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任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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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城:“本次秋獵共分兩場,第一場是射靶,第二場是射獵,兩場獲得分數最高的皇室子弟或官員子弟陛下将會做出獎賞,現下有我為衆人介紹射靶規則,本場射靶也分兩場,第一場是射靶中心,中十環得十分,中一環的一分,簡而言之,中幾環得幾分,共五箭;第二場難度增加,蒙眼,每次将會有人向上扔出蘋果,只需将蘋果射穿,再射中靶環,同樣,射中幾環積幾分,共五箭。下面秋獵第一場開始。”“請第一組上場。”
“這不是小意思嗎?诶,你說周将軍夫人能不能行啊,青樓還教射箭嗎?”
“青樓教不教射箭我不知道,周将軍不能教嗎?”
“對啊,周将軍能教啊,不過就這兩天也不知道能教成什麽樣?我反正是覺得教不好。畢竟沈清一女子學這些也學不出什麽。”此人說完還搖搖頭。
“異有同感。”
李文連聽着兩人的談話,嘴角一抽,心想:好啊,等會兒就讓你們看看我一“女子”的厲害。
第一場的射靶很簡單幾乎參賽者都能射中靶心,輪到李文連一組上場。
“将軍夫人,在下奉勸你還是下去吧,畢竟這不是女子一時半刻就能學好的,在場上丢了人也不是您一人的啊。”說話人克制了話裏的嘲諷意思,但依舊能聽出。
李文連看了那人一眼,拿起箭,擺好姿勢,不屑道:“是嗎?那你可得努力了,要是連一女子都比不過,那尚書府的臉不知道該放哪兒了。”說完便将第一支箭射出命中十環。
“沒想到将軍夫人這麽厲害!”
“是啊,是啊,這尚書公子在這嘲諷怕也是沒想到将軍夫人能射中十環吧,要是這尚書公子沒中十環,那尚書府的顏面确實......”
“唉,所以說凡是不能說的太快啊,且看看尚書公子射的怎樣吧。”
尚書公子看着李文連的十環臉都綠了,左相的兒子左遷昨日便告訴他這将軍夫人的射計不怎樣,可現在...他這是被坑了!
尚書公子硬着頭皮拿起箭,射出了第一箭,成功命中七環。
“這......”在場所有人有那麽一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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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公子輕咳:“這只是本公子射的第一箭,我讓她一箭又何妨?”
李文連輕笑:“那就請尚書公子看好了。”輕射一箭,再次命中十環。
尚書公子臉色鐵青,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看臺上坐着的尚書郎看着自己兒子如此‘優秀’的射計,卻還在大放厥詞,臉色比自己兒子還要青。
李文連向尚書公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尚書公子深吸氣又呼氣,做好心理建設的尚書公子射出第二箭,再次拿下七環好成績。
周圍人看着尚書公子的射箭技術直搖頭,李文連也不再和他浪費時間,潇灑射完剩下三箭走到周城身旁。
“怎麽樣?城哥。”李文連面帶驕傲。
周城捏了一把李文連的臉,贊揚:“連兒技術很厲害,練過吧?”
李文連看着周成,心裏有些慌亂:城哥知道我是血盟的人了?他會不會怪我沒告訴他?可我現在也不是血盟的人了,應該沒事吧。李文連輕聲問:“城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周城疑惑:“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李文連看周城疑惑不假,松了氣說:“沒什麽。”随即轉移話題:“城哥,第二場要開始了,我先去準備。”
周城深深看了李文連一眼說:“好,快去吧。”
“沒想到這沈清的射箭技術如此強,得想想辦法了。”
周城:“第二場規則我已詳細講過,請第一組上場。”
第二場難度很大,幾乎是能把蘋果射穿就在碰不到靶環,更何況蒙着眼都不一定射的到蘋果,正好李文連這次撞上了左遷。
李文連笑着對左遷說:“左公子上場也是五次十環吧,厲害。”
左遷謙虛一笑說:“多謝将軍夫人贊美,将軍夫人不也是五次十環嗎?禮尚往來,将軍夫人也很厲害。”話鋒一轉“只是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有如此好成績了。”
李文連面帶冷漠:“那就拭目以待了,左公子。”
李文連收起鋒芒,在眼睛上拴好布,眼睛用不了便只能用耳朵聽出蘋果什麽時候掉落在靶環中心。只聽一聲“抛”,蘋果被以很快的速度向上抛起,李文連感受到蘋果被風帶向右偏了一點,蘋果在高處定點的位置很高,給李文連留足了發力時間,‘咻’的一聲李文連的第一只箭射出,射穿蘋果,正中靶心。
周圍響起一陣掌聲,議論聲也在人群中響起。
“将軍夫人這麽厲害嗎?”
“別問我,問我就是不知道,我也沒想到将軍夫人這麽厲害。一定是周将軍教得好!”
“這麽短的時間能學成這樣,也是有将軍夫人的天分在裏面的。”
“是啊,是啊。”
就這麽一箭,李文連就收獲衆多迷妹迷弟,更可況他汴周朝第一花魁的名氣也未減,這下他的名氣可真是不減反增。
李文連摘下蒙眼的布條,看了一旁左遷的靶子,同樣十環。
“喲,遇到對手了。”血盟盟主站在看臺旁自言自語。
盟主自然是看了李文連和左遷射箭的詳細過程,這個叫左遷的小公子确實是有實力,不過沒小連穩啊,要是風再大點,這箭就射不住了,啧,不太行。
第二箭,左遷就沒那麽好技術了,如盟主所言,風将蘋果向右帶了很多,但不至于射不中,左遷沒控制到方向的移動,只射中了九環。左遷看着李文連的十環,下一次你便沒這麽好運氣了!
第三箭,李文連蒙眼的布條在他發力射箭時掉落,閉着眼的李文連被陽光刺了眼,方向略微有差,只中了九環。李文連将布條撿起,布條的一角線早已脫落。
很好,左遷,玩陰的是吧。
李文連走到皇帝面前說:“陛下,臣可否提一問?”
皇帝點頭:“愛卿有何疑問?”
李文連:“陛下,這布條的用的布料可是很差?”
皇帝微怒:“這秋獵關乎皇室顏面,用料怎會差?愛卿這是何意?”
李文連:“陛下息怒,只是我這布條的用料不差,那怎會脫線呢?”
皇帝:“什麽?”
李文連:“陛下看看便知。”劉公公接過李文連遞上的布條,遞給了皇帝。
皇帝大怒:“把尚衣局的官史叫來!朕要親自問問!”
劉公公:“是,陛下。”
尚衣局官史慌張跪在皇帝面前解釋:“陛下,下官在收到周将軍的圖紙便是一刻不停留的制作這布條,用的也是上好的布料,再怎麽用也不會脫線啊,除非...除非...”
皇帝震怒:“除非什麽?快說!要是有一字虛言,提頭來見!”
官史:“是是...是,陛下,除非有人用針抽了布條的根線!”
“誰這麽大膽,這種事都敢做。”
“是啊,是啊。”
皇帝對着所有人說:“劉公公此事徹查,朕要你查出是何人所為,查出那人必定嚴懲!”
“是,陛下。”
李文連再次面見皇帝說:“陛下,臣還有一事。”
皇帝有些頭大:“愛卿說吧。”
李文連:“既然發現布條是有人故意為之,是否可讓臣重射?陛下,可不能讓小人得志啊。”
皇帝:“朕允了。”
李文連知道,皇帝一定知道這件事就是丞相所為,他也一定會徹查此事,不然皇室的顏面何在?
李文連後射的四支箭都未再出現任何差錯,李文連也依舊穩定發揮,以兩場射靶比賽一百分成績排列第一,左遷以九十九分排列第二。
左遷不敢再在明面上做出什麽動靜,不然要是被皇帝抓住了把柄,丞相府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第一場賽事後,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李文連被周城叫走。
李文連問:“城哥,你叫我來是怎麽了嗎?”
周城擔憂中帶着一些痛苦:“連兒,下次別這麽做了,這第二場射獵,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李文連疑惑周城為什麽要陪他,但想起了周城的表弟,就能解釋了:周城擔憂他會像他表弟那樣被丞相府暗殺。李文連笑了笑:“城哥,不用擔心,你跟在我身旁就是了。”說完李文連還親了口周城的臉。
回到賽場,周城講說着這第二場的規則:“第二場是最為關鍵的一場,也是最危險的一場,這場比賽的計分以在規定六個時辰內各位獵得的獵物珍惜程度以及獵物數量決定,此場比賽将會有暗衛全程跟随,保證賽事公平和各位的安全,那麽,比賽開始!”
李文連向周圍看去尋找着周城的身影,周城此刻也正騎着白馬向李文連走去,兩人并肩走進樹林。
“你們有沒有感受到他們周圍有許多粉色的愛心?”
“異有同感啊!”
“各位可有未婚配的姐姐或是妹妹?在下必定好生照顧!”
李文連驚喜:“城哥,我們運氣也太好了,剛進樹林就看到了這只迷路的小鹿,不錯不錯。我來啊,你可不要動手。”
李文連騎着馬快速追趕小鹿,拿出馬勃旁挂着箭筒裏的箭,預判小鹿下一刻要跑的位置,射箭,小鹿頃刻間倒下,李文連走上前将小鹿抱起,“唰”的一聲,李文連抱着小鹿一起掉入被草叢隐藏的坑裏。
“......”李文連有些無語,在城哥面前掉不好嗎?非得現在掉,倒好了,城哥肯定要去找左遷了,唉,先替他默哀三秒。
坑很大,坑底沒有陷進,坑的四壁很平滑,不易用輕功。李文連作出評價後,開始尋找着其他出路。
李文連在一個洞外站了很久,直到裏面傳出聲音:“站很久了吧,快些進來吧。”
李文連搖頭:“不進,你這洞太小了,要進我也只能爬着進來,那不行。”
裏面的聲音不耐煩:“你到底進不進?你要想出去,你就得進!”
“行吧。”李文連勉勉強強将裙擺提了提,爬了進去。
李文連一進去就看到那說話的老者。
老者:“小夥子,你我有緣,我是這片林子的守護神,你有什麽願望?我來幫你實現。”
李文連:“請問您是不是在這兒困太久,神志出現了錯亂?”
老者盯着李文連:“你不信我?”
李文連哀傷:“這時間哪有神?如果有怎會看不到城哥的苦?如果有怎會看不到城哥對這汴周朝百姓的重視?到底這世間沒有神。”
老者無奈:“這世間所有人皆有命數,豈是你我能改變的?在下可告訴你一事。”
李文連:“何事?若是沒用的話就不必說了。”
老者無語:“若是有關周城?可還無用?”
李文連:“那你說吧。”
老者看着李文連,突然就不說了。
“???”李文連疑惑:“老者你為何不說了?”
老者說:“有個詞叫做尊老愛幼,你要尊重我。”
李文連微躬:“是在下禮數不全,在下向您賠罪。”
老者一陣心慌:這這這,要是被神君知道了,我會不會被打飛?
“快快請起,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李文連正色:“所有與城哥有關的事,便不能當做玩笑,您還是快說吧。”
老者點頭道:“此事周城應是未向你說,周城十日後便要出征平定匈奴。”
李文連疑惑:“這匈奴不是早就敗了?即使在次攻上,也不需城哥親臨啊,為何要他親自帶兵?”
老者笑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這我就不知了,還是你自己去問吧。你夫君要來了,他會救你上去,在下便走了。”
李文連:“走?去哪兒?”等李文連在尋找老者的身影已不複存在,“這老者......”
“連兒,連兒?”
“城哥,我在這兒。”
周城将李文連用藤蔓拉了出來。
李文連問:“城哥,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周城道:“當時我去找左遷,途中有一老者找到我,告訴我你在這兒,我便來看看。我很好奇,他一位老人是如何在這野獸出沒的樹林生存的?”
李文連想起老者說周城十日後便要出征的事,便問:“城哥,你是不是有事沒對我說?”
周城疑惑:“我有什麽事會瞞着你?”
既然城哥不願說,那這事就很嚴重了,何況我不也瞞着他一件事?現在還是先不打草驚蛇。
李文連笑着說:“沒事,我只是問問。城哥沒瞞着我就好。”
李文連射箭技術很強,加上沒有左遷的幹擾,這第二場毫無懸念贏下了,李文連以高出左遷十分的成績拔得頭籌。
皇帝看着李文連笑道:“哈哈,不愧是沈清啊。來人,将朕常戴的玉佩拿來,此玉佩便是這次秋獵的獎賞,有這玉佩可調動禁衛軍十萬,朕便将它賞給你了。”
“臣,謝過陛下。”
秋獵的結束也過了一段時間,李文連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的,周城看出不對勁,讓李文連來到書房。
周城問:“連兒,你可是有什麽心事?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
李文連看着周城,臨近他出征的日子,還是決定提出心裏的疑慮,他問:“城哥,後天你是不是就要出征了?”
周城略顯慌亂:“連兒,誰跟你說的?我不需要出征。”
李文連認真道:“城哥到這時候了,你還想瞞着我嗎?”
周城嘆了口氣,揉了揉李文連的頭說:“是,後天我就要出征,本想着明天将你灌醉,自己在前往戰場,沒想到你竟還是知道了。”
李文連看着周城,笑着說:“沒關系,這汴周朝容不下你,想要你走,我陪着你便好。所以城哥,我要和你一起出征!”
“!!!不行!”周城否決:“這次出征我或許是兇多吉少,我怎麽忍心看着你陪我一起身陷困境。如果我沒能回來看你,你就去找個好郎君,讓他幫你證實你男子的身份,一定不要等着我!”
李文連将周城按在床上,有些生氣:“你難道願意看着我嫁給以為好郎君嗎?”
周城苦笑:“那時我也應該死了,不算看着。”
李文連簡直被氣笑了:“好好,我和你在一起本來也只是因為皇上的賜婚,既然這樣,我就用皇上賞賜的玉佩去換取一紙退婚書,你我便可分道揚镳,我也好去找我的好郎君!”
周城反客為主把李文連壓在身下說:“你敢!”
李文連盯着周城,氣勢一點不低周城說:“你不讓我和你一起出征我就敢!”
周城輕彈李文連的頭無奈:“好,你和我一起出征。”
李文連圈住周城的頸脖,笑道:“我就知道城哥不願我嫁給他人。”
周城輕輕勾了勾李文連的鼻子,寵溺道:“你啊,我這輩子算是賴上你了。”
李文連笑着打趣:“你這輩子不賴我,還想賴誰?何況城哥現在你不想做些什麽嗎?”
周城一愣,反應過來後在李文連耳邊輕聲說:“連兒這是想城哥了?”
李文連臉一紅:“胡說!”
周城低笑:“連兒是想自己來,還是我來?嗯?”
李文連将頭埋在周城懷裏說:“你來吧。”
周城應答,将李文連的腰帶褪下,衣服褪到肩頭,在李文連頸處烙下一吻,李文連的臉愈發的燙,周城擡起李文連的頭,吻住他的唇,兩人體溫逐漸升高,燙的李文連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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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根線:制作布條的第一根線
寶子們我說過這篇文是有幻想的哦,可能會和古代生活有些偏差,在這裏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