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佩弗爾

第33章 33

阿爾洛蹲下身子，摸了摸溫暖的池水，水面被攪動，漣漪所到之處池水的顏色驟然加深，然後随着溫泉池恢複平靜又漸漸淡去。

“有意思。”四下無人，阿爾洛難得露出活潑的一面，撩起的水花濺落在水面上，星星點點的深青色在溫泉池中綻開，“斯潘德爾溫泉果然名不虛傳——在這一帶原住民使用的古語言裏，斯潘德爾就是‘青色’的意思。”

“是很有名的溫泉？”

“是的。”阿爾洛不介意給自己的仆從上一課，“傳說中這裏的泉水含有魔力，即使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也能從溫泉中汲取力量，自一千一百年前的格蘭特第三王朝開始就一直是盛名在外的景點——究竟有沒有魔力這件事并沒有定論，不過它的特別之處确實是實打實的。”

阿爾洛看着池水，語氣稍有猶豫：“讓我想想……泡溫泉的話，應該是穿着浴袍下水吧？”

羅爾夫對此并不在意：“這裏沒有人，您想怎麽樣都行。”

“那我不想穿衣服。”阿爾洛回答得很快，并決定放飛自我。他張開手臂，羅爾夫站在他身側，默契地替他抽去繁雜的裝飾，解開衣扣。存放浴巾和浴袍的活板拉開，成為臨時的置物架，華貴的外袍放在潔白的鏡白石上，蓋住了隐約倒映的人影。

阿爾洛的外套已經悉數解開，露出被遮掩的貼身衣物，半透明的織物輕柔絲滑，胸膛半遮半掩露出隐約的粉色。他大大方方伸了個懶腰，織物随着阿爾洛的動作滑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腰。他的貼身衣物沒有任何扣子或者鏈子，而是使用最傳統的系帶，阿爾洛随手抽開系帶，衣襟立刻向兩側散開。

“還是不穿衣服比較好。”輕柔如雲的半透明織物抖落，被羅爾夫一掌握住，阿爾洛長長地舒了口氣，“難受死我了。”他揉了揉脖子，鎖骨附近有一片明顯的紅色。

“您的皮膚……”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阿爾洛脫褲子，語氣随意，“脆弱敏感的皮膚，害怕摩擦，不能日曬——也不能長久泡水。”他看着滿滿的溫泉池，遺憾地嘆了口氣。

羅爾夫試探：“因為術士的能力？”

“是啊。”看起來阿爾洛确實已經被一絲不茍的衣物折磨得夠嗆，短短幾句話之間已經脫了個精光，正伸出一條腿試探水溫，“所以我已經厭煩了忍耐……血脈能力帶來的副作用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的身體和精神，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忍受他人？”他冷笑一聲，随後向池水深處走，溫泉水被阿爾洛的動作擾動，從他的身體周圍向四方泛出陣陣青色的漣漪。

羅爾夫站在岸邊盯着阿爾洛的背影看。

阿爾洛很白很瘦，在受到擾動就開始顏色轉青的水中更像是某種傳說中的妖鬼。羅爾夫貪婪地注視着阿爾洛的背影，他舍不得眨眼睛，于是猝不及防地與突然回頭的阿爾洛視線相撞。

“幹嘛愣着？”阿爾洛歪歪頭，深綠色的眼睛在氤氲的霧氣中顯得濕潤無害，他伸出手，“下來陪我泡會兒。”

凡人怎能抵抗惡魔的邀請？

矯健的軀體暴露在空氣中，終于得到自由的惡魔長尾舒展，随着羅爾夫的步伐輕輕擺動。溫熱的池水漫過腳背，他小心地、一步一步沒入溫泉池中。

佩弗爾莊園地處寬闊的莫斯提斯平原，離平原的主河流莫斯提斯河很遠，莊園的水源只有領地邊緣一條不算很大的河流，尋常時深度只到人的腰部。這條河攔不住任何人，奴隸們甚至在需要渡河的時候直接涉水而行，也因此阿爾洛和羅爾夫都不會游泳，這種溫泉池對兩個人而言都是一種嶄新的體驗。

羅爾夫沿着溫泉池的邊緣拾級而下，任由溫熱的池水淹沒他的胸腹，青色的漣漪拍打在飽滿的胸肌上，受到刺激的乳頭開始泛紅。阿爾洛用手臂推着水流，向羅爾夫的方向前進，他的體格與男仆相差太多，在距離羅爾夫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腳就夠不着池底了。

阿爾洛抱怨：“你太高了，羅爾夫。”

這句幼稚的抱怨讓羅爾夫笑起來：“上次聽您說這句話，還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您現在也長高了。”

“還是沒你高。”阿爾洛咕哝，“……你這邊的池子也太深了。”他向羅爾夫伸出手，男仆接住那只細瘦蒼白的手掌，稍一用力便将阿爾洛拉到身邊。失去支撐的阿爾洛借助浮力攀附在羅爾夫的身體，仰起臉，黑色鬈發浸入水中，仿佛鎖定了獵物的鬼魅。

羅爾夫反手抱住阿爾洛的身體，讓他不至于有溺斃的恐懼：“您的身體好暖和……溫泉還是很有效果的。”

“我很喜歡這裏，以後在城堡裏建一個這樣的溫泉池吧。”阿爾洛建議道。

“是個好主意。”羅爾夫摸貓似地輕撫阿爾洛的脊背，“這樣您就不用總在餐廳的壁爐跟前待着了。”他摸了兩下，忽然感到阿爾洛的身子輕輕一抖，随後發出一聲細細的喘息。

“您……”阿爾洛的雙腿夾在羅爾夫腰間，羅爾夫感覺到他的胯下有什麽東西頂住了腹部。

“還不是今天在馬車上搞的！”阿爾洛抓着他的手臂，“你倒是射了個痛快，連句謝謝都沒有！”

“那麽……謝謝少爺？”羅爾夫的語氣裏含着些許笑意，“踩得很爽，我很喜歡。”他的手掌滑到阿爾洛的臀部，大逆不道地揉了揉。

言語調戲加上羅爾夫的小動作，給欲望本就被喚起的阿爾洛加了一把火，他無暇思考羅爾夫此舉是不是故意的，只是盯着那雙金棕色的眼睛：“就這一句感謝？沒有別的誠意嗎？”

羅爾夫揩去他臉頰的水珠：“那麽，您想要怎樣的誠意？”

他托着阿爾洛的臀部，稍稍将他向上擡了擡，水珠墜落如瀑。浸在水中的惡魔失去了賴以為生的源泉，成為任他宰割的獵物。

羅爾夫親吻阿爾洛的嘴角，舌尖游弋，最後銜住他的唇珠。

“這樣的誠意？”

空閑的手掌攏住阿爾洛一側微微鼓起的乳房，粉色的乳珠夾在指縫間，被輕輕揪起又放開。

“還是要這樣的？”

平日裏總是在闖禍的尾巴這一回派上了用場，心形尾尖順着臀縫探進去，在穴口輕輕撥弄。

“或者……是這樣的？”

--------------------

羅爾夫：（掏出菜單）點單吧，少爺，嘴唇手幾把尾巴，你想要的全都有

明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