，關閉攝像頭，她朝旁邊的周哥笑笑：“謝謝你啊，又幫我一次。”
周哥聞言嗤笑一聲：“不用說這些客套話，給錢就行了。”
綿綿心裏不滿，面上沒顯露分毫，直接給周哥轉了錢。
他們一開始确實是情侶，也确實是四年前在一起的，只是感情淡去後，周哥不再喜歡綿綿，綿綿也過夠了窮困的生活。
周哥送不起她一件奢侈品，可追她的人中不乏有錢人。
當時靠戀愛日常，綿綿已經有了十幾萬粉絲，再加上簽了經紀公司，公司覺得這個人設很好，于是和周哥談了條件。
周哥在必要時和綿綿演一些戀愛日常，作為回報，綿綿會給周哥相應的酬勞。
這也是為什麽周哥知道綿綿出.軌不生氣還幫着掩飾的原因。
送走周哥後，綿綿掏出手機，開始安撫被她稱作gay蜜的人。
綿綿：“野哥，你也知道公司給我安排的人設，我必須得聽公司的，對不起這麽說你，可我也沒辦法。”
野哥就是那位被迫喜歡男人的“閨蜜”，直接發了一段語音過來：“我還得感謝你？好好和你談個戀愛，我還成gay了！”
綿綿放軟聲音求饒：“哥哥，別生氣了，你不是知道周哥只是個工具人嗎，我心裏喜歡的只有你呀。如果你生氣我會傷心的。”
野哥：“那你說怎麽辦？”
綿綿：“哥哥想怎麽樣都可以，我明晚去找你好不好？”
野哥得了好話這才罷休：“洗幹淨點。”
綿綿知道這是哄好了的意思，野哥是個有錢人，前幾天和嬴鳶吃飯穿的那條裙子就是野哥送的。
對付野哥，她用的是和李封雲一樣的理由，什麽經紀公司要求和周哥一起拍視頻沒法拒絕，家裏窮只有野哥你對我好，野哥你就是我的神我只喜歡你。
野哥智商不高，被她唬得團團轉。
這麽些有錢人被她踩在腳下，綿綿自是有些得意的，挑挑眉退出聊天界面，恰好又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姐姐，你今天都不理我，我好難過，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面啊，哭哭。”
備注是“5號小奶狗，單純有錢”，他們還沒見過面，只在網上聊。
綿綿熟練回道：“乖啦，我今天忙着寫論文呢，好難啊，我碩士要是不能畢業了怎麽辦啊。”
對這個人她營造的人設是溫柔賢淑高智商在讀碩士，為此還專門去學校裏拍了些照片裝作學生。
小奶狗：“姐姐真辛苦，我要努力掙錢養姐姐，錢都給你花。”
綿綿：“嗯嗯，知道你對我好。”
今天實在太累，綿綿沒多少心思和小奶狗聊天，幾句話打發這個人。
剛要放下手機去洗澡，就接到了經紀人電話：“綿綿，出事了，你認識神機妙算嗎？”
“神機妙算？誰啊，不認識。”綿綿皺起眉，隐隐約約有點印象，“好像是個神棍？”
經紀人：“對，他現在微博點名你了。”
點名我？什麽意思？
綿綿突然有點心慌，趕緊進了微博搜索神機妙算。
十分鐘前神機妙算發了新微博。
神機妙算：有粉絲問我綿綿怎麽樣，我算了算，很擅長海上運動，特別是釣魚。也很會時間管理，畢竟一天應付八個人。
作者有話說：
老板們國慶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