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另一個人
鄭知笙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今天的酒量真的是糟糕,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我一定是神經錯亂了,一會我就去醫院。"
楊柳言搶過她遞到嘴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舔了舔了嘴唇:"你喜歡喝甜一點的酒嗎還以為你會喜歡烈酒的。"
"沒有禮貌,這是我的酒。"
鄭知笙半開玩笑的拿來了一個嶄新的酒杯,她确實喜歡烈酒不過現在緊密的工作不太合适大醉一場,小酌怡情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楊柳言輕撫她額頭的碎發,眼神灼灼的看着她這般直白露骨的灼熱讓鄭知笙很緊張又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麽鬼。
"我喜歡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鄭知笙艱難的吞咽着口水:"是……是嗎……"
楊柳言微微一笑,她的态度并沒有影響自己的心情:"太突然了是嗎"
鄭知笙點點頭,楊柳言不再說話而是一杯杯陪她喝着酒,酒吧內嘈雜喧鬧的音樂成為了最好的掩飾,酒精的發酵也遮蓋了羞紅的臉頰。
這種感覺很奇怪,鄭知笙在腦海裏想象了千萬種與楊柳言為數不多的見面機會,少的可憐的對話還是否定了此刻的心跳,她确定楊柳言只是在挑逗她。
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糾結了,楊柳言在身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在晚會上的表演我很喜歡,真的很迷人。"
"咳咳咳咳……"鄭知笙差一點被嗆死:"你說什麽"
楊柳言毫無征兆的起身雙手圈禁了鄭知笙的所有退路,鄭知笙緊張的看着她本以為心無旁骛視線卻無意間落在她微微開啓盈潤的雙唇上,不知是不是昏暗的光線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暧昧。
"我很早之前就想要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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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唔……"
楊柳言的吻急促而緊密,鄭知笙的大腦一片空白熱氣襲來只覺得頭暈目眩雙手也在無意識間扶上了她的腰。
良久之後,楊柳言微笑着松開了她欲要離開鄭知笙卻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頭微微擡起不滿足與剛剛的親吻。
“這裏有些吵,不是嗎”
池鳶剛剛掙脫了美人的懷抱,良心發現決定帶着一定爛醉的鄭知笙回家,沒成想一回頭卡座上的人就不見了。
"人呢"
酒店內,房間的門被蠻力推開她們緊密的擁抱盡情的釋放着自己火熱的想法,整齊的床單褶皺出弧度,令人遐想的水漬留在了床單的角落。
散亂的衣物随意扔在地上,這一夜鄭知笙似乎見到了新大陸。
翌日清晨整個人散架子的鄭知笙艱難從睡夢中醒來,閉着眼睛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現沒有人驚坐而起。
仔細感受之後發現還是溫熱的,這就說明楊柳言離開還沒有多久。
"我這是……被始亂終棄了"
一股惱羞成怒的沖動襲來,鄭知笙憤憤不已的拿起了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楊柳言的電話號碼……
這上哪說理去……
狼狽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腰間的撕裂感實在說不上的爽,扶着牆勉強走到了前臺。
"您好。"前臺很禮貌的微笑服務:"請問您是要退房嗎"
"是……"鄭知笙摸了摸鼻尖小聲的問:"和我一起來的女人呢"
服務員一怔還是笑着說:"昨晚不是我的班次,不過我想您應該說的是一位穿着紅裙的女士吧,她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哦。"
鄭知笙有些失望,還是坐車離開了這裏,接下來的幾天她都魂不守舍整夜整夜的夢中都是那個女人,關于那夜總是難忘。
實在受不了,鄭知笙還是來到了林遇歡的公司樓下。
來到她的辦公室門口,秘書第一眼就認出了鄭知笙。
"鄭小姐,找林經理嗎她在開會您可以進去稍等片刻。"
鄭知笙笑着點頭:"行,謝謝哈。"
坐在辦公室裏鄭知笙努力的組織語言,怎麽在不引起林遇歡揣測的同時要到楊柳言的電話呢,這是一個問題,尤其是對于神經大條的鄭知笙來說。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在鄭知笙自認為準備充分的時候林遇歡走進了辦公室。
"等久了吧,我們走吧。"
鄭知笙一臉懵的站起來看着她:"去哪"
林遇歡也不解的看着她:"我們說好的啊,今天是我和付微南的結婚紀念日,家裏開了派對,我提前一個星期就給你打電話了。"
"是嗎……"
這段時間鄭知笙腦子就像關機了,一點有用的都記不住。
經過林遇歡的打岔鄭知笙本來準備好的說辭頃刻之間就被忘記了,煩躁的只能跟着她先離開。
回去的路上鄭知笙一直欲言又止,林遇歡也注意到了。
"你要說什麽"
"嗯"鄭知笙還裝作無事的樣子:"沒有啊,哈哈哈……今天又派對耶~好棒好棒哦~"
"你別犯病,有事就說。"
結婚之後林遇歡就像打開了任督二脈,成功繼承了付微南的怼人實力尤其是對鄭知笙。
鄭知笙不氣反笑,随便找了一個借口糊弄了過去,這樣的行為更加讓林遇歡心生疑惑,只不過現在好像逼問不出來什麽。
回到家,付微南早就在門外等了許久,看到林遇歡下車一路小跑過去抱住了她。
"回來啦~"
"是哦~"
鄭知笙搓了搓胳膊一臉的嫌棄:"都結婚三年了,怎麽還這麽膩歪,真是惡心。"
付微南故意依偎在林遇歡的懷裏人畜無害的眨了眨眼睛:"怎麽~你這個留守老人羨慕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哦~"
"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單身才是王道。"
鄭知笙實在受不了她們,自顧自的打開了門走進了屋內,結果看到了沙發上的楊柳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紅了起來,連耳尖也沒有幸免。
"在這裏站着幹嘛,進去啊。"
身後緊随而來的付微南被她堵在了門外,沒好氣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一向大方的鄭知笙十分扭捏的背對着楊柳言走了進去,一路上看着白牆心裏默念自己會隐身術。
這種奇怪的行為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林遇歡看着她故事感豐富的後腦勺覺得十分滑稽,與付微南對視一眼很明顯她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只有沙發上的楊柳言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鄭知笙就像一個受驚的小鹿,一般這種時候她都會像個大爺一般坐在沙發上摳腳或者指揮林遇歡給她端來可口的水果,今天她一反常态非要在廚房裏幫忙。
"鄭知笙,你大可不必在這裏搗亂。"
林遇歡看着被她弄的亂七八糟的菜實在頭疼,成功搶救了那把油麥菜說:"你到底怎麽"
"沒有啊。"
鄭知笙答非所問是因為她一直在偷聽外面的兩個人的談話,時不時傳來楊柳言的笑聲都會讓她心中一顫。
"你在聽什麽"
"啊"鄭知笙下意識回頭卻發現林遇歡的臉都已經到鼻尖了吓得她趕緊把人推開:"你有病啊,離得這麽近幹嘛。"
林遇歡笑着說:"我學你啊,偷聽。"
"我沒有!絕對沒有!"
鄭知笙大步流星的走出廚房,留下林遇歡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今天的派對似乎有點詭異,四個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鄭知笙像個小姑娘一般扣着手一言不發,林遇歡與付微南一直看着她總覺得她可能是被奪舍了。
就在這時,楊柳言端起了酒杯遞到了鄭知笙的面前:"喝一點嗎"
"不不不不,我不會喝酒,我滴酒不沾,我……"
鄭知笙說到一半才發現林遇歡和付微南正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付微南更是直言不諱:"你不是以酒為生的嗎你裝什麽呢"
"你別胡說!"鄭知笙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你小心我殺你滅口。"轉而又在付微南驚恐的眼神中看向了楊柳言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着說:"我平時都不喝酒,偶爾喝一點陶冶情操,哈哈哈。"
楊柳言笑着點頭:"這樣啊,那我喝一點,你送我回家好嗎"
"好啊。"
鄭知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應的有多痛快,好像生怕下一秒楊柳言反悔一樣急切的點頭像極了小雞啄米。
林遇歡嗅到了不一樣的八卦,悄咪咪的湊到鄭知笙的耳邊說:"你們有故事。"
"沒有!"
鄭知笙反應激烈甚至站了起來,付微南還被她捂着嘴奮力掙紮着終于脫離了她的魔爪:"鄭知笙,我殺了你!"
本來沉悶的派對,在這麽一吵鬧的簇擁之下竟然活躍了起來。
林遇歡一直意味深長的看着鄭知笙,在她看過來的時候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遇歡:(我都明白了。)
鄭知笙:(!你明白個屁啊。)
林遇歡:(哎~不必多說,我幫你。)
鄭知笙:(!!!!!!!!)
接下來的林遇歡開始有意無意的勸酒,楊柳言也是來者不拒的一杯杯接下,鄭知笙在一旁坐立難安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
終于,楊柳言喝多了。
"鄭知笙,麻煩你送人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