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這是要點顧錦開的單，讓他接客了？
我心底狂笑，今天效果真不錯。既然老王開口要他設計，我當然樂的給他布置任務。
包小姑今後三餐不繼，加班無限，休假全免，人當狗使……
“我嗎？”顧錦開聽到老王的提議，睜大眼睛。
“是。既然王總點名了，就是你的榮幸。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多問問王總。”我順水推舟。小樣……不可一世是吧……讓你數落我……接下去有你好看的……
王總很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讓我們量身。
我拿着尺子量取數據，顧錦開一一記錄。眼角處看到老王內涵的笑意滿溢出來……唉，腫麽趕腳老鸨子推姑娘去死的戲碼……
手一抖，尺子差點落地。
“怎麽了？樂如不舒服嗎？休息一下，讓小顧來量吧。”老王反應特快。
顧錦開看看我，我看看老王。
“沒事，我可以。”我硬着頭皮繼續工作。
不是我不識時務，老王的哈喇子也太明顯了點，我是想整整顧某人，不是想當皮條客。
纏了好久，終于送走老王，我們回到辦公區。
臨走被拿了手機號碼的顧錦開絲毫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我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這年頭，職場如戰場，自我保護是必修課。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用我教吧。
“王總要你設計的幾套，你早點準備。樣稿給客戶過目前要先審核。”我吩咐他。
“好。”顧錦開打開電腦。
喬從辦公室撥給我內線：“樂如，今天怎麽和老王講這麽久？他有新要求？
“沒有。”
“……把樣稿拿進來。”喬挂上電話。
我應一聲，拿起下午被接納的三份設計圖走進他的房間。
喬坐在辦公桌後，正在翻看雜志，見我進來，略微點頭：“老王真沒為難你？”
邊接過我的設計圖，在上面簽字。
“沒有，他說都可以。”我心虛道，“還讓顧錦開給他做設計……”
喬冷若冰霜的臉好像更冷了：“那就把老王交給顧錦開。你以後別跟了。”
“為什麽！”我驚呼。
我是捉弄了顧錦開，不過我的設計老王也沒說不好，怎麽就不讓我跟單了？這可是我手上最大的客戶啊！
“老王……”喬合上雜志，“風評不好。”
風評不好怎麽了，我都接待他大半年了！
“你太嬌弱，惹不起他。交給顧錦開，比較放心。”喬還給我文件。
我挂滿黑線，嬌弱…………我去死一死吧，老板嫌棄我嬌弱伺候不了客戶？拿實習生替換我？
這裏是設計工作室，不是搬磚的工地吧！
再說了，男人跟嬌弱扯不上半毛錢的關系吧，你聽着，誰說我娘，我跟誰急！
驚豔
滿臉黑線的我不情不願的走出老板辦公室。
安妮叫住我：“樂如，你手機響了很久。”
我抓起手機一看，是文靜的來電。
“咳咳咳”我調整一下聲線，按了回撥。
“文靜嗎？”
“是啊，學長。我到你們公司樓下了。現在上去合适嗎？”電話裏傳來她溫柔的聲音。
我覺得心裏的不快的陰霾也驅散了不少。
“你上來吧，我們老板在。”我看了看表，快四點，面試完剛好可以一起吃飯。
安妮湊過來：“樂如，是誰啊？”
我沒好氣：“是一個你絕對不想看到，今後卻不得不天天看到的大大大美女！”
安妮聳聳肩：“我才無所謂辦公室是不是多一個美女，說不定剛好跟我是一樣的愛好喲！倒是你啊，叫個美女過來小心小攻被勾走！”
呸。
我匆匆整理一下辦公桌，然後走到接待處的電梯口，文靜果然已經到了。
她今天穿了粉色長裙和短外套，一如既往的美麗又大方。
我很滿意。
我想喬也會……滿意的。讓嬌弱神馬的都見鬼去吧！
我低頭想，這次的面試，一定要順利。
“喬？”我按了內線電話，語氣生硬。
“嗯。”
“我學妹來了，現在見嗎？”
“好。”
我帶文靜來到喬的辦公室，面無表情的敲了敲門。
“進來。”喬說。
我帶着文靜走進去，喬從大堆圖樣上擡起頭……愣住了。
如果用更合适的詞語來形容……我想或許是驚豔？
只見文靜略腼腆的微微笑，美麗的眼睛眨呀眨，長發拂在肩膀，女神風采足以魅惑人間。
喬呆了一下，顯然十分驚訝。但他很快恢複常态。
不動聲色的沖我們點點頭：“坐吧。”
我站在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照說招聘面試，我是不必呆着的。
“那麽，我先出去？”
“好。”喬看着我。
然後我推門出去，最後一眼看到文靜坐到喬的對面，放下手裏的包。
喬收回看我的眼神。
我關上門。
“樂如，你怎麽了？”安妮看着我，“不舒服嗎？臉色那麽白？”
“沒有，我沒事。”我揮揮手。今天還有兩份樣圖要拿給客戶審閱，我很忙，對。
太忙了。
“樣圖可以交給小弟去送啊。”安妮問
“我想跟客戶解釋一下我的設計。約好了……”我拿起文件夾，走出辦公室。
“哦，對了，等下我學妹面試完，你幫我講一聲，我有事出去了。”當電梯門打開時，我對着安妮喊道。
我沒車，所以搭了公交。
從小到大英語都不好，一聽英語就犯困，所以聽力考試都是睡覺，然後亂填。
剛好今天坐公交，前面是兩個老外。
老外坐什麽公交啊？！我腹诽。
由于他們一直在用英語說話……然後……我就睡過站了……
“這是借口嗎？” 喬敲着桌子問。
“這不應該怪他們嗎？！誰說我找借口啊！”我梗着脖子。
找借口是女人才會做的事，身為男性，我一向很有擔當。我已經很清楚的解釋過，我睡過站的原因。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信了。
“你不是心情不好才出去的嗎？” 下午因為我睡過站，錯過給客戶送圖樣，喬生氣了。
“不是！”
“你不是心情不好怎麽會在車上睡過去？”喬冷冷道。還睡到總站，直到人家下班。
“我……太累！”
“公司也不是經常加班，你累什麽？”
“我累愛！”
喬睜大眼睛瞪着我：“累愛？”
“不行嗎？只有女生才會累愛嗎！你敢說我娘，我跟你急！”
等死
喬靠在椅背上，彎起嘴角：“你倒是說說，為什麽累愛？”
“這不是公事範圍，我沒義務對老板解釋！”
“那你抱着公司圖樣睡過頭，耽誤了公事，晚上才回公司，作為老板不能問問是什麽原因嗎？”
“……”
“據安妮說，送圖樣不是你的範圍，你為什麽要去？”
“我剛好有空……”
“哦？那你學妹不是剛好來面試麽，你還出去？”
“她來面試而已，用不着我……”
“面試完了，不是約好你吃飯嗎？”喬俯過身，“作為學長和前輩，你丢下學妹很反常啊……”
“她有人請的……”我低聲辯護。
“誰？”
“還用的着問嗎……”我45°望天，翻個白眼，“都看呆了，還裝什麽。”
“你是說我？”喬幾不可聞的笑起來。
一陣沉默。然後我走神，文靜人呢？
“樂如，我看到文靜，很驚訝。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愣住是因為我沒想到……”喬站起來，“她會來應聘。”
我不言語。
“于文靜……她是顧錦開的表妹。他們倆都是我的……舊鄰居。”喬說。
我睜大眼睛。
“我們兩家以前住對面。顧錦開比于文靜大幾個月，但比我小五歲。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後來我去國外讀書，和文靜就有幾年沒見了。但錦開……我是一直接觸的。”
錦開？
“他也去了國外讀設計，是我學弟。”喬溫和的解釋，“所以……”
“所以？”我下意識跟着說。
“所以我不是驚豔。”喬笑起來，“我看到鄰居小妹驚訝而已。”
我呆住。
從沒有見過喬笑。
一個人笑的怎麽能那麽好看，真的如同璀璨星空的一輪皓月，真是動人之極。
不是我少女情懷總是詩，而是……我迷失了。
“你這樣……”喬停住笑，“才叫驚豔吧。”
我收回眼神，大囧：“哪有！”
喬指着我的臉：“臉紅了。”
我捂住臉。
他淡定的繼續說：“流口水了。”
我趕緊擦嘴角。
咦，沒有口水啊？魂淡！騙人！我憤恨：“文靜呢？”
喬走近我，眼神灼灼：“她面試完就回去了。樂如……你知不知道自己生氣不高興的時候會犯困？”
我麽？你怎麽知道……
“每次不高興，你就鑽回窩裏睡大覺。”
每次？你認識我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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