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假千金
這三連問将衆人震得腦子一懵,他們哪裏會想那麽多,只是聽蘇清清說的那幾句話,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是蘇年年燙傷的她。
不光衆人呆住,就連蘇年年都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話本來是她要說的臺詞,其實若是換個人說倒也沒什麽驚奇的,畢竟是個正常人的腦子都能想到這麽簡單的道理。
可說這話的人若是九千歲,那可就要吓死人了。
他又抱了什麽玩弄她的心思?她可不相信他會這麽好心,還幫她說話,他不玩死她就不錯了。
蘇年年狐疑的望着他,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九千歲收到她質疑的目光,心中微微失笑,他便是好心一次幫幫她,至于用這種壞心思來揣摩他嗎?
左丞相本身就覺得這事疑點重重,所以才不想輕下定論,沒想到他沒想出來的關鍵點,竟被九千歲這般輕松的點了出來。
是了,既然是曦曦給她端過去的茶水,曦曦理當知曉那茶水燙不燙。若是那茶水能将曦曦燙傷,證明那茶水定然燙極了。
既然茶水那般燙,曦曦還将茶水端到她面前,并且當着衆人的面下跪奉茶,那豈不是在逼着蘇年年接過燙人的茶水?!
左丞相越想越心驚,他望着蘇清清的眼神也變了變。
蘇清清的小臉越發的蒼白,明明方才衆人都是偏向她的,就因為蘇年年的三言兩語,這風向一下就偏了。
就連左丞相和林夫人看着她原本心疼的神色,也變的古怪起來。七皇子更是面色難堪的将她從懷中推了出來,幹咳着站起了身。
許是這場面太過于尴尬,方才還在大堂中議論着蘇年年惡毒的衆人,都自覺的垂下頭閉上了嘴。
林夫人在左丞相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她緩緩的走到蘇年年的身旁,一手握住蘇年年的小手,滿是歉意道:“蘇姑娘,讓你受委屈了。”
蘇年年也沒因為蘇清清方才誣賴她,便死咬着蘇清清不放,她知道林夫人既然開口了,便是希望她能給蘇清清一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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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首先是一個母親,然後才是一個女人。她便是對蘇年年再好再喜愛,只要蘇清清一天是她的女兒,她都要替蘇清清考慮。
不管怎麽說,林夫人始終是覺得自己虧欠女兒的,她認為蘇清清做出這種事,她作為一個娘親,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蘇年年笑了笑:“夫人不必擔憂,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再了解她不過了。今日之事不過是個誤會,如今誤會解開了,我們還是好姐妹。”
“妹妹,你說是嗎?”她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望着癱坐在地上的蘇清清,幽幽的問道。
蘇清清見她給了自己臺階下,連忙含着淚水點頭道:“姐姐說的是,這都是誤會,我和姐姐手足情深,姐姐不會因為此事便誤解我的。”
原本好好的洗塵認親宴,變成了這幅樣子,左丞相心中窘迫,衆人也都是人精,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紛紛找了緣由和左丞相告辭離去。
七皇子望了一眼蘇清清,又看了一眼蘇年年,輕嘆一口氣,也借故告辭走了。
一時間大堂中的衆人走的走,散的散,倒也沒剩下幾個人了。
蘇年年瞥了一眼坐在那裏穩如泰山的九千歲,心中暗罵他沒有眼色,別人都走了,他還坐在那裏死賴着不走。
九千歲被她瞪了兩眼,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站起了身,走到左丞相的身邊,夾着金銅色的煙杆,緩緩的吐了一口淡淡的雲霧。
“相爺可別忘了半月之後的狩獵,屆時可一定帶上你千辛萬苦尋回來的千金。”他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陛下聽聞相爺尋回了失散多年的千金,惦念着想見一面呢。”
左丞相微微一怔,這次狩獵,他壓根沒想過帶上曦曦。畢竟曦曦剛被尋回來,還沒有适應千金閨秀的生活。若是帶着曦曦去了狩獵場,只怕曦曦定然會被其他的貴女看不起或是欺辱。
再加上今日出了這種事,他便更不想帶上她了,她今日之舉,不管是不是誤會,都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但此刻九千歲說這話,并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必須帶上曦曦去狩獵。不論這究竟是否是皇上的意思,只要九千歲搬出了皇上,他便不能不從。
說罷,九千歲便慢條斯理的用修長的食指,敲了敲煙杆。他的指尖和煙杆碰撞,發出了兩聲悶響,大堂外原本消失的轎攆便如一陣風一般,重現在他們的面前。
九千歲從容不迫的緩步走到轎攆旁,便有白衣少年恭敬的趴在地上,九千歲的靴子踩在了白衣少年的後背上,腳尖輕踮便上了轎攆。
白衣少年站起身,與其他三個少年一同擡着轎攆,穩穩當當的離去。
左丞相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九千歲的張狂,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蘇清清見整個大堂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丞相府中的庶子庶女們還在一旁站着看好戲。
她糾結了好一會,才直起身子,跪在了蘇年年的腳下,淚眼汪汪的哭道:“姐姐,今日都怪我,是我沒有掌握好分寸。幸好燙傷的是我,而不是姐姐,不然我便是到死都難辭其咎......”
蘇年年瞥了她一眼,将她扶了起來:“妹妹無需多言,我是知曉妹妹為人的,妹妹怎麽會故意誣陷我呢。”
左丞相望着蘇清清,嘆了口氣,終究是他的女兒,他便是再憤怒,也不能将她如何。只能想着如何補償蘇年年,借此來彌補她的過失。
他松開緊皺的眉頭,溫和的對蘇年年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曦曦失誤了。蘇姑娘性格大方,老夫待小女陪個不是,還望蘇姑娘莫要往心裏去。”
“老夫見蘇姑娘眉眼親切,蘇姑娘又照顧了小女多年,這都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左丞相頓了頓,繼續說道:“老夫想認你為義女,也算是不枉這段緣分,蘇姑娘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蘇年年和蘇清清都愣住了。
蘇年年沒想到左丞相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願意收她為義女。畢竟不管今日是不是蘇清清的錯,都因為她們攪亂了這個好好的洗塵宴,還令左丞相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
左丞相不生氣便也罷了,竟還想收她為義女,看來他對蘇清清真的是很上心了。為了彌補蘇清清犯下的錯,所以他才要盡力彌補她,借此來挽回蘇清清在衆人面前毀掉的形象,讓衆人相信蘇清清今日所作所為的确是個誤會。
蘇清清則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她費盡心思想要毀掉蘇年年的形象,到頭來卻将自己的洗塵宴攪成這幅樣子。看看身後那些庶子庶女的模樣,本來她要和七皇子成親,已然使他們對她高看了一眼,往後也要對她退讓三分。
但現在他們都用嘲笑譏諷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她就是個跳梁的小醜一般。
蘇年年若是被認為了義女,又有這般的好樣貌,只怕屆時蘇年年會到處壓她一頭,逼得她完全擡不起頭。
“爹,姐姐她......”她猶豫着開口,想要阻止左丞相。
左丞相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她的話:“老夫問的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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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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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寧孜孜穿書了,
穿到嫁給殘疾大佬沖喜的惡毒女配身上
原主作天作地的虐待欺辱癱瘓在床的落魄男主程倦
幾年後,程倦身體痊愈,成為走向世界前沿的科研大佬,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把原主關進了神經病院,後半生凄凄慘慘度過餘生
她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剛扇了程倦一巴掌,并打翻了他的藥
最要命的是,系統告訴她,她需要代替惡毒原主走完劇情,否則會被抹殺
拿到劇本的寧孜孜:要不然你還是把我殺了吧qwq
就在她絕望之際,她發現程倦不但腿殘疾,好像還是個瞎子
為了保命,寧孜孜開始精分
寧孜孜将程倦壓在牆上親吻,他卻無動于衷
她擡腳猛踹瘸子那條好腿,趾高氣昂道:“廢物,那東西要是留着沒用,不如剁碎了喂魚!”
走完劇情後,她摔門離去,又在下一刻捏起嗓子,僞裝成另一人
她上前扶起倒在角落裏遲遲不起的程倦,驚訝道:“天啊,是誰這麽殘忍對待一個殘疾人,快讓我扶你起來!”
程倦用那雙黑白分明卻黯淡的眼眸盯着她:“你是……?”
她面不改色道:“我是寧孜孜失散多年的同胞妹妹,我叫菲奧娜。”
不久後,寧孜孜藏起程倦的輪椅,趁着四下無人,一腳将他踹進噴泉裏
她譏笑道:“看看你這可笑的樣子,像個翻不過來身的王八!就憑你也配做我丈夫?”
走完劇情後,她潇灑離去,又在下一刻捏起嗓子,再次僞裝成并不存在的同胞妹妹
她将程倦從冰冷的噴泉裏撈了出來,幫他洗完澡,又給他穿上幹淨嶄新的衣服:“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
程倦輕聲問:“是你嗎菲奧娜?”
她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我是我!”
寧孜孜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精分了幾個月
程倦漸漸開始對她扮演的同胞妹妹露出笑顏,他依賴她,親近她,将她當做了生命中的救贖
她深夜失眠睡不着,翻了翻原主所剩不多的戲份,捏起嗓子準備趁着程倦恢複前,再刷一刷好感度
書房門沒關,她走進去的時候,瞎子程倦正坐在輪椅上,神色專注地……做着實驗?
兩人面面相觑,她忍不住打破了平靜:“你什麽時候恢複了視力?”
程倦沉思片刻:“大概是在你猛踹我的那條好腿,說要把我剁碎了喂魚的那一天。”
後來寧孜孜在每一個徹夜難眠的深夜,都能聽到程倦磁性低啞的笑聲:“菲奧娜,那東西有用嗎?”
寧孜孜: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