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高甜預警
顧昱程以後要考電影學院,林西言打算在那附近找個學校當做目标,或者以後直接去應聘他的助理好了,還能天天跟他在一起,畢竟也是50萬生日禮物的交情,顧昱程不會拒絕的吧。
林西言進到一班,看到顧昱程和司妍妍在竊竊私語,後者看見他進來,偷偷給他比了個贊後回到了座位上。
他在她身邊坐下,“聊什麽呢?”
“保密。”
“......”林西言淡淡一笑,“那你很棒棒哦。”
下午換完座位後,林西言再次成為了顧昱程的同桌。
顧昱程長長的舒了口氣,沒骨頭似的趴在桌子上,“咱倆時隔半年,終于又坐同桌了。”
“應該是你時隔半年,終于能好好上學了。”
林西言向他那邊歪了歪上身,鼻尖萦繞起熟悉的洗衣液香氣,又開始神游:顧昱程家的洗衣液是很常見的薰衣草味道,但是他也早就把家裏的洗衣液換成了一樣的薰衣草香,為什麽顧昱程的聞起來就拿麽令人沉醉呢。
顧昱程戳了戳他的臉蛋,“你都多大了,還有嬰兒肥。”
他們好久都沒這樣接觸了,林西言沒舍得拍開他的手,“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像熊孩子一樣手欠?”
高三生活很緊湊,所有的科任課全都停了,只剩下一周一次的體育。
三晚雖然還是自願的,但已經變成了全員自願,就連晚上和顧昱程一起的跑步,因為作業太多寫不完,倆人都給停止了。
林西言只覺得每天一睜眼,再一晃神,夜幕就已經降臨。
8月27日,是顧昱程的生日,林西言揉着眼睛到了班裏,遞給了他一個硬盤。
顧昱程臉紅:“這...這不太好吧...我、我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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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言瞪了他一眼:“想什麽呢!才不是那種東西!”
“哈哈哈,我就說嘛,小言同學臉皮薄的像層紙,怎麽可能搞黃色。”
林西言表示并不想說話。
顧昱程掂量着硬盤,“所以裏面是什麽?”
“影視剪輯。按情感分門別類幫你剪了一些演員的作品,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看看。”林西言垂着眸子打了個哈欠,眼下是深深地一層黑眼圈。他從上學期就開始剪這些視頻了,直到今天淩晨才完成。
顧昱程目瞪口呆,“你自己剪的?”
“嗯,整個硬盤都滿了,厲害吧。”林西言手肘撐在課桌上,兩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顧昱程感動的熱淚盈眶,一個激動将他抱了個滿懷:“謝謝!你太厲害了!”
林西言被突如其來的擁抱撞的失了神,屬于顧昱程的氣息将他整個包裹住,嘴唇嗑在鎖骨上,體溫透過薄薄得一層布料相互傳遞。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擁抱。
顧昱程趁機不動聲色親了口林西言的頭發,妖孽般的五官笑起來簡直比窗外八月的陽光還耀眼。
林西言推開顧昱程,輕輕的“嘶”了一聲。
“怎麽了?”
他舔了舔嘴唇,“剛才撞到你鎖骨上,好像我嘴唇裂開了。”
顧昱程掰過他的臉,果然下唇中央多了一條鮮紅的裂縫,頓時眉心緊蹙,“确實裂了,有點出血。”
林西言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地去舔傷口,“嘴唇太幹了,這兩天就感覺有點不舒服。”
水杯被遞到他面前,罪魁禍首很內疚,“抱歉。喝點水吧。”
“嗯。”
北方的初秋天氣很幹燥,林西言又不愛喝水,每年都會出現些小狀況,有時是流鼻血有時是裂嘴角,他都習慣了,也沒在意,反正過不了幾天就能好。
不過今年嘴唇裂開的地方有點尴尬,吃飯的時候總是會扯到,遲遲長不好,搞得他總下意識去舔。
這可苦了顧昱程了。本來他對林西言的心思就不純潔,倆人天天坐一起,看黑板的餘光都能把林西言完全納入視線。
林西言動不動就舔嘴唇,那顆小唇珠會突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變得水潤光澤,他的唇色又豔,像是洗幹淨了的草莓,下唇正中間的一道細細的裂痕更紅,像是在對顧昱程說:看啊看啊,我裏面也很甜。
好家夥,這誰看誰不迷糊!
顧昱程吞了吞口水,喉結随着吞咽的動作上下起伏,草莓的香氣仿佛化成了一只修長的手,勾着他的下巴對他進行無聲的邀請。
林西言在顧昱程直愣愣的眼睛面前晃了晃手,“發什麽呆呢?我嘴上有東西?”說着,伸出舌尖将嘴唇舔了個遍,又抿了抿。
草莓都要熟透了,再不吃就要壞了。
顧昱程的心跳震耳欲聾的,嗓子眼發幹,艱難的撇開視線,端起手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你沒水了嗎?我順便一起去接吧。”
顧昱程看了看手上的杯子。哦,原來他拿的是林西言的水杯。
邪念這種東西一旦出現,不需要任何澆灌就能快速的生根發芽,長成巨型的藤蔓,一圈一圈的将人纏繞,越來越緊,直至讓人窒息。
顧昱程扯了扯校服T恤的領口,兩顆扣子都已經解開了,他卻還是覺得喘不過氣。
林西言順手幫他整理了下被扯亂的領子,“都已經是個深V了還不滿意?要不你脫了得了。”
“也不是不行,看你能不能接受。”顧昱程脫口而出,勾起嘴角壞笑。
這壞笑太犯規了,林西言被蘇的心肝兒一顫,頭皮都麻了下,他扭回頭,“你都能接受裸奔,我有什麽接受不了?”
顧昱程湊近他,聲音低沉尾音上揚,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我就裸給你一個人看,我有什麽接受不了?”
脈搏再一次失去了節奏,林西言猛地站起身,幹巴巴的說了句,“我去接水。”拿着杯子就跑出了教室。
顧昱程靠在椅子背上,深呼了口氣,将頭發用手指梳到了腦後,狠狠地閉上了眼。
暗戀。
這他媽誰願意暗誰暗去吧,老子是忍不了了。
早就說吧,顧昱程不是個能忍住誘惑的人。
林西言一回來,顧昱程就翹着二郎腿下達了通知:“這位林同學,朕決定今天找你侍寝,你做好準備。”
得,這人戲瘾又犯了。
林西言歪頭溜達了一圈已經恢複了平靜,将水杯放到桌子上,非常配合的問,“臣需要準備什麽。”
顧昱程欺身過來,捏住林西言的下巴,目光直直的探進他的眼底最深處。
這雙黑曜石般的雙眸,令情窦初開的小顧皇帝心甘情願的沉溺,“準備好你自己。”
林西言一巴掌拍開他,“你差不多得了。”
演起來沒完了還。你演就演嘛,還亂撩人;撩人就算了,還不負責。
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臭渣男,人家王博森都從良了,就你還在那渣而不自知。
剛想到王博森,王博森就耷拉着腦袋從外邊回班了。
顧昱程被一巴掌打出腦子裏的黃色廢料以後神清氣爽,心情頗好的向他揚了揚下巴,“咋啦弟弟,誰欺負你了,跟哥說,讓哥樂樂。”
王博森愛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趴在桌子上不出聲了。
林西言和顧昱程對視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大壯已經聞到了八卦的清香,湊了過去,“森哥,怎麽了?”
王博森撩了下眼皮,得了絕症一樣無精打采:“被高老師從她辦公室趕出來了。”
自從他們升了高三,高媛就跑去教高一了,林西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躲着王博森,反正王博森幾乎每天都去高一教學樓找她,但沒一次不被趕出來的。
前兩天林西言路過高一教學樓還看見了她。
她沒再穿裙子了,寬松的運動褲肥大的衛衣,将較好的身材全部遮住,也沒有化和以前一樣精致的妝容,整個人樸素到了極致,像是畢業的大學生。
大壯聽到王博森的話後憐憫的拍了拍他的肩,“都被趕出來這麽多次了,你還沒習慣嗎?”
王博森把臉埋進胳膊,甚至帶了點哭腔,“習慣不了,我永遠習慣不了。”
還真是個從良的小忠犬了。
林西言無能為力,倒是顧昱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
顧昱程執行能力很強,下了三晚之後就背上書包要跟林西言回齊聚,林西言攔住他,“你晚上查宿怎麽辦?”
“管他呢。”
“找不到人給你媽媽打電話怎麽辦?”
顧昱程只好撇撇嘴,“那好吧,不過周五我要過去。”
林西言這才點點頭,“行。”
“但今天才周一......”顧昱程下一秒就反悔了,他的目光在林西言嘴巴上掃來掃去,越看越饞。
“我走了。”林西言被他看的渾身別扭,不等他說完就自己跑出了教室。
顧昱程從來沒覺得周一到周五的距離有這麽這麽長。林西言太誘人,每天只能看不能吃,再不到周五他都感覺自己要被掏空了。
周五下午的跑步時間,林西言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坐在前邊的司妍妍轉過頭朝他暧昧的眨了眨眼,“小言同學~跑步回來有個事情跟你說。”
林西言瞬間讀懂了她的眼神,笑着朝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