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節
第 4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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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倒是好聽!”東方緣笑笑,沒再說什麽便叫當差的把韓良送出去了。
韓良回來的有些遲,而且真的是面帶喜悅,大哇還以為榜上有名,應付恭喜的人給耽擱了。于是就問了:“第幾?”
“第幾?我啊,我在孫山之後。”
“……”反倒是大哇無語了。
“爹爹!孫山是第幾?”小孩子不知道孫山,但是會數數,若是知道了孫山的名次,他爹爹的名次就能數出來了。
“孫山最後一名,所以爹爹落榜了!”韓良很輕松地回答了小孩。
“哦!那咱回家,京城這麽幹咱不來這裏做官。”孩子很舒心,韓良就更舒心了。
“吃飯吧!”是大哇吩咐韓良吃飯吧,別光顧着和孩子說話,吃完了飯也該告別了和馬武才。
午飯吃罷,一家子又去買了些京城特色。回去的時候馬武才正在等着他們,該是也聽說了韓良落榜的事情,稍微安慰一番。
不過人家韓良已然看開了,倒成了告別。自然要挽留一番,不過韓良去意已決,現在迫不及待的回去回香城呢。北方的京城這幾天夜裏已經有些涼了,他還想再早在回去過夏天呢,而且秋糧也收了,又該收租子了。
馬文才也來送人,開口就是:“韓先生,以後還會考麽?”
“咳咳!”韓良诽謗着要不要這麽直接啊,“看吧,想來也懶得考了。這輩子靠收租子也不愁吃喝了,我本事胸無大志的人。”
“哦……”馬文才顯然不信,不過跟他又有什麽關系,以後去了回香城可以去叨擾一番也就罷了,再深交似乎也是看緣分了。不過兩人還算不錯,起碼韓良也親口告訴神秘才子就是大哇了,韓良自然不承認是因為被馬三眼識破之後覺得無所謂才說出來的。
倒也後來大哇又專門畫了幾幅畫,贈給朋友算是聯絡感情,當然此為後話,也無甚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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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一家趕着馬車回去的時候可是要比來的時候快多了,主要是沿途風景看過一遍了,留戀的時間短了些,自然就快了。
他們回去的也不算晚,可是中沒中的消息卻已經傳到了回香城。因為回香城這一年有沒有人高中皇榜,沒有告示出來顯擺,自然也就沒有人中。
聽着臨城有人高中皇榜,回香城百姓沒有羨慕的,做官有什麽好,拿如他們過得舒暢自在。
回香城依舊,只是進來多了些雜耍,百姓們無事的時候可以一起去看看,茶餘飯後聊天的時候除了家長裏短的八卦,也開始八卦那些角兒的故事。
在京城的百姓們商販們卻失望了,或者也可說是不失望,準備的三天閉市沒能實現,因為壓根皇上沒有搞那種告示,而是出了新的征收稅銀的方法。
小攤小販們得到了更大的惠顧,中等商賈們不疼不癢沒什麽影響,只有大的商行有些肉疼,可是本來就一個個吵着要分家,這般一鬧簡直是有了更好的理由。
自然影響的也不知是京城的大商行,不過回香城沒有太大的商行所以也沒在意這個事情。唯一令人在意的是衙門裏的人多了三五個,因為每年要審查各大商行的賬本。
商行不願意,那麽必然有貓膩,是不是侬家賣的東西太貴了,其實一兩銀子就可以賣的硬是賣了二兩銀子。這種名聲可要不得,傳出去以後生意可還怎麽做啊,那便查吧。不就是家交稅銀麽,他們不差錢。
這年年末。
胭脂鋪又送來了韓良的紅利,韓良笑着把銀票收下,末了還說陳掌櫃簡直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弄出來的胭脂水粉可比其他胭脂鋪心巧的多,一定要再接再厲啊!
王三禪的雜耍班的紅利也送來,不是很多,但是送一筆收一筆都有韓良的親筆簽押蓋章,一切都按着大澤朝的規矩來。韓良無需操心局可以拿着很放心的銀子,也便樂意配合。
也就是尾牙過後,食客齋和玉器鋪子的賬核實好之後,韓良跟他們寫了過戶契約。從這一刻開始,食客齋和玉器鋪子就正式不是他韓良的了。
現在的韓良只有千畝良田,他只是一個大地主而已。每年收租子不是按收成的比重來收,而是就是當年定下的那個行情,現在風調雨順的收成可比那個多了,但是韓良也還是收那些。
至于是給銀票還是給自己種在地裏面的東西,韓良也不強求。不過現在的農戶都是受過韓良恩惠的,一般都是給銀票,若是時鮮的數采果子倒也會帶些許,不過榨油磨粉之類的作物就不會帶了。
這年去給韓老爹燒紙錢的時候,韓良哭了,不算是傷心,只是他老爹最後一個遺願也沒能滿足。不過哭過之後,韓良不孝的感覺到自己一身輕爽,以後的日子可就是他自己的了。
于是,這一年的除夕韓良笑地傻子似的,一家人沒大沒小吃了,喝了,放了煙花,最後守歲都睡着了,沒守成!
天緣二年,在百姓充滿希冀的目光中飄然而來。
平頭百姓也不會擔憂,因為他們是那麽的相信這樣的世道可以令他們吃飽喝足穿暖乃至出去看個雜耍。
人們安居樂業,人們也想要更好。所以一過元宵節,就忙碌了起來。
相比于大家的忙碌,韓良算是清閑的,尤其是這一年把兩個孩子正式送到雜學堂學本事了。早上是大哇去送孩子去學堂,傍晚也是大哇送孩子去學堂,在學堂吃的午飯也是大哇做的。當然浸淫食道多年的韓良也不經常讓孩子帶飯,最多帶點點心,中午餓了就花銀子買新鮮的飯菜。
以前還打算科考,無事的時候有書本為伴,多少是個消遣。現在皇上都說了那樣的話了,他鐵定是科考無門了,于是也學着開始潑墨作畫。
沒有天賦,做幾幅畫覺得不好也就沒了興趣,于是更多的時候閑下來,看着園子裏的大哇。大哇其實也是閑的,送個孩子做個飯挑個水根本不需要太多時間,所以為了不讓手上的功夫生疏下來,時不時的雕刻一些玩意。
有時候是木頭,有時候是石頭,有時候又是果核。無論是什麽吧,大哇也是為了消磨時光,不會拿出去送人自然也不會拿出去賣,雕好一個給韓良看看韓良有興趣就玩耍幾日,沒興趣就又扔給他。
至于這些雕飾并沒有太長久的存在下來,因為大哇過些時日就會把已經雕好的東西再打磨光滑,然後再雕飾成其他東西。當然,雕出的東西可想而知的會越累越小,最後終于全成了園子裏的粉末狀。
倒也不全是這樣的命運,偶爾有幾個被來串門的親朋好友順手帶走了,倒也成了可以傳家的寶貝。
不過,韓良也僅僅是有二十有二,如此清閑的日子那是他能受得了的。僅僅忍受了個把月,韓良就受不了了,他說他要賺錢。大不了做成後,新鮮勁兒過了之後再給了別人,然後他坐在那裏收分紅。
要知道年末的那次轉手契約,最後硬是沒讓韓良徹底“自由”出去,無論是食客齋還是玉器鋪子每年都會有一成分紅給了韓良。
當然現在的韓良,銀子對他而言只是個數量而已。韓良有時候看着那越來越多的銀票不禁感慨,幸虧有銀票這個東西,不然這麽多銀子要放在哪裏呢!
可是即便是銀票放在那裏也占地方,而且做得工藝再怎麽好本質上也是紙張,放久了也會出問題。左思右想不是個事兒,于是便去了無言錢莊。
大意就是說不能由着鑄幣司胡亂的把銀票金額弄的那麽大,要知道現在印多大金額都是看需求,就如同以往錢莊的銀票一模一樣。太亂了,萬一哪一天百姓手中的銀票金額比官府裏面藏着的銀子多了,那麽簡直是太荒謬了,那樣百姓買賣東西時用的就徹底成了一張張紙了!
就如同拿着一幅幅小喬的印刷出來的年畫買東西,簡直是說不通啊!
一個下午,韓良和無言錢莊回香城分莊的掌櫃了得火熱。最後覺得合适的方法還是鑄幣司只印定額的銀票出來,絕對不可以讓印出來的銀票總額比庫存裏的白銀多了。
至于需要的大面額的存放金額,還是有各個錢莊負責。開再大金額也是錢莊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錢莊印出來的銀票要與管家印出來的有別。
意思就是誰存管家銀票進去,這錢莊銀票就印給誰,錢莊銀票可以讓其不能用來直接買賣東西,而且去錢莊支取管家銀票的時候得本人前去,自然是為了保證銀子的安全。
如此種種,商量了好多細節。
商量好了,第二天兩人便結伴去了縣衙。縣令大人聽了兩人的想法,自然把想法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