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太有魅力[綜英美]

第5章

“老師，你會為我實現願望的，對嗎？”米克斯甜甜蜜蜜的笑着，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什麽在實驗室中長大的實驗品。

比起什麽實驗室中的小可憐，米克斯反而更像是一個金尊玉貴的小王子，好似從小都是生活在蜜罐之中一般。

而剛剛還風情萬種，好似面對什麽都游刃有餘的艾米麗，此刻卻呆滞的如同米克斯手中的提線木偶木偶。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完全不受控制的吐出了違背她心意的言語：“當然。”

接着，那雙魔鬼般的眼睛消失了。那不是一雙應該屬于人類的眼睛，它沒能留在艾米麗的記憶中，卻仿佛深深烙刻在了艾米麗的靈魂裏。

她的靈魂無聲的訴說着那一刻的無能為力，和絲毫不敢升起的反抗之心。

而這一切表現在現實中，就是艾米麗一陣恍惚後，完全遺忘了自己剛剛看到的存在，只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同意了對方的要求，而且心中生不起一絲反悔的念頭。

盡管失去了那段記憶，盡管心中不存在絲毫的抗拒意向，但艾米麗心中還是警鈴大作。多年的特工生涯，讓她非常清楚的意識到了一切的不對勁。

而更加恐怖的是，面對這種不對勁，她毫無反抗之力，甚至生不起一絲要向上反映的念頭。

米克斯滿意的看着陷入沉默，眼中甚至染上了懼色的艾米麗。

瞧，親愛的老師，誰說現在的我不夠格呢，你這不就成為我的信徒了嗎。

然而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切，卻并不是毫無代價的。在艾米麗不曾看到的角度，一滴血液從米克斯眼角流出。

事實上，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伴随着這滴鮮紅，以後他的餘生估計都要陷入黑暗之中了。但值得慶幸的是，他的體內流淌着那些強大的超級英雄們的鮮血，雖然這并沒有賦予他多麽強大的力量，但卻給了他足夠的恢複能力。

也幸好對方是艾米麗這種，雖然強大卻也強大的有限的存在。如果換成是什麽超級英雄，除非是魔抗為0的超人，不然就算米克斯真的看瞎了眼睛，估計也達不到這種效果。

艾米麗覺得他是被上帝偏愛的孩子，可事實并非如此。

實際上，該說他是被魔鬼選中的孩子才對，剛剛操縱艾米麗的那雙眼睛，根本不是什麽如同魔鬼一般的眼睛，而是真真正正來自魔鬼的饋贈。

都說命運的每一份饋贈，都在暗中标好了價格。命運如此，魔鬼的贈予，自然也不會是無條件的。

他甚至比命運還要苛刻、貪婪，他向米克斯索取了靈魂。

而當時渴望力量的米克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然後在對方志得意滿的時候，用對方教給他的辦法，讓那貪婪的魔鬼灰飛煙滅。

他祭獻了魔鬼，也換回了自己典當出去的靈魂。

忽略其中驚險的過程，這完全就是一把無本買賣，米克斯毫無疑問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他之所以能夠成功，除了他自己本身的能力外，魔鬼自身的問題也占據了很大的因素。他的欲望太過濃烈，他的渴求太過貪婪，更重要的是，他對米克斯太過輕視了。

也許孩子看起來就是好欺負，所以不管是魔鬼還是九頭蛇都如此輕視于他。但年齡從來不是衡量力量的标杆，不然怎麽會有那樣多的年少成名，又怎麽會有那麽多七老八十依舊一事無成的存在呢。

要知道，他可是被定義為奇跡的男孩。然而将他定義為奇跡的九頭蛇忘記了這一點，傲慢的魔鬼也從未想過要了解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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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斯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離開了基地，就可以徹底的逃離九頭蛇。如果他真的那樣想，那就不能用天真來形容了，應該說傻才對。

一點也不傻的米克斯，很清楚這費心得來的自由只有短暫的一剎。

他的心中絲毫沒有借此逃離的念頭，在他看來，這種注定失敗的嘗試，是沒有必要出現的。

在這方面，九頭蛇灌輸給米克斯的弱肉強食思想，可以說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米克斯非常清楚，此刻自己與九頭蛇之間，他是弱小的那個。但等到日後他身份轉換，變為了強大的一方，那麽就輪到九頭蛇來品嘗這番他們栽種的苦果了。

也不知道艾米麗是如何彙報的，反正結果就是米克斯順利的與對方一起離開了九頭蛇基地，并來到了托尼·斯塔克舉辦的派對上。

考慮到之前艾米麗在對方身上品嘗過的“失敗”，不想被當場逮獲的艾米麗自然是做足了僞裝的，當然了，她也不會遺忘掉自己的學生。

畢竟抛除那雙過于相似的眼睛，只說米克斯那張不論在哪裏都會“招蜂引蝶”的臉，不做僞裝可不好出門。

斯塔克家的派對，風格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的，科技、力量、酒水、姑娘，這裏有着足夠引起你熱血沸騰的一切。

在這裏，米克斯第一次見到自己血緣上的父親之一。

他注視着那個有着一雙與他非常相似的焦糖色大眼睛的男人，對方攬着漂亮的姑娘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走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對方看起來簡直像是個混蛋，而某種意義上，對方也确實是。愛他的人會瘋狂的愛他，恨他的人也會瘋狂的恨他。

而米克斯盡管與他有着血緣關系，卻既不愛他，也不恨他。

他只是看着對方從自己面前走過，心中覺得血緣的力量其實也沒有故事中描繪的那麽偉大，不是嗎。

米克斯很清楚，只要自己開口，且不說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就算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他也能夠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幫助，他完全可以借此脫離九頭蛇。

但米克斯并沒有那樣做，他靜靜的注視着對方離開，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說他自信也好，自負也罷，在米克斯看來，将自己的命運寄托給托尼·斯塔克，與寄托給九頭蛇沒有什麽區別。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他和九頭蛇才是理念更加相似的存在。

如果他選擇了向托尼·斯塔克求救，對方會幫助他，卻也會将他調查個清清楚楚。

也許這是出自什麽善心，但是對方能夠接受一個滿是反派思想的孩子嗎？

不，他不會接受的。就算他能夠接受，他身邊的某些人估計也是接受不了的。

也許他們會覺得自己是受到了九頭蛇的影響，只要好好教育，就又能變回“好孩子”。

但是若他真的變成了對方心中所謂的“好孩子”，那麽又何嘗不是對現在的自己的一種扼殺呢？

雖說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但米克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選擇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九頭蛇将要帶他走向“惡”，托尼·斯塔克會想要讓他變成“善”，而米克斯只想踐行自己的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