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知道嚴副總帶這麽一大群人來是想幹什麽。”
嚴景良陰沉着臉不屑一顧的沖着他吼道:“我還沒有和你說話,你插什麽嘴!”
冉信捏緊拳頭想給他一拳,葉研卻在此時拉緊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她極為鎮定的看着嚴景良:“看來今天這架勢有點大,嚴景良你想幹什麽?學黑社會?”
“我想幹什麽?如今新聞報紙滿天飛,我爸進了醫院,這下你滿意了?”嚴景良繃緊臉,邁步上前死死的扣緊她的雙肩。
冉信上前想将嚴景良揍一頓,卻被嚴景良身後幾個人一把擒住瞬間動彈不得。
葉研只覺得雙肩驟然生疼,她似乎很惡心嚴景良的觸碰,便側身強行脫離他的鉗制,近乎厭惡的開口:“我不覺得我做錯了,嚴景良你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點責任,不要總是遷怒旁人。”
“葉研,你他媽就一個徹頭徹尾,不擇手段的賤女人!你活該我哥都受不了你!只能勾搭自己的下屬!”嚴景良再也控制不住怒意沖着她吼道。
冉信雙手此時被人強行壓制,看到葉研被人這樣辱罵心中頓時火冒三丈,他使勁掙紮了一番卻無濟于事,只好沖着嚴景良大喊道:“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
此時葉研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她咬緊牙關,目光幽幽的望着他,随後揚手就是一耳光掴在嚴景良的臉上。
“罵得過瘾麽,我是做事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可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呢?要是想打架的話,我不介意控告一條你故意傷害罪。”她上前一步迫視着他,用着一副魚死網破的決心回答。
葉研這一巴掌可是旁邊的人給都給吓傻了,他們何時見副總被女人打過,除了嚴董事長以外就連嚴厲行都不敢動分毫。
嚴景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吃葉研一耳光,他漲紅着臉,由于葉研的手掌方才用力過猛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當下就緊握雙拳,指間瞬間泛白。
“嚴景良,你想幹什麽!”陰冷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将周圍的人吓得腿腳發軟。
此刻嚴厲行就站在一輛黑色大奔後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幕鬧劇,只等她無計可施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的步子不緊不慢,葉研卻能感覺他身上散發的戾氣。
“你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都不想幹了麽?給我滾下去!”此時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陰鸷,沖着前面的人一頓怒斥,吓得他們在瞬間落荒而逃。
他冷着臉走到嚴景良跟前喝斥道:“你也給我立馬回去!還嫌不夠丢臉麽!”語畢他渾然不顧冉信在場,伸手猝然的抓緊葉研的手腕,冉信蹙眉上前一步想立即阻止,看到葉研投來的眼神時卻倏地止步。
嚴厲行加大力道扣緊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黑色大奔前,打開車門将她塞了進去。
“開車。”他漠然的沖着前面開車的明寧吩咐道。
“嚴厲行,你要帶我去哪兒?”葉研從座位上坐好疑惑的問道。
嚴厲行沒有回話,車內黯然的燈光自然是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仰頭惬意的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車內的空調吹着冷風,風中夾帶着一絲煙味,她覺得有些刺鼻,望着這漆黑的一片幾乎令她恐懼到作嘔。
車子駛出停車場來到一處十字路口突然剎車,此時葉研再也人忍不住沖着他吼道:“嚴厲行究竟想幹什麽,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現在就告訴你,照片确實是我交給雜志傳到網上去的,我不這樣嚴景良……”
還沒等她說完嚴厲行攥緊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近懷中,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濃烈的酒精伴随着煙草的氣味傳入她的喉鼻處,他粗聲喘氣的在她口中來回輾轉,只覺得心中某種失而複得的東西瞬間被填滿。
剛開始葉研還頗為掙紮,幾秒後見她不再反抗嚴厲行的吻随之變得溫柔,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唇形,口中喃喃的喚:“妍妍。”
葉研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她的力道與他相較還相差太遠,似乎是恨極了眼前這個男人,兩人在忘我的擁吻中随之而來的是一陣刺痛,此時葉研死死的咬住他的下唇不放,口中充斥的血腥的氣息,他依舊全然不顧的将她擁緊,接下來卻是更為懲罰性的吻着她。
待嚴厲行放開她之後,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張口就是一句:“嚴厲行你對我發什麽酒瘋!”随後她迅速側身慌張地抓緊車門把往前大力一推,想快點離開這裏,不料手臂在此時卻被嚴厲行生生拽緊,她越掙紮他攥得就越用力,兩人一直這樣僵持不下。
半晌過後,嚴厲行先開口:“妍妍。”他嘴角微抿,蒼白的膚色在微弱的燈光下變得異常柔和,語氣卻帶着幾分疲憊與妥協。
他肯定是醉了才會發了瘋的這麽對她。
一聲熟悉的呼喚令葉研神形具震,“嚴厲行,你不是說過不想看到我麽。”此刻她的語氣變得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他聽後驟然松開雙手,眼中卻是一片狼藉。
葉研默然的閉了閉眼,底氣不足的說完後,仍然維持着剛才的姿勢,沒等他回答便快速拉開車門下車。
周圍的路燈比較靡暗,由于夜盲症的原因她下車後只覺得周遭黑漆漆的一片,才走了幾步,恐慌之中腳下的高跟鞋踩不穩當,一個趔趄身子頓時向前傾,下一秒卻被嚴厲行準确無誤的扶住。
她頗有些不耐煩掙脫開,因為她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後。
“我送你回家。”嚴厲行用着一貫堅持的口吻,他知道到了晚上只要光源不足,她的眼睛便看不清楚。
“不用了,冉信喝酒了不能駕駛。”她的口氣不容置喙,總不能讓冉信自己開車回去,那恐怕得進警局了。
兩人正各持己見這時一陣戲谑的聲音毫無預警的響起,“姐,你是在喊我麽?”此刻的冉信身姿挺拔的站在對面的路燈下方,勾唇一笑,左手插着西裝褲,伸出右手懶散的沖着他們招手。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乃們都在,能出來說說話,泡個冒不?倫家好傷心有木有啊。難道乃們不覺得這章很肥麽??
☆、圍堵
“你嘴怎麽了?”在車內冉信雙手把持着方向盤與此同時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
葉研有些茫然的回道:“什麽意思?”她被冉信這唏噓的眼神看着都有些不自在,只好扭頭望着窗外,這時冉信臉色微沉,随手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我說你倆也太勁爆了吧,諾,擦擦你的嘴角,有血!”
她這下才反應過來,這血是方才自己和嚴厲行在撕扯中留下的,她伸手慌忙奪過紙巾像是中毒了一樣低着頭不停的擦拭着嘴角。
“姐,你要是想哭呢,就哭吧,這車上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你要是憋着,我還真怕你又會憋出病來。”冉信語氣輕佻的說完後,仍是目不斜視的開着車,他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将事情挑破而已。
葉研沒有回話,幾秒鐘過後她伸手按鍵将車窗打開,右手頗為煩躁的擱在窗口處,看着窗外的流光夜景臉上落寞盡顯,過了一會兒她才收回手,吸了吸鼻子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沖着冉信提醒了句:“我們要趁早防範嚴景良,我估計他會做財産轉移。”
冉信将她送回家替她将房間的燈光全部打開才走,她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發愣,思緒卻飄了很遠……
她是14歲和嚴厲行相識的,并且是在她爺爺的六十大壽上,那時候嚴厲行和他的父親來她家為爺爺祝壽,也就是那一次便注定了她和嚴厲行的今後的糾纏,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嚴厲行曾是當代一位名家的弟子,所以就纏着爺爺将他喊來當自己的美術指導老師。
因為葉研自幼就開始學畫,所以畫畫基礎不錯,嚴厲行第一天來她家就是看她的畫。她家裏有自己的一間小畫室,內室的地上,光潔的牆上貼的都是她的作品,嚴厲行站在房間中央擡頭看了一眼她的作品,先是是默許的點了點頭,再眯起眼睛淡淡的說:“畫得不錯,基礎挺好的。”只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
時間久了,嚴厲行只是偶來指導一下,而且呆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可卻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他從不對葉研發脾氣,有次葉研故意惡搞畫了一幅他的全身像,畫中的嚴厲行滿臉胡渣身穿一件極為破爛的中山服,站直身子,眼神憂郁的望着門口,簡直像一個落魄戶兒。葉研俨然把他畫成一個在民國時期乞讨為生的乞丐。
沒想到他看了之後只是眯起眼睛淺淺的笑了笑,并沒有生氣,低頭伸手捏下她的臉:“小丫頭,像這種畫法就很有你自己的風格,嗯很生動。”殊不知此時兩人正以一種非常暧昧的姿态接觸着,雙方的鼻尖幾乎快要碰觸到了,葉研只覺得心跳不止,他無意間一個親昵的動作就惹得她心花怒放,片刻後葉研臉色倏然緋紅的低着頭。
這些小動作嚴厲行自然是看在眼中,他也算是老手了,像這種青澀色的小嫩芽,他一眼就能看穿這小姑娘心裏在想些什麽,他知道她對自己有好感,只當這是青春期的小女生對異性的好奇心裏而已,一直未曾放在心上。
嚴厲行看着畫面故意拖着尾音,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着她,語氣卻是難得的輕佻:“只是有一個地方沒有畫好。”語畢奪過她手中的鉛筆坐在畫架旁将畫中的自己活生生的改了成了另外一個人。
葉研完成作品後嚴厲行都會講解一下她畫中的不足,或者是坐在一旁替她稍作修改,他一邊改畫還一邊講解,她總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着他發愣,鼻翼間皆是他的味道,全然的男性氣息,她的臉色竟不經意變得緋紅,那時候她心裏就在想,為什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男人。
她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至今都忘不了嚴厲行的原因是什麽,難道只因他是主宰她大半個青春的男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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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嚴景良和蘇微言的床//照門事件倒是鬧得沸沸揚揚。
事務所裏幾個同事正看着這幾日的報紙津津樂道:“你看這照片簡直是業界良心啊!居然把重點打上了馬賽克。”
“要是不打馬賽克,那人家的雜志社可就得倒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嚴氏的手腕。”
“可不是麽,我聽說現在正在封網站,這些日子讨論的貼都莫名其妙的被封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葉研辦公室的門此時正打開着,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有位同事還刻意走了進來拿了份報紙遞給她笑道:“葉研,你看看,這就是萬事俱備啊,這官司你是贏定了。”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看着畫面上那對熟悉的男女,只是抿了抿嘴,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笑容:“結果還沒出來,咱們還是不要斷言。”她心裏清楚嚴氏并不是好惹的主兒,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在了她的手裏,她結的梁子也就大了,從那天嚴景良的示威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對方正想說幾句,恰好在此時收到了沈佳琪發來的短信約她在餐廳見面。
她收拾好一切來到餐廳內,服務員熱忱的帶着她進了包廂。上了二樓在左拐,沿着一條長長的走廊往前,走廊的護欄是朱紅的雕花狀,前方的燈光都是一個個極為精致的小燈籠,将這裏點綴得十分雅致,她四處打量着,跟着服務員向前走,服務員将她帶到門口便離開了。
她先是敲了敲包廂門,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後才緩緩推門,來到沈佳琪的對面坐下,開口問:“出什麽事了?”她将手放在桌面上,語氣頗有些焦慮。
沈佳琪靠在椅子上,淡然的開口:“離婚協議書嚴景良已經簽字了。後天我就去民政局把這事兒給徹底辦了。還有律師費我已經打在了你的賬戶上,你記得去查看。總而言之,阿研謝謝你陣子的幫忙。”沈佳琪冷靜的開口,像是在述說着一件極為普通不過的事。
她聽後顯然十分震驚,卻沒有多說,“那就好,我以為這次咱們逼急了他也許不會輕易簽字。接下來的路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現在只覺得非常的輕松,我想帶着孩子離開這裏,現在看到他就惡心,呵……”說到這裏沈佳琪自顧的輕笑了聲,緩了緩又伸手喝口紅酒接着說:“這年頭有情有義太高端,結婚後有了孩子就全然轉化為親情了,哪還有什麽驚天動地的愛情,餘下幾十年那就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真不求他有多麽體貼顧家,只要別太花就行,你看他外面找了多少個女人我都忍了,但是我忍到現在已經夠了,既然挽回不了,那趁我還年輕就早點散夥吧。我不想逼他的,這全是他自找的!”
看着沈佳琪咬牙切齒的說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嚴厲行,其實她比起沈佳琪還算好的,至少她和嚴厲行離婚的根源并不是因為第三者,在這方面嚴厲行的行為還算頗為檢點,嚴厲行也沒有像嚴景良那樣忙着轉移財産,而是把房産都留給了她,甚至還為她開戶存了一筆巨款,可他這麽大方的目的卻也只是為了離婚而已,而嚴景良呢,寧願砸錢在三兒身上也不願分給自己的妻兒,現在想想她還真不得不佩服這對兄弟。
兩人寒暄完後,一起并肩下樓,剛出了餐廳門,門口一堆記者瞬間将她們倆圍堵,此時葉研站在臺階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身旁的沈佳琪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不已,周圍的閃光燈閃爍不止,弄得她頭暈目眩,與此同時她卻更加攥緊了沈佳琪的手腕。
這時一個記者拿着話筒上前對準沈佳琪問道:“嚴太太您好,請問您作為嚴先生的妻子對此事怎麽辦。聽說你們為了此事要鬧離婚?請問是真是假?”
沈佳琪雙肩顫抖并沒有回答,只是快速伸手遮臉,眼神卻不敢面對鏡頭,四處的閃光燈卻咔嚓得響個不停。
對方見她不回話便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道:“難道您作為嚴先生的妻子,對嚴先生和蘇小姐的事情就沒什麽看法麽?請您說幾句吧。”對方又把話筒遞了上來。
葉研見狀急忙将前方的話筒推開,徒手拿包擋住了衆人的視線将沈佳琪扶下樓梯,仰頭沖着鏡頭大聲說:“各位!不好意思,我是沈女士的律師,我們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抱歉,請讓一下。”說完她推了推身旁的人,護着沈佳琪擠出人群,打算去前面的拐彎路口乘計程車。
身後的人又立刻蜂擁而至四面夾擊,弄得她們臉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這時嘟嘟的一聲響,一輛熟悉的黑色大奔停在路口,車門迅速打開,沈佳琪瞬間被拖了上去,葉研見狀急忙跟上車。
來接她們得人正是嚴厲行。
車門倏地緊閉,記者們束手無策的圍在車窗外。
“先送佳琪回去。”車內嚴厲行語氣沉穩的沖着前面開車的明寧吩咐道。
“謝謝你,大哥。”沈佳琪虛弱的開口,很顯然她還未從方才的驚吓中恢複情緒。一路上車中幾人都是閉口不言,嚴厲行只是眯着眼睛靠在惬意的靠在座位上。
将沈佳琪送回住所後,嚴厲行才睜眼看了看身旁的葉研,他的眉梢稍稍挑起,口氣十分溫和的問:“葉律師是打算要回事務所麽?”
此時車中的氣氛變得極為異常,她沒有看他,只是木讷的點了點頭,其實只要和他獨處時她就會變得很不自在。
見葉研沒有理會自己,嚴厲行抿了抿唇繼續說:“今天恐怕不行,你們律師大樓下已經遭記者圍堵,連保安人員都沒辦法,還是先送你回家。”說完後他沖着前面開車的明寧又吩咐了一番,也不管她同意與否,永遠都像一個獨//裁者一樣替她安排一切。
她聽後這才詫異的擡頭和他對視,時光沒有在他臉上留上過多的痕跡,清睿的面容,五官深刻,在他們分開的這段日子裏,他好像過得很不錯,她記得他以前是不願去管理公司的,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嚴氏的管理人。
此時嚴厲行正以一副諱莫如深的目光注視着她。
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她急忙收回目光後,又扭頭望向窗外。
又是陷入一陣緘默中…此刻他們離得極近。
“你心裏有沒有舒服點?”看她不說話了,嚴厲行又繼續問話,聲音卻頗有些低沉。
她明白嚴厲行暗指什麽,他在問她嚴家顏面掃地你心裏有沒有舒服些,卻不是用一副惱怒的态度來譴責她,這口氣反而更像是種無奈和妥協。
葉研臉色一滞,手也不自然的撐着座位,再将頭瞥向窗外不敢看他:“嚴厲行,我覺得你想多了,禍不及兄弟親人,我并不是針對嚴景良,只是這是我的本職,幹我們這一行的輸得是自己的飯碗,換做任何一個人只要是有證據,我都會這麽做,不過說實話,如果對方是你的話,我只會下手比這更狠。”她不卑不亢的說完後,換來的卻是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在她眼裏小三和出軌的渣男都該死。是的,除了她,嚴厲行恐怕這輩子都休想和別的女人有染,即便如今他們離婚了不行。
嚴厲行偏頭眸光震驚的看了她半晌後,随之而然的是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臉孔卻看不出一絲表情。他點了點頭,口氣溫和的順着她的語意,竟不惱也不怒的回答:“那我真是榮幸之至。”
作者有話要說:穿插點回憶神馬的,很快就會回憶完的。都出來冒泡吧,不要霸王我。嗚嗚嗚O__O"… :-窩真的要哭了。。。
☆、發瘋
回到家後,葉研關上門發了瘋的把嚴厲行以前的畫像翻出來全部撕毀,桌上的東西乒乒乓乓全部推倒在地。她偶爾情緒變化不斷,都是因為嚴厲行,只要關于嚴厲行的事就跟瘋子一樣的摔東西來自我宣洩。
冉信站在門外使勁兒的敲着房門,聽到裏面清脆的響聲就知道葉研又将自己關在屋裏亂摔東西,每次葉研這樣子他都要為她捏把汗。
待葉研發洩完畢後才打開房門,冉信推門而入,将身子靠在牆上,看到屋內滿室狼藉,淩亂不堪,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暖光等的照射下,散發出刺目的星光,桌上的果盤被打落一地,嚴厲行的畫像全部被撕毀,遍地都是紙屑,他一言不發的站直身子靠着牆壁,等她情緒恢複後再小心翼翼的走上來替她整理。
“冉信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等下會收拾好的。”她發洩完後,整個人如癱瘓般倒在沙發上,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手撫着胸口微微喘氣,語氣顯得有些不穩。
桌上的杯子早已被她砸碎,冉信看她這副憔悴的模樣吓得急忙跑去到前方的櫥櫃旁替她拿杯子倒水,她接過冉信遞來的水一口喝完後,再放回桌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地面。
“抽完風了吧?我說你這種間接性抽風症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好,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挺同情嚴厲行的和你相處這麽久,他怎麽受得了你這樣的神經病!”冉信黑着臉沖着她沒好氣的說,邊說着還彎腰替她收拾好桌子。
她臉色鐵青的咬了咬唇,聽着冉信的指責仍舊閉口不言。
其實冉信發怒的前兆就是以言語傷人,不說還好,一出口便是死命往她痛處擢。
“還有,林珂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鑫源公司請你做他們公司常駐的法律顧問,記得周二帶上合同一起過去。”這是冉信走之前對她說得話。
待冉信關門後,她才将地面的東西慢慢拾起,把房間又重新打掃了一番,每次都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亂發脾氣或者找東西發洩,冉信說得對,還真是難為嚴厲行受得了她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只是她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嚴厲行就是她的一切,那時嚴厲行遭遇困境,嚴母又突然住院,為了他,葉研甚至毅然休學在家擔任家庭主婦,每日往醫院跑替他照顧母親。
兩人之間的摩擦在生活細節中逐漸突出,直到她缺乏安全感時無理取鬧的争吵至最後簽字離婚,她都不知道這次婚姻的失敗的根源到底是什麽。那種深入骨髓的感情,那種不顧一切的付出,往往比身體的折磨來得更慘。
葉研還記得嚴厲行第一次帶她去見他的朋友。那時候正是高一寒假——————
因為是嚴厲行和國內幾個名家還有他的一些朋友一起辦的畫展,因為主辦方的來頭很大,這天來參觀展覽的人數也比較多。
前方有禁戒線,裏面放着一個碩大的藝術木雕,她站在木雕前,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看到嚴厲行站在走廊的一副油畫前與身旁的人說話。葉研站在原地看着他,在她眼裏嚴厲行總是那麽彬彬有禮,與人談話也是極為尊重對方,有時會稍微彎腰側耳傾聽,也許就是他這種談吐之間的儒雅之風更加吸引葉研,以至于在她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
察覺到了葉研的目光,嚴厲行與人交談完後,步履健穩的來到葉研身邊沖着她溫和的笑了笑:“來了。”
她抿嘴淺淺一笑,然後歪頭沖着他戲谑說:“不是說要帶我參觀講解的麽。”
“行,我帶你看看。”他二話沒說先帶着她來到國畫展覽處一一觀看。
葉研聽說他要朋友聯合辦畫展,便立即甩開了弟弟葉凱文那個煩人精迫不及待的趕來看他。嚴厲行帶着她看了畫廊中的每一副作品,還在一旁替她詳細講解,這次的畫展裏倒是有許多名家名作。其中一副令映像深刻的是羅中立的《父親》,她當時愣就在原地看了半晌,看着這種超寫實的畫法将一個樸實的老農畫得栩栩如生,她沒有挪動半步,只是專注的站在畫像前癡癡的看着。
竟不知不覺的走上前隔着玻璃摸了上去,她以前只在畫冊上見過,如今見到了真畫就在眼前,自然是有些激動。保安人員見狀想上前提醒她,卻被嚴厲行出面擋住。
葉研目光癡迷的看着那些油畫,兩人相互讨論畫中的意境,發表自己的看法,藝術上她和嚴厲行的想法可謂是如出一轍心意相通。嚴厲行極為細心的打點着一切,甚至連一邊走路一邊聊天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将她護在身旁,避免與來往的人群發生碰撞。
帶葉研将所有的作品參觀完後,嚴厲行目光溫和的看着她問道:“渴不渴?”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答:“有點。”嚴厲行沒有回話,只是帶着穿過走廊左拐來到了畫廊的工作室。将雙手十分随意的搭在她肩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墨色流轉,體貼的說了句:“累了吧,先休息一下。”說完度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遞給她。
感受到嚴厲行觸碰葉研的臉色微微一紅,瞬間将目光投向別處。
“阿行,你小子不錯啊,想不到你還好這口。有小女朋友了都不告訴我!”畫廊的朋友在工作室裏逮到這一幕,當即就開始不停盤問。
葉研那時也是羞怯的站在嚴厲行的身旁,看了他朋友一眼,低着頭不敢說話。嚴厲行只當着她生氣了,臉露尴尬的沖着自己朋友解釋道:“她是我侄女,也是學畫的。”
在葉研的眼裏,嚴厲行算不上她的老師,她也從不曾喊他老師,本來這關系已經夠讓葉研納悶得了,沒想到嚴厲行居然對別人說自己是他侄女,想來也是,他大自己十二歲,論輩分和她父親也是同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賭氣的原因自那以後她從那聲[嚴先生],故意改口叫他[小叔叔]。
就這樣兩人的關系逐漸的開始變得不一樣,她每到周末就會去找嚴厲行,名義上是看畫,實際上是想多點時間和他相處。從跟屁蟲瞬間變成了衆人口中的侄女,成天圍繞他的異性朋友之間,替嚴厲行擋了一片又一片的桃花。葉研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要什麽有什麽,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她都會像孩童霸占着玩具一樣不願撒手,對嚴厲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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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嚴家兄弟已然鬧翻天了,這次嚴景良的父親嚴盛賢入院公司上下自然是一片嘩然,嚴厲行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侄子,雖然嚴老爺子在死前都将財産給分割了,但說到底公司還是由嚴盛賢在執掌。
嚴景良對管理公司事情方面一竅不通,這些年都是挂着副總的銜頭在到處勾搭明星和名模,不務正業,董事會理所當然選舉嚴厲行為執行總裁。嚴厲行為了讓嚴景良簽離婚協議給他一筆錢作為沈佳琪的贍養費。
因為那晚葉研和沈佳琪遭記者圍堵,嚴厲行依舊不依不饒的來警告嚴景良,也許是被被嚴厲行逼得有些不耐煩了,嚴景良來到客廳臉色鐵青的沖着他質問道:“哥,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你能不能別老是護着那個女人,我說你們都離婚好幾年了,你又不欠她什麽,憑什麽要這麽對她!”
嚴景良之所以不同意離婚,一方面是心裏對沈佳琪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并且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只是他不願意收心而已,另一方面在于財産分割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父親到底給了自己多少財産,甚至震驚于葉研弄得協議書上結算的比他還要清楚,最後還是嚴厲行二話沒說将他喊到辦公室替他付的贍養費。
嚴厲行将大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從容不迫将煙蒂扔進煙灰缸中,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倏地眼中一絲狹長的冷光掠過,“我說過讓你別對她下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派人跟蹤她,甚至就連記者也是你叫去她公司的。”
嚴厲行極為坦然的語氣讓嚴景良頃刻間毛骨悚然,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背後的小動作竟然令嚴厲行一清二楚,這陣子嚴厲行看似忙着出差簽合同,視察基地,每次的工作時間都安排的極為緊迫,可只要關于葉研的事情,嚴厲行似乎一件都不會落下。
嚴景良目光錯愕的看着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嚴厲行繃緊臉口氣僵硬的說:“好了,這事情都壓下來了,你最好是老實點,叔叔還在醫院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嚴景良聽後走到沙發處,沖着他冷哼了一聲,随即挑眉輕笑:“大哥,葉研回來了倒是如你的意了,那杜遠心怎麽辦,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了……”
“夠了!我和杜遠心不是你想得那樣。”此刻他赫然打斷嚴景良的說辭,臉色又沉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來 說話,來冒泡,冒泡的妹紙都是有愛的好妹紙。
☆、糾纏
林珂安排葉研去做鑫源公司的法律顧問,事實上葉研回A市的這幾個月也陸陸續續的接了不少官司,在圈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她本是畢業于香港大學法學院,在學期間就跟着冉信的姐姐冉晴參與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
冉信替她拟好了協議,這就意味着鑫源的公司的合同也要正式簽訂了,鑫源公司的老總叫宋辰,也就是最近和嚴厲行在争奪地皮建寫字樓的那個人。據說宋辰來頭挺大的,是京城宋将軍的小兒子,A市幾處開發區都他一手奪下來的,也是嚴氏的頭號勁敵。
她趕到公司就接到宋辰的助理打來電話說宋辰正在打高爾夫球,讓她直接去球場找他。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老大,連簽個協議都要勞煩自己跑去球場找老總。
在工作人員的引薦下她換好衣服拿着合同來到球場上,偌大球場綠茵茵的一望無際,廣袤的人工種植草叢,裁剪得當,許是太陽比較烈的緣故,她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看着遠處的宋辰擺好姿勢帥氣的揮杆進球,完畢身後的兩個球童立即遞水給他,然後又彎腰重新替他擺了個球上去。
看到葉研的到來宋辰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先是渾身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後雙手抓緊鐵杆說了句:“想不到葉律師居然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士。”
“宋先生過獎了,我也想不到宋先生是如此年輕倜傥的一位男士。”她也極為禮貌的沖着宋辰微微一笑。
宋辰的相貌确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一直認為對方不過是個手腕了得的中年人而已,不然怎麽敢和嚴厲行擡杠,因為在她眼中嚴厲行一直是個頗為厲害的角色。今天得見宋辰果然是應了那句聞名不如見面,他看上去倒是和自己同歲,面容清俊,生得十分陽光的帥氣,一勾桃花眼就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這樣的男子倒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