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的

第4章 章節

肯定的說。

“謝謝老板！”說完，林舒就向外跑去。

站在網吧外面，對面的飯店引起了林舒的注意。對！他有可能是去吃飯了！想到這個可能，林舒更是有直覺，律季應該就在那。

當他路過小巷子，要到飯店時，隐約聽到了人的哭聲。

好奇心濃重的他，決定往裏面走一點看看情況。

“啊！不要……求你……啊！”哭喊聲凄慘不已，斷斷續續的求饒聲，更是讓林舒越聽越揪心。

他現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果斷拿起手機報了警，看了看周圍，正好有把廢棄的掃帚。他撿起掃帚，慢慢向他們靠近。

“停啊……嗚嗚嗚……不要再碰我！”走得越近，聲音越清晰。直到林舒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群人的模樣。

“啊！不！”律季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還是不肯放棄掙紮。他只希望有人路過聽到哭喊聲能報個警。律季的□已經不知道被蹂躏了多少次，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後面不斷流出，口腔裏都是自己咬破嘴的血腥味。

律季的腦子裏滿是林舒的笑臉，他跟自己說快來吃飯，他說別多想，他在烈日下看自己比賽，他為了給自己買禮物去打工了一個月回，他在陽臺第一次抱他，他笑着罵他笨，他幫他作弊，他說為了你我不怕跟我爸媽為敵，他緊緊地抱着自己。甚至想到了前幾天在旅行中林舒給的那個吻。

律季很怕這次自己會死，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體溫開始下降。雖然□還是很痛，嘴上還是在求救，腦子裏卻只剩下林舒我不要死，林舒救我，林舒我不能死……

林舒看到了，那個被□的可憐人就是律季。本該沖上去救他，林舒卻愣住了。他被律季的模樣吓到了，那一秒，他好像聽到了律季越來越弱的呼吸，律季的痛在自己身上一點點放大。他在求饒，他的全身□，他的血……

突然林舒反應過來，他走到那幾個男人的身後，趁他們還沒發覺，使出大力給正在施暴的人一棍子。

“啊！”那個男人被打得停下動作，惡狠狠地轉身，林舒見他還來不及提褲子，剩下幾個男人也正在快速提褲子，又抓緊時間踢了那個男人一腳。這一腳讓那男人有些站不穩，他向右邊倒去，又壓到另一個同夥身上。

律季的意識有點模糊，他看到林舒，還以為是錯覺。待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暴虐停止了，才相信真的是林舒來了。他看到了林舒身上帶着光，就像自己第一次見林舒時，那種溫暖的光。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律季想，疲憊不堪的他閉上了眼。

林舒左右閃躲着幾個人的夾擊，他看到律季陷入了昏迷，生怕律季睡着了就醒不過來。“小季！醒醒！”林舒大聲叫着，“小季！我是林舒！快醒醒！”林舒用盡全力也只能跟他們拼個輕傷，更何況現在分散了注意力，越發減弱了自己的力量。他終究打不過幾個大男人，雙手被那幾個男人的手同時捏住，手上的棍子也被搶走。

拿到棍子的男人，報複的在林舒的肚子上打了一棍。“嗯！”林舒痛得縮起身子，“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要繼續打下去麽！”

那幾個男人聽了林舒的話，相互對視一眼，連着打了幾棍在林舒的背上。不解恨的往林舒的腿上踢了幾腳，撤出了巷子。

林舒見他們走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捂着肚子歪歪扭扭的走到律季面前。

警報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林舒終于放下心，自己也癱軟在地上了。警察到了一看現場的狀況也吓了一跳，忙叫了救護車将兩人送去醫院。

“你兒子怎麽這麽沖動，這麽大的人了也不為自己想想。”

“說什麽啊，他不是你兒子麽？”

林舒從睡夢中轉醒，聽到自己最熟悉的兩個聲音。他睜開眼，果然是他們又在鬥嘴了。“爸媽，”嗓子太幹，“咳咳，你們來了啊。”

“哎，我說你這兒子，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也不能這麽拼命啊！”林爸看到他醒了，懸着的心算是落地了，眼神裏都是關切，嘴上卻還是責怪。

林媽看出林舒口渴，遞上一杯水給他，“你啊，下次可別這樣了，吓死我們了。”

“媽，”林舒接過水，另一只手捏了捏媽媽的手，“不會有下次了。這次是我沖動了，主要那可是同學，我一着急就……”

“唉，”林媽嘆，“我知道你從小熱心，不過你的同學真的有點慘。”

林舒聽到關于律季的事，就馬上豎起耳朵，好好等着他媽繼續說下去。

林媽媽頓了頓，“現在還沒醒過來呢，好像也沒什麽人來看他。”

律季竟然還沒醒，林舒心一緊，動着身子想去看看律季。剛要掀開被子，就被林爸爸一把壓住，“你要去哪？”

“我……”林舒腦子一轉，“我去上廁所。”

“我扶你去。”說完，林爸上前托起了林舒的身子，把林舒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當真要送他到廁所去。

林舒只好跟着爸爸走着，扯東扯西的跟他聊天。終于話題挪到律季身上了，“爸，昨天我那個同學怎麽樣了？”

“就是一直昏迷，全身是傷，尤其是……”林爸說不下去了，“別說了，等下你從廁所出來，我帶你去看看。”

“哦，好。”林舒應到。

律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平時機靈的眸子也被眼皮蓋住，臉色慘白，手臂也像透明的一樣，竟然能看見藥水輸進他的身體。

病房裏沒有一個人，沒有水果沒有花，跟林舒的病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林舒一走進律季的病房，就心疼得不行。

“爸，”林舒叫了聲在旁邊晃悠的人，“他的醫藥費……”

林爸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嗯，我們家先付着。”

“那就好，”林舒點頭，“我在這陪陪他吧，爸你無聊就先回去。”

“也好，”林爸也站不住了，“你就坐在那別動，我去跟你媽歇會兒。”

林爸走後，林舒就摸上了律季的臉。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律季略涼的皮膚，此時的律季就像一個瓷娃娃，白淨，好看，卻沒有一絲生氣。

“小季，”林舒眼角滑過淚，“對不起，我要是能早點來找你，你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林舒腦海裏仍是那晚上清晰的畫面，律季躺在地上，哭喊求饒，無助地掙紮。“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在想林舒怎麽還不來？”說完，淚水也止不住從眼裏湧出。

“小季你快點醒來，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走下去的。等我們工作了，我就跟我爸媽公開，不會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林舒梗咽着。看着律季沉睡的模樣，又有誰會想到他曾經是多麽勇敢，為了自己跟家裏出櫃。卻不肯讓林舒出櫃，威脅林舒要是真的出櫃了，他們就分手。

林舒越想越多，也記起了很多被放在心底深處的事。

那是大三上學期，他和律季在一起有一年了。兩個擁有激情的人，常常跑去附近的小鎮，去過二人世界，甚至不管不顧的逃了很多課，已經嚴重到被學院通報批評。

律季是個愛玩的人，所以每次他都是主謀，教唆着林舒跟自己一塊兒。做什麽都不能過頭，否則會有報應。林舒在學校裏一直是優等生，老師就盯着律季去了。于是在某個下午，律季的父親接到一個電話，讓他考慮讓自己的兒子退學。

律季的父親是個極度遵守傳統的人，他認為學生就應該在學校好好學習，連逃課都是不得了的罪孽。更別說律季被退學這種事。律爸怒氣沖沖的趕到學校時，卻撞到了林舒和律季說說笑笑的畫面。

律爸一個巴掌就甩過去，打得律季一愣。

“爸……”律季吓到，手裏還來不及放開林舒的手。

“你跟我回家。”律爸陰沉着臉說。

林舒看着他們走遠，心裏爬過千萬只螞蟻。那天晚上律季沒有回來，林舒一晚沒睡。第二天，律季回來了，帶着一個大大的行李包，笑得從未有過的燦爛。

林舒想完，他還記得律季滿臉是傷，卻還安慰自己沒事的樣子。他釋放了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咬着律季的被子角以壓下哭聲。

病房門外，站着僵硬的林媽，手還維持着要敲門的姿勢，定定的仿佛是個雕塑。

無效抵抗

林舒回到自己的病房時，對上的是爸媽鐵青的臉。

“林舒，你過來。”林媽向林舒招了招手。林爸坐在一旁，表情是即将噴薄的憤怒。

“怎麽了？”林舒一頭霧水的走向媽媽。

林爸看林媽猶豫的樣子，搶先一步開口，“你跟那個律季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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