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們是什麽關系?
秋瑟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拿起手機一看, 已經淩晨兩刻。
她氣呼呼的踢了腳被子,都怪謝宴白,竟然偷襲她。
她的嘴是他說親就親的?
以為自己是誰啊!
秋瑟憤憤的腹诽, 也不想想她之前親人家謝宴白的時候, 還不是一樣的說親就親。
實在沒睡意,秋瑟點開朋友圈逛。
正好看到喬伊剛剛發的微博:【收工。】
忙什麽啊?怎麽現在才收工?
秋瑟立即點開朋友的對話框,問道:【你怎麽才收工,今天拍什麽了?】
喬伊回得很快:【錄了首單曲, 剛剛錄完。】
秋瑟眼睛一亮:【又要發新歌了?】
喬伊:【是啊,估計月底就發。】
秋瑟:【可以啊,又有新歌聽了。】
喬伊打趣:【那你可得多買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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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瑟:【必須的, 一萬張打底。】
喬伊刷刷發來謝謝老板包養的動圖。
秋瑟悶悶發笑:【愛妃平身。】
喬伊:【諾。】
默契的嬉鬧結束, 喬伊好奇問:【這個點你怎麽還沒睡?你也在跑通告?】
【沒,純屬失眠。】
【嗯???你好好的失什麽眠, 閑得慌嗎?】
秋瑟點點下巴,望了眼客房的方向, 打字道:【你猜現在我家有誰?】
喬伊睜大眼睛,瞬間猜道:【OMG, 你別告訴我那個謝總在你家?】
不愧是好麗友, 就是有默契。
秋瑟:【嗯, 所以失眠了。】
【他怎麽會在你家?你倆……又那個了?】
【不不不, 沒有, 就是我發神經,把他留了下來。】秋瑟回得有些模棱兩可。
喬伊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只道:【你倆這進展有些快耶, 這才半個月, 已經你在他家睡一次, 他在你家睡一次了,所以你們現在到底什麽關系了?】
【我也不知道,有點複雜。】秋瑟無意識的摸了下唇瓣,真有些不知道她和謝宴白這樣算什麽了,今晚他們可是親了又親。
【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麽快的接納異性,果然睡過和沒睡過就是不一樣。】
咳咳咳——
秋瑟被朋友弄得嗆到口水。
面頰漲紅的噼裏啪啦打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是要故意吊着他的,我就是、就是,也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樣,事情發展得太快了,我自己都應接不暇。】
【随心而走,你怕什麽,想要談,那就談一談,不合适,就分,反正謝總有錢,你也有錢啊,又不指望分他家的財産。】
秋瑟恍然大悟,對啊,她一直在糾結什麽啊?
糾結謝宴白到底喜不喜歡她?
愛不愛她?
會不會一輩子跟她在一起嗎?
連她自己都不敢說一輩子只愛一個男人,怎麽又能去要求別人對她從一而終呢?
只要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開心不就行了?
【伊伊,你說得對,是我鑽牛角尖了。】
【你能想通就好,那你要和謝總談了?】喬伊八卦挑眉。
【順其自然吧,不好說,看我明天醒來的心情。】秋瑟十分任性,想通煩惱,她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困了,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你也快點洗漱睡覺吧。】
【OK,你睡吧,有空我們再約。】
【好,晚安。】
【晚安。】
秋瑟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在床上惬意的伸了伸懶腰,她摘下眼罩,适應窗外的燦陽。
發了會兒呆,她想到謝宴白,立即坐起。
那個男人走了沒有?
秋瑟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出去,路過客房,門大開,裏面已經沒人,她心裏驀地一慌,踱向客廳,并揚聲喊道:“謝宴白?”
客廳裏也沒人,她悵然若失。
他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真沒禮貌!
“你醒了?”身後驀地傳來聲音。
秋瑟震驚轉身,看到穿着圍裙,拿着鍋鏟的謝宴白,她唇瓣微張,傻眼,“你你你……你這是什麽打扮?”
謝宴白淡定道:“攤雞蛋,做早餐。”
看女孩頭發亂糟糟的,他又補充:“你快去洗漱,一會兒就好了。”
他囑咐完,回到廚房。
秋瑟卻還怔愣在原地。
廚房的門是玻璃門,可以看到裏面的影子,她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随謝宴白颀長俊挺的身影移動,心底的空蕩,似乎被什麽東西慢慢充實。
重新回到餐廳,謝宴白做的早餐已經擺上桌,煎蛋、芝士火腿吐司再加一碗熱氣騰騰的蝦仁蒸蛋,旁邊一杯牛奶。
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秋瑟吞吞口水,忍不住質疑道:“全是你做的?”
謝宴白取下圍裙,挂到角落的衣架上:“不然你以為是現成的?”
“你竟然會做飯?”秋瑟不可思議,上上下下,又下下上上的打量謝宴白。
謝宴白走回來,捏捏她臉蛋:“以為我十指不沾陽春水?”
秋瑟拍開他手:“別老捏,會把臉捏得不對稱的。”
“那另一邊也捏捏。”謝宴白換方向。
秋瑟氣惱的鼓腮,瞪他:“你再捏,我咬你了!”
“還挺兇。”謝宴白輕笑,眸中溢出淡淡寵溺,“坐下吧,先吃飯。”
秋瑟嬌哼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嘗一口蝦仁蒸蛋,她幸福開心的眯起眼睛。
好好吃。
謝宴白覺得秋瑟吃飯的行為有些誇張,不過卻也可愛,而且讓人很有食欲。
“味道還可以嗎?”
秋瑟嗯嗯點頭,不吝誇贊的豎起大拇指:“可以可以,非常可以,謝總可以去開館子了。”
“那還是算了,你喜歡,以後我多做給你吃。”謝宴白稀疏平常的回。
秋瑟心跳猝不及防漏了一拍,耳根有些發熱,她悶頭又吃了一個蝦仁,想起什麽,驚訝問:“你多早起的啊?你現去買的蝦和吐司嗎?”
她家只有雞蛋,她吃面的時候會放,其他的則都沒有。
“沒,我司機給我送過來的,順帶把我衣服帶來。”
秋瑟這才發現謝宴白穿的衣服不是昨天的西裝,而是黑色的休閑運動裝。
她哦哦點頭,繼續吃早點。
謝宴白吃東西的時候,不怎麽愛說話,因此他看秋瑟不說,便也沒有主動挑起話題,沉默的和她各吃各的。
吃完早飯,兩人坐在客廳看電視,氣氛略有些尴尬。
秋瑟暗暗糾結要不要趕謝宴白走。
結果她還沒糾結出結論,謝宴白看了下手表,主動說:“我下午有個應酬,就先回去了。”
“啊?你要走了?”秋瑟詫異的看他站起。
謝宴白清冽的嗯了聲:“要先回一趟家。”
秋瑟覺得自己有病,謝宴白主動要走,她又有些舍不得了,眼巴巴的站起來,“你下午什麽應酬啊,今天不是周六嗎?”
“跟幾個合作夥伴打高爾夫,談一些項目。”謝宴白把早就收拾好的手提包拎起,踱向玄關換鞋。
秋瑟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看他換好,開門,她情不自禁喊:“謝宴白。”
男人轉身,黑眸睇着她:“怎麽?”
秋瑟咬了咬下嘴唇,欲言又止。
謝宴白低低一笑,溫柔的撫摸她小臉:“舍不得我?”
秋瑟傲嬌:“怎麽可能!早就想讓你走了,就是不好意思說,幸好你有自知之明。”
謝宴白改為捏她臉蛋。
秋瑟擡手想要打他,他卻忽然把她拉到懷裏,俯身含住她的唇。
秋瑟睜大眼睛,雙手無措的擡到空中,想要推,可不知為何,最後還是沒有推,反而顫顫巍巍的閉上眼,任由他探進她的齒關。
幸好這是一梯一戶,不用擔心隔壁鄰居突然出來看到門口某明星和一男人激烈纏吻。
不知過了多久,秋瑟脫力的靠着門框,氣息混亂。
謝宴白淺啄着她的眼角,沙啞問:“秋瑟,你說我們現在屬于什麽關系?”
秋瑟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可以親嘴的關系。”
“秋、瑟。”謝宴白黑眸沉沉,一字一頓。
秋瑟迷離的眼眸聚焦一些,笑得嬌豔:“我沒說錯啊,不就是這種關系?”
“你這張嘴,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好看。”謝宴白拇指指腹暧昧的描摹秋瑟的唇瓣。
秋瑟不客氣的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謝宴白沒有喊疼,而是目色變深。
秋瑟心虛的松口,被吻得異常胭紅的小嘴巴拉啦吐字:“謝總,我們才認識半個來月,你想我怎麽着啊?進展再快,也不能快成這樣吧?”
“你想要我再追追你?”謝宴白領會意思。
秋瑟卷着長發,作裏作氣的嬌嗔:“當然了,人家第一次被大佬追求呢,不得多吊着吊着你?據說你們這樣的大人物,都喜歡有挑戰性的,女人越是拒絕,你們越是陷得深,所以我也想看看,謝總能為我做到什麽程度,謝總,你應該理解人家的吧?”
“能正常說話嗎?”謝宴白無奈。
秋瑟越作越上頭:“不能呢~~~”
話落,謝宴白以吻封緘。
秋瑟唔唔兩聲抗議,雙手推搡幾下推不動,又用腳踢,可雙腿被男人長腿卡進,她動彈不得。
再次分開,秋瑟唇瓣已經有些微腫,身體也綿軟得厲害。
要不是謝宴白箍着她的腰,她已經坐地上去。
謝宴白放下自己的手提包,将女人打橫抱進家裏,把她平放在沙發上,他坐在邊沿,俯身親親她:“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秋瑟喘得說不出話,自是什麽也回答不了。
謝宴白撈過一條薄毯搭她肚子上,這次真的離開。
良久,秋瑟平複好呼吸,雙手蒙臉,埋進抱枕裏面。
剛剛好激烈。
好羞人。
要是明天他還來,那還了得?
秋瑟意識到這一點,果斷在晚上的時候,簡單收拾行李,飛港城迪士尼去。
謝宴白第二天撲了個空。
并收到秋瑟戴着米奇發箍的自拍照:【叮!秋瑟今天不在家,有事也勿擾,有事也勿擾。】
謝宴白站在秋瑟家門口,氣笑了。
但不影響他保存秋瑟的自拍照。
作者有話說:
瑟瑟,你這樣會把謝總憋傷的,最後受傷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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