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有人要作弊的意思嗎？郁堯聳肩， 她不是很在意。
可當她回到教室，跟傅流錦約在一起去學校外面的旋轉小火鍋吃飯時，郁堯得知傅流錦要報名去參加小方隊。
“诶？我以為你只愛學習……”兩人坐在店面裏， 在等待機器人上菜時郁堯打趣說。
傅流錦聽見這話後笑了笑， “完成功課只是為了在以後能有更多的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郁堯很贊同點頭， 傅流錦在某些方面的觀念跟自己不謀而合。
“我想去在露露臉。”傅流錦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 在郁堯來聖陽高中之前， 她身邊沒什麽朋友。如今有了郁堯， 面對郁堯時，她總是很容易就将自己心裏的煩心事傾吐出來。有的時候，傅流錦覺得看上去比自己小很多的郁堯表現得比同齡人還要成熟， 反正， 就是會讓人覺得安心的那種人。
“你轉來我們學校這麽長時間了， 也聽說了不少關于我們家的事吧。現在就像是她們說的那樣，傅家日益衰退，我是我們家最被看好的繼承人， 如果現在我不努力的話， 我們整個家族的希望就落空了……”
有的時候，責任不是自己真的想要承擔， 甚至都還沒有學會要怎麽承擔責任的重量， 就已經有人将重擔放在你的肩頭。生活， 不是一直會給人機會準備。
“如果一直像是現在這樣， 我們家會慢慢淡出這個圈子， 人走茶涼， 所以我必須在一切有必要的時候在那些重要的人面前晃一晃出現，留下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分的印象……”傅流錦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玩着手裏的茶杯，她将眼裏的落寞和憤懑掩藏的很好，差點就連郁堯也要騙過去了，以為她已經對這樣的生活妥協服從。
郁堯看見機器人将鍋底還有她們的肥牛和五花肉端上來了，微微側了側身子，她伸手從桌上拿起調料包，倒進面前的小碟子裏，緩緩開口：“你看前面流水臺上的素菜每次沒有了機器人都會添加上，但我每次來吃的時候，目光總是先放在我自己另點的這一份五花肉和牛肉上。流水臺上的素菜是我最常見的，一直在我眼前晃蕩，但我還是喜歡我自己點的肥牛。不是說見多了就會喜歡，也不是說見多了就是最有印象的。我最喜歡最有印象的還是在我心裏最特別的，如果，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呢？”
她不是說傅流錦不夠特別所有才讓人記不住她，她只是看見傅流錦眼中的不甘心才說出這番話。至少，郁堯很肯定，在傅流錦的心裏，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不然，她也不會心有不甘。
聽到身邊好友這番話，傅流錦笑了一下，“但我還是要這樣做。”
做很多自己不喜歡的。
看見傅流錦這樣子，郁堯想到從前的自己。不過那時候不是家人逼迫她肩挑重擔，而是生活。生活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就讓她一個人面臨艱難險阻。
她伸手放在傅流錦的後背拍了拍，“在你還不能掌控別人思想的時候，不妨按照他們想的去做一做？當個體驗，也許說不定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我陪你，你不是一個人。”
這話郁堯脫口道，她本來沒想過要去走什麽小方隊，可現在，為了傅流錦，她願意陪着她一起去。
“你确定？”傅流錦覺得不太好，“你不是不喜歡嗎？”這些時間的相處，她也摸清楚些郁堯的性子。像是這種大出風頭的事，郁堯不怎麽感興趣。
郁堯這時候已經涮了一塊肥肉，她直接放進傅流錦的碗中，笑嘻嘻說：“不是說了嗎？你不是一個人，我陪着你啊，就當做一次比較新奇的體驗，也不錯啊！”
她做的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傅流錦自知勸說無望，“以茶代酒，謝謝，郁堯。”
郁堯哈哈一聲笑，卻也沒推卻，拿着底部有兩只凹凸出來的活靈活現的錦鯉的茶杯跟面前的人碰了碰。
考試後自然是難得的放松，當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了。
郁堯上星網，登錄上F3D後，發現有人在消息裏艾特了她。
讓郁堯沒想到的是艾特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叫“白玫瑰小姐”的博主，對方在自己的主頁上曬出了兩張照片，是郁堯快遞過去的蜜三刀。
白玫瑰小姐：在這裏要特意感謝@YAO，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味道的甜點，手藝真的是一級棒啊！特別好吃！祝@YAO早日開店，我一定是忠實顧客！味道太贊！
郁堯看了看時間，這條動态是幾天前發出來的，那個時候正好她在考試，沒有上星網，所以錯過了。如今看見，郁堯很快笑嘻嘻轉發回複。
YAO：喜歡就好，前兩天在考試，現在終于結束啦！至于開店的事情，應該快啦，等下個月期末考試結束後，放假我就會着手辦理這事兒。不過小姐姐的話我已經截圖保留證據了，等到我開店的時候，逼着你來買單，嘻嘻～轉發@白玫瑰小姐：…
郁堯上一次的蜜三刀被發在F3D後，她的人氣又高了很多，現在在粉絲數量那一欄顯示着“10872”的數字，當這條動态發出去後，房間裏傳來叮咚叮咚的消息提示音。
只是，現在第一個看見她的動态的人的關注點似乎沒太正确。
欲窮大地三千界：等等，博主最近也是在考試？摸底考試？難道博主是在一區？難道！也是在聖陽高中？
就因為這句話，導致下面的評論的畫風都變了。
波點橘貓：等等！高中生？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為什麽啊，我以為博主會是大學生！
天天天藍：我已經無法控制我體內的洪荒之力了！本來知道博主還是個學生已經很打擊我了，而現在，居然還可能是個高中生！那不是未成年嗎！
你以為我就是一只普通的甜甜圈：我已經将我高傲的Alpha雙膝放在了地面上！
鐘愛火烈鳥的便便：你們是不是都搞錯了重點！重點明明是博主要準備開網店了啊！
……
郁堯看着下面不停提示收到的評論，表示對網友們這靈敏的嗅覺驚呆了，這麽快就要暴露她是聖陽高中的學生了嗎？
這種疑問郁堯沒去回應，她剛準備睡覺，忽然這時候，在眼前的光腦投影出來的虛拟屏幕上忽然傳來“嘩啦”一聲掉錢的聲音。郁堯猛然擡頭，就看見在聯系人列表裏宗寒那一欄出現了小紅點。
系統消息提示，宗寒給她轉了五萬星幣。
郁堯：？？？
現在在七十六區的宗寒手裏拿着一小食盒，剛才有星際快遞員給他打電話時，他看見陌生的號碼直接無視，但對方似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他接起通訊一樣，反複不停地打着。
宗寒本來因為之前難民被煽動的事情緒暴躁，對現在這個反複不停給他聯系的陌生號碼煩的不行，接起電話，聲音也帶着厲色：“我是宗寒。”
打電話的派送員也挺不耐煩的，誰願意來這七十六區啊，又不是什麽好地方。聯盟地區劃分沒有別的名字，全部按照最開始的建設發展排名編號，到現在聯盟已經有兩百多個區。哪知道現在打電話過去對方居然不接聽，現在好不容易接通了，居然語氣還這麽兇。
“你都是指揮官了我就是元帥首腦了！”派送員小哥哥不客氣地說，“有你快遞，趕緊出來拿！”
另一頭的宗寒愣了一下，先不說有多少年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講話，就說快遞，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家裏的人都知道他出任務，平日裏繁忙得很，最多只會發一個消息确認一下安全外，就沒了別的聯系。現在忽然有個給他的快遞，宗寒腦子裏蹦出來一道嬌俏的身影。
派送員小哥哥現在還舉着自己的光腦，開着攝像頭，想要将眼前這才建設了一半的基地給拍攝進去。像是七十六區這樣遭受到大規模摧毀的地方，一般是沒人想過來的。但這斷壁殘垣，也是不多見的，派送員小哥還準備發到星網上，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小的關注。
可哪知道，很快就從這地方緩緩走來一穿着銀灰色制服的男人。
對方的軍帽被他扣在肩頭，短淺的寸頭上面有點灰塵仆仆的樣子，來人的眼神很深邃，面容嚴峻，五官硬朗，即便是在現在這略顯得疲倦的臉色，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英俊。但這不是最讓人震撼的，派送員小哥哥眼看着來人越走越近，還像是有點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宗寒則是有點不耐煩，“聽說有我的快遞？”
他現在沒時間跟無關緊要的人耗時間，難民那邊雖然已經被安撫下來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潛入進來的奸細可還沒找到，更讓人厭煩的還不是那些來自科內瓦帝國的奸細，而是聯盟裏的黑暗勢力。這些人明明也是聯盟公民，但卻是幹着違法亂紀的勾當。像是眼下這事兒，這些人還想着來發國難財。宗寒一時間也感到分身乏術，頭疼不已。
派送員小哥哥還有點傻乎乎地舉着自己的光腦，對着面前的男人，嘴巴講話都有點不利落了，結結巴巴的，聽起來有點搞笑滑稽，“您，您，真的真的是指揮官大人啊！我，我的偶像啊！”
宗寒掀了掀眼皮，“嗯”了聲，面色嚴肅沒什麽別的表情，他伸出手，示意現在人把東西給他就行了。
而現在派送員小哥伸手在自己衣服上可勁兒搓了搓，然後毫不遲疑地将自己的那只手放進了宗寒的掌心裏。
宗寒：“……？？？”
派送員小哥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宗寒面色已經變得有點僵硬，還咧着嘴憨憨的笑着，“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指揮官跟我，我，我握手了，我，現在有點激動，這簡直就是我的二十幾年來人生巅峰啊！我回去這兩年都不會洗手了，真的，指揮官！”
宗寒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聯盟有很多這樣的粉絲，只不過他很明白自己是軍人，不是演員明星，粉絲的身份對他而言，那都是需要被他保護的國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少粉絲而得意的指揮官大人，現在因為遇見了千萬分之一的一粉絲倒是感到窘迫了。
“我來取快遞。”宗寒開口，聲音微沉還帶着嘶啞，這是因為最近講話太多的緣故。
這話對于派送員小哥卻像是一道驚雷一般，猛然将他從幻想中帶出來，“啊——”這時候，後知後覺反射弧怕是能繞光年柱一圈的小哥意識到，剛才宗寒對自己伸出來的那只手，不是要握手，而是……
“抱歉抱歉，您的快遞，您的……”小哥結結巴巴地說着，将宗寒的快遞送到宗寒手裏後，臉上還殘餘着尴尬和瘋狂粉絲的傻笑，“您慢走，您走，我目送您……”
宗寒：“……辛苦了。”
說完後，宗寒拿着快遞很快消失在原地。
至于派送員小哥，現在就差雙手捧着自己的臉蛋，一臉少女-懷-春的模樣看着遠走的人的身影。
“嘤嘤，指揮官大大其實也好溫柔啊！”派送員小哥絕不承認自己因為剛才宗寒那帶着嘶啞的三個“辛苦了”的字彎成了一盤蚊香……
當這位派送員小哥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從相冊裏翻出來這天錄制的視頻，猛然發現自己将那天宗寒出現的身影也一并錄進去了。作為頭號粉絲，沒多久派送員小哥就将視頻發在了星網上……
宗寒名氣很大，人卻很低調，想要采訪他的媒體都找不到人，現在宗寒被一路人拍攝下來還放在了網上，一時間網上也轟動了好一陣兒。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現在那個人們口中“灰頭土臉但仍舊英勇帥氣的指揮官大人”正在自己好幾個下屬驚訝的目光中淡定地拿着快遞走回了臨時搭建的辦公室。
周子期和楊曜面面相觑，楊曜還能按下心裏的好奇，可周子期就不一樣了，在熟人面前随時都咋咋呼呼的像個神經病。
“楊曜！你看見了嗎！剛才老大手裏拿着快遞！”可能現在周子期只恨自己不能成七十二變的孫行者，現在化身一只飛蛾沖進面前的房間。
“我不瞎。”楊曜回答說。
周子期眼裏有些躍躍欲試，“那我們去看看？”
“不，我還不想找死。”
“可以前老大都是當着我們的面拆快遞的啊！又不是什麽不能給我們看的……”周子期這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對楊曜說的還是對自己講的，反正那臉上的興奮可是一直都沒消失。
楊曜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身邊的人，“你也知道以前給你看，現在不給你看？還想這麽不怕死的沖進去，你要作死我不攔着你，但你也別想拉着我下水。”
周子期：“……”忽然之間沒了同窗的愛了！
現在在一門之隔的辦公室裏，宗寒拆開快遞，看見裏面的恒溫飯盒時，他不由笑了。果然，是家裏寄來的。
打開一看，宗寒有點意外，這樣的翡翠燒麥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每個看起來晶瑩剔透，乖巧可愛，還散發着濃濃的香味。因為是恒溫飯盒，還保持着食物最原始的模樣和味道。宗寒想到那天晚上郁堯正在做蜜三刀的時候問過他要不要也來一點，沒想到在他拒絕甜點後，郁堯做了一盒盒燒麥一聲不響地就送了過來。
宗寒難得笑了笑，用食盒裏的筷子夾起一只燒麥，他沒想太多，只當做這是小姑娘心血來潮随性做的一件事。可下一刻，當宗寒将這翡翠燒麥咽下肚子後，他猛然覺得不對勁了。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現在似乎在慢慢恢複，有點勞力用過度的經脈似乎也有變化，最直觀的，還是在宗寒手腕間顯示精神力的能量條，現在正在一點一點推進。
宗寒愣住，前線作戰，大約除了技術兵，很少有人的精神力是充沛的。前線是一個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的地方，每天消耗出去的精神力遠遠超過依靠時間回血的那點的可憐的精神力，即便是像宗寒這樣S級精神力的人同樣如此，精神力損耗可不容小觑。但現在，宗寒看着還放在桌上的這一盒燒麥，驀然，笑了。
當郁堯看見宗寒給自己的轉賬消息時，當即在通訊錄上找到他名字，發了個問號過去。
宗寒這時候還沒睡，他開始吃了一只燒麥後就被人叫走了。因為補充一點精神力，他在基站待的時間比前幾天要長很多，後來還是楊曜擔心他身體承受不了，勸着他回來了。
看着投影在半空的屏幕上的問號，宗寒回複道：“食材價格昂貴，以後想要買什麽東西跟我講，我先給你打錢。”
躺在床上看見這話的郁堯癟了癟嘴，她很想在宗寒面前大喊一句“我是有錢人”的，可一想到現在家裏的車庫裏停着的各式各樣的飛車還有飛跑，甚至都還有飛船，郁堯瞬間覺得自己那點星幣，在宗寒面前似乎也不值一提。
郁堯單手拖着下颔，另一只手在淡藍色的鍵盤上敲擊着，“暫時不用，對了，學校今天結束了考試，我們班主任說這一次成績決定了參加報名走小方隊的人結果，我也想去走方隊。”
郁堯還沒忘記今天出考場時商笛笛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現在想起來，她越發覺得商笛笛那話其實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只是想要借自己的嘴巴講給別人聽。不過，她平常見商笛笛跟傅流錦并不是那麽對頭，不知怎麽商笛笛似乎對傅流錦還很關心。
半天也沒想出所以然的郁堯放棄了思考這對童年關系很好現在卻勢同水火的小夥伴，宗寒現在已經回複她消息了。
對郁堯口中的小方隊宗寒還是有一點了解，這是每年聯盟除夕夜晚上的活動。不過前幾年才開始給高中學校露臉的機會。參加晚會的一般都是聯盟中比較知名的人，各個領域的傑出人才，當然宗寒每年都會收到邀請函。只不過他出席的頻率不怎麽高，很多時候除夕夜的時候他根本人都不在一區，就算在一區，按照宗寒的作風，寧願在家裏聽着家人催婚的“緊箍咒”，也不想去參加晚會。
不過現在宗寒看見郁堯想去參加方隊，他意外之餘還是明白了郁堯的意思，“我會跟你們學校交涉的。”
郁堯臉上露出一個大笑，雖然吧，她是沒想要将宗寒當做自己的監護人，但現在就是有一種“我爸是李剛”的豪氣在胸口中沖撞着。郁堯也不是什麽無理取鬧就只喜歡走後門的人，她很快對那頭的宗寒道：“這一次學校要求的是按照成績排名，來決定參加到方隊裏的人。如果我成績真達不到，那就算了吧。可是我也不想被人擠下去，估計，很多努力學習想要以後報效聯盟的同學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今年學校出的這個規則，想來也是要給寒門子弟一個機會，宗寒，你說對吧？”
驀地一下端坐在床上的某人覺得自己這話挺在理的，目光铮亮地看着剛開了視頻裏對面的那個人。
這一次是郁堯主動要求鏈接視頻通話，宗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哪裏知道郁堯這一舉動只是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問心無愧不是想要走後門。
現在宗寒是被郁堯的那雙眼睛吸引，郁堯長了一雙像是會講話的眼睛。讓人看着的時候，忍不住再看一眼，再看，就被吸引住了。明亮的眼睛，總是帶着希望和熱情的眼睛，是會讓人喜歡的。
視頻裏的姑娘托腮坐着，宗寒眼裏帶上了一分溫柔。“嗯，好，你說得對。”
這話剛說完，郁堯就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宗寒失笑。
有了宗寒的保證，郁堯也就放心了。她雖然不知道商笛笛說的某些人會做手腳就究竟是怎麽樣，但現在她只需要關心自己的成績在全年級拉通排名後會在哪裏。
考試結束後的第一周上課，郁堯來到教室，這時候還沒上課，大家先去操場，每周一的早上的晨會，全校師生都要聚集在操場上聽值周老師的講話。
郁堯跟傅流錦并肩走到他們班級的位置，傅流錦在郁堯耳邊道：“周末的時候班上的群文件你看見了吧？就是這一次考試試卷的标準答案。”
郁堯點頭，“怎麽了？”
“你覺得怎麽樣？”傅流錦知道前段時間郁堯很認真，吃飯的時候都不忘記看課件。
“感覺還行，考點都是我知道的，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郁堯回以微笑。
“切，這時候還裝什麽能耐啊！難道上次在星際歷史上的那麽弱智的問題你都不知道這事兒你忘了？”
在郁堯跟傅流錦交談時，身邊猛然冒出來一道帶着濃濃的譏诮的聲音，轉頭一看，鄒思婷那頭火紅的頭發在風中揮舞着，在她身邊，還有好幾個一臉譏笑看着她們的女生。這些人，平常都是鄒思婷那個圈子的，因為鄒思婷的緣故，也不喜歡傅流錦和郁堯兩人。
現在，那群常常跟鄒思婷混在一起的女生聽見這話，不由跟着笑出聲。
“對啊對啊，居然現在還有人文盲到都不知道光年柱，這不是像是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幾嗎？太可笑了！”
“你們知道嗎？當時我都愣住了，還以為我的聽力出現問題了，這麽白癡的問題，怎麽居然還有人會不知道？”
“更搞笑的是她自己完全不覺得那是個可笑的問題，在郭老師說閏年時光年柱有什麽變化的時候，她居然反問什麽是光年柱，笑死我了……”
郁堯倒是一臉平常色，但傅流錦卻是冷了臉色。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這群人，“怎麽你們很聰明？很聰明到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倒數？那我可真是要重新認識認識聰明兩個字跟愚蠢的區別了。”
傅流錦知道郁堯以前似乎不是一區的人，而且對過往沒什麽記憶，這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常識沒什麽太讓人驚訝。
轟走了鄒思婷那一群人，傅流錦這才回到郁堯身邊，小聲說：“其實你不用在意她們的話，郁堯你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從前也是一樣，你看，你能在學校那麽多老師眼裏都是聰明的好學生，所以……”
“噗嗤”，傅流錦大約是沒怎麽安慰過人，坑坑巴巴地說了一大串，但表達的意思還讓聽的人覺得雲裏霧裏的，郁堯終于忍不住笑出來。當郁堯對傅流錦那雙疑惑的眼睛，她眼裏笑意更甚，“難道你覺得我聽了她們那幾句話就心生自卑？”
傅流錦：“這……”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她張了張嘴，忽然覺得自己嘴笨的很。
“怎麽會？”郁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對鄒思婷的話她根本沒放在心上，一個人闖蕩了幾年，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流言蜚語，在能被展示在人們眼前的事實面前，都會灰飛煙滅。“我覺得我考的還很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的成績說不定會超過你。”因為，她的記憶力，很好，那些可能大家都沒有背完的知識點，但郁堯只要看見過，就會被深深地印刻在腦子裏。
要知道傅流錦的成績在全年級來講都是名列前茅的，郁堯這話，聽起來倒是讓人有幾分不相信。
但不相信的人裏面不包括傅流錦，對于一個才來學校學習植培論，一節課的時間就能默寫出來基本基因鏈條的人，她可不認為郁堯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在聖陽高中學生放假的這幾天時間，學校的老師可沒有放假，等到第一節 課開始的時候，就是各科任老師抱着大家的試卷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