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可是,卻找不到太好的時機,于是封奕輝也不再糾纏,準備轉身回去吹雪閣中查探。
“那個女人的聲音,我曾經聽過……三年前,在傑英莊山下的城鎮,秦家小姐……”身後的陸清冱并沒有跟上,而是慢慢訴說起緣由。
“秦家?據說秦家的姑爺乃是朝廷要犯,結果還讓東林的二皇子出面,”封奕輝慢慢回憶着,卻還是很難将之聯系起來,不由疑惑地望向對方,不想陸清冱竟有些面露難色,習慣性地抓了抓頭,十分困窘。
支支吾吾半晌之後,陸清冱才回道:“那個‘朝廷要犯’……其實就是我。”
說完之後,陸清冱便将臉別向了一邊,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那個是誤會啦,是當時被人設計,結果一位友人為了幫我脫身結果……就編出這樣一個理由,不過,後來有個女人突然出手,就當時來看,那是必與她有關,她的聲音和剛剛的女子很像。”
說到後來,原本的困窘之色也漸漸褪去,相比之下倒多了幾分嚴謹:“不過現在想來,也許是我多疑了也不一定。”
雖然陸清冱已然恢複往常的模樣,但是封奕輝卻以為此事背後必然沒有那麽簡答,比如那位友人顯然不太可能是二皇子寒磬。
雖然傑英莊與東林的羽瑤公主聯姻,可也正是因此,雙方的關系近年來着實算不上好,雖然這位二皇子聽聞幼年曾在傑英莊暫住,但是他們這些旁系子弟根本是無緣得見的,而且相傳羽瑤公主對這個侄兒很是喜歡,因此,莊主夫人逝世後,整個東林朝廷對傑英莊就再也稱不上是盟友了,若非還莊主夫人的獨子封若逸還留在傑英莊,東林怕是早就清剿傑英莊了。
只不過,這位少莊主也是極為神秘的,夫人在世時便将兒子養在深閨,逝世之後,少莊主不知是喪母之痛過重還是性情孤僻,總之也是不常見的,而近幾年更是毫無音信,據說是莊主派他下山歷練,但是江湖上卻從未有過他的消息,可見也不大可信。
然而如今陸清冱的一番話,卻讓封奕輝覺得蹊跷許多,總覺得此中還有聯系,想要繼續問下去,卻望見陸清冱示意他噤聲。
如此一來原本空曠的庭院就更靜了,與此同時,遠處的打鬥之聲,也漸漸明朗起來。
兩人看了一眼,一齊動身朝院牆外的樹林追去。
黑暗中響起的兩道風聲除了陸清冱便是那對奇妙的黑衣人一行,陸清冱趕到樹林裏時,正看見那挾走歐陽燕的女子借力躲到了樹枝上,跟他們一樣追來的人正站在樹下,見此,陸清冱急忙跑了過去。
那站在樹上的女子見又有兩人追來也不覺害怕,反而得了趣般嬌嗔道:“喲,又來了兩位玉面郎君啊!看來這歐陽小姐的魅力真是了得啊!”話說到最後,似乎還有些嗔怨。
跟在後面封若逸聽到此話皺起了眉,眼中的殺意又濃了幾分,陸清冱卻沒太在意,只想一睹那女子面目,果然待靠近樹下時,發現那女子果真與三年前頗為相似,只是沒有那幾個随行的翠衫女子。
就在他準備點地跳上樹時,一道青影從身邊閃過,直直沖向那樹上的女子和歐陽燕,那女子見此也不慌,索性将歐陽燕伸手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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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冱見此本以為那青衣人定會受累一起摔下,不想對方竟絲毫不在意墜下額歐陽燕,而是一個借力躲了過去,目标直指那女子。
顯然多方也未曾想到此人竟會這般不憐香惜玉,不禁露出訝異的神色,啐了一聲,只能向樹林深處追去。
眼看歐陽燕就要墜到地上,陸清冱卻還有一段距離定是趕不上,只聽那追往深處的青衣人喊道:“子墨!”
緊接着“啪”的一聲,顯然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只是一看卻還好,那歐陽燕的身下居然還有一個人,正是那在大廳中盯着他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臉都疼得糾結在了一起,哀哀叫着,邊爬起來,又扶起倒在一旁的歐陽燕,翻過來一看,人早就昏了,那黑衣人見此無奈地站起來揉揉腰,撿起被甩在一旁的包袱,口中抱怨道:“阿逸你也太狠了吧!”說完又繼續哀哀痛呼。
見沒什麽大礙,陸清冱向封奕輝示意後便也朝着那女子和青衣人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