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了,而這天下估摸着還算是太平,自然,入冬了代表着要過年了,要過年了就代表着合家歡聚,強盜土匪們自然也有家人,所以回去過年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連強盜土匪們都要團聚,自然連景娴也要團聚的。
自景娴孕吐以來,弘歷便沒有瞧見過景娴撒嬌,每日過去景仁宮,得到的便是一堆的枕頭,桂花糕無用,小熊仔也無用,景娴的脾氣一日比一日火爆,後宮的每日晨省早就撤了,弘歷不敢讓任何人靠近景仁宮,接近這小姑奶奶。
天冷,所以景娴被容嬷嬷硬逼着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肚子又顯形了些,看上去整個人圓滾滾了,景娴每日起床之後呆望着鏡子裏那自己,更是火氣大的不得了。
前不久弘歷還能貼着景娴的肚皮跟裏頭的孩子說句話,現在就是伸手摸上一摸,景娴都會立即“咔嚓”一口咬下去,決不留情!
于是弘歷每日處理完事情之後,都立在養心殿的側殿裏望着那幅景娴孕後的畫像,對着她那微隆的小肚子巴望着,祈禱着這孩子出生之後能親近自己一點。
為了能在孩子出生之前跟他建立起友好的外交關系,弘歷手一揮,命人将景娴的胞姐,也就是烏喇那拉氏景雲召喚進宮,陪着景娴待産。
而弘歷不知道,這烏喇那拉家的兩個嫡女都有着一樣的性格,都是外表娴靜淑良,一轉身就是火爆的性子誰也擋不住。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烏喇那拉氏景雲于兩年前嫁了人,現下也是大着肚子,火氣大的成天在家裏虐待相公,是以,皇帝的聖旨一下,她相公便歡天喜地的将她送了進宮。
于是,兩個時辰之後,弘歷非常效率的将景雲送到景仁宮。
接下來的一切可以用天昏地暗慘不忍睹來描述,由于該場景太過殘暴血腥,作者在這裏就不加描述了。總而言之就是能夠的到的東西都被砸了,而且砸到對面之後,兩姐妹很齊心協力的将對方砸過來的東西拿起來再互砸,于是,景仁宮碎的一塌糊塗。
弘歷方想開口勸,就見景娴抽出一條九節銀鞭往她姐姐那裏抽去,而景雲從身後丫鬟那裏抽出兩把早就準備好了的大刀,準備血拼一番。
弘歷夾在中間甚頭疼的瞧着一地的殘骸,懊惱自己怎的沒有早些打聽清楚這倆姐妹見面竟是這樣一副情形。
他本以為這麽多年沒見的姐妹倆見面了會是抱成一團哭的昏天黑地,然後景娴會深情款款的對着自己說:“弘歷,我最愛你了!”
想象破滅的很徹底,弘歷只能退到一旁觀戰。
景娴一鞭子抽在地上,怒目而視:“這麽多年不來見我,你現在還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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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一刀砍在一旁的樹幹上,揚起尖尖的下巴道:“要不是我的皇帝妹夫說你現在脾氣壞的不吃東西亂砸東西還動不動就罵人打人,我怎麽可能來見你!”
景娴斜睨弘歷一眼,其意思便是等會收拾你。
弘歷無奈的攤手,表示自己沒有說那些話。得到的便是景娴一個極度不相信的白眼。
景雲:“啧啧,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啊!妹夫怎的這麽可憐娶了你。”
景娴亦是揚起下巴道:“你還不是一樣,狀元郎被你虐待的時常早朝時昏倒,你以為我不知道?”
景雲面上騰起一抹紅暈,怒喝道:“你!”
景娴挑眉:“怎樣?”
于是,兩人撩起袖子,大有大幹一架的架勢。
弘歷上前一步,無奈的出聲勸道:“兩位,現在不宜舞刀弄槍啊。”
景雲與景娴相視一眼,轉頭同時對弘歷喝道:“要你管!”
弘歷無力撫額道:“怎的說也是姐妹,關系怎的這般差?”
景雲“咣當”一聲将兩把大刀往後一丢,景娴亦是随手将銀鞭往地上丢了,面上笑的陽關燦爛,上前幾步握住景雲的手,兩個姐妹笑的跟朵花似的:“誰說我們兩個關系不好的?我們兩個關系好極了!”
說完,相擁着往屋裏頭走去,空留弘歷一人站在屋外維持着原先那個姿勢,宛若一尊石像。
烏喇那拉景雲住進景仁宮之後,兩姐妹關系好的不得了,好似那日大幹一架的人不是她們兩個。而另外那頭的令貴嫔不小心外出的時候跌了一跤,早産了。
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幾月前已經涼了下來的天氣現下越加的冷了,景娴送去的那十條錦被自然贏來了宮女們的擁戴,就連其他宮的一些小宮女聽到這消息都紛紛稱贊皇後宅心仁厚。
令貴嫔聽着四處對自己的不滿聲,心想着也許是這等聲音被皇帝聽見了所以皇帝才不來自己這裏了,所以想着該收斂收斂了。
奈何狼當久了,就算是戒葷吃素,羊也不會相信狼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沒有人相信魏氏真的會善待宮女們。
天氣愈加的冷了下來,那些宮女冬衣做成的被子,裏頭的棉絮畢竟有些年頭了,蓋起來并不是很暖和,有時候晚上會被凍醒。但是魏氏一直堅持着要維持住一個善待下人的形象,所以一直堅持着不肯去搶劫宮女們的被子。
長而久之的壓抑,在半月後任然聽到宮女們在背地裏講自己的壞話之後徹底的爆發出來而來。
于是,十條錦被被搶了。
這樣以強權欺壓的血腥暴力故事經過數十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妃嫔的嘴醞釀之後,成功的到達了皇帝的耳朵裏。
繼而,本來指望生了孩子之後将分位提到妃的令貴嫔魏氏直接給降到了嫔,氣的她那個牙癢癢啊。
氣憤之下,她将氣全部撒在了那些個宮女身上,嚴懲之後,人人口中寬厚仁慈的皇後又遣人送來了二十床錦被和上好的傷藥。
人人皆知皇後孕後脾氣火爆的很,卻也因為這些小事而體諒了皇後的難處,都說皇後這胎懷的,孕吐的這麽嚴重,定是個活潑可愛的小阿哥。
相對于皇後的肚子,妃嫔們更希望魏氏的孩子生不出來,其主要原因便是皇帝臨幸其他妃嫔時,總會不經意間誇獎起從前魏氏如何如何,現在這些妃嫔如何如何的不如魏氏之類的話。
怨憤,是一天一天積累起來的。
幾日前,內監管領清泰因為涉嫌貪污啷當入獄。這下身為嫡女的魏氏急了,也顧不上什麽禁足令了,想着自己身懷帝嗣,誰也不敢把自己怎麽了,卯足了一股勁兒直接提着裙子就往養心殿奔去。
這事兒傳到景娴耳朵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景娴對景雲嘆氣道:“她怎麽這般笨?皇上禁了她的足,又四處誇獎她,已經讓衆人覺得皇上是故意在保護她保護她肚子裏的孩子了,她好好待産不好麽?這般出來又要惹事了。”
景雲掩嘴笑道:“這般愚蠢的女人也就你肯用來當棋子,現在後宮的女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瞧着她的肚子呢!”
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賽威塞廣奔回來禀報了個消息——令嫔魏氏不小心摔了,早産了。
格格
令嫔早産,卻是個難産,皇帝将她送回延禧宮後,她疼的喊叫了半天,喊啞了嗓子才生出一個女兒。
魏氏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裏去了,看都沒看那剛出生的女兒一眼,作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對身旁的宮女道:“去請皇上過來。”
對于她這句話,迎來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皇帝,而是一心回來看懷孕中的景娴的皇太後。且說這皇太後連日趕路回來就是為了在景娴生産前将求的符給她戴上,幾日來趕路的侍衛怕颠簸到了皇太後,将馬車行駛速度調緩了,急的太後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扁了。
結果剛回宮,就聽說了這段時間內魏氏的不安分,在聽說魏氏咒罵景娴時,火氣更是冒上來了,馬不停蹄的帶着一行人來到了延禧宮,卻聽到了魏氏的貼身宮女出來請皇帝。
皇太後猛的推開身邊扶着自己的桂嬷嬷,怒不可遏的對着那宮女道:“這魏氏如今的膽子也太大了!不知道産房污穢嗎?不知道皇帝九五至尊,若是因為她而損了祥瑞,這江山怎辦!這社稷怎辦!”
弘歷在一旁心裏暗笑這魏氏的愚蠢,面上又帶了笑,道:“老佛爺多慮了,令妃為兒子添了個格格,念在這份上也該去看看的。”
太後眼角抽了抽,回過頭來望着那半開的房門冷笑了聲:“令妃?格格?祖上的規矩可有說過衍下格格能晉分位到妃位嗎!”
弘歷還想開口,卻被太後一揮手打斷了。
太後推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道:“皇帝若是擔心,可先去皇後那裏等着,哀家親自去探望探望令妃。.”
弘歷依舊立在門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