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他們比我們更可憐。
老胡,你想說什麽?
我:我靠,這說明很可能這味道是她們那邊飄過來的。
老張和老胡:然後你想說什麽?
我:說明很可能是她們老板的品味太獨特了,這是香水呢?
老胡:呃.好獨特的品味。
老張:我想吐......
慕沙
景娴已經不太能明白瓊瑤的魅力是有多大了。
既能将筆下的小三寫的死去活來又能将自己扶上正室之位,還能讓湖南臺年複一年的暑假寒假不厭其煩的不停斷的播着《還珠格格》。
雖說第一部第二部已經是耳聞能詳了,但是那個第三部她還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只是隐約間聽見後桌那一位瓊瑤狂熱者曾經提及過那溫柔善良大度謙恭的夏盈盈與那美得跟天仙似的緬甸八公主還是九公主的慕沙。
景娴只覺得似乎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眼中看見的是琳琅滿目的揚州瘦馬,穿着各種各樣的顏色的衣裳,笑的文靜好看,看見蟑螂尖叫,看見老鼠尖叫,受傷了會吐一小口或者是一大口血,受了委屈就流着眼淚怨天尤人卻又半點不尤人,更多的時候是四十五度視角仰望着天空。
那個時候的女主角似乎都是這麽一副德行。
至少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往這個德行發展過去。
這是衆望所歸,這是大勢所趨。
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一個模樣,有人說,你怎麽那麽惡毒,有人說我原本以為你很善良,有人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混合成了一條條粗細不一的聲線圍繞着自己撥動着。
漸漸的,在空氣塵埃陽光中打滾着長大之後才發現原來那麽一種樣子的女人只存活在真空狀态之下,在那幹淨透明的玻璃外站着無數來參展的游人,這些人離着那個真空下的女人很遠,遠的只能看見那些女子的美好卻沒有發現這種容易被折斷的女子該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她想,那些瓊瑤筆下的女子也一樣吧。
被塑造成一副博學多才卻柔弱善良的不成樣子,會原諒任何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簡單單純的好像一碰就會破碎的瓷娃娃。
于是更多的女人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們固執的認為如果受了傷應該将滿口的鮮血咽回去以求讓人安心,固執的堅持傷害着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以牙還牙。
罪有應得,無須自責。
只是景娴是不明白事情是怎麽急轉幾下變成了一位纖纖弱質的異域風情的美人為弘歷端上一杯茶之後,忽然爆了一句粗口:“皇帝!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景娴往後退了兩步,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賽威賽廣謹遵景娴的旨意,即便是已經八卦到了一定的境界卻還是不敢上前一步一探究竟。
桌案前邊的弘歷連頭都未擡一下,顧自提筆在紙上寫着些什麽。
美人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幾句,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景娴恍惚間仿佛看見了許多年前的自己。
那種今天已經吃了十塊桂花糕了所以又胖了一圈了明天我要吃九塊桂花糕以方便減肥這種想法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抛之腦後了,時至今日的她即便是看見了昔日最愛的桂花糕第一想法也是這糕裏沒毒吧,吃了會不會上吐下瀉啊。
景娴再一次擡頭望了一會兒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好像天亮任然是許久許久之後的事情。
弘歷不知道說了什麽,那美人忽的竄了起來,喜逐顏開,奔到弘歷身邊蹲着,眼眸清亮,熠熠生輝。
她說了什麽景娴聽到了,但是卻沒有聽進去。
弘歷忽的擡了一擡頭,瞥見門口站着的景娴,嘴角才勾起了一絲絲的弧度,開口道:“你今日倒是早,平日裏見你可是很愛睡懶覺的。”
景娴面無表情的推開門,面無表情的走到那美人身邊,挨着美人一屁股也坐了下來,赤色流蘇蕩過耳際。
她今日的确是比往日正式了許多,穿了平日裏極少穿的衣裳,顏色豔麗,一張臉上略施粉黛,兩道遠山眉。
她忽的想起來自己原先是一張胖嘟嘟的臉,笑起來有一邊有一個深陷的梨渦,而現在下巴消瘦,昂揚起下巴來的時候總是覺得好像摸不到肉。
弘歷未于景娴搭話,低頭又迅速的寫了幾筆,合上了奏折放到右手邊,然後從左手邊那一大摞小山一般的奏折裏抽出來一本,翻開來繼續細細的看着。
美人眨巴着一雙異域風情十足的眼睛看了看弘歷,又轉過去看了看景娴,吶吶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了?”
弘歷依舊是沒有搭話,低眉順目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像一個帝王,像極了一個寒窗苦讀的白面書生。
老佛爺曾經說過,弘歷的帝王之相在于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醞釀着的是坐擁天下的野心。
景娴這般想着的時候,弘歷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那平淡的一瞥讓景娴全身上下乃至頭發絲兒都抖了一抖。
身邊的美人亦是同樣的動作。
景娴油然生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激之情,連忙将那美人的手握了一握,甚為激動道:“知音啊知音。”
那美人也甚為激動的回握了景娴一把,眉宇間的興奮之情盡情流露:“本公主還以為這大清國都沒幾個女人是和善的,今日居然就見到了一個!真是幸會啊幸會!”
弘歷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兩位,又低下頭去繼續批閱奏折了。
景娴奇道:“什麽叫做大清國沒幾個女人是和善的?”
美人巴巴的望着景娴,一張小臉委屈的好似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般,反将景娴的手握了握,道:“你都不知道!這幾日本公主出去找吃的,那幾個女人!唔,就是這皇帝的小妾,居然說本公主不要臉!”
景娴瞪大了眼睛。
美人又往前蹭了蹭,甚為惆悵道:“你說她們那些個沒眼見力的女人诋毀本公主什麽不好,非要诋毀本公主喜歡這病怏怏的皇帝!”
景娴将眼睛與嘴巴瞪得更大。
那美人指着弘歷一臉嫌棄道:“你瞅瞅你瞅瞅,這般細胳膊細腿的男人還算是個男人麽?我們緬甸的男人都是些鐵骨铮铮的漢子!就他這般長的跟個女人似的,我怎麽可能看上他!”
景娴道:“……說得好。”
弘歷擡頭瞥了一眼景娴。
美人這次簡直是要熱淚盈眶了,巴望着景娴道:“你說哪個不長眼睛的女人會嫁給這種小白臉做妻子?”
景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又咳嗽了兩聲,才甚惆悵的道:“呵呵,其實你說的那個不長眼睛的女人……估摸着許是在說我……”
這回換到美人瞪大了眼睛。
景娴瞅着她那模樣又連忙擺手道:“誠然我是被他給拐回來當媳婦的。”
弘歷又瞥了一眼她,被景娴狠狠地用力瞪了回去。
弘歷輕笑一聲,将手上的奏折合上,放到一邊,又探手去抽新的奏折。
那美人用着一種憐憫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景娴半晌,才嘆氣道:“不過你卻是應當是皇帝的正妻,若連你都成不了他的正妻,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配站在他身邊了。”
景娴咳嗽兩聲,默默道:“你這話不應當放在背地裏偷偷的與我說麽?”
美人握拳,激昂道:“我們緬甸人從不是愛在背地裏嚼舌根的人!”
說完,又往景娴面前湊了湊,道:“你這個朋友我慕沙交定了,你叫什麽名字?”
景娴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低頭道:“本宮……我叫……”擡頭将慕沙望了一回,攤開手以示無奈之情道:“大家都喊我皇後,但是我的本名是景娴。”
美人又是憐憫的将景娴瞧了一瞧。
弘歷終于是擱下筆,擡頭來與景娴道:“你今日的臉色不大好。”
景娴聽了這話,又不由自主轉過頭去,視線穿過半敞開的窗戶落到外面那灰黑的天空上。
良久,才緩緩的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弘歷将下巴稍稍的往上擡了一擡,道:“哦?”
景娴道:“我夢見,我終于還是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好吧好吧,誠然我是在湊字數,要花這麽長時間去鋪墊這麽一條一猜便中的伏筆真的是太失敗了。
作者目前為止還在活蹦亂跳,所以估計周末還能更。
買了一條長裙子,長到腳踝那邊過。
我還在惆悵要穿給誰看的時候被母上大人告知周末要帶菇涼我去看耳鼻喉科。
于是某菇涼現在活蹦亂跳的表示她要将人生的第一條長裙子穿給醫生大叔看了。
其實,醫生大叔也是很有愛的嘛,是吧
令妃
景娴的話才說完,慕沙便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