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萍山落地,扭轉戰局,異度魔界失去不少人手,等衆魔回到了火焰魔城時,都顯得氣氛沉默,異度魔君閻魔旱魃在聽完吞佛童子和赦生童子的戰報後,也跟着沉默。
閻魔旱魃又回憶起了久遠前的戰鬥,練峨眉這個女人果真不負他的期待,老對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很好,這樣的對手才不辜負吾這段日子的等待,她這樣做只會激起吾的殺意!”
“此次失利,魔界必将加倍讨回,下一步的布置,由吾和練峨眉交手後,再行布置,現在各自散去吧。”
閻魔旱魃揮散衆人,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散去的衆魔中任沉浮的臉色最差,此次交戰若不是他情報缺失嚴重,也不至于讓魔界失利。
可一不可再二,任沉浮心下決定必須雪恥。
魔界的動靜因為這次交鋒,暫且安靜下來,江湖上卻又生出新的熱鬧,蝴蝶君的遠遁,和孤獨缺再出的消息。
四處趴趴走的獨孤缺,這次被人攔住了去路。
看着攔路的人影,孤獨缺語帶驚訝的說“現在這個世道,光天化日下還有人擋住我的去路,真是人老被人欺!”
“我說向日葵,你是有什麽事情?”
攔路的向日斜冷哼一聲,面色不善。
孤獨缺一摸腦門,像是剛想起來他是誰“哦呦呦,原來是你,找我做啥?”
向日斜冷聲道“你拖太久了。”
“怎樣?你要教我做事!?”
“不要在拖延,你下不了手,盡管交我。”
向日斜這個衰仔真是麻煩,孤獨缺啧了一聲後才說道“孤獨缺的孤,是一意孤行的孤,我想做什麽事情,什麽時候做這個事情,都由我自己決定,你要是太閑了,就去照太陽啦,向日葵~”
向日斜不再說話,陰滲滲地看了孤獨缺一眼後,朝着遠處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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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缺看着這個小變态離開後,哈哈哈大笑“我的徒弟要如何,當然是由我決定,外人要插手,就是他不知死活哈哈哈哈。”笑完後,孤獨缺背着刀離開,看他前進的地方正是月下孤燈的所在。
這時患劍父女正和羽人非獍前往落下孤燈,在落下孤燈夢千尋再遇故人,一紅一綠兩名男子,正是幽燕征夫的殺手樂波君和風不知。
患劍看夢千尋表情有異,就問她“是朋友麽?”
夢千尋早在去往儒門天下任職後,和樂波君的關系疏遠,他此次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總不會是賈命公搶先發難了吧,父親才剛複出,消息再靈通,也不可能傳播得如此快速!
“是熟人,他們是幽燕征夫的殺手。”
“嗯,一切交給為父吧。”
患劍把女兒護在身後,對上幽燕征夫的殺手,羽人非獍看情況不對,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樂波君看着把夢千尋護在身後的男人,他和她的面容相似,相像到是能讓人一眼看出親緣關系的地步。
這才是她真正的父親麽?
風不知見自己的兄弟,先是見義勇為再是苦苦在風雪中等待,擺了這麽久的珀斯,怎麽見了佳人,卻在這裏發呆?
他幹咳兩聲,湊過去問“兄弟你講話啊,看是看不出花來的。”
“想想你這些年看的話本。”
“噓。”
“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我閉嘴。”風不知疑惑道。
樂波君無奈道“風不知你不看氣氛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我只是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
見對面兩人沒有殺意,作為落下孤燈的主人羽人非獍率先開口“朋友,你們所來何事?”
樂波君平靜地說“我們受人所托前來确認夢千尋姑娘的安全。”
夢千尋想起之前在瀚海原始林內,幫助衆人的劍氣,“多謝幫忙,先前在瀚海原始林幫助的衆人的先生,多謝他了,不知道你們可能透露他的身份?”
樂波君看她現在恢複良好的模樣,心生喜悅,語氣也再度放柔“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日在瀚海原始林內,我跟在你的背後,卻因為迷霧和你失散,最後才找到你和另外玄宗兩位道長。”
“出手之人,他是一位白發的神秘劍者,後面引開道長是我和風不知做的,你的傷勢交給殘林之主最為便利。”
風不知聽樂波君說完話,卻半點不提他這數日來的憂心,也不提他在賈命公面前替她遮掩,總是這樣君子,可會錯失良機。
風不知忍不住開口說“他這些天非常擔心,飯都吃不香酒都不知味,今天我們來,是因為他想看看你,還有就是告訴你賈命公開始懷疑你咯,樂波君為你、唔?”樂波君你捂住我的嘴幹什麽?
當然是為了避免你這張嘴,再到處叭叭叭啊!
“你”
夢千尋感到吃力,總是受到人的單方面付出,只要不是對別人互相愛慕,作為受惠者只會感受到負擔,她還不起。
霹靂的愛情總是這樣來得莫名其妙。
優柔寡斷不是她的性格,想到幽燕征夫破滅的期限近了,哥哥恨不逢也被自己□□成良家夫男了,他們二人便不會因為尋藥而斃命。
夢千尋對着樂波君行禮道謝“我又麻煩你了,樂波君。現在的世情你也清楚,樂波君你和風不知離開幽燕征夫吧,賈命公分不出精力管你們的。”
樂波君情不自禁地追問“那你呢?”
夢千尋側過臉避開樂波君的視線,“我有我的路,獨行即可,不需要陪伴。”
又是拒絕的回答,樂波君苦笑。
他不是早知道麽,彼此同樣是追逐月亮的人,她不會知道,她自己本身就是一輪潔白的明月,為什麽要去追尋他人,你自己就是光啊。
樂波君內心更加酸澀,但他又不是喜歡逼迫他人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心中珍惜之人,“我會和風不知離開,這些年來幽燕征夫中值得一看的人物紛紛離開,我和風不知早已生出退意。”
“那就好,早日離開混亂的江湖,也是一種潇灑。”見認識的人能夠脫離原有的凄慘命運,夢千尋也露出了輕松的微笑。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樂波君只能捂住風不知的嘴,頂着他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齊齊離開了月下孤燈。
夢千尋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就像注視着希望一般,頑固的命運在自己的努力下,終于是改變了走向。
“既然舍不得,不妨開口讓他留下來,他心裏也是願意的。”患劍看那位男子和女兒之間氣氛不同,便開口建議。
讓幼小的女兒多年獨自面對危險,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在面對呵護女兒的男人,這男人又對女兒深情厚誼,患劍很難不對男人生出好感,再加上男人生得一表人才。
夢千尋無語“父親,你誤會了。”
她絕對對樂波君沒那個心思,要是對他有意,何必蹉跎這麽多年,連她看清自己對笑禪的心思,都在不久前,不過這些現在都不能和父親說。
送走這兩個退隐的殺手,三人才準備走入亭中休息,就看見慕少艾和談無欲走了過來。
他們一個面色慘白,一個面色發青,看着像是兩只剛被暴風摧殘過的紙鳶,滿滿是玻璃美人的破碎感。
夢千尋驚呼“你們是被人群毆了麽?!”
誰能同時胖揍你們倆人,牛批啊!
慕少艾苦笑“除了異度魔界還能有誰,我們兩個想去殘林療傷,卻發現那處被人占了,再然後遇到老同事,又挨了一頓打。”
羽人非獍疑惑“老同事?”
談無欲接過話頭回答“是醒惡者。”緊接着他又把事情的始末簡單說明,解釋給衆人聽。
“原來是燕歸人啊。”
也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戰神大力歸!夢千尋回憶起他出場的劇情,心頭一緊,這位出場時神志不清,下手也不知輕重,笑禪又失去了朋友。
刀瘟問道“安兒,你認識他麽?”
聽到父親的問話,夢千尋立刻回過神說“知道一點消息,水晶湖中的屍體,是許久之前下落不明的珠遺公主,也是燕歸人的心上人,他現在這個狀态是傷心過度,不願意走出回憶的表現。”
看慕少艾和談無欲是強撐着身體,在聽她講話,夢千尋和父親對視一眼後,催動內源幫他們療傷,患劍久病成醫,療傷手法娴熟,慕少艾當即臉色緩和。夢千尋雖是修習剛猛的斧術,但進入了儒門天下後習得了儒門的功夫,用溫和的儒元給談無欲調息,談無欲的傷勢立刻得到修複。
“呼呼~輕松不少,多謝。”
“多謝夢姑娘。”
父女倆剛收勢,正處于毫不防備的情況下,幾道刀氣從遠處發出,伴随着飄雪,天空中落下暗色的羽毛。
幸好羽人非獍及時反應過來,抽刀回擊,天泣對上缺刀,刀氣對沖,刀刃交接時迸射出火星,轉瞬就被飛雪湮滅,來人使出的竟然也是六翼刀法。
“好久不見,我真是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會有朋友,離開罪惡坑久了,你已經忘記了要保持警惕心了麽?”
羽人非獍聽見這人說話的聲音,臉色聚變“是你!”
披頭散發,滿面風霜的老者笑道“是我,當然是我,孤獨缺,孤是你忘卻的孤,就讓我見識你這些年到底有沒有長進吧!”
霎時間,孤獨缺身後羽翼展開,羽人非獍同樣不敢輕視,身後的羽翼也張開,六翼刀法對上六翼刀法。
夢千尋伸手接住一片飄下的羽毛,拉着父親走進亭子裏,嘴裏嘟囔到“下雪天,師父打徒弟,閑着也是閑着。”
此刻落下孤燈除了孤獨缺和羽人非獍打鬥的動靜,就只有她一人在說話,所以在場衆人把她的話聽了個清楚。
慕少艾見夢千尋像是知道什麽,她看見孤獨缺後神情一直很放松,他順着意思,把衆人想說的話說出了口。
“老人家沒記錯,這句話的原話是下雨天打兒子,閑着也是閑着,夢姑娘覺得這位兇巴巴的老頭,是羽仔的父親?”
夢千尋聳聳肩道“師父師父,半個老爹。”
她這話出口後,立即惹來孤獨缺的回怼“多嘴!女人這種生物無論多大的年紀,都是那麽三八!”
患劍聽着這話覺得心裏不舒服,正想着要說什麽,卻被夢千尋拉住說道“他們還得打很久呢,父親我們不如先涮個火鍋填飽肚子。”
慕少艾笑道“贊同”
談無欲也點頭表示附議。
幾人就在亭子裏煮起了火鍋,用的還是羽人非獍的鍋,慕少艾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看着锃亮的九成新,夢千尋就知道羽人非獍沒有用過幾次。
水燒開下好食材後,落下孤燈中飄出了食物的香氣,随着食物味道逐漸濃郁,孤獨缺和羽人非獍也打不起來了,氣氛實在不對,搞得他們兩個像是在耍雜耍。
夢千尋舉起筷子問兩人道“要一起吃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又名‘皇甫家仇人開會’
額,這本還好吧,也就是還原了原劇裏的公式,談戀愛=比別人容易挂那麽一點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