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損壞物資照單償
六樓陽臺上,紅紅黑黑黃黃綠綠的衣服排成一排,在風中淩亂。
她以為她是眼花了,眨巴眨巴眼睛,再騰出右手揉揉。
睜眼,還是各色交雜。
那一定就是她看錯了樓層吧。
她邁開幾步,定睛一瞅。
三號樓,沒錯!
一、二...五、六。六樓!沒錯!
是她家!
她連忙三個臺階一跨步,匆匆上樓。
推開門,她那個極品老公還在繼續一件件晾衣服。
她有些木讷:“你從哪裏翻出這麽多衣服?”
顧遠峥獻寶似得将手中的衣服一前揚:“櫃子裏有些冬春的衣服,我一并洗了,等到了季,你就可以直接穿了。”
她還是呆站着不動:“那些衣服是幹淨的。”
顧遠峥滿不在乎的轉頭将衣服用衣架固定好晾上去:“現在洗洗不是更幹淨嘛,反正洗衣機也不累。”
說完還不忘求好評:“老婆,老公很體貼吧?”
是體貼!體貼的她想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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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轉到一旁堆着衣服的盆,裏面有幾件淺色的衣服明顯被染了幾塊深色污漬。她痛心疾首:“你不知道深淺不同色的衣服不能一起洗麽?”
他清澈的眼眸回視她,無辜而誠實:“不知道。”
她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感慨油然而生:“讓四肢不勤的人來洗衣服就是個錯誤!”
那個罪魁禍首還在陽臺一臉贊同的狂點頭。
她氣結。
他說:“老婆,為了衣服和錢包着想,要不以後我還是別洗了吧。”
她從被打擊的零落中重新拼湊起來:“做夢!這次洗壞的衣服全從你工資裏扣!”
他不滿,哀嚎:“為什麽壓榨我的勞動所得?!”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物資賠償!”
轉眼很不幸的發現,開着蓋子的洗衣桶,邊緣還勾着小片的布料。
這人用洗衣機之前不看說明的麽?!不知道衣服不能多放麽?!
也是,連脫色都注意不到的人,還能指望他乖乖的看說明麽?
她除了嘆氣還是嘆氣:“放那麽多衣服,你就不怕裝不下麽?”
顧遠峥如實反映:“所以,我特意壓了壓。”
阮詩詩有些悲憤了:“....顧遠峥,你丫怎麽不把自己塞進去?!”
顧遠峥一聽,興奮了,有些讨好賣乖的急急回答:“不能将身體的各部分伸入衣桶,這個,我知道。”
她氣的肝疼胃疼腎都疼,咬牙切齒的看着他:“...我發誓,我現在真的有很希望你不知道!!!!!”
他像是沒聽見她的怨念,幾步走向她,右手一攤,眉開眼笑的盯着她左手拎着的袋子:“老婆,禮物呢?”
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她賭氣似的繞開他,然後,揚起手裏的袋子:“鑒于你極差的表現,禮物下發進度放緩,具體時間待定。”
人一聽,得,又委屈了,縮牆角畫圈圈。
次日,下班回家,還來不及倒沙發上挺屍,就見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母上大人。
旁邊挨着的是她那個極品老公。
她還來不及哀嘆憤怒恨,領導就發話了:“詩詩,上回你怎麽當着我和你爸做的保證?!”
她可真委屈了:“老媽,我這回真沒欺負他,沒體罰、也沒禁食。”
“那你沒收他東西幹什麽?!”太後一副“小樣兒,忽悠我還嫩了點”的表情,刺得她眼睛都疼。
“什麽沒收啊,那本來就是我買的好不好?!”
“你買來送誰的?”太後邏輯性極強,步步緊逼,她節節敗退,只得投降。
“得,您老別問了,我這就給您拿去。”
不甘的将禮物遞給那個一臉得意的男人,她有些氣餒。
敵人已同化我方将領,形勢不容樂觀,前途尚不明了,道路依舊曲折。
女婿高興了,丈母娘心裏也舒坦了。
瞄了一眼嘴撅的都能挂鑰匙串的女兒,嘆氣:“詩詩,既然成了家,做了夫妻,就得學着體諒對方。雖然小峥的家務意識不太強,但是一口也吃不成一個胖子,總是要慢慢來的。再說了,在外頭小峥也是個人才,人又體貼老實,對你也好。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阮詩詩忙谄媚的點頭,心裏不忘腹诽一句:何止是意識不太強,就是一個家務白癡好不好--還有!除了婚前兩周,他哪裏體貼了?!三天兩頭氣的要她抓狂好不好--
阮媽媽見女兒的思想工作貌似做通了,欣慰的笑了。轉身坐下拍拍女婿的手背:“小峥啊,那你們小兩口好好的過日子。有什麽委屈啊,困難啊,随時跟媽說。”
顧遠峥應的十分爽快。
阮媽媽最後笑看了兩人一眼便走了。
丈母娘前腳剛邁出門,趁着阮詩詩門還沒來得及關,顧遠峥忙丢下一句“我累了,先去洗澡了。”便躲進浴室去了。
阮詩詩冷笑:顧遠峥,你就躲吧!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出來,窩裏面當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