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啪啪打臉
秋瑟身體是真的有些虛，昨晚換了陌生的房間她也睡得很沉，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一醒來看時間，已是早上九點。
窗外晨陽燦爛，光線刺眼。
她反手擋在眼前适應了一會兒，等到可以全部睜開，麻利的爬起來收拾自己。
今天就可以拿回角色了，開心！
秋瑟美美的護膚，今天沒通告，她也懶得化妝了，搞定好，提上自己的手提包，素顏出去。
客房在二樓，走樓梯就行，只是剛轉過中間的拐角，樓下傳來一道稚嫩的小女孩聲：“小舅舅，我求你了，你就把那個迷夜的女二給我顏姐吧，那個秋瑟不是都被你親口pass了嗎？那為什麽你還不肯定下我家顏姐？我顏姐的演技可比秋瑟好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可是給你看過很多秋瑟辣眼睛的動圖的。”
嗯？？？？
謝宴白的外甥女竟然是她黑粉？
而謝宴白在以前其實就認識她，并且也可能是黑粉一枚？
阿西——
他該不會真的就是她黑粉，所以那晚才故意技術爛折磨她吧？
“淼淼，大人的事情，不歸你管。”謝宴白嚴肅道：“你好好讀書就行了。”
“不要，小舅舅，你平時最疼我了，你不是說我要什麽都給我嗎？為什麽這件事你就是不肯！”黎淼淼雙手抱住謝宴白的手臂，各種賣萌撒嬌，“求求你了小舅舅，你就再寵我一次嘛，我會用期末成績回報你的！真的！”
不好！
這小女孩可是占據謝宴白朋友圈的人，要是被她撒嬌成功，她不就白在這裏睡一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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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瑟想到關鍵點，再也不偷偷藏着，大搖大擺的沖下樓梯：“謝宴白！不準答應你外甥女，你可是先答應我了的，我現在已經在你家睡一晚了，你趕緊給王導打電話，說定下我了！”
秋瑟的突然出現，狠狠吓了十歲的黎淼淼一大跳。
她錯愕的看着秋瑟，簡直不可思議。
揉揉眼睛再看，還是那個她讨厭的女明星。
怎麽會！她怎麽會在小舅舅家？
這不科學！
“你……你是秋瑟？”黎淼淼捂住小嘴，吃驚的指着秋瑟。
早知道這個家有她的黑粉，她就該化個妝再下來的，秋瑟在心裏遺憾的想着，不過素顏的她也不露怯，妩媚的撩撩長發，勾唇：“小妹妹，怎麽，我素顏太好看，認不出我了？”
黎淼淼眼睛瞪得更大更圓，肉乎乎的小臉特別可愛：“你怎麽會在我小舅舅家！”
“這就要問你小舅舅了。”秋瑟笑眸彎彎，實則眼中藏着威脅的看向謝宴白。
黎淼淼緊随其後，無法接受現實的拔高聲音：“小舅舅，這到底怎麽回事！你跟秋瑟是什麽關系？她是我小舅媽？”
“咳咳……”秋瑟被小妹妹的語出驚人嗆到，趕緊搶在謝宴白前面否定：“怎麽可能，我才不是你小舅媽呢，我跟你舅舅不是你想的關系，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小舅舅已經承諾我迷夜的女二號，所以你就不要在這裏給你的偶像程雪顏求情了。”
“不行！你休想搶我顏姐的角色！”黎淼淼加大力氣箍緊謝宴白的手臂，“小舅舅，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讀書了！”
“嚯！你這小妹妹是不是追星追傻了，拿你學習威脅你小舅舅呢？”秋瑟氣笑，轉瞬，她放下手提包，幾步走到謝宴白的另一邊坐下，也雙手環上他手臂，十分幼稚的跟人家小孩較勁：“就你會抱手臂是吧？我也會！”
繼而，漂亮美眸上撩，看着謝宴白：“喂，謝宴白，你先承諾我的，我告訴你，你不準反悔！不然我就挂你身上不下來了！”
“你你你——”黎淼淼吵不過秋瑟，結巴的你了三聲，“你不是說，你不是我小舅媽嗎，那你這樣抱我小舅舅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不要，你要怎樣？”秋瑟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把腳搭了一條到謝宴白的腿上。
被外甥女和秋瑟夾在中間的謝宴白：“……”
他稍稍偏頭，漆黑子瞳先是掃過自己大腿上秋瑟那條筆直纖細的長腿，再掀起薄薄的眼皮睇着秋瑟細膩瓷白的小臉，幾分無奈，“你還小？”
跟他十歲的外甥女争什麽，他又沒說要反悔。
“今年三歲，是很小啊。”秋瑟比了個OK手勢，幼稚的晃晃豎起的三根手指頭。
黎淼淼好氣，果然她讨厭秋瑟是非常正确的，這女人比在綜藝裏看着還讨人厭！
她鼓鼓腮，哭唧唧的看着謝宴白：“小舅舅，你看她好不要臉啊，這種人那麽讨厭，為什麽要給她角色啊，我顏姐人美心善，小舅舅，你要擦亮眼睛啊，不要被壞女人蒙蔽了！”
“黎、淼、淼。”謝宴白忽然沉下聲音，喊了黎淼淼的全名。
黎淼淼心裏驀地一虛，小舅舅很少喊她全名，一般喊的時候，就表示她犯錯了。
小舅舅是覺得她說錯話了嗎？
黎淼淼有些不服氣的噘嘴：“小舅舅，我沒說錯。”
“你了解秋瑟多少？”謝宴白沉聲問她。
秋瑟心尖微顫，有些怔然的看着謝宴白，這男人是在維護她嗎？
為何？
“我……我知道她演技不好，人品不好。”黎淼淼瞅一眼近在眼前的秋瑟，啊啊啊，這女人為什麽不化妝也好好看？達咩達咩，不能被她顏值蠱惑！
“你知道的是電視裏的她，還是現實生活中的她？”謝宴白又問。
黎淼淼回答不出來了，小腦袋越垂越低，但心底深處仍是不服氣，小嘴噘得能挂拖油瓶。
謝宴白黑眸下斂，諄諄教誨：“不了解一個人，不要冒然去評論，去跟風诋毀，有時候你随口的一句惡言，對他人都可能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雪山崩時，沒有一片雪花無辜，黎淼淼，你明白嗎？”
黎淼淼咬着小嘴，不肯回答。
謝宴白威嚴的“嗯？”了聲。
黎淼淼小身板一顫，乖乖認慫：“知道啦小舅舅，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就這樣？”謝宴白問她。
黎淼淼扭捏的摳摳手指甲，內心做了幾番鬥争後，她擡起頭看向秋瑟：“對不起，我剛剛失禮了。”
哇哦~
這謝總很會教育小孩嘛。
真是看不出來。
秋瑟給點陽光就燦爛，精致小臉笑靥如花：“沒關系小妹妹，姐姐我呢，人不僅長得漂亮，這肚量也很大，你放心，姐姐不怪你。”
“你應該是阿姨吧？”黎淼淼會心一擊。
秋瑟笑容僵住，眼皮跳了跳：“我？阿姨？”
黎淼淼發現自己的優勢，嘚瑟的咧了咧嘴，然後酷酷攤手：“你今年可是二十四了，大我一輪又兩年，我不該叫你阿姨叫什麽？秋瑟阿姨，你好呀。”
秋瑟氣炸，下意識向謝宴白告狀，嗓音無意識的夾雜幾分撒嬌：“謝宴白，你看你外甥女，怎麽能喊我阿姨，我這麽年輕貌美，怎麽也該是姐姐啊！”
這兩人又來了。
為了暫時分開她們，謝宴白拍拍黎淼淼的後腦勺，“你先去洗手，一會兒吃早飯，不是說過來沒吃早飯嗎？”
“喔，那我先去了。”黎淼淼知道小舅舅想要支開她，單獨跟那個秋瑟說話，但知道歸知道，她也沒膽子去反抗剛剛教育過她的小舅舅，唯有悶悶的應下。
只是起身後，她又故意刺激秋瑟：“秋瑟阿姨，你跟我小舅舅慢慢聊。”
話落，人一溜煙跑走。
秋瑟睜大眼睛，唇瓣微張，想要反駁個什麽，但臉頰被謝宴白捏住，“好了，跟個孩子計較什麽，你也不嫌丢人。”
秋瑟沒好氣的拍開他的鹹豬手：“有什麽丢人的，你外甥女第一次當小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當大孩子啊，怎麽不能計較了，她都把我喊老了。”
謝宴白輕笑，覺得秋瑟這女人真的又作又矯情，只不過她這樣，卻一點不讓人讨厭，反而覺得很可愛。
揉揉她小腦袋，輕哄：“好了，那是我外甥女，矮我一個輩分，你跟我又是有過那種關系的，那跟我就是一個輩分，她喊你一聲阿姨也沒什麽，而且這也就是私下裏喊。”
“誰跟你一個輩分了。”秋瑟強詞奪理，雪白的天鵝頸高高昂起：“你一看就是大叔級別的，跟我這種青春美少女可不同。”
謝宴白徹底無話可說，黑眸斂盡，淡淡的看着女人。
所謂無聲勝有聲。
秋瑟臉紅了。
不好意思了。
她也知道自己剛剛那話有些不要臉，小聲咕哝：“我們當女明星的，尤其是上升期，得營銷少女感，不然只能演媽了，再說，我本來也不大，還能演幾年古偶呢。”
只是她不想再演，而是想去闖蕩電影圈。
謝宴白深目鎖着秋瑟，她還抱着他手臂，一條長腿也還搭在他大腿上，姿勢親昵的虛倚着他。
從上往下打量，她未施粉黛的小臉少了幾分明豔，多了幾分清麗動人的天真，唇瓣天生水潤胭紅，就跟看着一樣，吃起來很軟。
謝宴白心神晃動一瞬，出口的嗓音壓得極低，“淼淼只是暫時對你有偏見，等她了解你後，她就不會叫你阿姨了。”
秋瑟還沒發現她和謝宴白的姿勢如膠似漆，只聽到他說的偏見二字，腦內一激靈，危險的質問道：“謝宴白，你是不是跟你外甥女一樣都是我黑粉？你那晚故意折騰我的吧？”
謝宴白輕哂：“你想些什麽，我又不追星。”
“哦，好吧，那就還是你技術差了。”
謝宴白：“……”
秋瑟終于在謝宴白面前占據上風，她看着男人凍住的臉色，開懷大笑，一點沒有女明星的表情管理。
黎淼淼悄悄從洗手池探出腦袋打量，當看到秋瑟那樣毫不設防，開朗的笑容，她有些茫然疑惑。
這女人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矯情作精，讨人厭嗎？
謝宴白沉默的等着秋瑟笑完，結果這女人沒完沒了，他無奈，只好開口：“再笑，角色收回。”
秋瑟刷地一下抿嘴，笑聲戛然而止。
謝宴白看她迅速的反應，眸底漾開一絲淺笑，“角色的事情你放心，說了給你就是給你，不過你今天要在我家待一天。”
“怎麽又要待一天！”秋瑟徹底不想笑了，蹙眉戒備道：“你忽悠我的吧？昨天是睡一晚，今早就說再待一天，你們資本家也太會騙人了吧？”
“你誤會了，你的角色我一會兒就打電話跟王導說，讓他今天官宣，而讓你待一天，是想給你補補身體，你應該是獨居的吧？平時吃飯估計就是點外賣，吃些沒營養的，是嗎？”謝宴白一語中的。
秋瑟心髒像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出神的凝着謝宴白。
他……他是為了給她補身體？
幹嘛要對她這麽好，就單純是愧疚？
“你這次暈倒，我們上次的事情只能說是導火線，總體來說，還是你長久勞累忙碌，營養又沒跟上所導致的。”謝宴白掐住女孩細軟的腰肢，指腹收攏一捏：“太瘦了，趁着你最近沒什麽工作，好好養一點肉起來。”
秋瑟心跳亂七八糟加速，只覺得側腰一片酥麻灼熱，腦子一片空白。
怔忪片刻，她終于察覺自己半挂在男人身上，觸電般放開，往後挪出安全距離。
垂下頭，勾了勾耳邊烏黑的碎發，耳朵尖爬上誘人的桃紅，“哦，既然你盛情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在這之前，你趕緊打王導的電話，我要看着你打了，我才信你！”
秋瑟最後撩眸，定定的看着謝宴白。
但對視一會兒，她又面頰發熱的低下去。
謝宴白黑曜石般的深眸細致的描摹過她巴掌大的小臉，骨骼分明的長指點點被她搭過的長腿，薄唇淺勾。
應她的話，當場拿出手機撥打王導的電話，并開通外放，好讓秋瑟放下戒備。
與此同時，#程雪顏迷夜女二#的話題突然從熱搜榜二十幾名飛到第三，熱度很快變成沸。
雪花粉聞訊而來加熱話題，她們以為自家姐姐已經百分百拿下這個角色，言語間便有些傲慢和飄。
【我就知道只有我姐姐能拿下這個角色。】
【秋瑟那演技還想跟我姐姐争，可真是自不量力。】
【導演真有眼光，選我姐姐，你可算有福氣了，保證讓你三金拿到手軟。】
【不知道姐姐試鏡的時候是什麽樣，要是可以放片段出來就好了，絕對吊打秋瑟吧？】
【那肯定吊打的，秋瑟演技是有點，但很不穩定，她能演好個什麽啊，而且她還愛耍大牌，不敬業，聽說她演戲從不下水，要是有這種劇情，直接就讓編劇改，哪像我姐姐，在水下拍到生病都還繼續拍呢。】
【女明星和演員之間就是這麽差距大，我姐姐這樣的好演員，可真是便宜了劇組，要不是男一號是影帝，我覺得我姐姐完全可以勝任一番嘛。】
【二番也沒事啊，二番可是靈魂女主，發揮好了，說不定明年的影後就是我姐姐了。】
粉絲們開始展望拿獎。
好巧不巧，《迷夜》官博在這時有動靜，突然就把男一號影帝官宣出來。
這下不止程雪顏的粉絲激動，連吃瓜群衆都來了精神。
論壇裏，相關帖子很快蓋了上百層。
[動了動了！迷夜胎動了！]
[看來秋瑟是徹底沒希望了，那就是程雪顏的女二了？]
[熱搜都買上去了，那肯定是了啊。]
[我還是很好奇秋瑟到底表現得有多爛，竟然能讓世娛的頂頭上司批評她演技差。]
[同好奇，真的好想看試鏡片段啊！]
[在這裏恭喜程雪顏了，王導的反派女二演好了，說不定明年真的能拿獎。]
[程雪顏挺厲害的，能試鏡下王導的女二，她未來看來注定要比秋瑟發展得好了，猶記得她一開始還是秋瑟的女三號呢，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正常正常，娛樂圈瞬息萬變，說不定曾經你的配角，幾年後就是你的女主了。]
[秋瑟沒救了，再不提升演技，古偶裏打轉，她算是廢了。]
就在這樣一片踩秋瑟，恭喜程雪顏的輿論聲中，王導親自編輯微博後臺，官宣了他非常滿意的女二號秋瑟。
薔薇花下，前程盡忘。你好，程薇。@秋瑟。
全網嘩然，尤其是程雪顏粉，直接被打懵。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女二號不是她家姐姐嗎？
吃瓜群衆也被這反轉弄得一頭霧水。
[卧槽卧槽！驚天大反轉！迷夜女二是秋瑟！]
[什麽鬼？不是說她被深海集團的老總批評演技差嗎？這還能選上？]
[太抓馬了吧？這瓜也太大了，到底幕後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剛才看到程雪顏女二的熱搜，我還以為她穩了呢，結果壓根沒穩？]
[秋瑟有什麽厲害的後臺嗎？怎麽被盛海老總批評了還能撕下這個角色？不可思議！]
[現在看到這官宣，我怎麽覺得是程雪顏在造勢撕角色，估計盛海老總批評秋瑟的事情也是她團隊放出來的吧？還不一定是真的呢，大概率造謠。]
[以結果倒推，明顯就是程雪顏在撕角色了，人家秋瑟早就試鏡成功。]
[哈哈哈，好精彩啊！這兩人果然不合，撕同一個角色可真是不擇手段啊，不過我就喜歡看這些女明星作妖，要是現在秋瑟那作精手滑點個程雪顏相關的黑贊就好了，一定更有意思。]
程雪顏昨晚和謝文皓纏綿後，早上還沒起來，屋裏一片安靜，電話鈴聲乍響，兩人都吓了一跳。
謝文皓推了下程雪顏：“你電話。”
程雪顏不得不睜開眼去拿，看到是經紀人打來的，她心念一動，本能的期待是好事：“文皓，我經紀人給我打電話來了，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角色的事情成了？”
謝文皓在被窩裏伸了個懶腰，笑道：“那肯定成啊，我外甥女在我二哥面前，那可是要什麽有什麽，所以給你一個角色的事情，輕而易舉。”
程雪顏抿嘴一笑，湊過去親他一下：“謝謝你文皓。”
這才接起電話。
可很快，她表情從得意變成錯愕震驚，“什麽？張姐，你說什麽？”
謝文皓聽出女朋友聲音不對，疑惑的看向她：“怎麽了雪顏？”
程雪顏沒時間搭理他，只攥緊手機，不敢置信的追問：“迷夜官宣了？宣的是秋瑟？張姐，你真的沒看錯嗎？”
“當然沒看錯了，剛剛宣的呢，就在微博，你自己登上去看。”張姐一臉哀愁：“雪顏，你不是說你穩了嗎？怎麽又變成秋瑟了，你這樣，我給你買的熱搜，簡直成笑話了！”
“不，我不相信，謝總親口否定了秋瑟，怎麽可能還是她！”程雪顏表情扭曲的挂斷電話，自己登錄微博看。
謝文皓撐坐起身體，“雪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迷夜官宣了？宣的秋瑟？這不可能啊！”
他和程雪顏都不敢相信。
然而當他們看到微博上的官宣博。
除了接受事實，似乎也不能做什麽。
程雪顏頹然的耷拉下肩膀，手機從指尖滑落。
怎麽會這樣……
秋瑟不是被謝總親自批評了嗎？為什麽她還能入選？
比起程雪顏的劇烈打擊，秋瑟那邊便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吃完營養早餐，她先登錄微博轉發官宣博。
【你好，程薇。】
她粉絲激動的在下面評論，最近兩天她們被打壓得好慘，還以為自家姐姐真的要完犢子了，結果峰回路轉，漂亮的扇了程雪顏一巴掌。
秋瑟知道粉絲們的不容易，所以翻牌了幾個回複。
要不是經紀人打電話來，她還想多互動互動。
走到後院接電話，她和經紀人聊了好久，主要是感慨這次試鏡的不容易。
最後，陳歐約她：“今天我們出去慶祝慶祝，也當去去晦氣。”
秋瑟為難：“不行啊歐姐，我還在謝總家。”
陳歐驚訝：“什麽？你怎麽還在那？不是說睡一晚就可以了嗎？”
秋瑟想起謝宴白說的補營養的話，嘴角無意識上揚，“謝總邀請我再玩一天，我想着人家才給了我角色，我也不好立馬翻臉走人，所以我晚上點再回去。”
“喲喲喲，我怎麽發現謝總對你有點不一樣啊，我現在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是不是喜歡你啊？”陳歐猜測。
秋瑟心湖一顫，下意識否定：“不會吧，歐姐，你想太多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不等經紀人再回話，她啪地摁斷。
歐姐也真是的，瑪麗蘇看多了吧，睡一晚難道就睡出感情來了？
怎麽可能。
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心思，秋瑟轉身進屋。
卻看見落地窗裏面謝宴白坐在茶桌前姿态優雅的醒茶，修長勻稱的指節靈活擺弄，立體側顏一半迎光，一半隐在陰影裏，襯得鼻梁愈發高挺筆直。
這般顏值的男人，睡了他一晚，其實也不虧。
秋瑟笑眯眯的繞進屋裏，走到他對面，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下。
那黎淼淼小妹妹因為生氣謝宴白把角色給她，吃完早飯跑樓上躲着去了，不在這一樓，所以秋瑟說話沒什麽顧及，雙手托腮，笑容明媚，“謝總，我發現你這人還挺帥的。”
謝宴白泡茶的動作一頓，淺淺撩眸，“所以？”
秋瑟啧了聲，嫌棄道：“你就這個反應？你應該回我，你也很漂亮啊！”
謝宴白淡笑：“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你還真是老幹部，商業互吹都不會啊？”秋瑟朝他皺皺鼻子，又想起點別的，道：“謝總，問你個問題。”
謝宴白：“什麽問題？”
秋瑟妩媚的挑起眼尾，撩人而不自知，“我那天的試鏡表現，到底是差還是好？”
謝宴白目色稍斂，潑墨般的黑眸情不自禁鎖在女人媚而不俗的眼角，那晚，她哭出的眼淚就是從這流出。
作者有話說：
瑟瑟在搞事業。
謝總在搞……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