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樣東西，你忘了帶走
只見好幾個白大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掙紮的白婆婆送上了白色的車裏。
方素心望向車身，上面貼着偌大幾個刺眼的字：清江市市立精神病院。
怎麽會是精神病院的車？
白婆婆，是裏面的病人嗎？
她曾經去過市立精神病院，因着一個朋友在裏邊兒工作。裏面的很多病人，表面看上去，和平常人并無兩樣。
有人曾經說過，正常人覺得精神病人不正常，精神病人卻覺得正常人不正常嗎？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不一樣，誰能說誰不正常？
如果，大夥兒都是用手走路的，都會笑那個用腳走路的是白癡。
事實上，這個世界只是因為被所謂的正常人在掌控、維持秩序罷了。
方素心很喜歡一位叫做KIM—NOBLE的女畫家，她曾經精神分裂到，二十多種人格并存，經過治療後，存在十二重人格，令人驚奇的是，她的十二個分裂人格，擁有各自不同的創作風格，并且每一個都是極為出色的繪畫家或者雕塑家。
唔，方素心越想越多，思緒，被一個白大褂的聲音拉回現實。
原來，一個白大褂為了解釋衆人的疑惑，便特地留下來解釋：“我們是市立精神病院的，這個白婆婆是我們那兒的重度幻想症病人。可不得了的，她會自殘的，她的眼睛就是自己戳瞎的。她還會傷害其他的病人，我們偶爾會把她單獨關起來。也不知道她怎麽逃出來的，居然，又回到了這兒。真奇怪，這已經是今年第六次了。”
關于逃跑，衆人忽然同時聯想到兩個字：越獄！能夠從精神病醫院屢屢跑出來，而且能夠準确無誤回家的人，應該，有未了的心願吧。
“咦，我看你很眼熟！”白大褂對身旁的汪爾說着，眼睛，亦是目不轉睛的打量着汪爾。
“我以前住在這兒，巷尾最後那家。”汪爾亦打量着白大褂，心想，難道以前他們是認識的？但是，對方戴着口罩，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汪爾認不出來對方是誰。
“哦，小爾，你是小爾。”白大褂便伸手将口罩摘下來，露出相貌堂堂的一張臉，“我是阿良，何阿良哈，好兄弟，好久不見。”
“阿良，你果真當了醫生！你小子，不錯啊！”汪爾激動的抱住何阿良。他們是兒時的玩伴，孩提時代便玩在一塊兒。沒想，何阿良這小子，果然按照自己的志願，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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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爾覺得，今天真是驚喜萬分，竟然接連遇到了張二大叔，白婆婆以及何阿良，好幾個老街坊。只是可嘆，那張二大叔已經瘋了，白婆婆更是住進了瘋人院，何阿良或許根本不了解當年的那件事兒。
看來，神秘女俠的事情，迷霧重重了。衆人望着一表人才的何阿良，心想，終于有個正常人出現了，不然，真覺得這條老巷子裏出來的人，都很詭異……
何阿良說起白婆婆來：“你走以後，白婆婆有一天忽然變得瘋起來，她耳朵不好，總以為小翠兒回來了。每次都會從街頭喊到結尾，翠兒啊，你回來啦，可好了，婆婆給你做些好吃的呢。後來，這條巷子要拆遷了，白婆婆都不肯走。說是翠兒回來，找不到婆婆，會害怕，會哭的。”
好不容易找到故人，說起以前的事兒來，汪爾不免感觸。後來天色漸晚，汪爾何何阿良互相留了聯系電話，揮手告別。
忙了一天，對于神秘女俠的事情一無所獲，汪爾有些過意不去，望着三個朋友說：“要不，我請你們撮一頓去？”
方淇悅笑道：“再好不過。”師兄金口一開，免費的晚餐誰不要吃？
衆人随即跟着點頭。
方淇悅又建議了一家不錯的飯館，四個人累得不行，紛紛點頭贊同，剛找到飯館，還沒坐下來，就嚷嚷着點菜，還好菜上的快，四個人顧不得形象的開吃。
酒足飯飽之後，方淇悅又提議說：“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方素心白了方淇悅一眼：“妹妹，你是屬猴子的嗎？你不累嗎？”練武人士方素心，都覺得有些疲倦了……
“可我想看電影啊……”方淇悅撇撇嘴。
王洛賢會意：“淇悅，我陪你去看。”他知道，方淇悅想促成汪爾和素心姐的好事。
“最好不過，師兄，我姐姐交給你了，小賢，我們走。”
“喂——”方素心想喊住二人，那二人居然已經腳底抹油開溜了。方素心想：他們這麽快就不尴尬了？真是，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心裏想些什麽。
“行了，別喊了，我送你回家便是。”汪爾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方素心最不歡喜汪爾的一點，就是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極了。正因為了解，所以嘗試着包容，但不意味着，她就得面對他的漫不經心而和顏悅色，與其看着，還不如回家睡覺。
“方素心，我想起來了，我屋子裏有一樣你的東西，你忘記帶走了。”汪爾忽然一改漫不經心，雙手插在口袋裏，遲疑的說着這樣一句話。
“有東西嗎？我怎麽不記得。”方素心疑惑的問道，心裏想着，明明，上一次走的時候，沒什麽東西，收拾完了，就回家了。而且，要是落下了什麽東西，他怎麽現在才同她說。
“有的有的，你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汪爾認真的說着，攔了一輛的士。
他拉開車門，請方素心高擡貴腳坐進去。
然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
的士很快來到了德辛酒店。
汪爾領着方素心，走進了發生了無數故事的——306。
距離上次來306，還是那次汪父等人決定取消婚約以後。她匆匆收拾了東西，住回了家裏。方素心看着熟悉的房間號碼牌，那些歡鬧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方素心覺得，上天的恩賜有時候很奇妙，會讓你遇到很多人，這些人，會在你漫長而又短暫的生命裏留下各種足跡。
像汪爾，她注定會通過堂妹認識他。可是，如果是經過方淇悅認識，也許，他們現在不會像現在這般熟悉。而且，還擁有着一段歡鬧的時光。那種歡愉，即使在大人眼裏是一番胡鬧，可是，他們的确，在那場歡愉之中，收獲了許多許多。
他們進了房間。
汪爾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拿給你看。”
方素心坐在沙發上，仔細的回憶，幾個月前，究竟有什麽東西遺落下來了。
這時，房間莫名其妙響起一段音樂。是《卡農》，方素心最愛的鋼琴曲。
方素心循聲覓去，只見屏風後面，一個男人在十指跳躍，在彈鋼琴。白色的三角鋼琴，傾瀉着抒情的旋律。
他眉眼帶笑，流光溢彩：“喜歡嗎？”
方素心瞬間，差一點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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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張二大叔，白婆婆以及何阿良只是龍套，明天情節更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