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節
第 38 章節
,因為那張圖暴露了大哇腦袋裏還想着別人不穿衣服的樣子,該懲罰。大哇嘻嘻一笑,甜言蜜語,怎可讓韓良不穿衣服的樣子被別人看了去。不過末了又加了一句,若是韓良能看到此時自己的樣子,一定會覺得那幅畫上的人的神韻與他一般無二。
至于此時是一種什麽情況,那也便不言而喻了!
這麽過了幾天,終于到了安排考試的時候了,果真是由左右丞相全權負責。放皇榜直接就放出狀元人選了,不會像以往那般在金銮殿上皇帝欽點。
這樣也省事,不過韓良覺得這與他沒有多大關系,因為他想着的是能保住孫山之名就好了。至于前五甲,他是想的不敢想的了。
多少需要靜心一二,韓良也就不出去逛了,安心窩在那裏看看書然後就是揣測一二看看今年的科題是什麽。至于大哇倒是依舊帶着孩子們出去逛一逛,雖然一天只是出去半天,但還是要出去逛一逛的,畢竟孩子來了京城看什麽都新奇,莫要浪費了時間。
不過這一日回來的時候,竟然帶回了馬三禪。
“馬掌櫃?”韓良放下書,一臉不解,按說大哇為了讓他安心讀書是不會帶外人回來了,尤其是他們現在還住在別人家裏。
“韓掌櫃打擾了,實在是有緊急事情。”說着掏出一封信函,看着被卷過的痕跡,想來是通過飛鴿一類的東西秘密傳送來的。
“這是知府大人的親筆?”
“确實是姐夫親筆,姐夫的筆跡有些特點外人不知,很難模仿的!”
韓良沉思片刻,忽然卻笑了,将這封信函撕碎了。
“韓掌櫃這……”
“你相信我嗎?”
“自然是信的,姐夫也是信的,不然也不會囑咐我與韓掌櫃來商量行事!”
“那麽就當你沒看到你姐夫的這封家書,該做什麽就還繼續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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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此韓掌櫃以為是姐夫被人騙了?”
“未必!不過究竟何種原委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便不用理會就是了,安心賺你的銀子就好。”
“那我便安心了!還有這個……”說着掏出了一份契約,大意就是他馬三禪弄得這雜耍班子每年的收成要分含量兩成。
“這……我無功不受祿!”
“哪能呢,若不是韓掌櫃的提醒我哪有這般賺銀子的機會。再則以後還需要韓掌櫃繼續多多點撥,怎會是無功不受祿呢!”馬三禪很堅決,含量也便不推辭。
在兩份一樣的契約上面畫押,蓋章。
大哇自然全程都聽着,見馬三禪走了便從後面出來,不解這兩層的收成卻為為何。
“不全信我呗,這樣我也是其中的掌櫃的話萬一出事了我也逃不掉的!”
“哈,真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呢。那你簽了,便是肯定不會出事?”
“那是自然!我可不信小皇帝能翻出天來,再則我也不相信這是小皇帝的想法!
【取舍斟酌】
朝中好些官員看着別人做買賣賺了那麽多錢好生羨慕,可是他們又不忍心辭官回去做買賣。當然他們好些是羨慕或者嫉妒當初驿館改建時候棄官從商的那些官人的,當然他們也有些覺得自己吃不了苦根本無從從小本買賣做起,或者他們就是有些仍舊不屑于從商,或者就是想不勞而獲再多一些銀子。
每一種都不多,聚集起來就很多了。
新皇登基,除了不鑄新幣、印制銀票外也沒有別的可圈可點之處,而且好多官員覺得這根本就是左右丞相謹遵無名皇帝的意願做出來的政績。
這次科舉不也是有左右丞相把持着麽,新皇根本沒有親政。
若說是因為新皇年幼,沒有親政能力,那麽但凡是上過朝或者私下裏被召見過的文武百官都不會有這般心思的。
區區五歲孩童,竟然陰狠決斷,滿腹心思,至于見過的人都不得不感慨登記之時真的向天借來一歲,向地借來一歲,也和無名皇帝借來一歲。
這次的事端就是這些不滿足于每月俸祿的官員開始鼓吹皇上親政,莫讓左右丞相有如此大的權利。
當然這些人不是沒有腦子的,不會無的放矢。
他們進言皇上若想親政可以從各大商行下手,左右丞相把持的朝廷漫無目的鼓吹商行壯大,致使出現了諸如鹽巴買賣被控制在一家商行手中的現象,這樣一旦這個商行提價必然導致民怨沸騰。
為了更加證實這樣很危險,還舉出了無言公子和無名先皇游戲江湖之前解散了無言商行的事實。無名皇上當年一心為民,這般所做必然有深意,懇請聖上斟酌雲雲。
這般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百姓要從商,做什麽之前需要官府審查,審查通過了才可以去做;多開幾間鋪子,也要審查,審查通過了才能多開;做買賣要做到別的州府去,也需要審查,審查通過了才能出去做。
如此這番其中的貓膩便大了,若是從中撈銀子可謂便易,而且大澤朝賄賂朝廷官員者與收受賄賂的官員同罪,致使這般事情發生了也未必敢報官!
如此長久下去,害怕他們做官的風光不再來麽?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計,因着監察司每年的巡查力度空前,即便沒人敢告,朝廷也很有可能得知。為了安全于是還有計中計,他們不收賄賂,但就是不給從商之人通過。
最終就可以讓和他們有密切關系的皇商來做如此買賣,皇商有錢了他們自然可以沾光,還談不上賄賂。因為每年皇商掙錢掙得多的話,官員的績效就做起去了,朝廷到時候給的獎賞也不少!
無論是什麽吧,像王三禪那樣的人雖然是一州州府的小舅子,可也和皇商差遠了。
而且若以後百姓從商之前需要官府審核,那麽按照大澤朝律法規則,必然的與朝廷官員有親密關系的親人肯定也不得從商了。
這種事情可是明擺着呢,不需要厲害雙方去舉報,只要是平頭百姓就能發現了,一旦捅上去了,必然是重罪。
徽州州府是大澤朝元年的進士,無論是新官還是舊官都與其有密切關系,所以這等機密之事倒也沒有跟他透露,因為不可靠。
可是能在大澤朝天元元年就考上官的人怎會是宵小之輩,一有風吹草動就發覺了。尤其是最近左右丞相忙着科考,發現一些位置被安排了那股勢力的人之後不得不來給自家小舅子提個醒,若是真變天了該打點也得及早打點。
韓良自然要問接着韓良的話問:“你這是非常相信無言公子!”
“可不是,我以為即便現在龍椅上坐着的是個白癡,大澤朝五十年內也不會出現亂子。更何況傳言中都說當今聖上厲害的很,東方仁五個兄弟都沒他一個厲害,最後無名聖上才把皇位傳給了他!”
韓良說起這個神通般的孩子的時候還看了看自家的兩個孩子,也差不多大的年紀為什麽自家就這麽可愛呢!當然是自家的好!至于這亂七八糟的邏輯,韓良早就忽略了。
“或許正是這娃兒不甘心,想要超越無名聖上,所以才做出此等事情來。”大哇這倒也不算是不贊成韓良的說法,而是本也無事,閑着找話題來說閑話而已。
“自然,所以左右丞相才會忙着準備科考呢。要知道今年參加科考的學生可是連上次一般都沒有,怎麽會忙呢。一定是皇上授意的!”
“嗯!”說起這些彎彎道道,大哇的腦袋瓜确實不如韓良轉的過,略微想了想才道:“所以皇上這次确實打算打壓商行,不讓他們做大?”
“嗯,為什麽不說是想清理一批蛀蟲呢?”
“呀,這是考較我呢?”大哇笑笑,韓良和他好久沒有這般樂趣的玩耍了,“我朝律法裏行賄者會受賄者同罪,若是細說起來一般都是衆多行賄者對一個受賄者,那麽還是行賄者罪重,所以皇上不可能自己做出這等誘罪之事來!”
“你這麽聰慧幹嘛,什麽時候四肢發達的人也有這等腦子了!哼!”大哇聰明了,韓良似乎不高興呢,不過這般閑話倒也繼續着。
“可是他用什麽法子來打壓各大商行呢!”
“還不是稅收,無名皇帝之時這種事情就有苗頭了,小商小販不用交稅銀,可是一旦做大了稅銀就跟着收的多了起來,到不知是數量上的多,而是比重上的多。
說個例子,比如掙五兩銀子要交二兩稅銀,掙六兩銀子卻要交三兩稅銀,最後發現能裝進自己腰包的都是三兩銀子,那麽必然就沒有商行願意做更大了!”
“嗯!說起來确實不錯的方法,可是具體你們賺了多少銀子官府怎麽會知道,如何收稅銀呢?”
“那就是這個小孩子皇上要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