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男性、愛的場景無法拍的太明顯,沒有語言交流的勾引和狂野,只能全部靠肢體來表達。付飛哲頻頻看向陶臻,企圖引起他的興趣,對方木然的眼神中雖然有他的倒影,卻看不出那人的心思。
入夜,付飛哲獨自上床就寝,入夢的卻不再是性感火辣的美女,而是那個禁、欲卻誘、惑的俊美男人,他将人抱在懷裏壓在床上,從未有過的興奮。
一氣呵成的幾組鏡頭,拍完之後付飛哲略為尴尬的翻身下床,遮掩起來的下、身反應兇猛,他很怕被人看出異樣。
陶臻淡然的坐起,攝制組的助手忙給他遞過去浴衣,他道謝穿好,不忙着去換衣服,而是來到屏幕前看回放,和導演一起評頭論足。
“阿哲很有潛力,只要放得開,他什麽角色都能駕馭。”
“能被你看好的新人可不多。”
陶臻笑,拍拍導演的肩,轉身去裏面換衣服,付飛哲正在卸妝,看到來人不由臉紅。
“你接了阿軒的新戲?”
付飛哲知道那兩人交情好,但叫得這麽親密還是讓他覺得意外。他老實點頭:“明天就入組了。”
“傳說他性子怪,也只是在片場才那樣,他對人對事要求認真,私下裏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不要怕他。”
原來說起這個,還是在幫他心裏鋪底,這個人總是想得這麽周到嗎?
付飛哲感激的點頭,自诩還算伶俐的口齒,卻什麽也說不出,讓他十分懊惱。
陶臻毫不避嫌的解了浴衣換衫,身材保養極好,他是纖瘦的人,骨骼上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羸弱,摸起來手感極好。
付飛哲想到這裏,又覺得某處有點蠢蠢欲動,他暗罵自己下、流,趕緊避開視線,不敢再看那舉手投足都在勾引人的男人。
陶臻坐下系鞋帶,接了個電話,聲音透着歡喜,可以想到對方肯定是他喜歡的人。
“我先走了。”他起身說,因為沒化妝也就不用卸妝。、
Advertisement
付飛哲頂着一臉卸妝油,說:“等下一起去慶祝吧?”
陶臻看看表:“我還有點事,你踏實做事,會很有出息,以後我們再合作,有的是機會喝一杯。今天就不去了。”
付飛哲也不知道這是客套還是托辭,知道自己留不住,只得點點頭,再次誠摯道謝:“無論以後怎樣,今天都特別感謝你,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小粉絲一樣的話惹得陶臻哈哈笑,他在付飛哲肩上按了一把,點點頭,轉身離開。
付飛哲呆呆的站了一會,化妝師推門進來,瞧着他,鄙夷的說:“好歹自己也是偶像了,還這麽一臉花癡不帶害臊的!”
“胡說什麽!”付飛哲色厲內荏,假裝硬氣的坐在鏡前,撿起化妝棉開始擦卸臉上溶解的粉底。
化妝師Linda一向語言大膽,把付飛哲的頭擺好位置,一邊熟練麻利的給他卸妝,一邊喋喋不休的說:“對着那樣的男人勃、起或者發、騷都是正常的好麽,國色天香說的就是那張臉了,除了早年的沈睿,還有誰能和他比。不過沈睿的俊美和陶臻又不一樣,陶臻仍是略顯單薄,沈睿無論從氣質還是底蘊都要勝過他。唉,到底是時代不同,造就英雄也不一樣,快餐時代好不容易出來個靠譜的,也是一副受樣。”
付飛哲滿頭黑線:“你這個女人……”
Linda照着他的臉好不憐惜的捏了一下:“他本來就是,不然怎麽會主動要求換角色。”
“喂,你少造謠了!”一天的相處,付飛哲對陶臻的印象極好,此刻聽到這種話就禁不住生氣反駁。
Linda平靜的說:“當年他演唱會安可的時候,他二哥上臺跟他擁吻,萬多歌迷目睹作證的。”
“那怎麽都沒有報道過?”
“他開演唱會又不需要炒作,哪怕是在自己微博發一條消息,世界各地的粉絲就自動想辦法買票了,他怎麽會請一向關系惡劣的狗仔去看他演唱會。”
“總該有人出來說過吧?不然你怎麽知道的。”
Linda停下手,想了想,說:“網絡時代麽,雖說現場不允許帶任何有錄音錄像功能的設備進入,但那是上萬多人啊,總是有人管不住嘴,不過最奇妙的是,帖子出來還沒有多少人看到就立刻被删帖。反正……我想想啊,陶臻從很早以前就後臺很硬,對他不利的言論永遠別想活着進入排版印刷!”
付飛哲咋舌:“這麽牛?”
娛樂公司因為周明賜的關系,旗下藝人也都有一柄保護傘,但做到陶臻這麽極致的尚屬首個,就算是呂一河手下的四大臺柱,備受娛樂圈寬容,也還是有污水偶爾潑到他們頭上。
Linda語重心長的教育道:“所以啦,小孩子看事情不要那麽單純。”
付飛哲撇嘴沒說話,起身去洗臉,心裏卻并不贊同。就算陶臻後臺硬,但與人接觸的時候,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他不相信那都是裝出來的友善溫和。
不過陶臻本身就是同性戀這一點卻出乎他的意料。
那麽優質的男人居然會和另一個男人相愛,不知道他的愛人得是什麽樣才能匹配起他。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同性的感情也一樣可以很美好。
付飛哲看着鏡中的自己,不過他和周明賜,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感情,更沒有平等的地位,也就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他扔下毛巾,轉身離開。
屋外拾掇完的十幾個年輕男女都在等着金主掏錢去慶祝嗨皮了,付飛哲一出門就被簇擁着,嚷嚷聲中什麽抗議都無效,誰理你明天幾點的飛機,今晚先盡興再說!
城中豪華夜總會的大包間,一大群人吃飽喝足開始鬼哭狼嚎,付飛哲被灌得暈暈乎乎的,半邊身體趴在沙發上,另半邊單膝跪在地上,手裏握着個酒瓶,五音不全的開始唱自己的歌。
一屋子的人都靜了,他唱的起興,撈過不知什麽時候溜進來的陪酒小姐摟在懷裏,嘬了一口。
魔音入耳豈是常人所能忍受,一個人擡手,其餘人都跟着一起,捂着付飛哲的嘴,把他丢到旁邊的房間去,連同那個被他捏着胸的小姐,推進去,關上門,這下世界清淨了,可以繼續嗨。
付飛哲頭疼欲裂,捧着腦袋倒在沙發上,嗚嗚着申吟,那小姐本打算離開去找下一個男人斂錢,看他好似很痛苦就上前查看。
“你沒事吧?”
付飛哲哼哼不語。
小姐坐在旁邊看了一會,見他沒什麽問題,只是醉的有些人事不省,又覺得自己在他身上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還被推出來失去撈金幾乎,不禁動了歪念。
反正他也沒什麽反應,不如就從他身上取回點回報好了。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她把付飛哲推平,在他身上翻口袋找現金和其他值錢的東西,好歹也是明星,怎麽只有幾張紙幣,還不如她随便唱兩首歌,客人塞她內衣裏的打賞多。
小姐氣惱不忿,戳了戳他的臉,走廊的光從毛玻璃門映進來,看到年輕蓬勃的俊顏,她想錢撈不着,沾點別的便宜也不算吃虧。
付飛哲醉後只想睡覺,被人翻弄的有點煩躁,但是一雙柔軟雙手帶着微涼感在他胸膛游、移,令他十分舒服,惬意的舒了口氣,但接着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讓他像個溺水的人,努力的想要詢求空氣來救命。
他推着壓在身上的人,卻被握着手牽引到一處異常柔軟的部位,耳邊就傳來奇異的女人的聲音,他大驚睜開眼,朦胧中看不清面貌,只看出一個女人騎在他身上,半身衣衫都褪了。
忽然燈光大亮,付飛哲驚恐去看,幾步外站着周明賜。
他連忙推開身上的人,好像偷、情出軌被抓了現行。
周明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溫柔的朝那個小姐招手,小姐不明就裏,但看起來那個清醒的更像一擲千金的主,便扭着腰走過去。
門打開,周明賜将她推出去,門外守候的人立刻将她帶走,連一點聲音都沒。
付飛哲的酒在霎時間醒了,他連忙解釋:“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明賜不氣不笑,還點點頭表示贊同似的:“嗯,那我看到的是對狗爪子在摸、胸?”
付飛哲分辯道:“是她拉着我的……”
“你什麽都沒做?”
“真的!”付飛哲睜着大眼,猛點頭。
周明賜溫柔笑開:“嗯,很好,那麽我們回家吧。”
付飛哲聽着這話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着他的臉腦子有些迷糊,但周明賜沒多停一分鐘,撿起他的外套讓他穿上,便摟着他往外走。
酒精浸泡的全身都軟,付飛哲腳步虛浮,全靠着周明賜支撐着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