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男主标志性的劍紋出現在他額間,容貌又是如此神顏。
除了謝雲衍,莫栀栀想不出來還能是誰了。
沒想到剛到昆吾宗就遇到了原男主,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季安鷺顯然也沒想到攤主幕籬下的容貌如此驚人,頓時兩眼放光,她戳戳沉思的莫栀栀,重複又問,“栀栀,你認識他?”
“...不認識。”莫栀栀回神應她,側過身看到小丫頭眼都看直了,不由噗嗤一笑。
原書描述謝雲衍老少通殺,是所有女性的單箭頭指向者。
她拿手點點季安鷺的額頭,揶揄道:“回神啦!”
季安鷺的神被她喚了回來,揉揉頭,嗔怪道,“栀栀,你不覺得他長得特別好看嗎!”
莫栀栀眼睛沒瞎,她點頭應和,“是很好看。”
忽而她又想到什麽,開玩笑道,“沈棠長得與他平分秋色,怎麽不見你說?”
哪料季安鷺聽到沈棠的名字,縮了縮脖子,猛地搖頭,“大師兄他...”她頓了下,左顧右盼,湊過來悄聲說,“新入門的弟子基礎課程是他負責教授的,不管內門弟子的師父是誰,他都不講情面,不但教學嚴苛,還總擺着一副冷臉,與明詢長老并列昆吾宗弟子最不願上課的黑榜榜一。”
“嚯—”莫栀栀在心裏悄悄補了句,還是個小古板。
“栀栀如果你通過這次內門考核,入門後千萬別選他教授的課程,簡直是噩夢。”季安鷺攬着莫栀栀的肩,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這廂兩人還在竊竊私語,那邊疑似謝雲衍的攤主已經利落的收拾了油膩男的侍衛,冷眼看他們趴在地上的醜态,不置一詞。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油膩男被風刃刮腫了嘴,正艱難地開口叫嚣,想恐吓到他,“我可是謝家的三少爺,你等着!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攤主擡擡眼皮,睨着他,微張薄唇:“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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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圍觀的群衆有人反應過來,“這難道是謝家那個不學無術的謝龐?他難道也要拜入昆吾宗內門嗎?”
謝家是三大世家之一,祖上出過飛升者,有數百年的傳承底蘊,如今的掌權者是謝龐的祖爺爺謝流,乃大乘期。
近些年來五域內都沒有人飛升,大乘便是這片大陸金字塔尖的人物了。
謝家十分護短,看來此事不能善了了。
有人開始為攤主的将來唏噓,而正主不鹹不淡地撿起幕籬,端正戴好,走回原來的位置,繼續低頭看劍譜,仿佛剛才把人掀了一地的人不是他。
莫栀栀從謝龐提到謝家就停下了和季安鷺聊天,轉而看着謝龐,目帶憐憫。
別人不知道,但手握劇本的她知道謝雲衍是謝家流落在外的長子,歸來後只有他打別人臉的份,想讓他倒黴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無cp修仙流爽文的主角,他不是龍傲天誰是呢。
此刻,謝龐見攤主不再動手,膽子也大了起來,他爬起來縮到侍衛身後,伸出五短手指指着他,放了狠話,“有種你就在這別走!”
說罷,幾位金丹侍衛護着他頂着衆人看戲的目光狼狽離去後,圍觀的群衆也散了。
“冒昧問下道友如何稱呼,多謝剛才替我解圍。”莫栀栀思慮再三還是跟他道了謝,雖然不一定要熟識,但基本認識一下還是需要的,以後找到琅琊劍要交給他,任務才算完成。
那人拿劍譜的動作不變,微微擡頭,掃向她,一直不說話,氣氛一時間凝滞了,看得出他是在猶豫。
季安鷺扯了扯莫栀栀,“栀栀,你這搭讪的方式太老套啦。”
“你,不必,他,活該。”他開口,斟酌了番,又道“謝雲衍。”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莫栀栀唇角扯開笑容,“我叫莫栀栀,今日多謝了。”
謝雲衍生硬地動了下腦袋,似乎在點頭。
又冷了場。
周圍是喧嚣的攤子,謝雲衍的攤前依舊無人問津。
莫栀栀向他辭行,“那不打擾你了,我們先離開了。”
謝雲衍“嗯”了一聲後繼續低頭看劍譜。
這股癡迷勁仿佛天生的一般。
幕籬再次擋住了他的面容,季安鷺頗有些遺憾的噘着嘴,與莫栀栀相攜離開。
兩人在一個賣糖水的攤子面前停下,一人要了一碗紅豆糖水。
糖水剛上桌,季安鷺的玉佩亮了,有消息傳來。
她凝靈接起來後,裏面傳出來的聲音吓得她差點把玉佩扔掉。
“季安鷺,你與莫栀栀是不是下山了?”
是沈棠。
聲音裏壓抑着不滿與隐忍的怒火。
兩個少女面對面坐着,眨巴眼睛。
慘了,被抓包了。
昆吾宗,掌教峰,主殿。
各峰長老齊聚于殿前,殿上坐着昆吾宗掌門玄真子。
季付等四人向各位掌門、長老請過禮後,立于殿前。
玄真子:“棠兒已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我說了,季付你們師兄弟四人此次的下山考核歷經生死,這是宗門預估錯誤。經長老一致決定贈予每人一顆破金丹作為撫慰,另将你們的下山考核安排與下屆弟子一起,可有異議?”
話音剛落,幾人面上便被喜色籠罩。
破金丹!
突破金丹期必用的丹藥,所需要的材料繁多,一般師門只贈予弟子一顆,若是失敗,下次便沒了。
如今這是提前多贈予他們一顆,怎能不高興!
“弟子願意。”四人齊聲。
“嗯...還有一事,方才你們都在荀日峰上,可注意到是何人築基?”玄真子等人在集議時,神識察覺到有人在內門渡築基期的雷劫。
內門弟子皆為築基,因而這其他地方常見的劫雷,在這倒成了奇景,衆人皆好奇是何人。
“是...栀栀道友。”季付上前一步拱手道。
一言既出,明詢、巫啓、雲香等見過莫栀栀的長老皆将目光望向了季付,他們舊shígG獨伽怎麽記得那女子僅有煉氣修為?
“可是與你們同行的那個煉氣女子?”玄真子記得沈棠彙報時,明明說那女子是煉氣!
怎生現在就成了築基?
旁人從煉氣後期到築基,短則一年,長則三五年。
難道她是不世天才?
想到這,玄真子來了興致,若是天才,那昆吾宗必不可能放開。
尤其是隗屍、妖鬼、赤烏等現世,修真界更需要人才。
“回掌門,正是栀栀道友。”
玄真子單手撐在把手上,轉向自己的徒弟,“沈棠,她現在還在荀日峰?将她請來罷。”
“徒兒現在就讓守峰弟子帶她前來。”沈棠應下,拿出了傳音玉佩聯系弟子。
玄真子看着場下幾位長老,沉吟了一會,含笑道:“今日我等讨論的結果暫時就如此決定,待赤烏妖開口後,再行集議,諸位現下回吧。”
明詢白衣翩翩,率先告辭離開,順便帶走了自己的徒弟青禾。
巫啓鼻子哼出一音,幾不可聞地嘀咕“明明是怕我們搶他想收的徒弟。”看都不看玄真子一眼,轉身離開。
身側的雲香聽到了,捂嘴一笑,溫雅地行了一禮告退。
其餘人紛紛行禮離開。
待衆人離開後,沈棠已切斷了玉佩的連接,面色不甚好,“師尊,莫栀栀她們...不在荀日峰。”
季付額角一跳,肯定是季安鷺壞事了!他慌忙回禀,“師尊,是我沒有管好舍妹。弟子這便傳訊給舍妹。”
“我來。”季付剛拿出自己的傳音玉佩,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
季付只得聯通了季安鷺後,将玉佩給了他。
季安鷺你自求多福吧!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季安鷺幾乎囫囵吞下了糖水,站起身拉着莫栀栀往昆吾宗跑去。
莫栀栀眼神流連在沒喝完的紅豆糖水上,無奈被她扯着跑了老遠。
待到了人少的地方,季安鷺禦劍帶上莫栀栀往昆吾宗飛馳。
路上她的嘴也沒停過,“栀栀,等下肯定要被大師兄罵慘了,怎麽辦!”
莫栀栀:“......”他很兇嗎?
她對沈棠的印象只停留在小古板、嘴毒上,但是見他對師弟們都挺關心的,季安鷺怎麽這麽怕他?
她脫口而出,“等下我會和他說是我要下山的,我拉着你陪我去買東西。”反正沈棠本身就嫌棄她,多一件事得罪他也無所謂。
何況她現在還不是昆吾宗弟子。
“栀栀不必為了我做犧牲!”季安鷺急得回頭看她,差點害得兩人從劍上摔下去,“若是你現在惹了大師兄,內門考核時,他一定會為難你的!大師兄最重宗門規矩,我們內門弟子不能随意下山,你還沒入門就犯了規矩..那..”
莫栀栀:?沈棠這麽不當人?
“那你...”莫栀栀猶豫道,“不會受罰嗎?要不還是我...”季安鷺今天也是為了帶她下山去,才被抓到的。
而且,沈棠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能罰她吧。
“沒事,我師父會保我,他...”季安鷺說到這她噤聲了。
原來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掌教峰,而季安鷺不說話的原因,正是因為門口站着一道碧色高挑的身影。
沈棠繃着臉,面色不豫地睇着兩人,抹額的長飄帶随着輕風伴着青絲微微搖曳。
若忽略他的臭臉,沈棠确實長着一張神顏。
莫栀栀突然有點理解季安鷺為什麽寧願對一個陌生的謝雲衍犯花癡,也不會肖想沈棠了。
“季安鷺,門規第四十九條內容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小兒子說話的方式後文會解釋!
他身份特殊特殊特殊~
下章鵝子女鵝久違的交鋒又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