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獨有偶
“喂希瑟,你覺得我怎樣?”
“你說什麽來着?”希瑟有點摸不着頭腦,“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看着希瑟:“我長得好看麽?” 我的腦子裏一直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活在這個世界十八年又一個月零二十五天,頭一回被男人稱贊長得好看,這讓我不禁覺得有點驚悚。
此時此刻覺得驚悚的好像不止我一個,旁邊的希瑟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回看我,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通常有人問我她長得好不好看的時候,說明那個人對我有那方面的好感,不過在此之前,那些問我的全部都是女生。”
我當時就拉黑了臉,這只超音鼠好像誤解了我的意思。
沒等我來得及解釋,希瑟那家夥又補充說道:“納斯啊,呃……那個,你知道的,我喜歡女人,亞洲女人。以上兩點你沒有一項符合标準,我很抱歉。”
他百分之百誤解了我的意思……我那張臉變得更黑了。
希瑟也察覺得出我臉色不太好,他嘆了嘆氣拍拍我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說:“納斯,不過我們還是死黨,我是絕對不會對你有偏見的。”
“偏見?什麽偏見?!”我皺了皺眉頭,“你丫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希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笑了笑:“其實納斯啊,我想問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中途轉機(基)?不得不說我多少還是有點兒郁悶的,明明之前每次跟你躲在房間一塊看毛片你都看的那麽入迷……”
“這裏是機場,只有機,沒有基,也沒有雞!”我咬着牙咝咝地說,“我只是問了你一個問題,至于讓你衍生出那麽多狐疑猜測嗎?!”說罷我一拳頭打在他肩骨上,超音鼠躲得很快,我的一拳落空了。
“別生氣,我剛開玩笑而已。”
“是麽。”
“當然,诶你要去哪兒?”
“上廁所!#%&*……”
“喲,不錯嘛小子,發育的可以喲。”站在旁邊小解的羅根有意無意地把目光移到我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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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出于‘你看了我的那麽我也要看回你的’這種心态,我忍不住也看了一眼這家夥那裏,這大鳥是有多壯觀啊,而且還只是沉睡狀态……
“羅根,你這是在取笑我對吧。” 我瞅了他一眼。
“沒有的事,畢竟你還是男孩子嘛,咱兩肯定是有差距的咯。”羅根聳肩。
好可惡的一只狼,我不理他,拉上鏈子洗手去,羅根随後跟了上來,他掃視一下周圍,見沒人于是湊到我身邊,挨近我,再挨近我,然後小小聲的說:“我可以幫你擺脫處男之身。”
我聽了以後渾身一震,在經歷過剛才的陌生騷擾事件之後,羅根的這番發言簡直要把我吓尿,還好我剛才尿了,我整個人後退男廁的門邊,警惕又狐疑地看着羅根。
“羅根,告訴我你其實并不是那種人,對不對?!”我摸到門把手,做好随時逃跑的準備了,硬碰硬的話,勝率估計不大,要是這只狼有什麽不對勁的舉止,我得第一時間撒腿跑人。咦等等,這門壞掉了,怎麽推不開啊?!
羅根一步一步的逼近,最後來到我跟前,“我在利馬那邊認識個從事‘服務業’的家夥,到了那邊之後我可以幫你聯系他,你只管提供個标準,他就會為你找到合适的貨源。貨品優質,服務專業,而且健康安全,絕不會有後顧之憂。”羅根笑着拍拍我的胳膊,“不用擔心價錢,算我的,呵呵。”
“別把門給擋住了。”他催促我讓開,扭着門把手把門拉開走了出去,靠,敢情這門是用拉的不是推的!!剛走出幾步羅根好像又想到些什麽,回過頭來:“不用感謝我,但是記得到時要幫我秒殺。”
“我^%$#@*!”
“你的狀态不太好。”重新回到候機室的時候,肥仔趴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确實糟糕透了。”
“納斯,要準備登機了。”暴風女提醒我。
“好,等我兩分鐘。”我抱起肥仔拖着行李箱再次拐進剛才的廁所裏。
肥仔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我,他不作聲。
我朝肥仔揚了揚下巴,然後指了指箱子,“你是想自己走進去還是想我把你塞進去?後者不排除會有些小粗魯暴力。”
肥仔又用那種充滿憂郁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兩個都不喜歡,我讨厭霸權主義。”他郁悶說道,但最後還是選擇自動自覺躺進了行李箱中。
過安檢口的時候,我把手中的拉杆行李箱交給希瑟。
“肥仔在裏面?”希瑟跟往常一樣問道。
“對,我先過安檢。”
“了解。”希瑟點頭。
我來到安檢口,工作人員拿着儀器在我身上來回掃描,沒問題,可以通過。走出安檢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似的碰了碰旁邊的大型物件安全掃描機器,對它下達指令——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裏暫時對過機的金屬機械類物品掃描失效。雖然不能像寵物托運那樣托運肥仔,為了補償它,我起碼要把它留在離我最近的範圍,所以每次帶肥仔坐飛機我都會選擇随身托運。
“你又把它塞進箱子裏,估計它一定沮喪透了。”安檢過後,希瑟把拉杆箱還給我。
我攤了攤手:“它有哪天不是悲觀沮喪的?我覺得它就是為了襯托我的樂觀而存在的。”
“那也不見得啦,你怎麽這樣說肥仔。”
“好吧,那你來舉個例子吧。”我聳肩。
“我記得有一次,它……額……它……”希瑟好像說不下去。
我眯眯眼睛看着極力思索卻始終找不出一個例子來反證的希瑟:“希瑟你真的是高級黑……”
希瑟:“……”
“喂,你們誰跟我換個座位。”羅根拿着登機牌走過來插話。
“你的座位怎麽了?”我好奇拿過他的登機牌反複研究,結果被他奪走了原本是我的登機牌。
“好,既然你同意,那麽跟你換好了。”
我:“……”
我揣着萬分疑惑登入機艙按着編號找到羅根的位置坐下,随後看見希瑟也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
“你怎麽也坐了過來?”我覺得奇怪,希瑟的座位應該是在前面才對,如果剛才不跟羅根換位子,我也是坐在前面的。
希瑟笑笑聳肩:“剛才暴風女走過來急着要跟我換座位,于是我們就對調了。”
我聽罷馬上伸長脖子往前面看去,那個準備拿着登機牌準備對號入座的羅根來到自己的位子前愣了愣,他一定沒料到暴風女也出于跟他同樣的原因而換了位子,唉,搞來搞去的,結果還不是坐在一塊兒嘛。
從紐約飛利馬大約需要十來個小時,我們幾個都抓緊時間在飛機上好好休息一下,因為待會到了目的地之後可能就得馬不停蹄幹活兒了。
“對了希瑟。”在睡了一會醒來發現還沒着陸,我便找旁邊的超音鼠聊起天來,“野獸博士之前跟我說夜行者失蹤的地點是在安第斯山脈的中部,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要找的變種人是在首都利馬,後來我根據音波西恩提供的坐标查看了一下地圖,發現那個地方跟利馬之間的距離差的有夠遠的,我搞不懂為什麽夜行者會前往那個地方,而且還是背着西恩單獨行動。”
“我知道的線索也比你多不了多少,所以我們才需要介入調查和支援,有的事情還是得等到見到西恩之後才能問個清楚。快點睡覺啦,現在才過了三個來小時。”希瑟伸了個懶腰。
“我已經睡醒了。”
“那就随便看個雜志什麽的。”希瑟不耐煩地在座位前方拿出一本專供乘客排憂解悶的刊物塞到我手中,“好好讀一讀,然後別來打擾我睡覺。”
“切……”我拿起雜志随意翻開,也算是巧合,一翻就翻到一篇人物采訪報道,大大的标題——杜威·德勤,金錢永不眠。不過是關于某個財團的領班人的訪談居然霸占了五六頁,浪費紙張,這是我唯一的感想,為什麽航空公司會把這種乏味又無趣的讀物弄到飛機上給乘客看?我嗤之以鼻,把那本雜志粗魯地塞回原處。
我跟空乘人員招了招手:“小姐,請問能給我一副耳機嗎?”
“好的,這是您的耳機。”
“謝謝。”我接過空乘小姐遞過來的耳機,戴上,打開椅背上的屏幕看電影打發時間。眼睛盯着屏幕,看着看着就睡了過去,當旁邊的希瑟把我叫醒的時候,飛機已經安全到達秘魯了。
我們一行人迅速拿好自己的随身行李匆匆從機艙通道走出來,一路上暴風女拿出筆記本講着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音波西恩會在機場的東側8號出口的候車站那裏等我們,彙合以後把行李放在下榻的酒店,接着我們要去利馬新城區的那家名叫巫醫無疑的小酒館……
突然,我跟見了鬼似的,一臉驚呆然後四下張望,拖着行李竄進了走道旁邊的男廁所裏。那個男人,絕對沒有眼花,那就是我之前在紐約機場遇到的那個男人。這個世上有種巧合叫做很不巧合,很不巧合的,我跟他乘上了同一班飛機!