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41)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41)
爐,她覺得好熱,肌膚赤紅,雙目含媚,“璃兒只想安王給些許溫暖。”
“倘若你不是驚鴻的七妹,你僅需開口說一句話,我便已殺了你。”縱然他從不将人命當一回事,卻不希望給他與鴻的愛情染上任何一筆污漬。不願意成為驚鴻的殺妹仇人,盡管她不會在意。
“安王好絕情,”玉琉璃似欲泣,“驚鴻姐姐不會有事的,她只是被人禮貌地請離一晚,明早就回來的。”最私處裏被上了能使男子欲仙欲死的藥,她此刻覺得奇癢無比,忍不住伸手撓,“安王給我……”
“很癢?”他問得清淡,語氣裏沒有一絲情欲之意。
“是……”她朝他奔過來,接觸到他清澈眸光裏的殺意,不覺止了腳步,在他面前五步處開始兩腿直搓,“好癢好癢……”
祁雲一掀雲袖開了窗,坐在房中的桌前,就像個沒事人般,動作優雅地倒了杯茶,對玉琉璃的騷首弄姿視而不見。
“安王,我好想要啊……你給我吧……”玉琉璃快急哭了,神色越來越媚亂,肌膚越來越紅,“求你了,安王……”
祁雲就像沒聽到般,兀自品着茶。
燭火被寒外灌進來的寒風吹得搖曳,燈芯處蠟油上的白色粉末已被燃成黑色的灰燼,說明藥粉已燒完了。
相比玉琉璃的全裸浪得狂亂,一襲青衣的祁雲恬淡而安适,未受絲毫幹擾。
這般幹淨無暇的男子,玉琉璃覺得僅是站在他面前,就是對他的一種玷污,頓時覺得自己好髒。可她真的受不了了,“安王……璃兒不僅癢,而且痛起來了……”
“你的身體裏被塗了毒藥,若是男子與你合歡,會中劇毒而死。”
玉琉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怎麽可能?他只說會使男子欲仙欲死……”
“确實會在歡娛中死去。”祁雲語氣點塵不驚,“而你,現在只是全身赤紅痛癢難受,接下來會被欲火折磨得神智失常,沒人碰你,你會在渴求中死去。有人碰你,便一同赴死。”
“不可能……不可能……”玉琉璃恐懼地喃喃,“太子不會害我的……他是那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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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裏的白色粉末看到了嗎?那是天下第一淫毒——奇淫合歡散。毒粉下在燭火裏,随着蠟燭的燃燒飄散在空氣中,進了這個房間,只要吸一口氣,就會中淫毒。不管是男子或女子中此淫毒,一個時辰內若是不交歡解毒,就會血脈憤脹暴裂而死。而粉末白得色澤不純,”祁雲伸指沾了點燭上的粉灰,“淫毒粉裏還參了‘地獄花’,能催化淫毒發作,半個時辰,我若不碰女子,就會死,碰了你,同樣是死。你不過是一粒必死的棋子。”
玉琉璃瞠地瞪大了眼,從祁雲平靜無瀾的面色中,知曉這是真的,“既是如此,為什麽你還能如此淡定地坐着喝茶?”
“門窗開了少傾,房內的空氣已經換得差不多了,若是驚鴻折回,我不希望她受到淫毒的影響。”想起上官驚鴻,祁雲唇角浮起清淡的微笑。
“她憑什麽那麽幸福!”玉琉璃快嫉妒瘋了,“祁煜、燕玄羽都被她迷住了,連安王你也如此!她真是個賤……”還未罵完,祁雲手中茶杯飛了出去,打中玉琉璃的嘴,她嘴被打歪,再吐不出一個字。
“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驚鴻。”不濃不淡的語氣,穩當地扞衛着心中所愛。
玉琉璃神智開始狂亂,突然瘋了般撲向祁雲,祁雲坐在原位,未有動作,玉琉璃卻被他身上的真氣自動彈開,近不得他身。
玉琉璃不死心,又次蕩叫着飛撲過來,又被狠彈到牆上,內髒撞得吐血,她卻如瘋子般,房中唯一的男性已然成了她飛蛾撲火的目标,直到再也站不起來,匍匐着像條母狗般趴在地上粗喘。
祁雲站起身走出房門,小厮夏至在院中像個無頭蒼蠅般團團打轉。
“夏至。”祁雲啓唇。
“公子,您在哪裏?”夏至聽到聲音,驚喜又不安地道,“小的覺得您離得好近,卻怎麽也看不見您。寶華殿似乎變成了幾百個,小的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有人在院中設了北鬥七星陣。一入陣中就會被困。是我一時失察,此陣擺得極其隐蔽,其實一入庭院陣法就會自行啓動。”
“傳聞中無解的陣法!”夏至變得焦急,“公子,那怎麽辦?方才小的聽到您與玉琉璃的對話,您必須在半個時辰內找女子解毒,不然會死。這個節骨眼,驚鴻郡主哪去了。”
“她不在是好事。看情形,有人故意引開了她,設計想取我性命。目标是我,她的安全應該無虞。”祁雲嗓音清逸寧和,“那個人還真是處心積慮。他料到玉琉璃身上的毒瞞不過我,又在門外設了陣法,以防我去找別的女子解毒。”
“公子,您快破解陣法……只要您破了陣法,皇宮若大,随便找個婢女解毒保住性命要緊。”
087 吃了驚鴻【VIP手打】
“北鬥七星陣由來已經過了百年歷史,至今無人能解。何況拖住我半個時辰,我便會殒命。他不會給我活命的機會。”
“那怎麽辦?”夏至急得快火燒眉毛了。
“方才我在屋內想着破解陣法的途徑。”
“怎麽樣?”
“解不了。”
“公子,您不能死……”
……
長信殿,上官驚鴻一入殿中就覺得古怪,殿堂內無一個人,哪有什麽祁雲追趕黑衣人,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這處殿宇是北齊國前任皇帝,也就是已逝的北棠傲之父曾經寵愛的一個妃子所住的地方,後來那個妃子失寵上吊自殺,這個殿宇就空置了起來,空了很多年,都有點廢舊了,平常也沒什麽人來。
面對空空蕩蕩的殿宇,上官驚鴻黛眉微蹙,立刻驚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出殿門往院門外走去,一走,卻又進了長信殿宇,反複一次,又試着從左邊的路翻牆走,還是同樣回到了院中。
她微眯起了眼,看着四周不太正常的石頭,山,樹,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北鬥七星陣!
穿越到這個年代後,她搜羅了不少古書,在其中一本書上見過陣法。只是這是個百年老陣,到現在都沒人解得出來。
明顯有人利用了她懂鳥語這一點,把她騙離了寶華殿,困于此。想到祁雲的大兇之兆,今晚是最後應驗的時間。
可以估計,祁雲應該會被人用她的名義騙到寶華殿進行謀殺。雖然她對祁雲有信心,但策劃之人計劃得如此周祥,絕非簡單人物。
她有些急了。
随便撿起一顆石頭砸出去,石頭反而彈了回來,她面不改色地躲開。
這個陣法是按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她開始試着用每個星宿的定位點解陣,試了好幾種方法,都多出一個步驟。也就是說,北鬥七星陣的羅列實際上只有六星。
“該死!”她低咒一聲,越來越擔心祁雲,總覺得今晚會出大事!
越急越上火,怎麽會陷入這種低級的錯誤中。
深吸一口氣,她開始細思解陣,創陣之人就是要被困者急上火,在陣中分不清虛實,永遠走不出這個陣。越解陣,只會越難解,那麽,就不必解了。
因為擁有過目不忘的好記憶力,她閉上眼,返走剛才走過的所有路線,未用眼看,心淨則明。直到又走回長信殿中,她才睜開眼。
現在應該相當于她初次進殿時的路線。
那麽,按照進來時的路出去就錯不了了。用眼睛看,自然會被假相所迷惑。
她又次閉着眼,一步一步,回憶起初進來時的步伐,快慢,往殿外走,哪怕只是進來時做過的動作,她都重做了一遍。
等出了長信殿又走了一百步,她方睜開了眼。眼前一片開闊,是皇宮中的其中一條路上,總算出了北鬥七星陣。
後頭一陣石破天驚的響聲,回首一看,陣法自動破了。
纖細絕美的身影飛奔起來,她在心中吶喊:祁雲,你千萬不能有事!
躲在暗處的護衛灰影震驚不已,看來少主還是低估計了驚鴻郡主的能力。
軒至殿的其中一座樓宇上,燕玄羽一邊品茗,一邊‘欣賞’着寶華殿院中發生的一切。
“燕三皇子真是好心情。”北棠傲高壯的身影走進房,語氣冷凝。
“看北齊皇帝嘴角掩不住地上翹,就知道你的心情不比本皇子差。”燕玄羽倒了杯茶,“為了多謝北齊皇帝的配合,本皇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朕若不配合你的陰謀詭計,你以為在朕的皇宮裏,動作那麽大,瞞得過朕的眼睛?”北棠傲接過茶一飲而盡。
“別說得好像你幫了我。”燕玄羽态度溫和,皮笑肉不笑,“上官驚鴻是你的未來皇後,她的心裏有祁雲,你比本皇子還希望他死。”
北棠傲不掩飾,“朕确實要好好看看祁雲是怎麽死的。”敢搶九世聖女,敢搶天下者,全都要死!
燕玄羽眼波流轉,會不清楚北棠傲意圖吞并天下的野心?
寶華殿庭院裏,祁雲目光如一汪深潭般沉靜,沒什麽喜怒,“我這不是還沒死。”
“您又說這個陣法解不了……”夏至眼淚汪汪,“到這個時候,您都沒有一點表情,一點也不急……”
“選用北鬥七星陣的人,一定不知道我曾對這個陣法研究了許久。陣法無解,卻能自破。”祁雲閉上雙目向院外走,“眼見為虛,心靜則寧。視而不見,自不受擾。”
軒至殿樓上,燕玄羽見祁雲泰然自若地走出了北鬥七星陣,目光震驚不已。
北棠傲起初也滿是訝異,接着語露譏诮,“燕三皇子選的陣法不是曠古爍今包準困死祁雲嗎?人家解這個陣法比說句話還簡單。祁雲現在閉着眼,我們又離得太遠,不然放幾枚暗器也不能叫他活命。”
“北齊皇帝不必說風涼話。”燕玄羽面色複雜,“祁雲潔癖非一般的重,他即使出了陣,也不會碰別的女人。上官驚鴻身中滅情水之毒,除了魔龍君烨熙,又不能其他男子交歡,他照樣是死路一條。”
“你太高估人性。”北棠傲面色鐵青地說,“沒有一個男人,會堅持所謂的操守不碰女子而喪命,我相信祁雲也不例外。他一定會随意找個女子解毒。”
“奇淫合歡散不是什麽女子都能解的。必需與處子結合才得解。”
“他已經出了陣法,短時間內找個處子非難事。”北棠傲眼中閃過不滿,“為何當初給他下淫毒。直接給他下致命毒藥不就好了。”
“你真是說得輕松。真能那麽容易毒死他,本皇子還費這麽多事?”燕玄羽神色愠怒,“祁雲根本就是藥材泡大的,身體有耐藥性。我早就查過,很多藥甚至毒對他都不起效,唯獨奇淫合歡散,加之‘地獄花’催化藥性,任何體質,任何人都無法抵擋。本皇子花了那麽多心思一手策劃。原以為他此次非死不可。想不到連北鬥七星陣都困不住他。”
“哼,若是東窗事發,你可別推到朕身上。”北棠傲語出警告。
燕玄羽冷哼,“東祁國骧王祁煜謀反,已被廢除王爺稱號,如喪家之犬逃命天涯。東祁國如今都撐控在老皇帝祁晉與祁雲的部下手中。祁晉那個老東西寶貝祁雲得緊,祁雲若返回東祁國,派兵攻打東祁,你江山難保。”
“朕自是不會讓他回去。只要他死了,東祁國老皇帝痛失愛子,肯定一厥不振,就算不死,朕派遣在暗中的人也會将他‘處理’了。到時東祁國只餘大皇子祁戬繼承大統,祁戬那個廢物肯定會招致很多別有用心的人不滿,到時,朕與再你趁機,聯手出兵,東祁國的江山,唾手可得。”
“這是最好不過。”燕玄羽自是不會信什麽聯手,北棠傲這頭虎視眈眈的野狼,豈肯瓜分東祁國那塊肥肉,“倘若祁雲未死返回東祁國,只要查不出是我幕後主使,皇上大可安心,就算吞不了東祁國,北齊國還是安全無虞。”言下之意,就是他燕玄羽有事,北棠傲休想撇清關系。
北棠傲又豈會聽不懂,拂袖而去。
燕玄羽也不急,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北棠傲不保他也不行。
北鬥七星陣在一聲巨響中解除,夏至趕忙奔到祁雲身邊,“公子,小的聽您說過奇淫合歡散,要處子才能解,小的馬上去給您找處子……”
“不必了。”祁雲搖首。
“不解毒您會死的……”
北棠傲帶領了一批護衛前來,“發生了什麽事?方才朕聽到寶華殿有響聲。”
夏至只說,“我家公子中了淫毒,沒處子解毒會死的。”
“這樣?朕馬上派人找還未kai苞的女子為他解毒。”北棠傲觀察着祁雲已經開始泛紅的面色,盤算着找人的時間拖慢點,拖到他死。
一襲白衣的燕玄羽也走了過來,祥裝詫異地說,“祁兄臉色怎麽不正常?方才的響聲是怎麽回事?你不在永福宮,何以出事在寶華殿?”
沒有人答複,燕玄羽又急切地問,“鴻兒呢?”
“按我的推測,她應該沒事。”祁雲像是要說給自己聽,瞧向北棠傲,北棠傲也裝着急了起來,“朕馬上派人找上官驚鴻。”
祁雲清澈的瞳仁中泛起了血絲,全身氣血上湧,越來越熱,呼出的氣息變得沉重。
夏至着急壞了,“先派人找清白之身的處女啊,我家公子快不行了。”
祁雲拒絕,“不用找了,來一個,我殺一個。寧可一死,我也不會碰其他女子。”
在場的人都知道祁雲願意碰的只有上官驚鴻,可她是北齊國未來的皇後,即使知道也沒人會說出來。
青影一閃,祁雲已往永福宮的方向而去。
夏至只得跟上。
北棠傲看着那遠去的青影,霸氣的面龐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本皇子猜對了吧。”祁雲不會碰別的女人。後半句因有外人在場,燕玄羽沒有說出口,唇角卻露出了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祁雲的屍體。
似一陣輕風撩過,上官驚鴻出現在了寶華殿門口,目光冷淡地掃了燕玄羽與北棠傲一眼,“你們怎麽在這?祁雲呢?”
北棠傲說,“方才祁雲還在,這會兒不知哪去了。”
“出了什麽事?”她問得焦慮。
“朕剛來,也不知。”北棠傲回答得含糊。
燕玄羽也說,“是啊,我們是聽到寶華殿院中有響聲才趕過來的,尚未清楚……”
上官驚鴻知道從這兩人嘴裏問不出什麽,轉身進院子裏。
一看院中淩亂的假山飛石,就知道方才這裏破了北鬥七星陣,又入廂房。
房裏桌翻椅倒,亂七八糟,沒一件完好的家具,玉琉璃赤身luo體倒在地上,手摳着腿內,全身赤紅,目光曝睜,全身多破血管暴,嘴裏不斷湧着血,一看就是中了淫毒,欲求不滿而死。
上官驚鴻皺了皺眉,蹲于玉琉璃身邊,以二指點上她的太陽穴,運功窺探她的思想,她剛斷氣,腦子裏有些殘留的意識正在擴散。
探知的零星片段,足以讓她知曉事情的真相。
“鴻兒,你在做什麽?”燕玄羽看着她的奇怪舉動,嗓音裏有莫名的緊張。
“沒什麽。”她恨不得殺了燕玄羽這個主謀,現在卻救祁雲要緊,“她腦袋下壓着東西,我搬開看看。”從下頭拿起一張紙箋,“你們幫我看看是什麽。”
說着人又出了寶華殿。
站在院外,望着左右兩條道,不知祁雲會往哪個方向走?
寒風刮過來,她的面色蒼白如紙。這個時辰,祁雲若是不碰女子,便已毒發身亡。
瞄到地上一批批護衛踩過的鞋印,上官驚鴻腦中靈光一閃,立即開始辨認,當發現祁雲的腳印,下一瞬已狂奔而去。
燕玄羽絕俊的面孔保持着風度翩翩的笑,北棠傲也彎起了唇角。篤定上官驚鴻就算找到祁雲,也不過是見一具屍體。
不過,還是要跟上去瞧瞧‘熱鬧’。
北棠傲想了想,又交待護衛,“封鎖寶華殿。不許任何人進入。”
“也對。”燕玄羽同意,“鴻兒肯定會查事情的真相為何,不得破壞現場,以備她查實。”玉琉璃是燕流風的人,之所以讓玉琉璃引誘祁雲,是早做了萬全的準備,萬一事敗就全推到燕流風身上。東祁國老皇帝要怪,當然就怪燕流風。實在是連他也牽扯出來,還有北棠傲跟他一塊下水。
永福宮祁雲的廂房外頭,夏至兩眼淚花,一具女屍倒在院中,也顧不得理會。
上官驚鴻一出現,夏至似乎見到了救星,“郡主,快救救公子。”
“祁雲呢?”
“在房裏。”
上官驚鴻一把推開房門,急切地在房裏找了一圈,就是沒有祁雲的影子,“哪有人?”
“公子明明在房裏的。”夏至也在房裏到處找,“公子從寶華殿回來後,就躲進了房裏。小的派了‘萬象’殺手極速找了名身體清白的處子來,卻被公子給殺了。呶,就是門口那具屍體。郡主,公子說就算死也不碰別的女人,您不知道,公子他中了奇淫……”
“我都知道。”上官驚鴻打斷他,“現在重要的是找祁雲。”
“小的真不知道公子去哪了……”
“這四周不是有‘萬象’殺手暗中潛伏嗎?快問問。”
“是。”夏至打了個手勢,一名蒙面黑衣人現身,“只看到公子進房,沒有看到他離開。”
黑衣人說罷又潛伏回暗處。
“不可能啊。房裏遍尋不着,公子肯定離開了,他要想避過人耳目,以公子的武功與機智,沒人會發現他。”夏至哇哇大哭,“郡主怎麽辦?公子怎麽那麽傻,碰別的女子就沒事了……”
“閉嘴,吵死了。”上官驚鴻心裏也焦急萬分,臉色慘白,卻依然冷靜,“祁雲那麽冷靜的人怎麽會有你這種屬下。”
“是……”夏至抽抽噎噎。
推開窗戶,上官驚鴻望向院外,目光無焦距。前幾天,祁雲就是經常站在窗前等她。也許,以後他再也不會等她了。
目光掃到院中的女屍,他為何那麽倔強,寧願死都不碰別的女人。她雖然不能接受心愛的男人碰別的女子,但同他會死比起來,她寧願他不要這種堅持啊。
也許別人會覺得祁雲傻。
她卻明白,祁雲只是愛得太深,知道她會介意,就算死也不願意傷她的心。他不會為潔癖而堅守,是在為她而守着。
眼中悄悄隐起淚霧。
一陣寒風刮過,格外冷,冷得刺骨,她恍若未覺,只是心痛得幾乎死掉。
祁雲這個時候一定是躲起來靜靜地等死。
不,是已經安靜地死去。
他會很舍不得她吧?若不是太愛她,太放不下她,祁雲也不會在放棄她之後,又默默地,只想悄悄地守護在她身邊。
越想祁雲,心,便越痛。
“鴻兒,你別急。”燕玄羽來到她身旁,溫和的面龐滿是凝重,“聽夏至說祁雲不見了,北棠傲已派人找了。”
“是啊,鴻兒別急。”北棠傲也朝她走過來,違心地說,“祁雲不會有事的。”
“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兩個給我滾!”上官驚鴻目光冰冷,絕美的面龐布滿怒氣。
北棠傲捏緊了拳頭,燕玄羽卻笑臉依舊,“鴻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會陪在你身邊……”
“我去找他,不要你陪。”話一說完,上官驚鴻動作快若閃電,轉瞬已無蹤。
北棠傲下令,“幫忙找安王祁雲。”死,必需見屍。
“是。”一大隊皇宮護衛開始尋找。
站在皇宮的一條大道,漫無目的找了幾個地方。上官驚鴻內心焦慮而痛苦,想起祁雲知道自己即将有大兇之兆的災劫時,他鼓起了勇氣來見她,那他快死了,一定也最想見她。
腦中靈感一閃,有了目标。
遠遠地見寶華殿外頭有護衛守着,還有數十名護衛圍着院外巡邏。她凝運特異功能,隐身翻牆入院,神不知,鬼不覺。
一樓的廂房大門開着,裏頭玉琉璃的屍體原封不動。
沒有祁雲的影子。
祁雲一定在院子裏,他就算會死,也會死在有她的地方。北齊國皇宮,她唯一住過的只有寶華殿。
迅速将院裏及每間房都找了一遍,終于,在她所居的廂房的三樓房裏,找到了他。
夜色深濃,大約是淩晨近三點了。
房中漆黑一片,卻不影響她在黑暗中視物。
他蹲在房間一隅,頭朝下,雙膝夾着腦袋,兩手緊緊地抱膝,嘴裏抑制不住地粗喘shen吟。
黑暗聽角落裏,就像一個待死的可憐蟲,再無往日的寧靜安和。
上官驚鴻內心疼痛,卻終是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他還沒有死!
似怕驚着他,她輕步走向他,“祁雲……”
他猛地擡起頭,瞳仁布滿赤紅的血絲,神情狂亂,脖子額頭筋脈暴跳,血管似要跳出皮肉,皮膚呈紫紅色。
她也不免一驚,這哪還是那個像清茶般寧靜的男子,簡直是個即将發狂的野獸!
野獸似乎聞到了處子的幽香,瘋了般朝她撲了過來。
她可以避開的,卻站着沒有動。
被撲倒,腦袋重重地落地,砸得她頭昏眼花,狂暴洶湧的吻襲向她的臉、脖子……已經不能被稱為吻,而是無情的啃咬。
嘶嘶……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她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有點怕這樣的祁雲,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剝了。
她知道他被淫毒折磨得已經喪失了理智,按時間推算,這個時候的他原本已經血脈憤脹暴裂而死了,是極其深厚的內功撐着,他才能多堅持一會兒。
灼熱使他扯爛了自身所有的衣物,她清晰地看見,他全身血脈越來越粗,像是要脹暴全身的皮肉。
他肌膚的溫度燙得吓人,身軀僵硬如鐵,伸手觸到他的肩膀,她有絲顫抖,心中閃過瞬間的猶豫。
088 與驚鴻抵死合體【】
不是不願意失身給祁雲,而是失了清白她會死。
人,總要面對選擇,這一刻,寧可有個清白的姑娘可以救祁雲,她再痛苦也會原諒,祁雲不是沒這樣的機會,而是寧死不願傷她的心。
換句話來說,他能為她死。
那她,又豈能眼睜睜看着他成為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依他現下神智瘋狂,血脈随時有暴掉的風險,已經來不及再找清白之身的女人了。
完全有能力反抗他,她觸着他肩膀的手卻将他的身軀壓向她。
不想讓他覺得是在虐她,她主動吻起他的身體。
她的身軀因在寒風中尋了他太久,是冰涼的,他熱得幾乎暴炸的身體觸到玉胴的涼嫩,不自覺舒服地嘆息了聲。
冰冷的玉唇吻住他唇,與他炙熱的氣息相結合,他瘋得想推開,要的不是這樣的綿吻,而是更深層次,更瘋狂的掠奪與原始的狂動!
可她的吻太撩人,纏綿無限,甜得令即使陷入了狂亂中的他,都無法抗拒,稍稍安靜了下來。
冷風從沒關好的門縫灌了進來,緩解不了他燥熱致極的身體。
缱绻纏綿又至情至深的吮吻如綿綿的春雨滋潤瓦解着他的狂暴,他有了一刻的安靜,因充血而赤紅的眼瞳多了絲迷離。
奇跡般地,他回複了一絲理智,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退開少許,沙啞地吐出了一個字,“鴻……”
上官驚鴻眼中閃過一縷驚喜,“祁雲……”
聽到她宛若天簌般悅耳的嗓音,他倏地起身,用盡全身力氣才背過身,不去看那極致美好的女性身軀,“你快走!”嗓音充滿了痛苦。
她站起身,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身,“我不走。”
他閉了閉眼,牙齒因極度的忍耐咬得咯咯作響,“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走啊……”
“我走了你會死。”她将臉頰貼上他的脊背,他舒暢得幾乎要呻yin,“不走,你會死的。”
“那就死吧。”她淡然一笑。
他的心痛得在滴血,轉過身一把将她推開,“滾!我不要你同情可憐!也不屑碰你!馬上給我滾!”
她被推倒在地,怒瞪他,“你兇我。”
想扶她,想說即使會死都不想傷他半分,可事關她性命,就讓她誤會吧,他用力握緊拳頭自控,“叫你滾,沒聽到嗎?”
她爬起來想接近他,“苦肉計對我沒用,我不能丢下你。”
他全身的筋脈越來越脹,似乎能聽到血管裏的血沸騰的聲音,目光又開始變灼,“再不走,那我唯有殺了自己。”揚起手掌,就要朝自己天靈蓋拍下。
“別!我走。”上官驚鴻馬上低喝。
“快……”他痛苦異常,全身瘋狂的渴求脹痛,使他絕俊的容顏痛到扭曲。
她迅速拿了床被子裹在身上,回首看了他一眼,他赤紅的雙目又進入了瘋亂狀态,只是,他的眸光裏,有着深深的不舍,有着隐隐的淚霧。
心狠狠地痛,她明白他是不舍得死,卻已是看她最後的一眼。
凄涼而又幸福的笑了,她留給他的是一個絕世的笑魇,燦若桃花,有點溫柔,更多的是離別的悲哀。
他的下唇咬出了血,聽着她下樓的輕微腳步,放心了。
淫毒控制着他的身體,比先前更重的灼熱侵蝕着他的身體,意識再無法保持清晰,啪!一處血管已經暴裂,血立即湧了出來。
噼啪……又是一處血脈暴裂的聲音。
他嘴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身體瘋狂地在揮舞,桌翻椅倒。
所幸這樓宇離寶華殿太門大遠,又是在三樓,并無人聽到動靜。
走了的上官驚鴻又次折返,還沒站穩,就被他撲倒在了地上,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身上暴了好幾處血管,全身的血脈全都破皮而起,只餘一層薄得透明的皮掩着,全身即将爆裂。
身上唯一蔽體的被子給他一把扯掉扔了,他壓住她的身軀,原使的本能使他極度分開了她的腿。
暴裂的幾處血管湧起的鮮血将他本就脹得紫紅的身體染得更紅。
心疼他,滅情水毒發的痛苦折磨着她。
玉指一點,伸手點了他傷口邊的幾處穴位,替他止了血。
他卻已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理智喪失殆盡,完全成了一頭野獸。
沒有任何的前戲濃情,一個力挺,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啊!”她咬緊牙關,慘痛地還是令她哼出了聲。
他的五官扭曲得瘋狂,目光是獸般的狂亂嗜血,被淫毒折磨得已經沒有了半絲人性。
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有瘋狂殘暴!
撕裂般的痛楚,鮮紅的處子血。
她忍着淚意。害怕,卻又甘心付出所有。
身軀的疼痛慢慢變成毒發的痛楚,漸漸地,她的心越來越痛,全身都痛。
他完全被饑渴瘋肆的所掌控……她的痛楚慢慢發展,演變成巨痛,死死地咬着牙關。
過了好久好久,天方黎明,他才滿足地結束。
狂亂漸退,目光逐漸變得清澈,祁雲低首瞧着身下的人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詫異、震驚,更多的是痛苦!
天吶,瞧他昨晚做了什麽!他是多麽舍不得傷她分毫,卻害得她……
她渾身有被掐的青紫,被捏的淤痕,被抓破的指痕,白皙絕美的嬌軀遍體鱗傷,無一處完好。
“鴻……”他沙啞地從唇裏擠出一個字,伸手顫抖地碰觸她,卻無一絲反應。
她面色慘白,早已在他掠奪、肆虐的殘暴中昏死過去,緊閉的雙目,連胸前都似乎無呼吸的起伏,
他的手探到她鼻間,已絕了氣息。
“不!”他抱着她悲痛地仰天長嘯,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水。
響徹雲霄的苦痛叫聲震憾了整個北齊國皇宮。聞者震驚之餘,無不為聲音中的痛苦而感到凄涼。
淚珠落在她長翹的眼睫上,她的手指幾不可覺地點了點他的手。
他身軀一僵,以為是幻覺,細細地盯着她不敢動,“鴻……”
她薄如蟬翼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醒來。他立即探上她的脈門,脈搏似有若無,滅情水之毒已走遍她全身,她的髒腑嚴重受損,卻有一股熱源護住了心脈,她才奇跡般地存留了一息。
一股狂喜蘊上他的眼簾,“你不會死的……”他顫抖地将她抱到床上,撿起昨晚丢在地上的被子為她蓋好,“一定有法子能救你。”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開始往樓上而來。
他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套上,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燕玄羽與北棠傲走到房門口,見房中一室淩亂,地上被撕得粉碎的女衫是上官驚鴻昨晚身上穿的衣服,祁雲好端端坐在床沿,上官驚鴻卻了無生息地昏睡在床上。兩人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麽。
北棠傲眼中盈起了盛怒,霸氣的面孔氣得鐵青,“該死的祁雲,你對朕的未來皇後做了什麽!”
燕玄羽俊顏慘白,寬廣袖袍下拳頭暗握,溫和的眸子裏再難掩滔天怒意,“還用問嗎?你的未來皇後被個畜生玷污了。”
祁雲沒有理會兩人的怒氣,目光清澈絕望,一瞬不瞬地瞧着上官驚鴻沒了血色的臉,“不要吵到我的驚鴻。”
燕玄羽與北棠傲對視一眼,一并出手攻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