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事兒發生
“扣扣扣——”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後又傳來嫣兒的聲音,“小師妹小師妹,你起來了沒有?”
“小師妹,快起來了,快點,起來了,別睡了。”
前一刻還在睡夢中的蕭沅芷被吵得眉頭緊皺,她用被子把頭捂住,想以此隔絕嫣兒的吵鬧,可惜卻并沒有什麽用。
嫣兒急得在門口大喊,“小師妹,快起來,你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趕緊起來呀!”
蕭沅芷氣得一下把被子甩開,吵吵吵,每天都是這樣,一個安寧覺都不讓她睡,煩死了!
嫣兒剛準備再次拍門,門就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蕭沅芷那一張怒火中燒的臉,現下她可沒工夫去安撫,不等蕭沅芷發作,她就推着她進了屋,并催促道:“快快快,快點去洗漱,不然來不及了。”
看着嫣兒替她拿着要穿的衣服,蕭沅芷那個氣呀,也沒了好态度,“掃個地而已,不用那麽積極吧,反正地都在那兒,又不會跑,讓我多睡一會兒能怎樣?”
她現在是真的要困死了,昨晚衛梓蘇不知道發什麽瘋,大半夜把她抓出來,還給她下了挑戰書。
沒錯,是衛梓蘇親手所寫的挑戰書,大概就是要跟她比試,定在了下月的考試,以及幾月後的考核上,臨走的時候,還放話說,讓她別因為一些情緒,就讓着她,她不需要她讓。
蕭沅芷也懶得追上去解釋,回屋就把挑戰書扔床底吃灰了,笑話,她就算是想讓,那也得有那個能力呀。
蕭沅芷打了一個呵欠,又道:“你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會兒,很快的。”
在她要回到床上時,嫣兒在身後将她給拖住,“哎呀,你快別睡了,起都起來了,快點收拾呀,今日有大事,山莊的弟子是萬萬不能缺席的,不然可就慘了。”
蕭沅芷有些不耐,“什麽大事兒呀?”
“師祖出關,你說是不是大事兒。”嫣兒難得一見的嚴肅,說完又推着蕭沅芷去洗漱,并将衣裳一股腦地塞到她手裏,“快點收拾呀!”
蕭沅芷無奈,只得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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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沅芷剛收拾完畢,還沒照鏡子看自己的發型,嫣兒就等不及了,拽着她一路跑得飛快,跑了一陣後,就老遠見有許多弟子都聚集在學堂外,嫣兒趁此加快了步子,拉着蕭沅芷跑了過去。
在二人歇息的過程中,弟子們也陸陸續續來了,而大師兄秦以駱則因為病情的緣故,不能到場。
又過了一陣,那個讓蕭沅芷心花怒放,耳根泛紅的慕玖師叔來了,她立即将目光鎖定在其身上,還不由自主地浮現了笑臉,美人師叔比前幾天更加好看了。
察覺到蕭沅芷的目光後,慕玖向其投去一抹微笑,蕭沅芷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擊中,這一路跑來雖然累了些,但是能看到美人師叔對她一個人笑,也值了。
接下來,慕玖講起了一陣開場白,蕭沅芷也沒仔細聽她說的是什麽,反正對她來說也不重要,聽不聽得懂都是一回事兒呢,所以又何必聽,她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慕玖那神仙顏值上。
因蕭沅芷是九祭的嫡出弟子,所以她站在了前排,而身旁則緊靠着衛梓蘇,衛梓蘇早就察覺蕭沅芷一直盯着師父,幾番用餘光看她,見其表情一次比一次誇張,一直到現下,就跟個二傻子看燒餅似的,只差流口水了。
衛梓蘇面不改色,手微擡之間,指尖也輕輕一動,一顆石子就砸在了蕭沅芷的額頭上。
“呲——”
蕭沅芷被砸回神,火氣頓時也上來了,靠,到底是哪個混蛋砸她?
她摸着額頭四處張望,大有一副要找出那個砸她的罪魁禍首,并且将其摁在地上毒打一頓的架勢,衛梓蘇瞥了她一眼,這次場合連師父都極其重視,若是蕭沅芷不守規矩,搗亂起來,那可就大大的不秒了,淡淡道:“若是不想被責罰的話,就好好聽師父說話。”
蕭沅芷看了衛梓蘇一眼,眼中皆是不悅,可下一刻她便懷疑到了衛梓蘇頭上,她站在最前排,能砸到她額頭的,除了前面的慕玖師叔,就是跟她并排站的人。
首先排除慕玖師叔,她是師叔,輩分在那兒擺着,大可光明正大地說,哪裏會搞這些小動作,莫非...是衛梓蘇這厮砸的她?
好你個衛梓蘇呀,毀了她財路,現在還敢砸她!
蕭沅芷正要找茬,衛梓蘇卻難得白了她一眼,随後又移開了視線,懶得再去看她。
這态度卻讓蕭沅芷遲疑了,并打消懷疑,衛梓蘇這麽淡定,難道是她誤會了,其實不是衛梓蘇砸的?
想着想着,蕭沅芷就将目光落在了太恒的大弟子身上,那師兄顯然被吓了一跳,也十分不解,小師妹為何會突然這般惡狠狠地看着他?
他好像也沒欺負她吧?
但不管怎樣,這目光多少都讓他不自在,更是不安,便挪動着步子,往旁邊站了一些,這一舉動在蕭沅芷眼裏,卻理解成了做賊心虛,便也跟着挪動了步子。
......
他挪她也挪,他去哪兒她也去哪兒,幾番下來,讓那師兄十分無奈,更是一臉茫然,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師妹,到底怎麽了?”
呵呵,現在的狗男人都這麽惡心了嗎?
還有臉問她怎麽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
“我不知小師妹到底是何意。”
蕭沅芷還沒開口,一老者的斥責聲便傳入耳中,“你二人在做什麽?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蕭沅芷順着聲音看去,見那老者身披袈裟,滿頭銀霜,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而他懷裏還抱着一只....雞???
那老者氣呼呼地指着蕭沅芷,“你們看什麽,說的就是你二人!”
那師兄吓得趕緊解釋道:“師祖誤會了,并非是師祖所想的那樣,我與小師妹只是在商讨昨日的功課。”
蕭沅芷沒有解釋,因為她的目光被師祖懷中的雞所吸引,油光蹭亮的毛發在太陽的照耀下,竟能折射出五彩光芒,雞冠異常紅潤,雙目也炯炯有神,似是察覺到蕭沅芷在看它,它轉動了幾下眼珠子,像極了人類翻白眼。
???
她沒看錯吧?
她剛剛好像是被一只雞給鄙視了?
蕭沅芷的不言語不解釋,在師祖看來,是狂妄自大,是在藐視他,是不尊重他這個師祖,“這是誰門下的弟子?為何不說話?”
一旁的慕玖道:“師父,這是九祭師弟門下的嫡傳弟子,蕭沅芷。”
師祖喃喃道:“蕭沅芷...”
似是有點印象,在他閉關的這些年來,徒弟們也時常來看望他,也說過收了誰誰誰當徒弟的事兒,而他的二徒弟九祭,迄今為止,就只收了這麽一個徒弟,并且還不打算再收了。
從蕭沅芷所着衣裳的色系來看,确實是九祭的弟子。
他的二徒弟,一個正兒八經的大男人,竟然喜歡粉色,甚至喜歡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管是衣裳,還是發帶配飾,就連佩劍上的劍穗都是粉色的,為此他當年沒少惱,更沒少揍九祭,只可惜九祭性子倔,打死都不改。
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這粉嫩娘們兒叽叽的顏色,還是讓他看了都讨厭,但因蕭沅芷是女子,便也沒有理由說下去。
師祖摸了一把懷裏的錦雞,這柔順的毛發讓他頓時心情舒暢,也不再計較蕭沅芷是否有在藐視他,他開始起了他的長篇大論。
他這一講,蕭沅芷估算最起碼都講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閉關沒人說話,這突然把自個兒放出來了,就可勁兒地講。
話裏大概的意思就是太恒師叔病了,而那些考試不及格的弟子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太恒師叔到底為什麽,又是因為誰才突然生的病,明裏暗裏又将不及格的弟子損了個遍,蕭沅芷聽了覺得無所謂,甚至覺得太恒師叔生病,那說明什麽?
說明他抵抗力跟抗壓力都太弱了,應該趁着休息時間,好好加強才對呀!
蕭沅芷決定,明兒她就托幾位師兄,搬幾塊大石頭去探望探望太恒師叔,讓他好好鍛煉身體。
這太恒師叔一病倒,那就沒人上課了,而接下來的日子将由他來代課,可又不想分開上課,為了多一些競争力,也讓弟子之間互相激勵,于是決定,将所有弟子都聚集到一起上課。
蕭沅芷對此十分鄙視,就破山莊還百年山莊呢,結果真窮,夥食上扣扣搜搜就算了,現在連代課老師都不肯花錢請一個。
還激勵呢,說得倒是好聽,她看呀,不就是師祖想偷懶嘛,懶得多上那麽一節課。
接下來,師祖又将懷裏的錦雞舉起,“無規矩不成方圓,從今日起,我手中的錦雞只要一打鳴,所有弟子都得起來,并在一炷香內,必須到達學堂。”
他說完後,不知是默契還是什麽,錦雞十分配合地叫了起來。
“喔喔喔——”
弟子們一片嘩然,雞叫就起來,那還讓不讓人活了,不少弟子都懇求師祖改改這規矩。
可師祖卻堅持己見,并在這種情況之下,又給弟子分配了許多事務,引得弟子都哀怨連天的。
師祖見此非但不憐憫,還道:“若誰起晚了,或是在上課時不專心,那就一天沒飯吃。”
蕭沅芷聽得想罵人,這條規矩是專門針對她而立的吧!
抱怨聲此起彼伏,師祖又嚴肅道:“凡不聽師長教導者,逐出藏風山莊!”
話音剛落,抱怨聲就很好地被壓制了下來,蕭沅芷愈發不爽,淦,這不是搞霸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