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插花社的話劇
話說,自從上次她和插花社的同人們去了冰帝以後,有幾個人還真成了一對。例如,松島菜菜子學姐還有她們班的鈴木優紀童鞋。松島學姐和空手道社的副社長湊成了非常登對的一對,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麽鈴木優紀會合冥戶亮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會在一起啊口胡!
“我和冥戶君是通過忍足君認識的...”鈴木雙頰飛上兩朵紅雲。
想當初她冒着背信棄義和被人用目光淩遲的危險把插花社六個女生的電話給了忍足侑士,忍足童鞋從良改道做起紅娘來了,好吧~這對于侑士這樣換女朋友的速度都快比上新幹線的人來說是一種進步。到手的肥肉都會奉獻出去确實不容易...
學園祭是日本學校每年一次的重大活動,一般都集中在第二個學期。
如此重大的活動,特別是立海大這樣歷史悠久的關東名校自然是更加重視。
所以,每年的學園祭立海大都會邀請許多其他學校的學生來參觀交流,這就直接導致了各個社團到了這個時候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展現本社團最好的面貌,整個學園祭持續兩天的時間,在第一天的晚上是學校各個社團的文藝彙演。人氣最高的社團總是非常引人矚目的,例如立海大的男子網球部。
往年都是男網部自己獨立承擔表演,今年是三個部門聯合——男網部,話劇社,還有插花社。
接到表演通知的憐色萬分怨念的看着站在最前方的話劇社社長,早川正雄,她恨不得把他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戴着眼鏡的早川正雄笑眯眯的把手裏的劇本卷成卷敲打着手心,“好了,這次學園祭是我們三個社團合作,希望大家合作愉快。”說着原地從左至右踱着步,“劇本我們已經定下來了,就是大家手上的拿着的這份。具體角色一會兒抽簽決定,但是如果有誰有什麽想法可以想告訴我,到時候抽簽的時候我就把那個角色抽掉。”停下腳步推推眼鏡看了看網球部衆人如烏雲壓山般黑得不行的臉,話劇社的部員躍躍欲試的表情以及插花社大部分女生興高采烈的情緒。
忽然,人群的後方一只手突兀了出來。
“那位同學你有什麽想法嗎?”有些人回頭看向那個勇敢的人,當然,女生都是抱着不屑的眼神看過去的,這個女生肯定又是想借機接近網球部的花癡了...
“現在退出可以嗎?”憋屈的聲音越過數人。
幸村精市回過頭看到憐色盡量維持表面的平靜,輕輕的問。
“我從沒參加過這樣的話劇表演,怕拖累大家,所以我可以退出表演嗎?”其實讓她當劇務也行,平時幫忙搬搬道具什麽的或者最好把她這個多餘人員換掉,那她就萬歲了~
早川正雄笑得溫和有禮,“同學你是...?”
看來有戲!眼神锃亮的某人語調輕快的報出自己的名字,“一年C組清水憐色,插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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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弧度拉大,“清水同學的話,你們社長早川千代和我說過了,她由于在音樂部那裏有表演走不開所以你是作為她的代表一定要無條件的參、加、表、演。”阿拉~看來和自己同姓的早川千代同學說的真正确啊,這個叫清水憐色的女生絕對會找機會想辦法退出表演。
“清水她禍害了社團那麽多鮮花,這次學園祭一定不能再被她逃掉!”早川千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挂着大和撫子般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話從牙縫裏擠出。
聯想到社長說這話時的表情,憐色狠狠的哆嗦一下。
早川正雄掃視了一圈看沒有人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于是拍拍手直直桌子上的一個筆筒,“這裏面就是寫有角色名字的紙條現在抽簽,現在請大家上前抽取,”看着衆人走上前一個接一個的拿着紙條,“現在紙條上寫的就是這次話劇每個人需要負責的角色了,今天回家先熟悉劇本明天開始每天放學後大家的社團活動時間就要抽出一小時進行排練,希望大家全力配合,争取在這次學園祭文藝演出時拿出好成績!”
憐色興趣缺缺的縮在後面心想怎麽的都會抽到,也不着急。排隊等待的時間就聽到有人先抽完拿着自己的角色抱怨着:“啊~我的怎麽是×××那個只有一場戲連句臺詞都沒有的人吶!”
另一人接到,“唉~你的起碼還是個角色,我抽到的是劇務不是更慘!本來還想着這次和男網部合作能和幸村君仁王君打好關系呢...”嘟嘟哝哝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這在憐色耳朵裏相當于教堂的鐘聲下課的鈴聲那是非常悅耳啊~
趕緊湊過去抽了一個,一打開——
“夏目樹裏啊,”耳畔一個溫暖如風的聲音,回過頭藍紫色的發好看的藍色眸子溢滿笑容。
“幸村。”看回手裏的紙條,“你知道?”
修長的手指節骨分明,幹淨的指甲點着紙條上的名字,“這個是最近很受歡迎的一部電視劇裏女主角的名字啊,”停了停又接着說道,“大家恨到骨子裏的女二號,夏目樹裏吶~”
就是那種讓人看了恨不得抽筋扒皮飲血下十八層地獄都不招人待見的肥皂劇中最常見的女配啊...
憐色手抖了一下,回頭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問,“那幸村你抽到的角色是?”
擡起手晃了晃手裏的紙條,“久川悠,我很幸運抽到男主角的名字了呢。”
如果幸村精市你不是說話的時候笑得那種有人要倒大黴的樣子,她會覺得那句話會更有說服力。大神發威的前兆,作為多次受荼毒的某人來說這種笑容她太熟悉了。所以,悄悄後退一步,遠離危險區...
網球部衆人看到幸村那種後面背景大片大片白色百合花争奇鬥豔開放的笑容心裏都狠狠抽了一下,猶如西伯利亞冷風狂卷而過,每次學園祭抽到節目的時候幸村就是這種表情,通常結果是整個社團的人在那幾個禮拜都會累得和條死狗似的。
回到家泡了個澡,憐色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拿着剛發下來的劇本看着,越往下看憐色越有一種想要掀桌的沖動。
顫抖着雙手攥緊劇本,A4紙被憐色攥出好幾道折痕,為什麽這個劇本的女二是死纏爛打像狗皮膏藥似的追着煩她煩得要死的男一號,為什麽這個女配是用陰謀陽謀各種狠毒計策死了無數腦細胞集結各種方法陷害女一號死去活來的,關鍵是為什麽男一號是那尊大神啊啊啊!!
最重要的是男主是幸村精市那個腹黑大妖孽啊!
嗷~!欲哭無淚的癱在地上,她怎麽就那麽點背是最不招人待見無比悲催的女配啊!難道這年頭親媽讓她當女配當上瘾了嗎?!(墨:女兒,相信瓦,你是女主~只不過是比較點背的女主罷了\(^o^)/~)
好吧,憐色啊~要知道現在肥皂劇裏的女二號都是這種型的。
上網找了一下這個電視劇,憐色挑了幾集和劇本相關的來看,緩沖的時候把滾動條向下拉看到下面一堆的留言,全都是罵女二號夏目樹裏的。憐色擦了擦頭上的黑線,看來夏目樹裏是那種千古罪人特不招人待見的角色。
其實,她是比較擔心排練的時候,面對男一號那尊大神的臉她一定不會淡定的照搬劇本。不知道為什麽平時和其他男生說話的時候還挺正常的,但是當面對幸村精市的時候她的腦袋裏總是不靈光,要不就是說錯話要不就是不明不白的跳到設好的圈套裏然後被黑...她覺得平時和岳人侑士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和跡部景吾那厮掐架的時候腦筋轉得更快吶~
思前想後,憐色把自己這種在遇見幸村精市的時候腦袋缺筋少弦的這種狀态出現的原因歸結為是女神大人長了一張讓人放下戒心的标準好人臉。所以,出現那種狀況問題不是在自己身上,所有人身上都會出現的事情那就是幸村同學自己的問題~
話劇社專用活動室排練中。
“好了,大家注意一下!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幕的排練,各就各位準備開始!”早川正雄拍着手大聲說道。
女一號是話劇社的新人宮小路鈴,長相甜美和劇本中純真的秋月見還是比較符合的。
心地善良的女主秋月見是跟随媽媽來到繼父夏目家,受人喜愛又優秀的秋月小心翼翼的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有一天她忽然和以前的同班同學現在公司的上司久川悠相遇并戀愛了,出色的久川悠在公司很受女孩子的歡迎。本來兩個人平靜溫馨的日子在遇到秋月見無血緣關系的姐姐夏目樹裏的時候被打破了,無止境的破壞欺負陷害與強占讓秋月見被逼到極限...最終因為久川悠對秋月一心一意的愛支撐着她不再忍氣吞聲揭穿夏目樹裏的真面目使夏目樹裏不得不以出國深造為借口遠離他們,最後就是經歷重重磨難在一起的happy ending大結局。
作為夏目樹裏這個角色的扮演者的憐色出現的場次比較集中,開頭結尾沒她什麽事只是在中間高超的部分細分比較多,比從第一幕一直到最後一幕都有戲份的幸村精市和宮小路鈴來說要好多了。
憐色站在一邊看着其他人排練,和旁邊的人聊着天,“這個女二號是挺可恨的。”
柳生比呂士翻翻劇本,“但你好像并不讨厭這個角色。”
轉過頭笑眯眯的說:“比起被人又推又打各種人身傷害的女主角來說,我覺得作為又打人又陷害人各種人身傷害的施暴者來說,我這個女配的角色我還是挺喜歡的。”起碼不用那麽慘的挨揍~
推推眼鏡,換了個姿勢站着,“上次的事你當女配沒當夠?”老實說,清水憐色這個人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了的...
就像見到幸村不像一般女生那樣激動,和他們這些正選說話游刃有餘沒有緊張和其他別扭的感覺就好像是...怎麽的都有些長輩的感覺啊。柳生按按太陽穴,一定是他最近推理小說看多了太費腦子了,清水怎麽可能給他們那種錯覺...
“好!第一幕先到這裏,宮小路桑你的表演有些緊張,放松一點讓角色更有張弛力。”指點完女一號後又和其他同學提了下意見,最後轉到幸村這邊,“幸村君的表演很好,有過經驗的就是不一樣啊!”
想起國中一次扮女裝演話劇的經驗,幸村的臉黑了一下。
注意到幸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憐色捅了捅身邊的柳生,“你們上次演過什麽話劇嗎?”
柳生比呂士回頭,“上次啊~上次是我們國中的一次學園祭,那次演的是白雪公主,幸村扮演白雪公主真田演王子,那次演出可是很精彩呢~”有些嚴肅的語調卻透着些調笑。
憐色奇怪的看了眼柳生,柳生今天說話的語氣怎麽這麽奇怪。“你還挺回味的。”
掩飾的推推眼鏡,掩住嘴角一抹壞笑,“啊~那次演出讓我終生難忘。”
又奇怪的瞟了一眼,“班長大人演王子,那惡毒的皇後誰演?”
“可憐的赤也~”
皺着眉頭仔細的看着柳生的臉,沒兩秒鐘他就有些堅持不住不自然的問:“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
“哪裏奇怪了?”
沉思了一下,“唔...你說話的那種不正經的調調很像仁王君。”
話音剛落,只見另一個柳生比呂士出現在憐色的面前,“雅治,不要打着我的旗號到處坑蒙拐騙破壞我名聲。”
視線轉移發現憐色一臉見到鬼的表情,解釋到,“這位是仁王雅治,你們之前應該見過。”
僵硬的點了點頭,看到拿下僞裝的仁王雅治,心想cosplay的怪人。
“好,下面這幕的演員都到了嗎?”看了一圈,沒發現某人的身影回身叫站在牆邊的柳生等人,“柳生君,仁王君,清水桑,要排練的了請各就各位!”
被點到名字的憐色匆忙跑來,有些抱歉的笑笑。
開始拿着劇本演了起來,一開始憐色只是有些不适應對着班長大人真田弦一郎那張臉叫爸爸,但是叫多了就習慣了。畢竟,真田君那張臉還是挺有成熟氣質的。
中間休息了一會兒,憐色看着接下來要排練的劇本。
盯着手裏的劇本憐色嘴角抽搐的已經達到最高級。
驚悚,太驚悚了!顫抖的攥着手裏的一沓紙,憐色的臉如同調色盤一樣,夏目樹裏确實是壞壞的女二號,但是關鍵是這裏為什麽有一幕是她打了男一號一巴掌啊啊??!!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男一號是幸村精市主上大人啊!
慢慢的把擋住臉的劇本向下移,倒吸一口氣——
正對面的幸村精市那個妖孽對她笑得異常燦爛,燦爛得讓憐色有一種想要立刻撞牆的沖動。
“原本以為和憐色沒什麽對手戲,我還感到有些失望呢~看到劇本這裏就不用擔心了,原來和憐色還有這麽精彩的一幕呢!”
大神,你不要越說話語調月溫柔好不~她脆弱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飾演男二號的柳生比呂士看了看憐色,“清水,節哀。”
擡頭怒目而視,“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咬緊後牙槽,“和幸村搶女人,柳、生、君!”
淡定的糾正到,“是藤堂村上和久川悠,”頓了頓,“不管怎麽說,也總比打幸村一巴掌好過。”
一針見血。
一招斃命。
一下子就戳到她的傷疤上。
颠颠的跑到早川正雄那裏有些讨好的看着溫柔微笑的話劇社社長,“早川社長,我現在可以換個角色嗎?”
爽快的點頭,“可以,換成去到服務人員那裏穿女仆裝接待客人~”笑眯眯的樣子像偷了腥的狐貍。
扯扯嘴角向後縮,“我只是那麽~随、口一問,我覺得夏目樹裏這個角色還是很有張弛力的。呵、呵...”
到了真實排練的時候憐色本來應該狠狠揮過去的手總是下意識的一抖晃悠半天也沒下得去...
氣勢立馬就弱了不止一分半點。
“cut!cut!”早川正雄大叫着打斷,沖憐色擰着眉,“夏目你現在是非常生氣,是處于崩潰的邊緣,你下手怎麽能猶豫!”
抽了下嘴角,可是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有些了解憐色心情的早川接着說,“又不是要你真打下去,就是走位!真正演出的時候,會有配音讓這個把掌看起來更真實一些,但是那是在你們走位正确的前提下才會出來效果。”看着松了一口氣的網球部部員,拍拍手,“來,從剛才夏目打久川耳光開始!”
憐色淩亂了~
折磨人也不帶這樣的!
顫顫巍巍的擡眼和那雙鳶紫色的眸子,那裏溢滿讓人發涼的笑意。
“等等!”憐色突然大聲說道。
接到衆人疑惑的目光,醞釀了半天說,“我先練習一下。”
練習...練習打幸村精市那個大魔王耳光...
作為路人的丸井文太狠狠的抖了一下。
轉到一邊練習的幸村精市和憐色交流着借位的問題,其他人先排練另一幕。
“那個,幸村...”憐色有些踟蹰的說。
彎起嘴角,“嗯?”
“那個,一會兒我如果不小心碰到你的話,真是抱歉。”先打個預防針總是沒錯的吧~
“呵呵,沒關系。”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放緩聲音,“我們先慢動作,商量好以後借位就會自然多了。”
低低的聲音卻如沐春風,緩緩的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商量了半天,憐色的手還是下不去...
心裏淚奔的憐色抓狂的想要撓牆,誰安排的這一幕啊!她已經預料到要是打了這尊大神一巴掌,那她以後在立海大的生活将會是暗無天日永不超生...-_-|||
正在自己頭腦裏小劇場不斷播放驚悚片的憐色忽然感覺手腕一暖,一只幹燥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牽引她的手臂按照劇本中那個耳光慢慢的演練。
溫度透過那雙帶有薄繭的大手傳來,明明只是溫溫的她卻感覺很燙。
幸村精市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臉側,距離近的她好像都能感覺到熱氣透過毛孔向外擴張,眼前的情景就好像慢鏡頭一樣,一格一格的緩緩前進。
“明白了嗎?憐色。”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愣愣的點頭,含糊其辭,“嗯...”視線對上那雙鳶紫色的眸子時有些慌張的轉移視線,抓抓頭發。
“呵呵,憐色不用那麽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這個耳光我保證不會生氣的。”話音剛落,看到被憐色有些揉亂的紫灰色長發右手不自覺的擡起細細整理。
一瞬間,兩個人視線相交,都怔住了。
口袋裏的電話鈴聲有些突兀,尴尬的稍稍退後一步,拿出電話有些詫異的接起——
“德川學長...?”
作者有話要說:墨前幾天回家過五一來着~~家裏有些事...今天來更新~~非常感謝大家的留言哈~~(^o^)/~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