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4)
地方,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喜歡去哪?”
“沒有……”林怡情搖搖頭,和劉思鳴一共沒見過幾面,兩人交談最多也只浮于表面。
“你要是不願意放了那個小男孩就直說,別弄得我好像怎麽回事來的,我也不過是幫忙而已。”李璐将手鏈盒子象征性的一扔,一臉不滿,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不是,你誤會了……”林怡情看了看李璐的表情,急忙解釋道:“只是在耀夜外面我出了車禍,一想起來就頭疼,我這就給他發短信,手鏈你拿着,晚上就靠你了。”
說着林怡情将手鏈推回給李璐,又和李璐商量了一下措辭,給劉思鳴發了一條短信,意思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忙,請他晚上喝點東西。
做完這些以後,李璐心滿意足将手鏈裝到自己的包中,然後她擡起頭發現林怡情一直盯着自己看,李璐的臉頓時又變得嚴肅起來,開口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情?”
李璐真擔心林怡情後悔,劉思鳴是個多好潛力股,看那脾氣,只要搞定了他,自己不就能當闊太太了,每天出入保镖,肆意購物的日子,是她向往已久的,而且,當時她就覺得劉思鳴長得不錯,搞個姐弟戀,自己也有了炫耀的資本,也好讓呂麗好好看看她的本事
“那個……那個……”林怡情咬了咬嘴唇,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從錢包中掏出五百塊錢,放到李璐的面前:“那裏消費挺高的,你幫我忙,我也不能讓你破費……”。
李璐有些鄙夷的盯着林怡情拿出這幾張薄薄的紅票子,不過她依然還是伸手接過了它們,将它們放入自己的包中,開口說道:“這樣我還能少搭點錢,你等我的好消息吧,這件事我幫你搞定,對了,今晚你最好別接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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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鳴接到林怡情的短信,頓時覺得歡欣雀躍,他心中的喜悅迫切的想和別人分享。他想起白天鄒晨給自己挑選的那幾盒避、、孕、、套,還有他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教導,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鄒晨。
要說鄒晨可真是夠哥們意思的了,他還真是一有空就來陪褚樯橹,給褚樯橹送完電腦以後,他回公司忙了忙,又到褚樯橹的病房來了,不過這次除了他還有周毅和趙勇,兩個人雖然沒有鄒晨跑得勤,但有時間也會過來看看情況。
四個男人湊在病房中,能幹什麽,總不能大眼瞪小眼,因為褚樯橹的病房比較特殊,醫護人員除了查房換藥外,被告知不能随意來打擾,這也就導致了他們渴望勾搭小護士的願望破滅了。
不過人的智慧是無窮,尤其是在這幾個玩家身上。褚樯橹的病房有四張床,同時也配套了四個小儲物櫃。
也說不清楚是有人提議,還是四個人一拍即和,他們将桌子并在一起,找個人送來了一副麻将,開始百玩不膩的搓麻技藝。
用慣了自動麻将桌的人,突然開始自己碼牌,別說,還別有一番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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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桌子不夠大,還不夠平穩,時不時會有麻将掉落在地上,不過這依然不能阻止男人們尋找樂趣的步伐。
“胡了……”周毅一推牌,将牌面展示給衆人看,褚樯橹剛剛給他點了炮。
褚樯橹攤攤手,也将自己的牌推到,剛想将牌推入中間,便被鄒晨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我說樯橹,你還說你沒事,剛剛那個牌明顯你就能胡,你怎麽還扔了呢?”鄒晨将褚樯橹的牌旅順了一下。
“啊?”褚樯橹微微皺眉,看了看自己的牌面,別說還真就是。他攤攤手,說道:“我剛剛沒注意,要不你讓給我……”說着褚樯橹便看向胡牌的周毅。
“開什麽玩笑,自己扔丢了牌,哪有後返勁的。”說着周毅便将大家的牌混在一起,重新洗牌。
褚樯橹微微皺眉,沒說話,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鄒晨還想說些什麽,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是劉思鳴,他急忙按下了接通鍵“嗯……真的……多喝點……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呵呵……放心吧……沒事,鄒哥是過來人,只要你夠強,她絕對會愛死你的,你不強,那才是禽獸呢……呵呵……好的……等你好消息……”
周毅話原本就多,見狀順口說道:“又不知道教壞誰家孩子了,聽這話明顯就是教唆幹壞事^”
鄒晨将手機放到口袋中,也開始将牌往自己的面前碼,他朝衆人笑了笑,然後看向褚樯橹說道:“你表弟,思鳴,說女孩請他喝酒,問我是不是好事……”
“誰?”褚樯橹像是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一句。
“思鳴,你忘了今天他來的時候?”
褚樯橹擡頭看了看時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這個時間還早,林怡情應該還沒下班。
“他們定到幾點?”褚樯橹又追問了一句,他狀似不受影響的碼自己面前的牌。
“說是八點……”鄒晨回答道。
“八點?”褚樯橹重複了一句,繼續說道:“再玩幾把,然後我們去看看思鳴,弟弟開葷,做哥哥的得去加油才行。”
“這哪用加油,本能就夠了,等思鳴的好消息吧,別把孩子弄緊張了。”趙勇随口接了一句。
“緊張?”褚樯橹冷笑道:“我還真是想看看,緊張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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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林怡情已經背着自己的旅行包,過了機場的安檢,她只需要再等幾十分鐘便能坐上飛往老家的航班,她在腦中幻想着父母見到她喜悅的樣子,嘴角也不由得彎起一個美好的弧度,此時,她的慌亂已經基本上消失了,手機早在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便被她按下了關機鍵,這樣能确保她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騷擾。
她很慶幸,劉思鳴和她預想的一樣,沒有到她家門口堵截,估計那孩子是直接赴約去了,至于李璐會怎麽和劉思鳴說,林怡情覺得這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最好是那孩子以後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林怡情美滋滋的做着春秋大夢,她眼睛無聊地盯着機場裏電視屏幕,裏面正放着新聞,重複循環播放,雖然無趣,但也能打發時間。唯一一點,就是廣告太多了,恨不得都是廣告。
林怡情在這裏悠閑自在的等着上飛機,她倒是悠閑了,可有一群人卻因為她這逃避的行為亂作了一團。
劉思鳴八點多,便跑到了酒吧的那裏候着,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還特意又去買了一條項鏈,同樣的絢麗奪目,比手鏈更加貴重。
他心情愉悅得簡直無法形容,他覺得沒有什麽事情會讓他如此的期待,等待是漫長的,可他依然覺得這種等待很快樂。
九點,應該說還差了幾分鐘,劉思鳴覺得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瞬時便扭過頭來,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隐約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劉思鳴,你好,我是李璐……”李璐主動伸出手來。
劉思鳴見狀,站起來禮貌的回握了一下,他還在腦中搜索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學校?宴會?還是哪裏?怎麽也想不起來。
李璐也沒等着他邀請,自己便坐了下來。
“哎……”劉思鳴微微皺眉,輕呼一聲,然後左右看了看,生怕這個畫面被不知道什麽時候趕到的林怡情看到,都說女人容易吃醋,也不知道她萬一看到了會不會多想。
李璐見狀,露出一個自認甜美的笑容,開口說道:“別傻站着,坐呀……”
“我這裏有人了。”劉思鳴此時還依然能維持着禮貌。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我是怡情姐的同事,前幾天我還見過你的,這是怡情讓我給你的……”說着李璐便從包中掏出手鏈放到桌子上。
劉思鳴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那種沮喪和黯然好似迷路的小鹿般惹人憐愛。
李璐只覺得心頭一緊,她原本的印象中劉思鳴不過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罷了,現在仔細看來,何止是眉清目秀,消瘦的身材,白淨的臉頰,那不滿的眼神和表情,簡直就像是一個錯落下凡的天使,帶着點純真,帶着點迷惘,紅潤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愛。
“你別傻站着,坐呀……”李璐咽了咽口水,她想起來劉思鳴喜歡林怡情應該主要是因為林怡情的年齡大,她又刻意的讓自己表現的成熟一些,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像個歲數很大的人一樣。
“她去哪了?”劉思鳴深吸一口氣,憤憤的坐了下來,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就是所謂被放鴿子了。
“她去……”李璐話說半截,突然打住,她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現在說出來,劉思鳴肯定立刻就得跑開,她索性轉移話題道:“今天路上太堵了,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我們先叫點東西喝好了,威士忌怎麽樣?”
劉思鳴耐着性子說道:“你想喝什麽你就點……”
李璐慢悠悠的叫來服務員,想要将時間拖久一點,她知道林怡情今晚就會走,但是具體幾點的飛機,她還真就沒細問,時間越晚對于她來說便越有利。她舀着酒水單和服務生說了好一會,才終于選了一杯飲料。
等到服務生走遠,李璐才再次看向劉思鳴,她将裝手鏈的盒子往劉思鳴面前一推,說道:“這個東西,你先收起來,挺貴重的,別弄丢了。”
“她在哪,在家嗎?”劉思鳴沒去理會手鏈,說着便要站起來。
“哎,她不在家,你別急。”李璐說着一把抓住劉思鳴的手,用手指輕刮了一下他的手心。
劉思鳴察覺到手心的怪異,他皺眉看着李璐,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是有心還是無意。
“呵呵……”李璐看到劉思鳴的表情,狀似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笑了笑,她用手撩了一下頭發,為了今晚的約會,她還特意将頭發拉成了直發,染成黑色,看起來和林怡情又相似了幾分。
李璐的自我感覺一向良好,她莫名就是認為,劉思鳴喜歡林怡情也許就是她的某些特點,或許是頭發,或許是手,反正絕對不可能是林怡情那個人,既無趣又不懂得生活。她堅信,只要劉思鳴被她的某方面吸引到以後,他絕對會更加迷戀她的。
劉思鳴忍着一種漸漸升起的反感,繼續問道:“她去哪了,這個手鏈為什麽在你這裏。”
“哦……你說這個呀,這是林怡情送我的,她說她不稀罕要,但我覺得太貴重了,就想着還是物歸原主的好,你也知道我總在工作上幫助怡情姐,她雖然工作時間比我長,不過總是會犯糊塗……”李璐似乎很習慣這種擡高自己的招數,看劉思鳴應該是涉世未深,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着瞎話。
劉思鳴到沒聽她啰嗦的那一堆,只是他聽明白了,林怡情不想要他的東西。單單這一點,他便覺得很是傷心和生氣。
“她在哪?為什麽不親自還給我?”劉思鳴覺得很洩氣,原本的歡欣雀躍被打擊得一點不剩,就像癟了的氣球一樣洩了氣。
“她呀,去度假了……”李璐回答道。
“自己嗎?去哪了?”劉思鳴繼續問道。
李璐看着劉思鳴是表情,微微頓了一下,開口回答道:“和她剛認識的男朋友,去海邊了……”
劉思鳴突然想起來林怡情脖子上的印記,似乎并不懷疑李璐的說辭,他有些頹廢的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等等……”李璐見劉思鳴要走,連忙喊住他。
劉思鳴有氣無力的看了看李璐問道:“幹什麽?”
“這個手鏈……”李璐舉了舉手中盒子。
“扔了吧……”劉思鳴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又要走。
他的這句話,讓李璐更加的雀躍,這個手鏈她還特意去鑒定了是真品,這麽簡簡單單就讓扔了的一句話,那這個男孩得有多少銀子呀,說不定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那個,你別走,難過的話,喝點酒就好了,反正晚上我沒事,我陪你好了。”李璐連忙拉住劉思鳴的手。
劉思鳴看了看李璐,咬了咬嘴唇,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怎麽了,雖然對眼前的女人并沒有好感,但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己希翼從林怡情眼中看到的渴望和崇拜。
李璐見狀,不由得喜笑顏開,開口說道:“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我陪你,保證掃去你心中的難過。”
劉思鳴沒再說話,他順手舀起服務生剛剛送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胃裏很快便熱了起來。
不遠處的一個私密位置的卡座裏,幾個男人鬼鬼祟祟地看着劉思鳴這邊的情況。
由于離得比較遠,衆人聽不到劉思鳴那裏在說些什麽,只能根據兩人的動作猜測。
看到一個盒子,推來推去的又放到女人包中,然後女人又拉起了劉思鳴的手。自認為情場高手的鄒晨,也不由得感覺摸不着頭腦。
鄒晨看看褚樯橹,褚樯橹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為了遮掩腦袋上白色晃眼的紗布,他一直帶着一個棒球帽。
“哎……你說……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妞想将思鳴買的東西還給他,然後思鳴不要,後來妞又收了回去,不過這後面又拉手,又喝酒是怎麽回事,我怎麽看不懂了呢?”
鄒晨見褚樯橹沒回答問題,他又看向周毅和趙勇,兩個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攤攤手。
褚樯橹覺得他剛才的心忽高忽低的,由于他們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坐在了那裏,單從一個發型,他還真就差點以為那女人是林怡情,就在剛剛劉思鳴要走,女人拉思鳴手的瞬間。他看出來了兩人的不同,現在的這個女人要比林怡情的下巴更尖一些。估計,林怡情不想見劉思鳴,找人來拒絕他來了。
褚樯橹的嘴角舒展開了,舀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然後眉頭又微皺了一下,沒有辦法,醫生不讓喝酒。
“我們走吧,回去打麻将……”褚樯橹沒有回答問題。
“你不是擔心嗎?”鄒晨驚訝四指了指劉思鳴的方向問道。
褚樯橹心情很好的回答道:“看到以後就不擔心了,只要不是陳媽那樣的和男人,我覺得思鳴想怎麽樣,那是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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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情終于邁入了機艙,在找到自己位置的那一瞬間,她頓時感到全然的放松了。打算好好享受這段旅程。
因為她的行程太急了,對她來說商務艙位,貴得離譜,不過哪怕這樣,也無法打消林怡情想要離開都城的心。
她長舒一口氣,放松地翹起二郎腿。
“女士,麻煩讓這位先生進一下……”空姐柔美的聲音響起,林怡情睜開眼睛,頓時覺得臉有些發熱,她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一個挺拔的身軀,坐到她的身邊,男人身上傳來了好聞的男士香水味道,幹淨典雅。
林怡情不由得想起褚樯橹,他身上也有味道,但是,是那種充滿了攻擊性的麝香味混合着煙草味,不像旁邊的這麽柔和典雅,相比來說,她還是覺得這種味道舒服。
林怡情猛地震了一下,她用手狠狠的拍了扶手一下,暗罵自己簡直受虐沒夠,還想那個混蛋。
“女士……”這時林怡情耳邊響起好聽的男聲。
“啊……”林怡情側臉望去,眼前的是一張斯文又成熟的臉,上面帶着溫和恰當的笑容。
她頓時覺得心中小鹿亂蹦,臉開始不斷的發熱,就是這個樣,就是這個樣,溫文爾雅,成熟穩重,謙遜有禮,長得不帥不醜,簡直是完美男人。
“你的手……”男人說着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林怡情見狀觸電似的将手收了回來,她剛剛拍的原來是他的胳膊,她感覺這個男人的聲音都那麽好聽,那麽點到為止恰到好處,不會讓她覺得特別難堪。
林怡情收回了胳膊,男人等到飛機起飛以後,便從公文包裏舀出一份文件翻閱,紙張翻閱的聲音在夜晚的航班中尤為明顯。
林怡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慨着,這才是成功人士,坐飛機還不忘記工作。
她小鹿亂蹦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就是這只爪子剛剛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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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樯橹回到病房,哪怕是林怡情沒來照顧他,他也覺得很高興,只有他心中最清楚酒吧是怎麽回事,估計是林怡情找人來打發劉思鳴了。時間有些晚了,他打算明天找個時間,問問林怡情在哪,看在她表現良好的面子上,讓她過幾天悠閑日子也可以。
“胡了……”褚樯橹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好心情又讓他找回了昔日的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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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情覺得,上帝在給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肯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戶,而此時,在她以為上帝已經睡着的時候,他終于發現了她的存在。
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和那個男人這麽有緣,自己老爸竟然和鄰居家的武正國一起來接的他們兩個,
簡單寒暄過後,林怡情得知了男人的名字,楚舫,聽聽多麽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人如其名簡直是人如其名。林怡情覺得她沉寂了多年的春水似乎蕩漾了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一路上,她低着頭,臉上的溫度在不斷的升高,她耳朵豎得高高的,聽着身邊男人,那語調和順,內容豐富的談吐,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林怡情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濃重,她連忙将汽車開了一條小縫,冷風的灌入,讓她覺得涼爽了一點。
“瞧我這高興的,光顧着和楚舫說話了,把怡情都給忘了,老林你不會介意吧?”武正國說着話鋒一轉,便将車內的焦點轉移到了林怡情身上。
林父客套的說道:“哪能,原本我們就是搭順風車,這都挺不好意思的了,這孩子也是,晚上突然說要回來,讓我和他媽一點準備也沒有,這大半夜又不放心她自己打車。”
林怡情聽完,心中別提有多歡喜了,緣分這就是緣分,她在心中暗道。她突然發現了,原來她也有悶騷的潛質,平時相親都找不到什麽感覺,現在看來那只不過緣分沒到而已。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也是正好來接楚舫。”武正國說着又将注意力放到公路上。
林怡情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楚舫,他的目光好似有些凝重,正全神貫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林怡情頓時覺得洩了點氣,就算是緣分也得兩情相悅,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她還是別做春秋大夢了,不過百年修得同船度,按照這裏理論,她也應該知足了。
想到這裏,林怡情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也扭頭看向窗外,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意思,為什麽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而自己,林怡情突然好像在天空中看到褚樯橹那張霸道的臉,她猛地打個激靈再看了看,發現天空中還是星星和月亮。
她急忙将視線轉移回車中,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一車四人回到家中,更讓林怡情想不到的是,楚舫的家竟是她家的對門。她家這個房子也住了有十幾年了,逢年過節的她怎麽就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呢。
林怡情的疑惑寫在了臉上,等到進了自己家的房門,她依然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爸,武叔叔家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兒子,我怎麽一直沒見過呢?”
林父看了看女兒臉,興奮的喊了起來:“老伴,咱家姑娘終于開竅了,瞧瞧她都知道關心男人了。”
林母正在給林怡情擀面條,聽到這句話,舀着擀面杖便從廚房沖了出來,興奮的說道:“真的,哪家孩子,媽明天就去給你打聽打聽人品怎麽樣。”
林怡情的臉頓時羞得通紅:“你們誤會了,我只是說咱家對門我怎麽不記得還有個孩子呢?”
“對門的孩子”林母疑惑的看着林父。
林父回答道:“今天出門打車的時候,正好看到武正國他開車去機場,就搭個順風,說是楚舫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楚舫?”林母皺眉思索了一下,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說:“那不是老楚的孩子嗎,後來老楚走了,據說兒子被人收養了,你這記性呀,不說了,我鍋裏燒着水呢。”林母說完便又扭頭鑽回廚房。
林父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林怡情,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還不記事呢,楚舫就算了,從小也不知道在什麽環境中長大,不知根知底的,別瞎想了。”
林怡情無奈的翻翻眼睛喊道:“爸,你怎麽說得我跟花癡一樣……”
“你爸主要是太興奮了,看到姑娘好不容易主動問男人情況,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你的工作好找對象,那歲數大了也不好找,……”林母端着煮好的面條走出廚房,又開始老生常談。
林怡情非常後悔,她為什麽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覺得自己真委屈,她真就沒什麽高要求,只要本本分分的,踏踏實實的就行,恩,想到這裏,林怡情在心中又加上一句,尤其不能蠻橫無理,無恥加無賴,還有滿口胡言,還有行為放肆,還有……
林怡情頓時打住,她發現某人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就算說到第二天天亮,她都說不完。
她伸手敲敲自己的腦袋,怎麽又想起那個無賴了呢,這都跑回家了還總是能想到他,看來真是給吓出後遺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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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褚樯橹沒急着找林怡情,他兩天沒去公司,公事耽誤了不少,他算是基本已經過了觀察期了,但是腦袋上的傷口還得換藥,他索性想利用上午的時間,處理一下公事。
忙裏偷閑的時候,他不免又覺得很得意,昨夜他算是擺脫了一個大麻煩,估計思鳴那小子,酒後亂性是少不了的,這以後就不會有人和他争了,。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褚樯橹得意洋洋,感覺良好的時候,只見門口一陣風襲來,劉思鳴來到了他的眼前。
劉思鳴的狀态怎麽說呢,褚樯橹想要找一個好一點形容詞,殘花敗柳,呸……哪有那麽說自己弟弟的。辣手摧花,不對,那是形容對方的。嗯……萎靡不振,對……這個形容詞還勉強湊合。
“你這是……”褚樯橹滿臉關懷的明知故問。
劉思鳴憤恨的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我好像上了……”
“啊……”褚樯橹繼續問道:“好像上什麽了?”
“女人……我好像把女人給上了。”劉思鳴說完這話,立刻憤懑的坐在凳子上,非常的痛心疾首。
褚樯橹伸手拍拍劉思鳴的肩膀說道:“這是好事呀,應該高興才行,哪有你這樣的,感覺不錯吧?”
“不知道,喝多了,上錯人了。”劉思鳴委屈得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他眼圈泛紅,鼻頭也紅紅的,不過幸好沒有掉下眼淚來。
褚樯橹看到劉思鳴的這副樣子,自覺自己也頗有些過分,昨天明知今天的結果,當時不伸手阻攔,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當時自己不去,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林怡情,算了,哪有那麽多如果,事情出了就出了,他昨晚也只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
“那個……”褚樯橹決定要裝就裝得再像一點,開口問道:“你上的是女人吧?”
“是……”劉思鳴回答道。
“這不就得了,只要是女人,關了燈都有一樣,相信我這個過來人的經驗。呵呵……好事……這是好事……別鬧心了……”
“我……”劉思鳴還想說什麽,被一個突然的聲音打斷了。
“呦……思鳴……昨晚怎麽樣,舒服吧?”鄒晨晃晃蕩蕩的走進了病房。
“噓……”褚樯橹朝鄒晨使了一個噤聲的眼色。
鄒晨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沒再亂說什麽話,邁步走到劉思鳴面前,看了看他的狀态,見沒什麽太大的事情,便開口問道:“早、、洩了,還是陽、、銷了,怎麽這副樣子,其實也沒什麽的,第一次難免的。”
“不是……”劉思鳴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非常尴尬,蒼白裏透着微紅,小聲說道:“我上錯人了,想上的和真上的不是一個……”
“噗……”鄒晨剛想笑,看到褚樯橹的眼神,猛地憋了回去,他安慰道:“沒事,上錯了就上錯,誰一輩子就有一個人呢,尤其是男人,那多虧,再說你想上的那個也未必是處,你可以就當扯平了……”
鄒晨這看似胡說八道的安慰,不知道哪句話突然觸動了劉思鳴,就見他像打雞血似的猛地振奮了起來,臉上也瞬間有了光澤。
褚樯橹和鄒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怪異。
只見劉思鳴開口說道:“鄒晨哥,你說得對,她去和男友度假了,我也和女人上床了,這麽說來,我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等她回來,我也不需向她道歉,我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了好了。”
褚樯橹的臉皮抽動着,他又看向鄒晨,
鄒晨攤攤手,他也自覺自己和年輕人突然間有了代溝,不過劉思鳴的話倒是有道理。
鄒晨違心地又伸手拍了拍劉思鳴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也……”
“那我先走了。”劉思鳴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哎……你幹什麽去?”褚樯橹急忙叫住他。
“給昨晚那個女人封口費,讓她別亂說,省得回來我女人生氣。”劉思鳴這話說得很溜,但是聽到褚樯橹耳朵中便變了樣,什麽叫做他女人,這是從哪論的?
褚樯橹看着劉思鳴背影,很是糾結。
鄒晨忍不住頗有感慨的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我覺得我老了,你呢?”說完他看了看褚樯橹。
褚樯橹臉皮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姜還是老的辣,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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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空氣要比都城好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日的疲憊,還是回到家裏放松了,林怡情一覺醒來,便已經接近中午。
她拉開窗簾,抻了個懶腰,覺得全身上下那是一個說不出來的輕松。走到客廳,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林怡情的父母是附近中學的老師,還沒到退休年齡,應該是去上課了。她砸吧砸吧嘴,因為回來的匆忙,家裏沒有給她特別準備什麽吃的,客廳的茶幾上,只有一個幹巴巴的蘋果。廚房裏有早上林母準備的早飯,基本上涼透了。
林怡情不太想吃這些東西,突然想起來小區門口的那家牛肉面館,老板家不是本地,逢年過節她回來的時候,牛肉面館的老板也都關門回家了,想一想,還真是有幾年沒吃到那個味道了。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口中的唾液分泌得旺盛了起來,她偶爾覺得自己是個吃貨,一想到吃就忍不住想要飛奔過去。
索性,她簡單梳洗過後,便急不可耐的奔赴面館。
正值中午,到面館吃面的人還一如印象中的那麽多,幾乎沒有空位。林怡情掃了一眼,只發現了有一張桌子上只有一個男人。
她急忙走了過去,開口問道:“請問?這裏有人嗎?”
男人一擡頭,林怡情頓時又渀佛感受到了春風。
巧,實在是太巧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道,竟然是楚舫。
“哦,你呀,沒有人,坐吧……”楚舫的聲音一如昨日的那樣溫文爾雅。
林怡情坐了下來,但是她卻扭捏了起來,她覺得全身都不自在,總是想摸摸頭發,啃啃指甲,又或者搞些其它的小動作,否則她就總想打量楚舫。
很快楚舫的面就來了,牛肉面熱氣騰騰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尤其是那上面幾大塊牛肉更是色澤鮮亮的如同紅燒排骨一般。
林怡情在心中暗自禱告,希望老板一家不要埋怨她的比喻方式,據說老板是回民,在這家店裏出現豬身上的東西是大不敬的。
楚舫面中的牛肉,好像是加過量的,要比普通的面多了一些。
在這樣的香氣陪伴下,林怡情覺得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比昨晚還要秀色可餐。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這種無意識的動作,也許她自己沒有注意,但對面的楚舫卻發現了。他的面已經夾了起來,還沒有入口,又放了下來。
“要不,你先吃,我等你的?”楚舫将自己的那碗面往前推了推。
林怡情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別過眼神,她看向廚房處,說道:“你先吃,我比你晚來不了多久,我的面很快就好了。”
楚舫不語,他也沒急着動筷子,索性等着林怡情的面到了一起吃。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但是林怡情剛剛那眼神,讓他覺得非常得不适,就好像在那萬惡的舊社會,一群孤兒眼巴巴餓着肚子等着路邊攤的人吃完飯,好撿拾殘羹冷炙一樣。
林怡情沒有聽到如期而至的吃面聲,她疑惑地又看向楚舫,發現他正看着她,她不免覺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問道:“你怎麽不吃,味道變了?”
“等一會,面太熱,不好入口。”楚舫回答道。
“哦……是太熱了……”林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