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似乎沒有人預料到褚樯橹會将劉思鳴帶來,原本放肆的嬉鬧頓時像澆了一盆冷水的木炭滅了火。
鄒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褚樯橹,褚樯橹聳聳肩,将劉思鳴往身前一推:“思鳴今天心情不好,鄒晨你給安排一下。”
鄒晨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挪了一下屁股,朝劉思鳴招了招手:“過來坐,有時間沒看到你了,這是何雪,你們歲數相當,肯定能聊到一起去。”
說完鄒晨便站起來将劉思鳴拉到自己剛剛的位置,讓他坐到了女孩的身邊。
劉思鳴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麽辦,褚樯橹也不說話,撿了一個角落,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鄒晨看到褚樯橹這個架勢,心裏立刻便明白過來,今晚是想要給劉思鳴開葷。鄒晨掃了何雪和劉思鳴一眼,何雪不出意料的主動,相比之下,劉思鳴卻很腼腆,臉通紅好似很不适應跟何雪的身體接觸。
鄒晨拿起兩杯酒,來到褚樯橹身邊,将手中酒杯遞給他一個,開口問道:“怎麽回事,思鳴這是怎麽了,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吧?”
褚樯橹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回答道:“孩子大了,想通了,做哥哥的給提供點便利條件而已……”
“找個女朋友多好,咱們這裏能有什麽好鳥,都不知道過了幾手了,除了臉過得去,哪個能配得上思鳴,你怎麽不勸他在學校裏找?”鄒晨難得有良知發現的時候,他啰嗦的說了一堆發現褚樯橹依然沒有什麽反應。
褚樯橹平時對這個表弟也算是愛護有加,這樣的情況實在是罕見。
鄒晨用手肘撞了撞褚樯橹:“思鳴哪裏惹到你了,讓你這個做哥哥的把他領到這裏不管不問的,多少你給他把把關,挑一挑也是那麽個意思。”
“有什麽好挑的,都不是一歲兩歲的人了,總比又給自己找了個媽強。”褚樯橹的語氣有一種濃重的酸氣,這還是鄒晨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出這種話,鄒晨又多看了他幾眼,張了張嘴,依然不知道該從哪問起,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看到何雪已經将手搭在了劉思鳴大腿上,鄒晨又多管閑事的加了一句:“你就不擔心,思鳴動了真情,雛鳥情節可不單單發生在女人身上,這男人也會有的,尤其像思鳴這樣的。”
褚樯橹拿起酒杯,将裏面剩餘的酒一口幹盡,冷冷說道“有又怎麽樣,那女孩想要什麽就給她買點什麽,告訴她不用客氣,反正思鳴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只要那女孩本分點,沒什麽好擔心的。”
話已至此,鄒晨這回還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端着酒杯,走到人群那裏,融入到嬉戲當中。
褚樯橹放松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聽着包房中嘈雜的音樂,胸口似乎堵了一口氣,悶悶的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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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睜開眼睛,懊惱地罵了一句。看向對面,劉思鳴好似并不享受這種溫香暖玉的款待,他眉眼間有些厭惡的情緒。他的這種情緒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褚樯橹能看出來。
雖然看出了思鳴的不自在,褚樯橹也沒有要去解救的意思,他甚至巴不得今晚何雪能夠得手,相信初嘗禁果以後,思鳴能癡迷一陣,說不定這段時間一過,自己也能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緩過來。想到這裏,褚樯橹索性又窩進沙發,閉目享受這嘈雜環境中的寧靜,這種陰暗的燈光下,會讓他感覺很放松。
“哥,你還玩不,你要是玩,我就先走了。”
劉思鳴聲音突然響起,褚樯橹睜開眼睛看到他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那個叫做何雪的女人,在對面的沙發上,似乎一臉的氣惱。
褚樯橹挑了一下眉頭,揚起一個笑臉,問道:“怎麽了?不好玩,還是不喜歡她,要不讓你鄒晨哥再給你找幾個,對于這方面他可是人才,去大廳溜達一圈,他就能給你挑兩個回來。”
“沒什麽感覺,我想回去了,這裏香水味太沖,聞得我惡心。”劉思鳴語氣有些不耐煩。
褚樯橹作勢看了一下時間,索性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朝鄒晨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鄒晨見狀從人堆中走了過來,他伸手輕拍劉思鳴的肩膀:“哥就猜到了,你今天會無功而返,像你樯橹哥說的,你要是真想通了,提前給鄒哥打個電話,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下次保證你滿意。”
鄒晨的話帶着三分認真,七分玩笑。但凡和他熟一點的,都知道這句話玩笑的成分大一些。不過劉思鳴還真就當真的考慮了起來。
看到劉思鳴思索的樣子,鄒晨忍住笑意,和褚樯橹對視一眼。
褚樯橹沒開口,表明自己不打算阻止劉思鳴提要求,他還刻意的停留在包中,好似打算等他提完要求,再帶着他離開。
劉思鳴撓撓頭,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喜歡成熟一點,而且最好是那種傻傻的,反正挺有意思的。”
“成熟還傻?”鄒晨的臉皮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劉思鳴的這個要求,還真心讓他為難,成熟了還可能傻嗎,在他心目中,成熟就等于風騷和市儈。
“你不會看上誰了吧,跟鄒哥說,哥幫你想辦法追。”鄒晨從劉思鳴話裏話外聽出了門道,他意味深長的朝褚樯橹挑了一下眉,繼續問道。
劉思鳴臉一紅,他的表情暴露了他的心思。
“呦,還真讓哥猜對了,告訴哥是誰家的姑娘,用不了幾天,保證你抱得美人歸。”鄒晨驚呼一聲。
“行了……”褚樯橹語氣生硬地打斷兩人之間的談話,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你讓思鳴把話說完,也不差這一會了。”鄒晨急忙又看向劉思鳴,等着他的答案。
“有什麽好說的,懵懂而已,過幾天就好了,走吧……”褚樯橹推着劉思鳴便出了包房,臨走還留給鄒晨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少管閑事。
鄒晨莫名奇妙的愣了一下,有些鬧不懂,剛剛褚樯橹這家夥還在想着給劉思鳴拉皮條呢,這好不容易說到關鍵地方,怎麽硬生生地給掐斷了!
鄒晨摸摸鼻子,對于褚樯橹近期的反常行為,他也懶得深究,據說男人也有大姨媽,估計褚樯橹這幾天正處于這階段。
回家的路上,褚樯橹開着車,路上的車輛比剛剛還要少了很多,一路上暢通無阻,只是褚樯橹現在的心情卻比去時煩躁。
他掃了一眼劉思鳴開口問道:“怎麽不喜歡,我看那個何雪還成,試試多好,年輕也漂亮。”
劉思鳴撇撇嘴,回答道:“沒感覺,不喜歡,你看那妝厚的,卸了妝以後,估計得吓死人。”
褚樯橹輕笑幾聲,繼續又說:“誰讓你看她卸妝了,你放心,你能看到的只有她妝後,她就算洗了澡,那妝也絕對一點不會花的。”
劉思鳴沒再說話,扭臉看着車外。
褚樯橹眼睛眯了眯,心中堅定了剛剛的打算,有些東西他可以不碰,但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碰,雖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為了衣服互毆的手足他見了太多,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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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情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此刻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猛地打了幾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她剛剛懶得吹頭發,估計是涼着了。
将頭發吹幹後,又看了一會電視,困意随之襲來,林怡情爬上卧室的床,猛地又打了幾個噴嚏。
她又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有人想我了?今天這噴嚏打得也太多了!”
說完之後,她又自覺好笑的搖搖頭,伸手将臺燈關掉,卧室內頓時漆黑一片。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林怡情絲毫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否她今晚估計便不會睡得這麽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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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樯橹洗完澡,拿着浴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鏡子中的他,毫不避諱的裸……漏着身體,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肌,一些水珠順着他肌肉的紋理一路向下滑落。
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眉頭微皺,黑色的大理石洗手臺,就和它的材質一樣,厚重結實,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女人的手撐着臺面,雪白雙……峰随着他的動作,上下起伏,那張原本呆呆的臉,被□折磨得猶如紅透的番茄,嬌豔欲滴。
正想着,褚樯橹便發現,原本趴在草叢中的自己已經變得一柱擎天,他噗的一下恥笑出聲,看來有些時候,身體要比理智更聰明。
褚樯橹沒有管那個脹痛的家夥,他将浴巾扔到毛巾架上,以一種略微怪異的姿勢走回自己的床。
一個後仰,他将自己整個人扔倒在床上,慢慢的等着那個硬挺的家夥疲軟。
“這可是你自找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了。”褚樯橹說完這句話,心情愉悅的放松身體,他此時非常期待明日的到來。
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