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誰親到支理了?
出操哨響起後,柯布艱難的從被子裏爬起來,昨晚壓根沒睡好。他疊起被子,洗刷完畢後就走到集合地點,其他小組也相應到齊,柯布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難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像傻子一樣來這裏了嗎,那群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柯布看到教官在本子記着什麽,完了,軍訓的最優秀小組看來是沒希望了,教官嚴厲的走到柯布面前:“你們小組究竟是怎麽回事,把這次軍訓當作什麽了!!”
柯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麽,教官生氣的繼續說:“你以為自己一個人到這裏很得意?讓你們組成小組不是沒有意義,要有團隊意識,你自己起來不能叫醒別人嗎?”今年的運勢肯定是大兇。
“馬上去把他們全叫醒。”
“是。”柯布回答,跟着同樣氣勢洶洶的副教官一起。副教官是個年輕男生,看樣子是第一次做教官。副教官來到帳篷前,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含在嘴裏,用力的吹響:“全都給我起床。”底氣十足,帳篷裏的畜生也一個個的鑽出來。
“這個樣子像什麽話,給我把帽子戴好,還有你,皮帶怎麽系的,這麽懶散,整個一年級裏只有你們小組最差,給這個小隊丢臉。”副教官一臉嚴肅的大聲呵斥,然後數了數起床的人:“怎麽才6個,還有1個呢。”
“報告教官,他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有什麽不舒服,以為這樣就可以給自己找睡懶覺的借口嗎?”
副教官向唯一還緊閉着的帳篷走去,緩緩拉開帳篷拉鏈,停了幾秒然後又緩緩的合上帳篷拉鏈:“不舒服也不能勉強,我們先過去吧。”不知道副教官究竟看到了帳篷裏的什麽。結果因為這件事,整個小組比其他小組多做半個小時的蹲下起立,正午,小組成員個個像喪屍一樣挺回來,一回來就看到神清氣爽的支理剛起床,怨恨和嫉妒的眼神無處不在。
吃完午飯後,被曬得滾燙的世界,用熱浪呼嘯着向人群壓過來,喘不過氣,柯布拿起一張紙扯着衣領扇着,在夏天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很貼切,每個人都很沉默,支理皺眉,暴躁無比:“好熱。”除了狀況外的支理,其他人各懷心思。柯布快速的掃描五個人,周欣合直接pass,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楚浩宇蠢蠢欲動,應修傑和公誅似乎在想什麽對策,蘇幼言一副看好戲的悠閑心情。
楚浩宇笑嘻嘻的走過去:“來,支理,給你扇扇。”楚浩宇繞到支理的身後,心裏想的是,趁支理不注意逮個地方就親。反正死一次換回來是男人的榮譽!楚浩宇輕輕揮動手裏的紙,兩分鐘過去了,楚浩宇突然一個餓狼撲羊的姿态撲向朝支理,支理的手肘捅過去,直抵楚浩宇的腹部:“好熱,你這混蛋,別貼過來。”說完手肘更用力的再次捅兩下楚浩宇的腹部,楚浩宇只剩痛苦的嗚咽聲。
“還有命躺在那裏,就給我快扇。”支理冷酷的聲線像道催命幅,楚浩宇艱難的爬起來,再次拿起手中的紙,這能怪誰,怪只怪那笨蛋自己要挑炎熱的今天舉行賭博活動,自作自受。
被激發鬥志的應修傑做了做拉伸活動,雙手貼在地面:“虎拳,啊唔~”還發出老虎的聲音,柯布冷眼旁觀,應修傑,你是在搞笑嗎?應修傑沖支理咬過去,被閃過,再咬,再被閃。嘛,确實咬也算親的一種吧,還真是以獨特的方式來完成這個賭約。
支理用手指着應修傑的後方:“你看,那是什麽。”應修傑迷茫的回過頭,支理踩在應修傑的背上,把虎踩趴了:“叫你看你還真看啊,蠢貨。”旁邊的人心驚肉跳,還有什麽比黑化後的支理更腹黑的嗎?支理抓過楚浩宇手裏的紙,塞進應修傑嘴裏,按着下巴逼迫他咀嚼:“我不是說過很熱,別靠過來,你們這些混蛋還要我說多少次。”
哨聲響起,下午的訓練時間到了,在看完兩個人挺屍後,柯布的魂吓掉不少。來硬得肯定是不行的,從國中第一次目睹和經歷支理黑化後,現在柯布還留着大大的創傷,是內心深處不願意想起來的痛,确實熱熱的天氣會讓人感到煩躁,但支理的煩躁簡直就是撒旦附體。
下午的操練并沒有進行多久,今天因為天氣過熱在三點就讓大家解散休息,當然支理的症狀有輕無減,已經到了所有人必須離他兩米外,以免挨在一起産生熱氣的程度,偏偏這窮僻的地方沒有冰水,也沒有空調,這就是本次軍訓的目的,讓大家離開電子化的生活。
公誅熱的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小臉有些微微的汗珠,別組有男生似乎也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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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理大人。”公誅向坐在那裏的支理走去,一個失穩正中支理的懷裏,被支理接住然後下秒就推開:“好熱,別碰我。”公誅坐在地上露出有些楚楚可憐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閃爍着光芒。柯布偏過頭去,糟糕,好耀眼,這難道就是極品小受讓攻沉溺法?看來柯布奇怪的用詞也挺多。
“支理大人,我好像有點頭暈,能把我扶回帳篷一下嗎?”被耀眼視線包圍着的支理似乎有些無動于衷,盯了楚浩宇一眼,楚浩宇立馬意會,架起公誅:“我把你扶回去吧。”看來支理已經熱得連話也不想說了。這下,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五個人圍在一起,蘇幼言坐在一旁看書,支理躺在不遠處的石頭上,一只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頭上是用蘇幼言和周欣合的遮陽傘組成的遮蔽物,溪邊傳來的陣陣風把支理的發絲吹的輕動,衣角撲閃着,如果他不說話,不動,誰又會想到這個如此美好的人兒是支理。
“看來這錢和權是誰也拿不到了。”楚浩宇在賭博活動面前認識到自己是有多渺小。柯布站起來,左右歪動了下脖子:“親手也可以吧?”這是柯布最大限度。楚浩宇點頭,盡管眼神中盡是不信任和嘲笑。在如此的眼神中柯布被目送到支理面前。
“支,支理。”勇氣,蒼天請賜給我絕對的勇氣!!
支理冷淡的擡起眼皮,柯布打了個寒顫,恐怖,太恐怖了!
“你們這些混蛋到底在幹什麽,給我适可而止一點。”是的,一旦黑化後支理的口頭禪差不多就是你這混蛋,你們這些混蛋,好熱。蘇幼言在最不該開口的時候開口了:“他們打賭誰能親到你。”
“明明你自己也參加了,別把責任全都推給我們!!”
“哈哈,事實就是這樣。”柯布假裝自己沒被吓着,假裝自己很鎮定的打圓場,他現在哪也不親了,只想從支理面前逃跑。
“那,就把這場鬧劇結束吧。”支理一只手撐起上半身,另一只伸過去,抓住柯布的衣領拖向自己,屬于柯布的唇和屬于支理的唇貼在了一起,柯布無法思考了,只能感受支理口內過高的溫度,頭頂上的傘掉下,遮住兩人,支理的吻如同他的暴躁,帶着掠奪和霸道,吸吮着柯布,舌,舌頭,柯布瞪大眼睛,竟然把舌頭伸進自己的嘴內,交纏、分開、交纏,誰來救救我,這種被奪去所有思緒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支理放開柯布,用腳踢開傘,對着大張着嘴的四個人:“行了嗎?”語言與其是詢問還不如說是威脅,四個人癡呆的點點頭:“行,行了。”
柯布無力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捂住嘴,目光吊滞的盯住地面。
“修傑,快,把他擡回帳篷,柯布陣亡了。”楚浩宇和應修傑架起柯布把他扔進帳篷裏,楚浩宇語重心腸的說:“雖然對你來說這種事是太刺激了點,不過,這就是錢和權的代價啊,組長。”
要怎麽理解呢,柯布是輕易的完勝?還是輕易的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