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滿手的血
站在櫃臺裏的，聞香齋的老板，緊緊盯着董文和。
他是看着方家老三長大的，對于方素心的了解，可以上溯到方素心還穿開裆褲，滿大街亂跑的時代。
然而，這個剛才和方家老三吵架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是誰呢？
他原本翻着賬簿的手指，停了下來。用心仔細一想，原來是……六年前的新郎，董文和。
之于清江幾年前，那一次的奢華婚禮，已經好久沒有人提起。
于是，這個招搖的新郎董文和，也被清江人漸漸的淡忘了。但是，這樣妖嬈的男人，普天之下，又有幾個？
如果沒有這個董文和，方素心大抵可以過得很好。
他還記得，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方家老三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她不知為什麽沒有回家，獨自坐在聞香齋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方家老三，衣服濕透了，容易感冒。”老板關切的說着，“我女兒的衣服在這裏，你要不要換一件。”
“不用了。”她依舊靜默的坐在店裏，一坐，就坐到了淩晨十二點。
期間，老板并不問她什麽。他了解方家老三的脾氣，她要是肯說，早就說了。
老板說要打烊了，她才應了一聲，離開。
後來，那場婚禮以後。
方家老三讀了本地大學，又在聞香齋對面開了一家書吧。
一晃，六年過去了。
董文和，是他嗎？他還敢來清江！還來見方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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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回憶到此，放下手中的賬本，走近董文和，揣測遲疑的問着：“你，是不是董文和？”
“是我。”
“你還來找方家老三做什麽。”
“我并不是故意來找她。”
“哼，董文和，不是故意。方家老三這麽善良，這麽愛你，你是怎麽能狠得下心來，傷害她。董文和，你傷害她一次不夠，還準備再來傷害她第二次嗎？董文和，你媽媽在天之靈，都會為你掉眼淚的，你收手吧。”
“你，認識我媽媽？”董文和挑眉，對于母親在清江的的記憶，只是知道，她是清江人。
“你媽媽，是當年清江市第一個考上清華大學的大才女，誰不認得。你媽媽，當年和我還是同桌。天知道，她那麽善良溫柔的一個人，怎麽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老板恨恨的說着，甩甩手，搖搖頭走了。
董文和分明看見，胖老板的黑頭發裏，明顯夾雜着白色的頭發。原來，只是六年，會讓人蒼老這麽多。
媽媽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為什麽會有他這樣的兒子。董文和默不作聲的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笑了。
方素心驅車趕到醫院，便快步跑起來，直奔外科手術室。
妹妹必然已經吓壞了，在電話裏，說話說不清楚，喊着血，他流了好多血。她一定，害怕極了。
手術室外，妹妹方淇悅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手術室的門。
整個人，失去了蓬勃的生氣。
往日最為晶瑩剔透的眸子，就像一灘死水，驚不起一絲漣漪。
“淇悅。”方素心大聲的喊道。
方淇悅聽到姐姐的呼喊，馬上沖向姐姐，緊緊抓住了姐姐的手。那般模樣，就像溺水于汪洋大海之中，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因為看到親近的人，而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王洛賢怎麽了，出了車禍？”方素心問道，她已經注意到，妹妹細嫩的雙手上，沾滿了，已經幹了的血跡，想必，是王洛賢那厮的。
方淇悅只是搖頭，似乎悲傷已經掩蓋了一切，無法開口向姐姐述說什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雙手。
－－－－－－題外話－－－－－－
今天是除夕。
舊的一年即将過去。
《烈愛》中，董文和和方素心已經狹路相逢，究竟誰會是誰的劫難？
六年後的方素心，似乎比以前而言，沒什麽太大進步，她能逃開他的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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