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完結
第二天的鄭知笙醒來身邊的楊柳言已經離開了,她早就習慣了這個女人自以為很酷的離開,笑着拿出了手機打了過去。
(不好意思,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鄭知笙不信邪的再次打了過去,一遍接一遍的關機讓她很不安的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連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跑了出去,輕輕的叩門到崩潰的猛擊只在幾分鐘之間變化。
她再也不能保持冷靜,穿上鞋魂不守舍的來到了楊柳言的公司樓下,卻在走進大樓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她被抛棄了,惱怒與遺憾同時出現只會讓本就對于感情敏感的鄭知笙整個世界随之崩塌。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楊柳言的出現就像是傍晚的一剎花火,在她生命中短暫閃光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可空氣中的硝煙時刻警告着這份感情已經開始,不明不白的結束誰也不會甘心。
她想盡辦法聯系楊柳言,去過她家只有房東在驗房,去過她的公司卻被告知楊柳言已經調職了,走頭無路的她再次走進了酒吧。
可看到酒杯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她們的初遇,哭笑不得的表情已經無法诠釋內心的瘋狂。
爛醉如泥的她在酒吧坐到了淩晨,渾渾噩噩的坐上了出租車來到了林遇歡的家門外癱坐在地上按響了門鈴。
睡夢中的林遇歡與付微南被吵醒,林遇歡輕輕拍了拍付微南的背。
"你睡吧,我去看看,沒事的,乖。"
付微南哼唧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了夢鄉,林遇歡披上外套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并沒有看到坐在地上的鄭知笙,正在她想報警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林遇歡……付微南……開門啊……開門……"
"鄭知笙"
Advertisement
林遇歡不确定的問了一聲,門外果然傳來了鄭知笙的聲音:"開門啊……開門……"
她不再敢耽擱,打開了門本就重心不穩的鄭知笙倒在了地上,林遇歡将她剛剛扶起來鄭知笙毫無征兆的開始嘔吐,林遇歡沒有嫌棄,漸漸的她發現鄭知笙的嘴開始發紫并且伴随了抽搐的現象。
"鄭知笙"
付微南這時也走了下來,來到她的身邊驚呼:"她不會酒精中毒了吧。"
"趕緊送醫院!"
即便是這樣她們還是選擇把鄭知笙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之後确診了胃出血還有輕微的酒精中毒。
大夫手速飛快的開着藥:"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的,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林遇歡沒有時間解釋,現在鄭知笙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手忙腳亂的樓上樓下跑了幾個來回終于是安置好了鄭知笙。
睡夢中的鄭知笙開始吵鬧,付微南與林遇歡只能跟着不斷安撫。
"鄭知笙!"林遇歡捧住了她的臉:"你到底是為什麽啊"
鄭知笙淚眼朦胧的看着她,竟然安靜了下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我失戀了……"說完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作,她成功昏睡了過去。
付微南摸不到頭腦:"你跟誰戀了啊"
身旁的林遇歡卻心知肚明,沒有時間去和付微南說明白前因後果走到一邊給楊柳言打去了電話,沒意外電話是通的。
原來楊柳言并不是關機,而是拉黑了鄭知笙。
聽到鄭知笙住院的消息楊柳言卻十分冷靜,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
"好好照顧她吧,我還有事。"
林遇歡卻說:"在中心醫院。"
"嗯。"
電話挂斷,兩個小時之後楊柳言還是出現在了醫院,坐在鄭知笙的病床邊握着她的手一言不發。
付微南這才恍然大悟捂住了嘴,林遇歡将她拉了出去留給她們單獨的時間。
她們都以為鄭知笙經過了這麽一鬧苦盡甘來了,沒想到黎明到來之際楊柳言還是離開了,她放不下鄭知笙又不想難為自己,遲遲等不來的回應并不是理智的選擇。
楊柳言不是付微南,她更像是林遇歡,簡單直白可又多了一份偏執,鄭知笙的猶豫在她眼裏就是不愛和無感。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離開。
感情上面總不能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執着,我愛你的基礎也是倒敘的你愛我。
醒來之後的鄭知笙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她好像知道楊柳言來過,病房中悄無聲息付微南不知道怎麽安慰,同樣都是被動的人怎麽勸說她去主動。
林遇歡卻将手機遞給了她。
"你的果斷不應該只存在于無聊的事情上,感情同樣需要堅定。"
鄭知笙看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下手機,林遇歡沒有理會直接将手機放在了她的床上拉着付微南走了。
走出病房付微南一步三回頭,實在擔心這個傻了吧唧的朋友是不是能想明白。
"林遇歡,她可以明白嗎"
"這是楊柳言留給她最後的機會,如果還不明白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楊柳言沒有拉黑林遇歡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的到來也是牽絆的開始,假如鄭知笙不明白任何人也沒有辦法。
病房中的鄭知笙看着床上的手機早沒了一開始想要質問的勇氣,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才是那個被抛棄的人,也許是洗腦成功她拿起了手機,找到了楊柳言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
聽到她的聲音,鄭知笙的委屈瞬間被放大了一萬倍:"楊柳言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排解寂寞的工具嗎還是随意把玩的物品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那一晚算什麽告別友誼的親密嗎你是不是還要給我一點錢啊"
"說完了嗎"
"沒有!"鄭知笙坐起身理直氣壯的質問:"你為什麽離開你如果一開始就是想玩玩就直說啊,我鄭知笙也不是玩不起!你說啊!"
"誰告訴你我是想玩玩"
面對楊柳言的回答,鄭知笙反而鴉雀無聲了。
"鄭知笙,我對你而言是什麽"
電話那邊的鄭知笙還是啞然,楊柳言失望的看着手機再次貼在耳邊:"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了,就這樣吧。"
就在快要挂斷電話的時候,鄭知笙急切的說:"我喜歡你!"
"我逼你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鄭知笙都要瘋了,她緊緊抓着手機:"楊柳言,我喜歡你,不是因為我們那個了,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我就是木頭,傻子,我猶豫我有病,我不說,是我錯了,我喜歡你,你聽到了嗎"
楊柳言的嘴角噙着笑意:"你這麽多話幹嘛,不滿意可以不說。"
"我沒有啊。"鄭知笙委屈極了好聲好氣的說:"我沒有吼你,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說,我是真心真心的喜歡上你了。"
另一邊的楊柳言沒有說話,鄭知笙隐隐約約聽到了腳步聲來不及詢問楊柳言就先開了口:"你好好說給我聽,畢竟我等了很久。"
鄭知笙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認真的說:"我喜歡你楊柳言,回來吧,我好想見你。"
病房的門被推開,楊柳言得逞的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手機:"這次,我真的聽到了,是你先說的哦。"
鄭知笙走下病床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将人抱緊,她以為自己會因為思念瘋魔般的用力,可人到了身前她才知道真正的喜歡是克制的,是隐忍的蓬勃。
"就是想讓你聽到的,我喜歡你,楊柳言。"
"好吧,勉強接受了~"
楊柳言笑着輕撫她的背,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說起來那麽的~勉強。
這個世上有一種喜歡是林遇歡與付微南,堅定的選擇遇到了恰到好處的愛意情到濃時走到一起只為和你餘生,還有一種喜歡是鄭知笙與楊柳言的勢均力敵,當猶豫遇到套路,在相遇的那一刻鄭知笙就該知道落入了怎樣的溫柔鄉。
你的猶豫從不是不愛我的理由,我總會有辦法從你的口中聽到羞澀的愛意。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契合的靈魂,鄭知笙總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甘心情願的被另一個人拿捏吧。
陷入愛情的鄭知笙極為粘人,楊柳言總是很好的把握她們之間的距離,這樣貓和老鼠的游戲也成為了她們心照不宣的相處模式。
一年以後,鄭知笙求婚了,楊柳言拒絕了。
鄭知笙不甘心的在一年的時間裏大大小小求婚了十幾次,楊柳言每一次都會以她還沒有準備好拒絕。
苦惱的鄭知笙腦子裏所有的細胞都快要被榨幹的時候,楊柳言卻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邊,鄭知笙還在悠閑的看着電視根本沒有準備的情況等來了自己的鑽戒。
"你認真的"
鄭知笙不敢相信自己終于等來了這一刻,楊柳言挑挑眉:"不能再認真的認真。"
"我願意!"
早已等不及的人抱住了對方,楊柳言則是笑着說:"鄭知笙,我早就做好的和你共度餘生的準備,平淡的生活中我們也可以很幸福,不需要那些隆重的儀式感。"
鄭知笙重重的點頭,楊柳言教會了這個浮躁的人如何踏實下來,愛情就是這樣的吧,悄無聲息的融合了彼此的生活,讓所有的缺點變得可愛,讓她們腳踏實地的走向未來。
婚禮上鄭知笙哭成了淚人,楊柳言也笑着笑着就哭了,對于她們來說這無比神聖的一刻彼此都不知道祈禱了多久。
臺下的林遇歡笑着握住了付微南的手,她們相視一笑都在慶幸無論何時她們的眼中都只有彼此。
臺上的鄭知笙幾乎緊張的手指痙攣,将戒指推進楊柳言的指尖。
"楊柳言。"
"嗯。"
鄭知笙喜極而泣虔誠的親吻她的手背:"我愛你。"
楊柳言捧起她的臉深深的吻上了她,良久之後推開相抵額頭:"我愛你。"
她們在衆人的歡呼中親吻,在祝福聲中走向了屬于自己的未來。
林遇歡将付微南抱在懷裏在喧鬧的婚禮上貼在妻子的耳邊悄悄呢喃:"你知道的我更愛你。"
付微南傲嬌的捏住了她的鼻子:"我知道的~林遇歡~"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你的愛依舊在心底沉澱,等到我們白發蒼蒼牆上的結婚證昏黃,我已經看不清你的樣子,可我們仍然記得那天的婚禮上。
你真的好美。
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