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痛GL

第5章 (5)

玩偶

那個無神的眼眸終于有了一點亮光“馨”不停的叫着姚馨的名字

“顏，我在這裏，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馨，愛我”解開自己的衣服，郝霏顏拉下姚馨的脖子，幹澀的唇有些慌亂的親吻着她

那一夜，郝霏顏不停的纏着姚馨，明明已經沒有力氣卻還是索要着不肯停下。明白她的痛苦，姚馨一遍又一遍的親吻愛撫她，只希望她冰冷的身子能夠溫暖

交談

交談

當姚馨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輕輕親了一下仍在睡覺的霏顏後，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的姚馨意外的看見郝子銘和王知秋正在争執，看見姚馨後，兩個人都停止了争吵

“是馨馨啊，可以和我出來一下嗎”郝子銘溫和的對着姚馨說道，沒有她在電視上看見的疏遠和冷漠

“噢，好”

“小顏還好吧”走了很久，郝子銘才略帶傷感的問道

姚馨不知道要怎樣看這個讓郝霏顏那麽仇恨的人“嗯”

“小顏很恨我”無奈的說出這個事實

又是一個老套的故事：郝霏顏是郝子銘一夜情的見證，那時郝子銘二十七歲，事業有成，什麽都不缺，只差一個孩子，這樣他的家就可以算是完美了。可年輕的妻子卻不願意因為孩子而影響自己的事業，于是兩個人因為這件事經常吵架。一天吵完架後郝子銘憤然摔門而去，在酒吧買醉的時候糊裏糊塗的和一個女人上了床。第二天醒來後就匆忙離開的郝子銘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可沒過多久自己的妻子被查出不孕，求藥多處也沒有結果。過了不到一年，那個女人竟抱着一個孩子出現在兩人面前，還聲稱孩子是郝子銘的。驚訝之餘夫妻兩個人帶着孩子做了DNA驗證，證實孩子真是他的。得到結果的當天妻子和他大吵了一架說什麽也不讓孩子留下，就在這節骨眼上，那個女人也要帶着孩子離開，在郝子銘的苦苦哀求下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30萬，只要給她30萬，孩子是他們的，而她會永遠消逝在他們面前。現在30萬對于郝子銘雖然不算什麽，但18年前，那幾乎是他所有的積蓄。

故事的結局是孩子雖然留下了，但王文秋對她有着極大的怨恨，畢竟這是自己丈夫不忠的見證，別說是疼愛，沒有虐待她也只是因為她還是一個知識分子，雖然恨卻還能保持理智。而郝子銘因為那30萬，使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差點毀于一旦，于是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也有着一絲的埋怨。這樣一來兩個人都不關心郝霏顏了，小孩子的心總是敏感的，感覺不到父母的關心和疼愛，自然而然變得孤僻，但總是還存着一絲幻想。

直到小學畢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不是二人親生的，一時想不開，竟然離家出走，而着一消失就是近兩年，當女兒離開後郝子銘才發現自己錯的是多麽離譜，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她的母親有錯，可她有什麽錯呢，可已經晚了。這兩年來，他幾乎将整個城市翻遍也沒有找到女兒。

後來還是女兒主動聯系自己，卻是讓他拿錢救人，以為是女兒怎麽樣了的郝子銘匆忙的來到醫院，發現女兒沒事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可女兒竟然讓他拿錢救一個小混混！看着浸在血泊中的那個人，郝子銘認為是他們将自己的女兒帶壞，不将他們抓到監獄就不錯了，又怎麽會拿錢就他。

不顧郝霏顏的掙紮，硬是讓手下把她抓回家，嚴加看管，不許離開一步。第三天聽說那個人因為搶救太晚，失血過多而死，當郝霏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昏死過去。醒來後就一句話也不肯說，只是用仇視的目光看着郝子銘。後來郝霏顏趁着家裏沒人的時候跑了出去，卻被買菜回來的保姆發現，為了追回霏顏，保姆在過馬路的時候因為闖紅燈被幢了。為了讓他拿錢救老保姆，郝霏顏答應不再偷跑留在家裏

保姆出院後，霏顏就将她送回了老家修養身體，卻不讓再找保姆。而且自從保姆離開後，就再也不和夫妻二人說話。就連上高中也放棄了條件很好的市裏的高中而選擇了離家很遠的那所中學

“我竟然只能卑鄙的用錢讓我的女兒留在我身邊”說道最後，郝子銘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叔叔”姚馨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或許郝子銘很苦，但顏呢，她還那麽小，就要面對生離死別，看着自己最親的人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是撕心裂肺的疼吧

“馨馨啊，我看得出，小顏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不然也不會帶你來這裏的，但她的性子孤僻，希望你以後別因為這個和她生氣，畢竟小顏沒有什麽朋友的”

“恩，我不會和霏顏生氣的。叔叔，沒有事情的話我去叫霏顏起床了”

“哦，好好”

經過客廳的時候，姚馨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王知秋，她優雅的喝着咖啡看着報紙，絲毫看不出剛才和郝子銘激烈吵架的樣子

“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姚馨，小顏和你真的是很要好啊”放下杯子，王知秋就這麽動也不動的看着姚馨，那眼神好像要将她看穿，表情也似笑非笑

“呵呵，是啊”被她盯得有些發毛，姚馨簡單的應了聲，就快速的離開了

去看奶奶

去看奶奶

“馨，你幹什麽去了”醒來後的郝霏顏臉色沒有昨天晚上那麽蒼白了

姚馨躺在床上，抱着郝霏顏，讓她在自己身上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顏，剛才你爸爸和我聊天着”仔細的看着霏顏，想要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變化

“哦”毫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郝霏顏閉上眼睛

恨是因為還懷有希望，當你真的做到沒有感覺的時候是真的心死了吧，顏

“馨，我們明天去看奶奶吧”

“好”

經過了3個小時的颠簸，她們終于在一個很小的村莊前下車，此時郝霏顏已經被車中的汽油和煙味刺激的臉色蒼白，一下車就靠在一棵樹旁吐了起來

“你看你，說了晚點來先買暈車藥的，你就是不聽”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姚馨遞給她一瓶水

“一天就有一趟車來這裏，晚了就要明天了”

“你啊，對這個奶奶還真是上心”想到顏對別人那麽在意，姚馨心裏就是會不舒服

看着一旁滿臉醋意的人，郝霏顏向四周望望，發現沒有人後，快速的在她唇上一啄，然後很快的扭過頭去，兩朵紅雲飛上雙頰

“我只喜歡你，傻瓜”看着愛人瞬間變得眉開眼笑，羞澀的說出愛意，

“唔……快放開我，嗯……”被顏那不多見的羞澀勾引的心癢癢的，姚馨一把攔過她，不顧她的反對，重重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才放開

“你這個人……”郝霏顏怒視着那個一點都不為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反而洋洋得意的人

“不能怪我，是你先勾引我的”不理會郝霏顏的怒意，姚馨晃着頭，懶洋洋的說道

“你……”不再理會她，郝霏顏大步往前走

“顏，你等等我啊”畢竟不是城市中的水泥路，這裏的道路坑坑窪窪，讓一直生活在城市裏的姚馨很是不習慣，一會便追不上郝霏顏了，看着前面輕松的她，姚馨可憐兮兮的喊道

回頭看了一眼姚馨皺着眉的苦瓜相，郝霏顏的心情大好，腳步卻不知不覺的慢了下來……

“啊……顏，有狗，救命啊！”那一聲凄厲的喊叫是從姚馨口中傳出的

走了近半個小時，郝霏顏停在了一個平房門前，推開門進去，等後面的的姚馨也跟着往裏走的時候，卻看見一條英俊非凡的，狗，它的确很好看，如果不是兇神惡煞的看着自己。漆黑的身上沒有一點雜色，除了額頭前那一撮白毛，但卻給它平白的添了一股氣勢，修長的身子，如果是一個愛狗的人一定會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條純種的黑貝！

“好了，黑風，過來！”拍着手掌，郝霏顏的聲音中竟然帶着寵溺

“嗚……嗚”剛才還瞪着眼睛，呲着牙的狗，收起爪子，溫順的窩在郝霏顏腳邊，任憑她輕撫着自己的背，還不時的搖搖尾巴，輕叫兩聲

“一臉奴才相”看着被顏抱起，頭在她胸前那只屬于自己的地方蹭來蹭去的黑風，姚馨惡狠狠的說道

“汪汪汪”也許是聽見了姚馨的話，看見了那看着自己的兇惡眼神，黑風從霏顏懷裏跳出，沖着姚馨叫喚

“顏，它欺負我，我好害怕”确實被黑風吓到的姚馨一下子撲進郝霏顏的懷裏，眼睛上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黑風，回來”從裏面走出一個中年婦女對黑風輕喝着

“馨，你怕狗啊”感覺窩在自己懷裏的人在劇烈的顫抖，郝霏顏問道

“嗯，小時候被狗咬過”姚馨的聲音有些冷淡

“別怕，沒事了”

“是小顏啊，這位是？”婦人看着縮在郝霏顏懷中的姚馨滿臉疑惑

小顏何時和別人這麽親密了，就連眼神也不一樣了

“柳姨，這是姚馨，是我的……”一時間郝霏顏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介紹姚馨了

“哦，是姚馨啊，快進來吧，媽媽早就念叨，說小顏怎麽還沒來”看着郝霏顏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柳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将兩個人迎進屋

臨進屋姚馨對着灰溜溜的跟着她們的黑風做了個鬼臉，不意外的看見黑風又對自己呲牙咧嘴卻被柳然一瞪委屈的跑向別處。一下子姚馨的心情大好，跟上進屋的郝霏顏

看着像個小孩子一樣和一條狗治氣的姚馨，郝霏顏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嗚，顏……都怪這條狗”被這麽一瞪，姚馨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奶奶，小顏來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個60多歲的老人，郝霏顏的眼眶開始泛紅

“呵呵，是小顏來了啊，來讓奶奶看看”原本無精打采的老人臉上竟泛起的紅暈，笑容也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散開

“奶奶，小顏很想奶奶”小心的将老人從床上扶起，郝霏顏坐在老人身旁

“小顏比以前好看了哦”

“奶奶”膩在老人身上的郝霏顏撒嬌着

“媽媽啊，只有看見小顏才會這麽高興啊，看的我都要吃醋了”一旁的柳然插嘴道

“你們啊，都是我的孩子”……

“這個是誰啊？”說了半天老人才看見站在門口的姚馨

“媽媽，這個是小顏的好朋友”不待霏顏說話，柳然就說道，只不過那看着姚馨的目光中帶着讓姚馨不好意思的暧昧

“那個，奶奶，我叫姚馨”

“好好，終于有人陪在小顏身邊了”老人高興的握着她的手說道

姚馨知道自己已經被顏最在意的人接受了

我可以放心嗎

我可以放心嗎

“奶奶，你餓了嗎，小顏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好啊，我都不知道還能吃幾次小顏做的飯了，一定要抓緊機會啊”

“奶奶，不許亂說，你會活到很老很老的”抓着老人的手，郝霏顏不依的說道

“呵呵，好了，不說了，小顏快去做飯吧，奶奶可是等了快一年了”

“小顏，我來幫你吧”柳然同郝霏顏走進廚房

“來，小馨，和我說說話”

“好”其實姚馨還是對這個老人很有好感很好奇的，畢竟她是顏那麽在意的人，是陪着她度過小時候的唯一的人

“小馨，你和小顏怎麽認識的啊”

“顏和我是同學，高二的時候她轉來我們班。她總是不說話，一個人在角落發呆……”想到剛認識顏的時候，姚馨不禁輕笑着

看着眼前的女孩因為說道小顏而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神情也因為訴說而溫柔，芹永珍，也就是顏的保姆知道她是真的喜歡小顏

“小顏的性子一向孤僻，她給自己心中築了一道很高的牆，剛才我看的出，在你面前，她的牆沒有了，看得出你們是真心相愛，那麽祝福你們”

“奶奶，你不反對嗎”姚馨忐忑不安的說出自己的顧慮，畢竟這是第一個知道她們關系的家長啊

“為什麽要反對”不明白的看着姚馨，老人問道

“我們，都是女生啊”

“我沒有那麽迂腐，再說，小顏的性子我知道，她不是那麽輕易接受別人的，既然她可以接受你，那就說明她是真的很喜歡你，這麽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她在別人露出這種表情呢，依賴，溫柔，笑容燦爛。上次看見還是很久很久以前……”

老人不再說話，而是神情落寞，想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既然小顏管我叫奶奶，那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她能夠幸福，她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啊，小馨，我可以放心把小顏交到你手中嗎”不似剛才的傷感，老人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姚馨，仿佛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奶奶，我愛顏”沒有絲毫躲閃，姚馨坦然的接受着老人的注視，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好好，我終于活着看見小顏幸福了”放下心事，芹永珍終于在姚馨面前露出了笑容

“小馨，小顏有沒有給你一個檀木的吊墜啊”不知想到什麽，老人忽然問道

“喔，給了，是我們生日的時候，顏給我的生日裏禮物”找出自己的鑰匙吊墜，姚馨乖巧的遞到她面前

“看來小顏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啊，連這個都給你了”看着那個吊墜，老人露出了了然的樣子

“什麽意思啊”看着老人的表情，姚馨想到當初送自己這個時候，郝霏顏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小顏小時候，總是問我，為什麽她爸爸媽媽總也不配她，于是我就做了這個送給她，并且告訴她，等她長大，一定會遇見一個會永遠陪着她的人，到時候，她可以自己做一個送給那個人”

原來如此，姚馨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外帶着興奮異常的表情。明明有這麽好的意思，卻不告訴自己，顏真是的

“奶奶，馨，吃飯了”

“好”

“奶奶，我扶你”

姚馨的高興一直帶到吃飯的時候，不停的看看郝霏顏，姚馨的心高興的要飛到天上，原來顏早就認定了自己是永遠陪着她的人了！

“好好吃飯，這麽大的人了，吃飯都不老實”用眼睛橫了一眼東張西望的人

“嘿嘿，吃飯，吃飯”姚馨終于安靜下來

“啊，顏，救命啊”一聲尖叫，姚馨竟然直接竄到了椅子上

原來是黑風聞到的飯香，從院子跑進了屋裏而且直接趴在了姚馨的腿邊

“黑風，出去！”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沖着黑風揚起，就要打在它的身上。這是郝霏顏第一次這麽生黑風的氣。看着黑風看向自己的無辜的眼神，郝霏顏有些不忍，不過感到縮在自己懷裏的人在不停的顫抖，眼睛竟然泛紅，那一瞬間，她竟然有種想要毀滅黑風的沖動，任何人都不能傷害馨，就算是自己也不可以

“好了，沒事了，馨，別害怕，有我呢，嗯？”輕輕的拍着姚馨的背，郝霏顏的聲音低沉中帶着溫柔

“呵呵，我沒事了，柳姨，奶奶讓你們見笑了”

“小馨，沒事吧”

“柳姨，我沒事，只不過以前被狗咬過，所以有些害怕”

“沒事就好，小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顏這麽對黑風呢。黑風是我剛回來的時候，小顏給我買的，說是狗可以看家，剛開始黑風很小，身體也不好，總有病，還是小顏帶着它看病，一直以來，黑風都和小顏親，每次她來都是纏着她，今天小顏可是把黑風吓壞了”

“奶奶，都怪我”

“可別這麽說，是我們不好，不知道你怕狗，早知道就拴上它了”

“好了，奶奶，馨，吃飯吧。”

“馨，吃晚飯我帶你去抓魚”

“真的嗎，顏，我還沒有抓過魚呢，好玩嗎”慌忙咽下飯，姚馨眨着眼睛可愛的問道

“你一定會喜歡的”用手指拿掉粘在姚馨嘴角的飯粒……

“顏，我吃完飯了，我們走吧”兩三口解決掉自己的飯，姚馨急不可耐的拉着郝霏顏

“別着急，先睡會覺，休息一下，做了一上午的車，你不累嗎”

“不累，我一點都不累，顏我們去吧，好不好”

“你不累？那我很累怎麽辦？”挑着眉，郝霏顏發現自己很喜歡看這個樣子的姚馨，撅着嘴，滿眼的乞求

“顏，你累了啊，那我們先睡覺，一會再去”聽到郝霏顏說累，姚馨立馬安靜下來

“媽媽，你看小顏現在很好，很幸福”

“是啊，她們的眼中只有對方，就連自己都不重要了，我終于可以放心了”

“媽媽！”

“別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深夜，我幫你取暖.

深夜，我幫你取暖

“顏，冬天水都結冰了，怎麽釣魚啊”

“傻瓜，我說的是抓魚，不是釣魚”

“有區別嗎”手不停的在郝霏顏的身上畫圈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顏，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啊”看見郝霏顏拿着鑿子，網還有一些自己沒有看見的東西，姚馨奇怪的問道

“這些啊，都是一會要抓魚的時候要用的。好了，走吧”

拉着姚馨走在凍得結結實實的冰面上，郝霏顏邊走邊用手中的木棍敲着冰面

“顏，你在幹什麽啊”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景，姚馨像一個好奇寶寶般問個不停

“一會你就知道了”神秘的沖着姚馨笑笑

終于走了一會，郝霏顏在一個地方重複的敲來敲去，最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鑿子開始在冰面上鑿了起來。飛起的冰屑灑落在郝霏顏的臉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臉閃閃發光。

很快一個臉盆大小的洞被鑿好了“別發呆了，将網給我”看見姚馨傻傻的看着自己，郝霏顏忽然使壞的将自己冰冷的手貼在她的脖子上

“顏，你變壞了哦”一把抓住她，将她抱在懷裏，不肯松手。一會姚馨掏出紙巾輕輕的擦去郝霏顏臉上的水

郝霏顏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待在姚馨的懷裏，有時候兩個人就躺在床上，她被姚馨抱着，就可以安靜的度過一整天

“好了，放開我，有人來了”推開姚馨，郝霏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顏，怎麽抓魚啊”

“一會就好了。來幫我把網放進水裏”說着，拿起網的一邊，将它扔進水裏

“好了，等着吧”拉着姚馨坐在一個箱子上，郝霏顏就不說話了，

“顏，要到什麽時候啊”幾分鐘過後，姚馨開始耐不住性子了，拉着郝霏顏的手搖來搖去，還放在嘴邊輕輕的咬着

“噓，別說話，一會就好了”

“可是很沒意思啊”

“那這樣吧，把那個瓶子給我”指着邊上的瓶子，郝霏顏說道

“哦，給你，是什麽啊”

“是魚食，如果半天沒有魚，撒寫這些東西魚一會就會有了”

“哇，顏，你好厲害啊”姚馨看着郝霏顏，眼睛中閃動着大大的崇拜

“是你太笨了吧”好笑的搖搖頭

“馨，你看，有魚了！快幫我拉網”感到手中的網一沉，郝霏顏忙沖着姚馨喊道

“好”聽見郝霏顏的話，姚馨不禁心中一震，帶着期待，手上開始用力

“顏，你看，有4條魚啊”看着在網中不停動來動去的魚姚馨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

“馨，你的魅力很大嘛，你看魚都争先恐後的想要被我們抓到”這段時間，郝霏顏真的變了很多，眼睛中不再是以前的冰冷、毫無感情，偶爾說話還會帶點小小的幽默，盡管只在很少熟悉的人面前，但姚馨已經很滿足了，其實她更希望顏的這些改變只在自己面前露出，愛情畢竟是自私的。誰不想愛人的美麗只屬于自己？

“馨，今天晚上給你做烤魚，四條正好一人一個”

“好啊”

“顏，為什麽要在冰上鑿洞啊”回家的路上，姚馨問個不停

“冬天，水面都結了冰，魚也會呼吸不到氧氣。鑿開冰，魚就會順着光亮游來。撒魚食是因為冬天水中可以吃的很少，魚都餓了一冬了，聞到食物的氣味自然就會找來，所以很容易就抓到魚了”一口氣說完所有的道理

“顏，我還沒說，你怎麽就知道我想問什麽啊”

“因為你是馨啊”簡單的一句話，卻說出了自己對姚馨的在意

回到家中，郝霏顏找來木頭，在小院中架起一個簡單的燒烤架。收拾幹淨魚，刷上鹽和油，用竹簽串好。

晚上的時候顏、馨、柳然和芹永珍四個人坐在院子中，圍着火堆聊天。芹永珍不停的講着郝霏顏小時候的趣事

“奶奶，這是真的嗎，顏小時候這麽壞啊”當聽到顏小時候為了不學畫畫在老師的板凳上抹上萬能膠，害得老師當場出醜的時候，姚馨詫異的看着一旁低着頭不說話的顏

“是啊，小顏從小就很聰明也很調皮的，要不是因為她的父母……唉”想到那對夫妻，芹永珍的笑容消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奶奶，再告訴我幾件顏以前的事情吧”感到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姚馨連忙岔開話題

“呵呵，小顏以前啊……”雖然是冬天，但每個人都沒有感覺到冷，圍着火堆談到很晚

“顏，我好冷”因為是農村，家裏沒有暖氣，讓原本就怕冷的姚馨更是在深夜中被凍醒。

“好點沒有”看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姚馨，郝霏顏心疼的将她拉進自己的被子裏，身子和她貼緊，用力的抱緊她

“還……還是好冷”

看着連話都說不好的姚馨，郝霏顏把心一橫脫下兩個人的衣服，赤身的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姚馨

“嗯，好暖和”恍惚間，姚馨感覺一個溫暖滑膩的東西與自己緊緊相貼，頓時說不出的暖和，讓她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郝霏顏很早就醒了。本來是她抱着姚馨睡下，現在自己卻被姚馨抱在懷裏。發現自己任然沒有穿任何衣服，郝霏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兩個人就連平時歡愛也會在睡覺前穿上睡衣，誰想到昨天晚上姚馨竟被凍成那個樣子，自己只好脫光衣服用體溫溫暖她。現在想要掙紮開卻看見她緊閉着眼睛，呼吸平穩，不忍驚醒她，于是就任由她這麽抱着自己。

姚馨很少有這麽安靜的時候，每天都是說個不停。第一次看見這麽安靜的姚馨，郝霏顏忍不住偷偷的觀察着她，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龐

“怎麽會喜歡你呢，傻瓜”輕聲的嘆息

姚馨張開眼睛就看見郝霏顏傻傻的看着自己，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于是張開嘴，咬住它

“讨厭，快松口”發現她一醒來就使壞，郝霏顏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敲打着她的胳膊

“不松，不松”因為含着郝霏顏的手指，姚馨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剛睡醒就不老實，哼！”瞥了一眼她，郝霏顏轉過身子不再理她

不滿離開自己的郝霏顏，姚馨用力一拉，将她重新抱在懷裏，卻發現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突然明白自己昨天晚上感覺到的溫暖滑膩的東西竟是顏。知道是因為自己怕冷顏才這樣做的，姚馨感動的再次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顏，謝謝你”

明白因為什麽，郝霏顏沒說話，将頭埋在姚馨肩上，伸出手也抱緊她……

“顏，奶奶告訴我說那個吊墜是送給自己的愛人的哦”挑着眉，姚馨笑得眼睛都要看不到了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郝霏顏強作鎮靜的說道。一定不能讓那個人知道，不然不知道她要得意到什麽時候

“顏，我愛你，你，不愛我嗎”那剛才還興高采烈的人，聲音帶着憂傷，就連眼神也挂着失望，就這麽怔怔的看着郝霏顏

“不是的，我……”第一次看見她傷心的樣子，郝霏顏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顏，你不愛我嗎”那個聲音還是那麽執着，只為了換來她的承諾

沉默

“顏，顏”

“我，愛你”終于說出讓她滿意的話，郝霏顏的臉已經變得通紅

“顏，我的顏”輕輕的呢喃……

“喂，不要使壞”沒過多久就感覺到姚馨的手在自己的身子上亂動，郝霏顏按住她的手，出聲警告。只是那欲滴出水的眼眸怎麽看也不像拒絕反帶着那麽點誘惑。姚馨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老實的，再加上昨天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郝霏顏明顯的感覺到姚馨的身子不整個晚上都不停的與自己摩擦着，本就很敏感的她，心中早就被點燃了一團火

“顏，顏”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吟唱咒語般，讓郝霏顏不能拒絕。

姚馨的手向下撫去，換來郝霏顏重重的喘息……整個房間充滿春色

等兩個人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已近中午

“小顏，你們起來了嗎”兩個人剛穿好衣服，柳然就敲門問道

“柳姨，我們起來了”打開門，看見柳然站在門外，手中端着臉盆

“好了，你和小馨快洗洗臉，一會吃飯”

“好”

一進房間，柳然就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早已為人婦的她當然明白是什麽，再看見郝霏顏一臉的不自在，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是。恍然大悟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郝霏顏，放下洗臉盆匆忙走出了房間

“都怪你，柳姨知道了”郝霏顏恨恨的打了一下姚馨

“不能怪我，剛才不知道是誰不讓我停手的”伸出手在郝霏顏眼前搖晃，姚馨惡劣的說道

“你……”想到剛才姚馨将自己挑逗到極致，卻不進入，直到自己忍受不了欲望的折磨開口相求，才滿足自己，郝霏顏的雙頰布滿紅暈

姚馨愛煞了她這副嬌嗔的模樣，一把抱過她，唇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

“奶奶，我們下午回去，快過年了，馨還是要回家的”中午吃晚飯，郝霏顏緩緩的說道

“是啊，都快過年了，小顏也要回家過年”老人還是希望解開顏的心結

“嗯”不忍老人失望，郝霏顏乖巧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出乎意料的得到她的應允，老人高興地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只是她沒有看見郝霏顏低下頭時眼睛中一閃而過的冰冷

新年

新年

回去的路上，郝霏顏将頭埋在姚馨的懷裏，聞着她身上獨特的味道，忘記周圍彌漫的煙味，沉沉睡去。郝霏顏做了一個夢，夢中陽光燦爛，有一大片的向日葵，她躺在向日葵中間，擡頭看淡藍的天空……

“顏，醒醒，快到了，不要睡了，不然下車會感冒的”姚馨也許只有在郝霏顏的身上才會有細心的一面

“到了嗎”張開睡得朦胧的眼睛，郝霏顏仍然靠在姚馨的身上

“嗯，不要睡了”整理好她的頭發，姚馨再次将她抱在懷裏。要有好幾天看不見顏呢

“我好累”半眯着眼睛說完這句話，郝霏顏又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為什麽會累呢，難道是做了太久的運動，可我怎麽一點都不累啊，嗯”姚馨的手伸進層層的衣服，終于如願的到達胸前的柔軟揉搓起來，就連說出的話也讓人臉紅不已

“不要亂說”看了一眼四周，幸虧兩個人坐在最後面沒人看見，這個人為什麽總是口沒遮攔啊！

“好，我不說話了”姚馨笑得詐，應承的很快

“唔，你這個壞蛋”發現她不再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更加肆無忌憚，很快，郝霏顏氣喘籲籲的倒在她懷裏輕聲說道

“我很聽話哦，都沒有再說話”

“貧嘴”伸出手，作勢要打她

“你舍得嗎，我的顏”

“哼，有什麽不舍得”雖然這麽說，手高高的揚起卻輕輕的落下

“顏，要好幾天看不見你了，你要給我打電話，我會很想你的，你會想我嗎”

“恩”

“恩，是什麽意思啊？”

“你不知道就算了”看着本想捉弄自己的姚馨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郝霏顏輕笑

“說嘛，說嘛”像小貓般，蹭着郝霏顏的手掌

“會想你”看着像個小孩子般沖自己撒嬌的姚馨，郝霏顏有些無奈的說出自己的不舍

“嘿嘿，顏你一定要很想我哦，吃飯的時候要想，睡覺的時候要想，起床的時候要想，洗澡的時候要想，總之，你要像我想你那樣，無時無刻的想着我”姚馨碎碎念念的不停說道

“傻瓜，下車了”拽着仍然說個不停的姚馨

其實郝霏顏也是很不舍的，她早已經習慣睡覺的時候被那個人緊緊的抱着，習慣睡醒的時候一張眼就可以看見那個近在咫尺的臉龐，習慣……

晚上，躺在床上的郝霏顏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覺。不知道那個人怎麽樣了，原來習慣真的是不好的東西啊！郝霏顏輕嘆

“顏，我睡不着”看見電話的閃動，郝霏顏快速的按下接聽鍵，就聽見那個人帶着幽怨的聲音。

姚馨幾乎忘記自己體寒的問題了，整整一年，自己都是抱着顏，感覺她那溫暖的體溫。直到今天，自己獨自躺在床上才發現原來這個冬天這麽寒冷。明明是才分開，自己就已經被想念折磨的食不知味了，顏同自己一樣嗎？

“我也是”

“顏，我好想你”

“我也是”

“顏，顏”

“嗯”……

“顏”

“快睡覺吧”終于兩個人都有了睡意，不停的喚着彼此的名字，然後睡去

于是分開的這幾天，姚馨天天給郝霏顏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