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獵物
第二天,紀以寧去辦離職手續,人事部讓她簽完字,并沒有馬上放人,而是将她帶到休息室,并說這是每一個員工必須走的流程。
她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人來見她,心底浮起疑問,還來不及思考原因,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可怕念頭,紀以寧抓過包包起身就跑。
咔噠!
她還沒碰到門把手,鼻尖就撞入了熟悉的懷抱。
她就這麽縮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心跳在頃刻間加速,她想拍拍臉,告訴自己這是做夢,然而耳邊響起的低沉嗓音,足夠令她絕望。
她原本計劃躲藏幾年,等這個男人徹底冷淡,失去興趣之後,就可以放過她了。
可現在……還是逃不掉了。
“以寧,你該回家了。”
任泉州咬着她的耳垂,如夢裏所見一般低喃。
紀以寧僵硬的站着,被他抱在懷裏,心底泛起一陣陣恨意。
“呵呵!怎麽不說話?”任泉州吻了吻她的唇,完美情人一般溫柔體貼:“想我了嗎?”
紀以寧稍稍擡起眼簾,打量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兩年了,他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冷峻神秘,只是眉眼間的寒意更甚。
兩年前,得知她引狼入室,害了父親跟大哥,憤怒之下跟他鬧翻,之後便是漫無天日的折磨與囚禁。
為了逃離,她第一次拿起刀,紮入仇人的胸口,可他沒死,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最終還是贏了。
在他暴力跟虐待下的身體已經變得不由控制,隔了這麽久不見,他輕輕的觸碰也能讓她立即起反應。
她竟然變成這樣了,700多個日夜也無法消除他在身體上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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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以寧沒有掙紮,過了許久才顫聲問:“任泉州,你想怎樣?”
任泉州低笑一聲,再次吻上她的唇:“帶你回家。”
紀以寧笑出聲,笑着笑着,突然流下了眼淚:“我沒有家,它早就被你毀了。”
那個總是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早已經破敗不堪。
任泉州仍舊笑得毫無破綻,撩起她耳邊一縷秀發:“以寧,回……我們的家。”
羞辱嗎?
噩夢一般的地方,她不願回憶關于那個房子裏的任何過去。
紀以寧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
她昨晚被任泉州在床上折騰得渾渾噩噩,醒來也不知道怎麽到的機場,腦子裏亂哄哄,什麽都記不住,像極宿醉過後的狀态。
兩人坐的是頭等艙,身旁沒有看到保镖的蹤影,但紀以寧知道,他們無所不在。
“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任泉州合上雜志,轉過頭問。
紀以寧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
她此刻一句話都不想跟任泉州說,很快飛機抵達目的地,她闊別已久的故鄉。
任泉州帶着她一路走出去,外面已經停了車子等候,整個過程中,他沒有松開她的手,紀以寧也沒掙紮,她還沒有這麽天真,這裏是任泉州的地盤,她就算掙脫也逃不掉。
車子慢慢駛入熟悉的路段,她刻意壓下去的回憶又鋪天蓋地湧了上來。
無情的謾罵,冰冷的嘲諷,絕望的嘶喊。
“以寧,我們到了。”
她的思緒被打斷,任泉州笑眯眯替她打開車門,伸出手來。
她沒有握住,徑自下了車。
眼前是熟悉的別墅,那棟關了她兩年的牢籠,如今回想,即便再重來一次,她也不會後悔這樣做,只恨她天真愚蠢,信了他人面獸心的鬼話。
“以後,我會好好對你。”
他攬着紀以寧的腰,溫柔說道。
她嗤之以鼻,心如死灰。
任泉州是什麽人?
她不知道,現在還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八面玲珑,笑裏藏刀,當面甜言蜜語無所不有,背後陰險狠辣無所不做,令你往往深受其害而不自知。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闊別兩年,他的陰險、殘暴和相應的勢力應該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